庶女难求-第3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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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灵芸想起薛仁杰走前那不放心的眼神。甜蜜的笑了笑，却是不好接谢大少奶奶的话。

谢大少奶奶大概也觉得这个时候，不是说儿女情长的时间，便也沉默了。

过了没有多久，马车到了谢府，直接驶进内院。等马车停下来之后，谢灵芸和谢大少奶奶匆匆下了马车。在门房的传禀下谢雅芙几个这个时候早就等在门口了。

“九妹妹，你怎么也过来了，这才回家一趟。再来会让夫家不喜的。”谢雅芙几步走上前，含着关切的说道。

谢大少奶奶这个时候好像才反应过来，在简亲王府时，谢灵芸说来谢府的话，她该阻拦一下的，不由的也跟着担忧地道：

“九姑奶奶，倒是怪我了，本来是要给你说一声的，却让你跟着一起过来了，但愿太夫人她老人家没有生气才好？”

谢灵芸嗔视的看了她一眼，道：“你也在跟前呢，有看到太夫人生气吗？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我们先进去看看母亲吧。”

“九妹妹，母亲她……”谢雅芙突然眼睛泛红，一副要哭的样子。

谢灵芸心里不由一惊，难道大太太这是不行了？她不由疾步往里走着，一面问道：

“母亲现在怎么样了？”

谢雅芙悄悄地瞄了谢大少奶奶一眼，然后拿起手帕装模作样地掩着脸，哽咽道：

“母亲现在已经睡着了，我刚来那会儿，见母亲口不能言，手脚不能动的模样，心里真是难过，九妹妹，你说这好好的，母亲怎么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让人看着太痛心了。”说着，她低泣起来。

谢灵芸嘴角抽了抽，飘了她一眼，一句话也没有说的同谢大少奶奶一起进了内室。

而落后两个人一步的谢雅芙，在两个人进屋之后，她站在门口略微停了停，已经抬起脸的她，哪里有哭过或者伤心的模样。她正要提步进屋去，忽然用手摸了摸肚子，接着转身往娇姨娘的院子走去。

“夫人，您怎么不跟着进去啦？”谢雅芙的丫鬟平儿不解的问道。

谢雅芙撇了撇嘴，云淡风轻地道：“我这一大早的就赶了过来，也看过了，也哭过了，就不去凑热闹了，肚子里的孩子要紧。”

平儿一听，点了点头，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小声地道：“也是呢，夫人现在毕竟有身子的人，不能累着的，其实夫人今个不来也行的，竟让老夫人担心，直接让奴婢来一趟也就行了。”

“你懂什么？”谢雅芙好心情的瞥了她一眼，想到大太太现在的模样，心底一阵解气，暗道：大太太那个老妖妇生病，她岂能不来看看，现在她的相公还有许多事情要仰仗娘家呢，自然她要表现孝顺一些。而且她真的是想来看看大太太如今变成什么模样了，如今她看到了，感觉心里真是解气啊。

对于谢雅芙的解气，谢灵芸却是提心吊胆，这个时候可不是大太太生病的时候呀。她随着谢大少奶奶走进内室，一眼就看到了脸色难看的大太太，闭着眼睛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感觉就像是挺的一具尸体，她心底还是有些小小的害怕的。

“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大嫂给你说了吗？这个时候过来，太夫人和世子爷怎么想？”谢庭筠神情疲惫，可是当看到谢灵芸进来时，还是忍不住关心的说了她一通，然后又小声的责怪妻子道：“不是让你给小妹说一声，让她不要担心吗，怎么还让小妹一起过来了。”

谢灵芸很感动谢庭筠对她的用心，不过却不希望他责怪谢大少奶奶，她赶紧小声地赶在谢大少奶奶说话之前说道：

“大哥不要怪大嫂，是太夫人让我过来的。”说到这里，她突然记起了一件事情，转头对谢大少奶奶道：“大嫂，楚太医他……。”

“哎呀。”谢大少奶奶突然轻声叫了一声，然后不好意思地道：“咱们好像把他给忘记了。”

“怎么回事？”谢庭筠听的稀里糊涂的，赶紧追问道：“难道楚太医来了？”

谢灵芸带着一丝苦笑，“马车直接进了内院，我和大嫂又担心母亲，急着进来看望母亲，竟然忘记了楚太医也一起来的事情了。”希望他不要生气才好，本来被薛仁杰请求来给大太太瞧病，竟然把人家给忽略了，还真是失礼。

谢庭筠也觉得这样不妥，“我先出去看看，也不知道管家有没有好好的招待楚太医。”

“不用了，我不请自来了。”楚楠枫的声音响起，接着他在谢大老爷的请进声中走了进来。

谢灵芸对上楚楠枫含笑的眼神，不好意思的冲他一笑，赶紧走上前，施礼，很抱歉的道：

“因为心急探望母亲，倒是怠慢了楚太医，真是感到十分的抱歉。”

楚楠枫略略斜身躲避谢灵芸的施礼，不在意地说道：“小嫂子太客气了，小弟明白小嫂子的焦虑。”

谢庭筠和谢大少奶奶也一起上前同楚楠枫赔不是，而谢灵芸趁着这个空，给谢大老爷行礼请安：

“女儿见过父亲。”

谢大老爷看着越来越无法直视的女儿，那越来越像的容颜，刺痛了他的双眼，他眼睛微微泛红，直到看向在床上躺着的老妻，他才勉强能说出话来：

“你不用过来的，毕竟嫁了人，这样经常回娘家，容易让夫家不喜，一会儿你就赶紧回去，你母亲现在这个样子了；你就是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

难得呀。

谢灵芸面对谢大老爷的关心，只有感慨，却没有多少触动，只是施礼表示自己明白了。

谢大老爷大概也是感觉到了谢灵芸对他的冷漠，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便回转对楚楠枫恭敬地道：

“还要麻烦楚太医给老夫的妻子看看。”

楚楠枫客气有礼却又带着一丝疏离地道：“那是自然，先让我看看病人的情况。”

谢庭筠赶紧请楚楠枫到太夫人的床前，说道：“母亲是突然发病，不知道还能不能恢复好？”

“我先看过再说。”楚楠枫点头道，然后在床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伸手放到了大太太的手腕处，接着闭上眼静静的感应着大太太脉搏的跳动，屋里的几个人都屏声静息的等待着他号脉的结果。

第442章病因

“病人是被人下药所致。”楚楠枫睁开眼，拿开手的第一句话却让屋里的人都惊住了。

半天，谢灵芸最先反应过来，急切地问道：“可知道是什么药？有没有法子治？”

谢庭筠跟着也问道：“楚太医，我母亲还有救吗？”

楚楠枫深深地看了谢灵芸一眼，然后对着谢庭筠和谢大老爷道：“下药的时间过长，恐怕很难。”

“楚太医能看出母亲中的什么毒吗？”谢灵芸问道。

楚楠枫略一思索，道：“这应该是西域的一种毒药，被下药的人从表面上看和中风一样，其实是中毒所致，如果解毒及时的话，病人还是能说话的，可是现在看大太太的情况，已经耽搁的时间太长，有一些棘手。”

“那也请楚太医尽量试试吧。”谢大老爷脸色难看的请求道。在他看来，大太太竟然被人下药，导致中毒，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谢大老爷毕竟年纪大了，而且并没有经过官场中的尔虞我诈，对于经商也不是太经心，所以并没有意识到另外一层意思。

然而，谢庭筠却很敏感的察觉到了什么，他忽然看向了谢灵芸，道：“世子爷知道母亲得病的事情了对吗？”

谢灵芸知道他问的是什么，点了点头，然后示意他到外屋说话。

谢庭筠趁着谢大老爷陪着楚楠枫开药方的时候，和谢灵芸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世子爷怎么说？”一出内室的门，谢庭筠挥退了候着的丫鬟，急切的道。

谢灵芸严肃地问道：“大哥，母亲有对你说什么吗？”

谢庭筠知道她是说大太太有没有对他供出什么来，他叹了口气，无奈地道：

“没有，本来母亲有些松动，头天晚上说的她要想一些事情再说。看来是要对我说些什么，可是却突然弄成了这样……”一抹懊恼之意从他眼眸中闪过。

谢灵芸猜到了，可是听谢庭筠这么一说，还是有些失望的。她并没有纠结这件事，而且直接道：

“大哥，那个小绿有问题。”

“小绿？”谢庭筠一怔，不确定地道：“你说的是母亲身边的丫鬟小绿？”

“是。”谢灵芸严肃的点了点头，然后问道：“大哥可知道那小绿是怎么到母亲身边服侍的？”

这个问题还真的把谢庭筠给问倒了。他毕竟很少关心后院的事情。过了半晌，他才不确定地道：

“这个小绿好像是谁送给母亲的，当时我记得第一次见到那个丫鬟时，有问过母亲，当时母亲并没有说的太清楚，我也便没有过多的问这件事。”说着，他奇怪地道：“小妹怎么能肯定那小绿有问题？”

谢灵芸看到他这个样子，知道一定是薛仁杰并没有给他说小绿的事情，便说道：

“我也只是猜测，毕竟曾经听世子爷说过那么一句。世子爷说那小绿会武功。”

“世子爷怎么没有对我说一声，这倒好。今儿个我还见那小绿跟你大嫂请求回家一趟呢，这八成是跑了呀，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谢庭筠在屋里转起了圈圈。

谢灵芸却能猜出薛仁杰不告诉谢庭筠的意思来，大概是担心打草惊蛇吧，“大哥，你先别急。既然世子爷觉得那小绿不妥，肯定是有安排的。”

其实她不好说的一件事情就是，薛仁杰肯定已经安排了人监视谢府的一举一动。然而这样的事情却是不好明说。毕竟谢庭筠听到谢府的一举一动时刻都有人监视，心里肯定别扭的。

谢庭筠一怔，即便谢灵芸没有明说，他也懂了这里面的意思，想到谢府竟然被人监视，即便是薛仁杰出于好意，他心里还是有一丝别扭的。只是他压下了心中那一丝异样的感觉，反倒是微微松了口气，道：

“希望如此，希望如此，这样一来那个丫鬟一定跑不了的，一定跑不了的。”显然他对薛仁杰的能力很有信心。

谢灵芸却不这么认为，毕竟那小绿是有武功之人，而且既然选择这个时候对大太太动手，很显然的是大太太已经是一颗弃子，为了谨防大太太这颗弃子说出不该说的话，所以对她下了手。而另一个原因应该是那小绿有所察觉，所以当机立断的除去大太太，然后快速的逃跑。如果是有所察觉到话，那事情就有些棘手了，毕竟有所察觉，行事就有所警觉，反倒是从明处转到了暗处，不利于抓到她。

兄妹俩个正说着话，谢大少奶奶突然撩开帘子走了进来，轻声道：

“相公、九妹妹，母亲醒了。”

谢灵芸一怔，看着谢庭筠疾步进了内室，对谢大少奶奶道：“大嫂，咱们也进去看看母亲吧。”

谢大少奶奶却犹豫道：“九妹妹，母亲心情烦躁，如果有不对的地方，你不要往心里去。”

谢灵芸一愣，转头认真的看着她，然后一笑，道：“大嫂不用担心，我明白的。”这个时候，是大太太最为脆弱的时候，估计大太太最不想看到的人便是她，毕竟压制了十几年的庶女，大太太不想在她面前显得弱势。

走进内室，楚楠枫和谢大老爷、谢庭筠已经不在屋里，只有大太太一个人躺在床上，瞪着眼睛，满含不甘心的望着门口，当看到谢灵芸走进来时，她不甘死寂的眼神几乎是瞬间便迸发出浓浓的恨意来。

谢灵芸装作没有看懂大太太恶狠狠的眼神，快步走过去，坐在一旁的绣墩上，柔声问道：

“母亲，您醒啦，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大太太望着她，眼神中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