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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殊途志-第124部分

小说: 殊途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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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谈起黑白界中那几位老祖宗,白殊缡原想请出他们与月徊一见,毕竟他们的境遇相同。月徊却拒绝,白殊缡看着他神色黯然的面庞,心里有数不清的悔意,只好一面暗骂自己脑子进水,一面道歉不止。任谁,都不愿时时想起,自己身为囚犯的事实!

而后说到藻兼,白殊缡不由开玩笑一般问起月徊的身份,你这么漂亮,是神仙还是妖怪吖?月徊不禁莞尔,笑罢漫不经心道,我自然不是人,否则……在此地不知岁月,怎么不老不死,又怎么知晓如此多的世事?此天赋尔。

白殊缡一呆,脱口而出,你也是十星灵兽?月徊既不否认也不肯定,只是望向远方低语,神色落寞,我也不知道自己算是什么?看来。这又是一个他不愿触及的话题,白殊缡很识相地转移交谈方向,接下来是自己真正的来历。

她犹豫了片刻,终是下了决心,觑着他仍自茫然的神色,小声说道:“月徊,其实……我不是乾元大陆人氏。”

月徊回过神来,柔和眼波洒在她身上,微笑道:“小殊缡的家乡莫不是在海那边?如此甚好,待出去后,正好带我去见识一番西方风物。”

白殊缡苦笑一声,摇头说:“我也不是那西边星辰大陆之人,嗯……你说这是一个独立空间,那么,我就是从另一个空间穿越而来滴。”见月徊惊诧地瞪大那双神彩流溢的双眸,她叹了口气,索性说个明白,“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来自一个名为地球的星球,另一个空间,另一个世界!”

月徊似乎惊住。抬起手摸摸她额头,白殊缡扯下他手,趁机在那光滑手背上蹭了蹭油,气恼地瞪眼道:“我没发烧,我说的都是实话!”

“另一个世界?”月徊怔怔重复着她的话,慢慢垂下眼帘,眼睫搭下来,轻轻地颤抖,恍若蝴蝶轻盈透亮的翅膀,他的神色很不安,半响方问道,“小殊缡……想不想家?”

白殊缡仰脸望天,努力想让泪水倒流回去。她微微哽咽,低声道:“想死了。”

我的家在一颗蓝色的星球上,虽然那儿的气候远远比不上乾元,可是我仍然很怀念它有点儿浑浊却亲切不过的气息;我的祖国位于那颗星球的东方,它的历史很悠久,亦经历过重重磨难,然青松沐风霜而愈翠,我的祖国必将繁荣昌盛;我的亲人们……我虽是个孤儿,却有养我教我的基地,爱我护我的队友兄姐;我们那儿没有陆行车浮游飞宝,却有汽车火车飞机,这些钢铁造物此时想起来,竟一点儿也不觉得冰冷她的身子突地一暖,却原来是月徊将她环在了怀里,只听他喃喃道:“小殊缡不要哭。穿越空间尽管难于登天,但我会帮你的,我会让小殊缡回家。”

白殊缡反身抱住他。抽噎着:“以前,我只想着自己再也不要被人欺负。后来,我又想真正地见到你。再后来,我什么都记得了,我想回家。可是,回了家,就见不到你啦……”

“傻孩子。我会跟着你一起去你的家乡呀。”月徊轻拍着她的肩膀,柔声安慰。

“啥?”白殊缡抬起头,如此近距离地看着他的脸庞……在心里啧啧称赞他暴好的皮肤,不敢置信他的话,“月徊……你舍得离开这儿?嗯……这里毕竟是你的家乡吖?”

“自有意识起,这里便只有我一个。嗯……紫筠不算。我从不知道这处牢笼以外的世界是什么样子,这个世界上,我熟悉的人只有小殊缡,你去哪儿,我便去哪儿。”月徊漠然望着湖光山色,彩色瞳仁中是清晰的深深的厌恶。

白殊缡非常理解他的心情,任谁被当做囚犯独自关在一个地方,纵然是瑶池仙境,那也有如呆在垃圾场一般令人无法忍受!

月徊的话毫无疑问让她欢喜,她原以为在回家和月徊之间,她会挣扎会犹豫,会难以取舍。却没想到。如此简单地解决了这个大问题。

“还有……我要去找紫筠之主问一问,他为什么要把我囚禁起来。”月徊轻轻笑了一声,白殊缡却敏锐地察觉出他深藏在笑容里刻骨的仇恨与愤怒,他抱着白殊缡的手不知不觉用力,甚至让她感觉到了一丝痛楚。

白殊缡强忍着,伸手在月徊背脊处轻轻拍着,她拧着眉道:“是的,我们一定要找到那个该死的家伙!并且,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觉得,紫筠的主人会是发生在我身上所有奇怪事情的关键。或许。找到这个人,我心里所有的疑问都会得到答案。”她紧紧握了握拳,“这个变态的家伙搞出这么多事,很可能,我之所以来到这里,也是他脑子短路烧坏了主机才干的!”

她恶狠狠的声音清楚无比地响在月徊耳边,他的心突然颤了一下,一股说不清的情绪慢慢弥漫开来,这股令他感觉烦闷的情绪让他竟破天荒第一次产生了些许恐惧。他的眸中又爬上阴沉,微皱了皱眉。

瞟见白殊缡担忧地看着自己,月徊勉强一笑道:“小殊缡不要生气,这样可不美了。”

白殊缡对他翻了个白眼,撇嘴道:“再美也比不过你。”她眼珠转了转,神情突然变得有几分忸怩羞涩,轻声道,“不过,要不是这变态家伙把我弄过来,我……就不能认得你了。”

她的神情向来是大方坦荡的,就算脸红得像天边的火烧云像猴子屁股,她也不会露出一丝半点的不好意思。因此,白殊缡这般微微羞赧的神态在月徊眼里是那么惊艳四射。

一时间,他忘了那股令他厌烦的情绪,只觉得她微脏的脸庞前所未有的明媚动人,他的心里有几千只小手在抓呀抓挠啊挠。心微微一荡,他的眼前模糊出现了她养伤时呆的那个山洞,一时间,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盈盈眼波在她浅粉红的唇上不住地打转儿,心里立时有一把火腾腾燃烧起来。

他这个人向来是想到什么便做什么,从来不管身处何境他人是何般心思。于是,很突然又必然的,他伸出双手轻轻捧住白殊缡的脸庞,也不管她愕然的眼神,蝶翼般的眼睫轻轻颤动遮住眼眸,垂头便吻了下去。

白殊缡双眼瞪得老大,扑扇了几下,慢慢合上。将羞恼与喜悦牢牢锁住。这家伙……还没表白呢,就要占人家便宜……她在心里咕哝着,却伸手环住他的腰,微仰起脸,感觉到月徊微凉柔软的唇无比生涩地不断轻轻碰触磨擦,心里乐开了花。

我可喜欢你,你喜不喜欢我?

我可喜欢你,你也喜欢我!

真欢喜!

碧草茵茵,头顶是瓦蓝的天洁白的云,耳旁是轻柔甜蜜的风声絮语,身侧,洒着天光的湖面微波粼粼,倒映着蓝天絮云。好一幅如梦似幻的山野风光。

而这幅美妙画卷,那点睛之笔自然是相拥的情人。

刹风景的是,情到浓处,白殊缡却莫明其妙地突然昏倒在月徊的臂弯中,而月徊则饱受脑海里藤鹣鲽恶毒言语的猛烈攻击。

“你这个恶棍畜生禽兽,不许轻薄她……”这声音又恨又急又痛,或者还有那么一丝妒意。

“吵死了……闭嘴!”月徊恼怒厉斥。

“呃……啊……”显见,痛苦的惩罚又开始了。

月徊抬起头,垂眸定定看了已经昏睡过去的白殊缡半响,不理会脑海中藤鹣鲽凄惨的哀嚎。这样吵闹却又热闹的日子,从他夺取了这具身躯起就开始了。

“你……你对殊缡做了什么?她怎地昏过去了?!你这个恶魔……禽兽……我咬死你咬死你咬死你你你你你!”藤鹣鲽疯狂大吼,难为他的精神在月徊不时的折磨中不仅没有颓废,反而有愈发旺盛之势。

从藤鹣鲽惊骇地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再受自己掌控,而脑海里多了一个意识的那天起,他就明白,自己对于这个强大蛮横入侵者的无可奈何。反抗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尤其,这入侵者还掌握着藤家的生死。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入侵者没有将自己这点残留的意识泯灭,但,能活着……就算是这样不死不活地活着,总还是有希望的。

跟着这个强盗,藤鹣鲽经历了一番自己从未体验过的人生。这人不知发了什么神经,居然说要将人生百态都尝个遍。

于是,他高喊着“留下买路钱”成功剪径,体会了一把强盗人生……他本来就是个强盗!藤鹣鲽恨恨咒骂,却奇异地发现,在这过程中,自己也挺开心的。

在抢劫过程中,藤鹣鲽骇然这人超出他理解范围的强悍实力。他清晨时还在联盟中部最繁华的交通要道打劫,中午便到了西边连绵的山脉复古做起了马贼,夜晚则在东陆商业之都溜门撬锁,改行成了小偷。

可是很快,入侵者便厌烦了对他而言毫无难度的强贼生涯,带着这些天的收获,他来到了城市最高的建筑顶楼。高高在上的他,俯瞰着地面熙熙攘攘的人群,猛然把抢来的钱大把大把地洒向地面,然后,看着蜂拥而来争抢以至于大打出手的人们,这个不可理喻的疯子捧腹大笑,嘴角都在抽筋。

身无分文后,入侵者决定白手起家,从一无所有打拼成一方富豪。藤鹣鲽深深地鄙视之,强买强卖,不付钱就提货,先拿钱再给东西,这样不暴富才怪!

这一路,藤鹣鲽和入侵者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关系。两个人无一时不在唇枪舌剑、相互谩骂,藤鹣鲽甚至发现,入侵者似乎很享受这种日子,他骂得再恶毒,入侵者都只是笑嘻嘻的还嘴,却一点儿也不生气。

以至于,藤鹣鲽有时会忽略自己的处境,居然给这个入侵者出起了主意。他生**玩胡闹,原本便是飞扬佻达、无所顾忌之人,这入侵者听了他的主意,竟然击掌赞好。

到手的钱财又一次挥霍一空,这回,他们直接坐在人潮最密集的地方,将那些钞票一张一张烧成灰烬,看着围观的人众那些神情各异的脸,别有一番趣味。

身上空空,入侵者偶然间看见被人踢了个跟头的乞丐,兴致勃勃地也要体会一番酸楚痛苦的人生,他摇身一变成为最专业地道的乞儿,还是痴痴呆呆的那种。

不知这入侵者用了何种法术,种种作为居然没有被人认出这具躯干乃是堂堂藤家尊贵无比的少君。藤鹣鲽倍感纠结,一方面想让家里知道自己的近况,另一方面,他很清楚家中无能为力。直至某一天他才发现,自己已然容貌大变,乃是个极平凡普通的面目。

好吧,既然没人认得出我……藤鹣鲽将胆子放大,想出种种胡天胡地的损招,一心想害这入侵者吃苦受辱……身体虽然是自己的,但如今这具身体的感受他可半分也触及不到。

如果不是他听说了归海家的车队即将经过他们正处的城市,他会让这入侵者去尝试各种自杀的办法。以这些天来,他所了解的入侵者骄狂自负的性格以及神山之主的身份,藤鹣鲽想,他八成会去试一试。

入侵者出乎意料的好脾气。藤鹣鲽没费什么劲便说动了他去为自己办一件事。对于归海世溶,他心里其实是有一点点……嗯,就一点点……欠疚的。因此,借助入侵者近乎逆天的修为,他成功地让坐在高空之中飞宝内的归海世溶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当初,白殊缡以为,归海世溶高居于飞宝之内,竟然能够认得出面目全非的藤鹣鲽,她将这神奇的一幕归功于伟大的爱情。她哪里知道,事实的真相说穿了一钱不值。

而藤鹣鲽也因为白殊缡,第一次受到了这入侵者冷酷无情的惩罚。他看见入侵者利用这躯体,装出那可怜兮兮的模样骗取白殊缡的同情,一方面愤怒一方面却又有些欣喜。原来,她对自己还是有一些些情意的。正是这份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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