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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我雷了-第18部分

小说: 我雷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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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鸣心里打了个转,他想,可能陆兵这老家伙见到团长就乱了分寸,连怎么称呼都忘记了。

  “班长,真是他自己撞的。这小子脾气坏得很,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陆兵接着说,“班长,你把他弄回连部去吧,我们三个老家伙在这过得挺好的,还能继续发挥余热。”

  现在雷鸣才隐约明白,原来团长赵天弓曾经当过四级士官陆兵的班长。

  赵天弓看着光着脊梁的陆兵,顺手从床上拉起一件迷彩背心,扬手扔了过去,假装生气地说道,“六子,先把背心穿上,我才几天没来看你,你连条令条例都忘了?”

  陆兵嘿嘿一笑,用手挠着头皮不好意思地穿上背心,那动作完全像个孩子,像个新兵,尽管他已经38岁了,尽管他已经当了20年的兵,尽管他已经结婚了。可在曾经的班长赵天弓面前,他似乎昨天才刚从那遥远的兵站来到陌生的兵营,见到了来到部队后的第一个直接领导——赵天弓班长。

  团长赵天弓三下五除二就脱掉了陆军常服外套,解下领带,露出里面没上肩章的军衬衣。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把那两枚两杠三星的肩章压在了常服的最下面,扔到了宿舍床上。赵天弓接着卷起袖子,一屁股坐在一个马扎上,又叫道,“六子!把你媳妇带来的私房货拿出来!”赵天弓那模样,那口气,那表情,已经完全没有了一个团长的样子,倒像是个游手好闲的老兵跑到11号哨卡上蹭烟抽来了。

  雷鸣假装昏迷不醒,却又知道了一个小秘密,原来陆兵的外号叫做六子。

  陆兵从储物柜中翻出半条家乡香烟,利落地抽出两包,笑嘻嘻地捧到赵天弓面前,全无了刚才和老鬼对峙时的半点杀气,他调侃地说,“班长,上个月媳妇带来的,留着孝敬您。”

  “你小子…呵呵…还像个孩子,我说你不成熟吧,你就是不成熟,对个新兵还至于大动干戈?明摆着欺负人嘛!”赵天弓一边笑一边毫不客气地接过香烟,扭头冲坐在一旁沉默不语的老鬼说,“喂,死鬼,我来了你就别那么闷了!说句话好不好?抽不抽烟?”

  老鬼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容,他还没说话,大刺刺地把手一伸,赵天弓手中的烟就飞到了他的手里。

  赵天弓掏出打火机,“啪”的一声点燃自己的烟,随后又伸到老鬼面前,努了努嘴,说,“点上吧。”

  老鬼犹豫了一下,低头借火吸烟,蓝色的烟雾顿时升腾起来。

  雷鸣躺在床上装死,可心中越来越奇怪,这两个老兵,和赵天弓到底是什么关系?是同年兵吗?年龄上倒是差不多。赵天弓今年40多岁,老鬼也是这个年纪,陆兵稍微年轻些,只有38岁,怪不得他叫赵天弓班长。但毕竟赵天弓现在是团长,不是班长,可面对这两个老兵时,他怎么连平时团长的架势都扔了?

  “自己撞的。”老鬼吸了一口烟,看着赵天弓,慢吞吞地说,“六子没动手。”

  “恩,我知道,六子要动手他肯定在医院躺着呢。”赵天弓深沉地点了点头,而后回头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雷鸣。雷鸣的眼睛虽然被纱布遮挡,但仍能感到一双锐利的目光透过空气直刺自己的眼窝。

  “这小子还能继续干吗?”赵天弓换了一种征求性的语气,问道,“你们说说看?”

  “班长,我还是那句话,你把他带回去吧,我们还想图个安生。”陆兵抢先开口,忿忿地说道,“他就是个祸害,退了算了。班长,你这次麻烦也不小,惊动师里了吧?”

  赵天弓微微一笑,说道,“第一你们的枪没丢,第二你们抓住两个毒犯,这是一件好事,当然要上报师里了,估计还要请功。只可惜…”他的目光又暗淡下来,低声说道,“搭上了老宁的一根手指头。”

  “请功?班长!我们还在乎什么功?”陆兵不屑地笑了笑,“我们的军功章胸前都挂满胸口了!”

  “你说呢?老鬼?”赵天弓没再回答陆兵,而是笑着问身边的老鬼,“你一向看兵的眼睛比我毒,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老鬼轻轻在地上拧灭了烟头,咳嗽了两声,从喉咙里蹦出四个字来,

  “好料,欠收拾” 电子书 分享网站

44 我要留下他
老鬼的老家在本地,虽然当兵许久,能说流利的普通话,但在表达某种内心感觉时,还会无意地带上些家乡口音和家乡话。老鬼虽然失去了一只眼睛,但他的另一只眼睛比鹰眼还要狠,还要准,他的飞刀比风更快,比电更猛。雷鸣听陆兵称老鬼是当年什么“狼山第一杀手”,他不知道这个称号是什么意思,不是他不想知道,而是他现在根本无心去琢磨老鬼的身世背景,因为现在包括团长赵天弓在内的三个人,都在对他的前途进行深入讨论,这对他自己而言,至关重要。

  任何人都是有自尊心的,雷鸣更不例外,可最要命的是,他的自尊心远远高于常人。

  “他是好料吗?”赵天弓盯着老鬼,说道,“我没和这个兵怎么接触,但是仇剑生那小子说这个小子一无是处,无法无天,强烈要求把他退了。”

  “怎么没退呢?”陆兵在旁边气呼呼地问道,“姓仇的倒是会摆脱干系,把这个一个灾星放我们这来了!”

  “这小子在军区有点关系,具体是什么关系,我没打听也不想打听。因为在我手下当兵,有本事就用你,没本事就算军长的儿子来了也不好使!”赵天弓扔掉手中的烟蒂,满不在乎地说,“我们211团今年的新兵都很不错,偶尔有几个难以驯服的兵也被班排连长们改造过来了。”

  “惟独惟独惟独惟独这个兵。”赵天弓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动也不动的雷鸣,压低声音说道,“他就像一块冰冷的生铁,不讲感情,不讲思想,谁的话也不听,滚刀肉一块。我不相信没有带不好的兵,但是我现在觉得这小子根本就不是一个兵,他只是白穿了几个月军装而已。既然不是一个兵,那么带不好的话,也是情有可愿的。他只是一个孩子罢了。”

  “现在没有一个连队会要他了,虽然我是一团之长,但也不能强基层所难。所以我才来征求你们的意见。”赵天弓语气变得坚硬起来,“是走?是留?我想让你们说了算。”

  “他的命运,现在掌握在你们的手中。”赵天弓从衬衣口袋里掏出了两支钢笔,分别放到老鬼和陆兵的手中,缓缓说道,“走?还是留?老规矩,写在手心里吧。”

  老鬼接过钢笔,突然开口不冷不热地问道,“为什么是我们?”

  赵天弓看着老鬼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因为在这个世上,只有你们是我最信任的兄弟。”

  听完赵天弓的话,陆兵的表情瞬间凝重,老鬼依旧不动声色。

  陆兵默默站起身,掀起自己床上的褥子,从褥子下掏出一个有些磨损的臂章,紧紧地握在手中。

  他的手在微微颤抖。

  老鬼用眼角瞟见了那枚旧臂章,那只独眼瞬间亮了,被点燃了,发出烨烨的光。

  赵天弓一眼看见那枚熟悉的臂章,顿时内心一阵激动,说道,“好!好!六子!这么多年了,你还留着!拿来!给我看看!”

  那枚旧臂章被赵天弓如获至宝般地捧在了手心。

  赵天弓一边看着臂章,一边解开了胸前衬衣的三枚纽扣,而后放下臂章,双手拉开衬衣,露出胸膛。

  在他贴身的迷彩T恤胸前,印着一只硕大的老虎头,虎头两侧还生着一对翅膀,和臂章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看到赵天弓胸前的图案,老鬼的眼皮剧烈跳动了一下,陆兵则用颤抖的声音叫了一声,

  “班长!”

  雷鸣心里纳闷,到底是什么东西?让团长和两个老兵激动成这样?可是,他根本无法看到。他心里焦急,又不敢轻举妄动,其实汗水早就浸湿了内衣。在这个即将决定未来命运的时刻,雷鸣觉得额头上的两道伤口更加疼痛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从心底涌起,是失落,是惶恐,是紧张,是庆幸,他都说不清楚,只觉得有一杆枪和一块盾在心中反复交锋,枪没有刺破盾,盾也未折断枪,到底自己会不会离开部队?雷鸣没有想也不敢再想,因为此刻,决定自己命运的人并非自己,而是五米开外的两个老兵。

  宿舍内的空气似乎凝固了,半分钟内,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而后他听到赵天弓说了一句,

  “先写吧!先干正事再叙旧。”

  雷鸣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他的心脏在扑通扑通剧烈跳动。

  “你们的意见不统一。”赵天弓看过老鬼和陆兵的右手手掌,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说道,“六子写走,老鬼写留,我到底听谁的?”

  “听我的。”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宿舍门外传来,紧接着木门被推开了。

  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人影拖曳在地面,被夕阳映得蒙上一层圣洁的光。

  宁锋的手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左臂被绷带悬挂在胸前。他看着屋内三个目瞪口呆的战友,还有床上的雷鸣,憔悴的脸上露出了些许微笑,锐利的唇线弯成了好看的弧度,脱口而出:

  “我要留下他!”

45 哭了就脓包了
山里的夜来得早。

  刚过晚上七点,11号哨卡宿舍外的天色就已经黑下去了。赵天弓在征求三人意见后,得知宁锋和老鬼都拒绝将雷鸣退掉,也只好答应将雷鸣留在11号哨卡一段时间,以观后效。尽管陆兵再三声称将这个小子留下来“一定会后悔”,但他还是没有办法去反对宁锋和老鬼的同盟意见。赵天弓他们四个人是在屋子外面谈这件事的,雷鸣躺在床上想听清楚,却只听到赵天弓一个劲地叫宁锋“班长”、“班长”,把雷鸣听得虚汗直流,难怪老鬼和陆兵都把宁锋当老大,原来宁锋比赵天弓还早入伍一年,当过赵天弓的班长。赵天弓坚持要把宁锋带下山去养伤,宁锋却坚决不从,赵天弓只好留下了几箱慰问品回团开会了。

  老鬼和陆兵上哨位观察去了,现在,哨卡宿舍内亮着一盏低瓦数的日光灯,宁锋穿着迷彩服,斜靠在床上,用一只完好的手端着茶缸子,一口一口地喝着缸子里的热水。

  雷鸣坐在马扎上,两只眼睛从绷带下露了出来,一眨不眨地看着宁锋,不,准确地说是看着宁锋那只裹着绷带的手。

  宁锋喝了几口水,端着杯子从床上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向桌子。

  “班长,你要什么?我给你拿!”雷鸣猛地站了起来,冲上前扶着宁锋,“班长你小心啊。”

  宁锋转过脸,双眼盯着雷鸣,猛地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我小心?小心什么?我是手指头断了不是腿断了,这几步路我还走不好吗?去去去,你小子,净跟我玩虚的!一边儿呆着去!”说着,一胳膊推开了雷鸣,自己走到桌子前,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几瓶药来,他张嘴用牙齿拧开药瓶,吞下几粒药,而后端起杯子咕嘟咕嘟喝了半缸子水,喝完水后,他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知道我为什么不住医院吗?我最讨厌消毒水的味道,闻了就想吐!”

  他顿了顿,继续说,“哎,我说,雷…恩,雷鸣,我讨厌医院,并不代表你也得讨厌,你这伤,也能进医院躺几天了?想不想去?想去我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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