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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熹纪事-第1部分

小说: 庆熹纪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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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熹纪事第一部分
  康健是七宝太监最小的弟子,年纪才十七八,七宝太监上了岁数之后心肠总比年轻时软些,对这个年幼的弟子也就格外爱惜,所以一直留在身边尚未放他去各宫跟前伺候,如今望着他飞扬雀跃的背影,才有些后悔没有管教的更严厉些,想到他日后免不了的吃苦,七宝太监竟多了些平生未有的无奈。            庆熹纪事人物表
  1    辟邪    这是一柄从兄弟的热血,家仇的寒冰中提炼出的利剑
  2    明珠    错了个开头,便输了一切
  3    皇帝    有心智,有气魄,有企图,而他所缺的仅仅是一柄利剑
  4    成亲王    有心智,有气魄,有企图,而他所缺的,也仅仅是一柄利剑
  5    太后    漩涡的中心通常是黑暗的,而这绝代佳人却令中原的支点依旧迸射着绚丽的光彩
  6    七宝太监    一个在宫廷中博弈一生的人,他最后的杀招竟是两名钟爱的弟子。
  7    吉祥    七宝太监的大弟子似乎肩负着不为人知却关系中原气数的使命
  8    洪司言    她陪着别人长大,陪着别人出嫁,陪着别人守寡……宫廷中不能没有她这个人物,却绝不能有她自己的生活
  9    洪王    豪门中的奇男子,大丈夫,家族国家在他心中都是痛楚
  10    洪定国    洪王唯一的儿子无论何时何地都彰显杰出,他唯一的苦恼,可能就是如何让父亲满意了吧
  11    凉王必隆    继承祖父王位的英俊青年,在匈奴人的号角与蹄声中辗转反侧,夜不成寐,他年轻的生命是否正在凉州的动荡中迅速燃烧
  12    东王杜恒    即便对这个富甲天下的黑州统治者来说,五十万两白银也不是杯水车薪,这笔中原的民脂民膏究竟让他送去了哪里
  13    东王世子杜闵    贱婢的儿子摇身一变,成为黑州东王的继承人,除了养母洪王妃之外,世界上唯一爱他的,可能只有姨母太后一个人了
  14    西王白东楼    年轻时平定苗疆大理的功绩,在晚年反倒成了威胁全家的隐患,一块西南遥远的封地令他骑虎难下,举步维艰
  15    姜放    当他身份卑微时,却聚集着正直、高尚、胸怀大志的品格;而当他位居高堂手握重兵时,却不得不重温阴谋与欺诈
  16    宋别    昔日大理王朝的肃海小公爷千里迢迢追寻到中原离都,没有夺回他失去的东西,二十年后,他是否依旧念念不忘
  17    吴十六    只因为颜王的一句话,他便能抛下朝廷中所有荣华富贵和锦绣前程,水寇这个烙印烫在他背后时,竟还不是他屈辱的开始
  18    栖霞    烟花里繁华稍纵即逝,这佳人为旧主已经奉献了一生,她自己的索求会有满足的一天么
  19    范树安    他的心和身体早就被两大家族活活撕裂了
  20    刘远    当朝太傅正直火爆的脾气终究还是为了掩盖从前的秘密么
  21    苗贺龄    中年发迹的清官直臣,一年间便成了皇帝的左膀右臂
  22    蔡思齐    开国以来最年轻的封疆大吏,温暖的寒州对疏懒的他来说本来应当是天堂,然而这个冬天,似乎永远也盼不到尽头
  23    贺冶年    直到最后,也没有人知道这个掌握中原机枢要害的大内侍卫总管心中真正的主上究竟是谁
  24    陆巡    从家族中熏陶而来的大将气度,使他胸襟开阔,稳重老成,朝廷因此放心在他沉稳的心跳上,埋伏下最凶险的一道旨意
  25    陆过    将门虎子,无论是谁都认为他前途不可限量
  26    郁知秋    他也许没有想到小小的紫南门侍卫也要承受如此多的波折,单纯也好愚蠢也好,在漩涡里的人都无法做回自己
  27    陈襄    先帝岁寒三友中的竹医在晚年似乎远离了朝廷无尽的争斗,而每当看到辟邪时,他却会发出一声幽然的叹息
  28    李师    处身于辟邪身边的人,只有他单纯似水
  29    沈飞飞    浪子知道若明珠对他绽开真诚的微笑时,一定是他此生最快活的时刻
  30    雷奇峰    杀手永远都见不得光,所以他的眉间总是凝聚着月色的寒冷,唯有辟邪这柄利剑,才能反射出他夺目的光芒来
  31    巢州藩王良涌    皇族中辈分最高者,永远都要扮演最重要的角色,只是这个角色能让他在舞台上光彩多久
  32    大理皇子段秉    大理这个国度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小了
  33    均成    自屈射氏崛起的匈奴大单于,他的身世主宰着整个草原的命运
江南:冰下的弹指悲欢
  我和红猪算是朋友,见得不多,看文章多于看面孔,虽则是个出名的美人。
  作者是百样千变的,有的人见到真人会觉得他完全不是笔下文章的模样,你曾经以为是温雅书生的人虎背熊腰好像橄榄球健将,你曾经想象是愤青的或者只会腼腆的坐在一边看着自己的手心,而那个心思细腻愁乱千秋的女孩真人可能是个烧饭很好的家庭主妇。
  而红猪的形象和她的小说很吻合,吻合到我第一次在唐韵茶坊看见很多女孩坐在一起,我就会在心里说:“嗯,那个是写《庆熹纪事》的人。”
  回想《庆熹纪事》网络连载的那段时间,为这个故事颠倒的女孩们不断的问着后续,写下连篇累牍的评论文字去探讨其中的人物,本身这些评论也有着堆珠砌玉一样的华丽,不能不让人赞叹和好奇小说的作者是什么样的人。
  但是《庆熹》却是一部很淡的书,没有乱流和泪血,也看不见多少铁马金戈。在这个大潮涌动的幻想小说市场,作者们动辄大军百万横扫天下,而红猪则是展开了一张长卷慢悠悠的写画,她心里知道这卷有多长,可是她不着急。她并不想告诉你她想表达什么,只是一个女人坐在画架前哼着歌慢慢地描绘,看客们就只能跟着她的笔致,等待一个隐隐约约知道、却又不愿相信的结局。
  辟邪那个寂寞的男人,明珠那个寂寞的女人,七宝太监那个寂寞而萧索的老男人,太后那个寂寞而阴森的老女人,一大堆寂寞的人凑在一起,却偏偏是一幅生动的画面。像是看着清明上河图,去遥想一个古老时代的大都会,可是其实你听不见一点点声音,一切都是寂静的,只有举手投足动作凝滞的瞬间,只有眼神,只有怅望,之后等待。
  红猪写这本书的时候应该是年轻的,住在上海所以带着一点雍容闲适,读惯了古文诗词,所以带点空疏,而最要紧的是她似乎太过于聪明,可以看穿跌宕起伏的剧情,可以看穿你情我爱的屏障,也可以平静的面对战乱与风云,然后她坐下来,安静的描绘一个故事。
  人站在窗前花正在落下,雨后春深桥上携手,秋意楼头琵琶独老。
  这个故事就是这样的。
  但是那样又为什么要写呢?
  我总是好奇作者们为什么要写书,因为写书是件很苦的事情。如果一个人写书而咆哮怒吼,怒天无柄恨地无环,我倒反可以理解。因为要抒发要表达嘛,心里有火,不宣泄就会被烧死。那么红猪呢?为什么要安安静静的写一个带点苍老颜色的故事?居然又写了那么长?
  我自己也写故事,有时候很怕写长的,回头去看旧稿,自己就和笔下的人物一起渐行渐远。
  毋庸我们去猜测红猪动笔时心里涌动的想法,不过确实我在那些故事中读出了烈火一样的东西,在闪窜、在流动、在奔驰。而红猪又非要让这些极端跳脱的东西安于她平静的笔调,于是出来的文章那样的矛盾着,引人入胜。
  这个就像是武侠小说里的练武之人吧,你要练最强的武功,你为什么要练最强的武功?因为你有这么强烈的心愿。可是金庸小说里说武功高了便有心魔,你要制你的心魔就只有读经,读了经文你心如木石,便可练更高的武功。最后你神功大成眼神枯槁如灰烬,你站起来拈起花叶千里杀人。
  可是你已经有如木石了,你为什么还要杀人?
  是个不恰当的比喻,写给我读完《庆熹纪事》之后读出的矛盾。不过也许打动读者的,就是飞花摘叶出手瞬间的倦怠和寂寞,为什么倦怠和寂寞?是不是那些已经渐渐被遗忘的、然后还在极深处流动的火焰?
  你为什么要练最强的武功?
  一个冰一样的说书女人。
  冰下面流动着火。
七宝太监(1)
  庆熹十年的春天来得特别早,才二月里的天气就让人暖洋洋地浑不着力,往年冰雪初消的时候,御花园里就已经遍地花开,尤其是那片梅林,争相怒放,香雪无垠。
  七宝太监佝偻着腰,低头从中走过,心中在暗自感激苍天对他的厚赐,他知道,这已是他最后一个春天了,刚过去的那个严冬使他每日辗转难眠,不但膝腿整日酸痛,连他暗运内力时,右肋下也会隐隐鼓涨,进而浑身血脉不畅,让他烦厌欲呕。他想他是老了,六十三岁的人了,说什么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当差,现在能不管的事就尽量少管,但只有清风拂过他身体的时候,他却突然想放声高歌,心中的欢畅充斥在他每条血管里,连脸上也会迸出少有的年轻人的光彩来。他不由伸手入怀,默默抚摸着那管细小的洞箫,压抑着想取出来高奏一曲的冲动。
  “师傅,小心,”身边的小太监见他一个踉跄,急忙扶了他一把。
  “不妨事,”七宝太监舒了口气,“康健哪,去前面瞧瞧,太后是不是已经用完酒了?”
  “是。”
  康健是七宝太监最小的弟子,年纪才十七八,七宝太监上了岁数之后心肠总比年轻时软些,对这个年幼的弟子也就格外爱惜,所以一直留在身边尚未放他去各宫跟前伺候,如今望着他飞扬雀跃的背影,才有些后悔没有管教的更严厉些,想到他日后免不了的吃苦,七宝太监竟多了些平生未有的无奈。
  才拐了一个弯就见到梅亭那边随侍如云,太后正带着皇后和谆、谊二妃赏梅,筑在假山顶端的木亭中彩衣婆娑,香风挟着妃子们细柔的笑语吹散。一条杏色的人影转折从山石间飘下,正是七宝太监的大弟子吉祥,“师傅,您老人家安泰?”他向七宝太监请了个安,又道,“太后传您上去回话。”
  “是。”七宝太监道,“你也在这里?皇上也来了吗?”
  吉祥随侍在皇帝身边已有四年了,他办事老成周详,事无巨细迄今未曾有过半星差错,因此虽二十八岁便已升至御前从五品的尚宝领事太监,合宫上下却也人人信服。
  “皇上才刚从西郊回来,因为过来定省,也就坐下吃了两杯酒。”
  “如此正好,”七宝太监理了理宫衣,掸掸拂尘,拾级上了梅亭。
  “给太后娘娘,万岁爷,皇后娘娘,两位娘娘请安。”
  在他顿首时,两位年轻的妃子立即停止了谈笑,甚至有些不自在地在座位上欠了欠身。只听见太后笑道:“梅君,起来起来,吉祥说你有要紧事要回,难为梅君这么老远还过来伺候。”
  太后的声音清澈,犹如冬日下的海水般深沉平静,七宝太监抬头正好可以看见她明亮的眼睛,正如多年来一样令他微微沉醉。“奴婢近来也不常在太后娘娘跟前伺候,每日里只能祝祷太后、万岁爷和各位娘娘安泰吉祥,人老了之后,想在娘娘跟前伺候也是心有余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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