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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随风而不去-第34部分

小说: 随风而不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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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饭了,吃的吃,喝的喝,都是自己找对象喝,反正热闹。毛狗子摇摇晃晃的凑到富贵跟前说:贵哥,你不给李红梅喝两杯?人家对你可不错哟,那布鞋做的多好呀。

  你喝多了睡觉去,富贵不满的说。

  喝多?我会喝多?不就是一双布鞋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毛狗子满嘴酒气的说。

  去,去,睡觉去,富贵推他回去。

  毛狗子,睡啥觉呀,来,给大说说那布鞋的事,所有的人都在起哄。毛狗子看了看富贵,没说话。

  你看富贵干啥?富贵也不是你的爹,大家都在哈哈大笑。

  我怕他?你们等着,我去把布鞋拿来,毛狗子说着风一样的跑回宿舍拿来了那双布鞋。

  你们看,这布鞋多好,灯草绒鞋面,白布鞋底,还有鸳鸯戏水的图案……毛狗子津津有味 的说着,把鞋递给大家,大家传看着,啧啧称奇,都为李红梅的手艺叫好,说着说着大家又扯到富贵的身上,说:这个小子真有福气,不知怎的让李红梅看上了,拣了一个大便宜。

  毛狗子说:是呀,还有这么好的鞋穿,可惜我的命不好……

  毛狗子!李红梅这时来了,一声大河,毛狗子马上噤声了。

  吃饭的、喝酒的、说话的、抽烟的……所有人都被这一声喊叫吓了一大跳,转过头来呆呆的的看着满脸怒气的李红梅,看着满脸彤红的毛狗子,看着站在一旁搓着双手的富贵。

  把鞋给我,李红梅大声说,一把夺过了那鞋。

  不知谁大声说:看逑呀,看,有啥好看的。

  又有人附和:毛狗子啥用?女人的一句话就把他吓的那样子。毛狗子憋着通红的脸,立在一边说不出话来。

  李红梅见大家还在看这边,就大声说:看什么看,不就是一双布鞋吗?是的,是我给富贵做的,咋了?

  给,富贵,拿去,我这是专门给你做的,李红梅说着就递给富贵。富贵看看大家,看看李红梅,不但没伸手接,反而缩回了手,好像李红梅递给他的不是一双布鞋,而是炸弹。

  李红梅的手就僵在空中了。

  你要不要?

  富贵没回答,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仿佛自己脚上穿的就是新鞋。

  富贵不要,我要,毛狗子伸过手去接鞋。

  李红梅一下子缩回了手,黑着脸对他说:吐你一脸,你以为你是谁呀。

  大家哄的一下笑了,毛狗子尴尴尬尬的立在那儿,红彤彤的脸更红了。

  富贵,你要不要?你不要是不是?好,算我瞎眼了,李红梅气哼哼的走进厨房。大家都停下手上嘴上的事,看热闹。这真是十年难逢的热闹,不看岂不是糟蹋了。

  李红梅出来时,手上多了一把菜刀。看热闹的人中有人尖叫起来了。有几个脑筋转的活的人马上去夺李红梅手上的菜刀,说:你也是的,动这个气干吗?富贵不要鞋,你杀了他,能怎样?

  我杀他?我敢杀他?人家多厉害呀!

  那你还想杀谁?人家毛狗子也没说啥,你还杀他不成?

  我杀他?我还怕脏了我的刀。

  那……拉架的人,只是怕伤了人而已,也不是真拉,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场戏,谁不想多看会儿。如今见李红梅也不是真杀人,也就放心了,不再拉住她了。

  李红梅转过身,把布鞋放在地上,用菜刀三下五除二的把一双布鞋剁烂了。看的人都没想到李红梅的这一招,眼见一双那么漂亮的布鞋变成了布条条,嘴里都发出了嘻吁的声音。富贵眼疾手快,伸手去抢那鞋,可是手一伸出去,马上就缩了回来。这时,李红梅发出了一声尖叫,又尖又利的叫声把所有的人都吓了一大跳。

  后记: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1997年,我在《小说选刊》上读到刘庆邦先生的短篇小说《鞋》时,曾被小说深深的激动,也把我记忆中的这个关于布鞋的事激活了。这是母亲讲的事。母亲给我讲这个故事时,一边讲,一边看着自己的断指。我曾问她断指的事,她总是说:问你爸去。可我的爸从没告诉过母亲断指的事。1993年,43岁的母亲因患癌症去世,我更无从知道她那断指的故事了。但在写这篇小说的时候,我想,母亲那断指也许与布鞋有关吧。也许。

到赵湾去
赵湾是个小镇,环境优美,交通也还算便利,今年开通的西安至康铁路正好穿镇而过,而且还有三分钟喘息的机会。这三分钟便有机会让火车在赵湾这个地方吐出一些人,然后又带走一些人。我知道赵湾,并且一再的在文章中提到它,并不是因为这些,而是因为我是赵湾的女婿。我的岳父至今还生活在赵湾。从我工作的小城到岳父的家有不长的一段路,坐火车就两个来小时吧。

  今年的年,我是在岳父家过的。起初并没有这个打算,直到除夕那天早上,我和儿子、老婆才临时决定动身。一是好久没回去了,二来火车通了,方便,也想赶个热闹。没想到这天坐火车的人很多,特别拥挤。是呀,谁不想赶回家过个好年呢?排队进站前,我与妻子儿子走散了。那么多人,找也找不到,喊也喊不答应,好在我们各自带着自己的车票,车是肯定能上的。那就在车上找吧。结果车上人多,我一上车,就被挤在一个角落里动弹不得。通道上站满了人,我的左边是一个胖女人,大约四十来岁,年龄虽然不饶人,但脸上却抹的白乎乎的,又穿着反毛皮大衣(谁知是真是假?)我的右边是个廋女孩, 二十来岁的样子,漂漂亮亮的,挺耐看,所以,从排队我就一直看着她。你别以为我好色,才不是呢,看她总比看胖女人舒服些呀。这两个人好像进站时就这么一前一后的夹着我,一直就把我夹到火车上来了。

  胖女人一直在说话,不停地说。我起初也没在意,没必要在意的。我不是一个好奇的人,不想偷听别人的隐私,但胖女人的嘴就在我的耳边,好像是对着我说话,我不听又不行。

  “你那个老子呀,就不是个东西,在哪儿不好,偏偏挑这个三等小站。这明明是不想让我们来嘛。”

  我那时正在观察女孩,猛的听到耳边一阵轰雷样的声音,被吓得一下子跳了起来,“你干啥了你?”

  “干啥?我还要问你呢?”胖女人见我跳了起来,她也跳了起来,直嚷嚷道。

  其实,说跳了起来,这么多人,又哪能跳起来?只不过是形容罢了。这人挤人的,我想换一个地方,都是不可能的,哪还有跳的可能?今天硬是倒八辈子霉了,人挤人不说,耳朵还要受这个胖女人的骚扰。好在我的前面还有一位可人的女孩,这就让我的心安宁了许多。就目前的样子判断,这个女孩一定是这个女人的女儿了 。这只是我的判断,是我从两个人的眼神里判断出来的。从胖女人的絮絮叨叨的言词里,我也感觉到了。但这两个人的差别也太大了。一个这么胖,又穿着反毛大衣,远远地看,像一条狗熊;一个却是苗苗条条的,高挑的个儿,秀丽的面容。这是多大的差别呀!更主要的是,一个话多得象秋天的雨,一个却如哑巴,从排队进站到现在,我还没听过女孩说个一句话呢。有时候胖女人说多了,她也有一点烦了,也不见回一句话,顶多给胖女人一个白眼。

  火车动了,我想这一下我的耳朵该轻松了,可是她还是嘟嘟囔囔的。我本想换一个地方的,或者找找妻子儿子,但一想也就一、两个小时的路,等我找到了,火车也就到站了,还是等着到赵湾站下车时再见吧,又没什么行李的,不怕。其实我还有一个私心,就是想看一看这一胖一瘦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个写小说的,对这类反常现象总有无限的兴趣。所以当火车开出几分钟后,虽然车上的人已有所松动了,但我还是没有去找座位,我仍然挤在这两个人中间,听胖女人的发泄。这是一趟慢车,火车走走停停,每一个小站它都要喘息几分钟,就在它喘息的时候,就有人上上下下,这时节,过年了,在这些小站上下车的人多,上车的人几乎没有。所以慢慢的,车上的人越来越少了,空座位越来越多了。我们都坐下了。所谓我们,指的是我,胖女人,还有那个一直没说话的女孩。我本来要换一个座位的,人少了,可以动了,我想了想,还是要去找妻子儿子的。说实话,我有一点怕老婆,是“妻管严”之类的男人。但我的屁股刚离开座位,正在喋喋不休的胖女人说:“你干啥呢?”

  我没理她,我哪知她叫我?我又不认识她?!“喂,小伙子,说你呢。干啥去?”

  我这才意识到她叫我,回头看了她一眼,迟迟疑疑的又坐了回去,问:“有……事?”

  “没事,你干嘛去?”

  “不干啥,我想找老婆儿子去。”

  “他们不就在车上还能到哪儿去?你在哪下车?”

  “赵湾。您呢?”

  “我也是赵湾呀。我是去看我老公的。我老公,你知道吧?姓王,叫王长声。你不知道?他很有名的,局里没人不知道他的。

  “你真不知道?你没在小城工作?在?在咋不知道?你太孤陋寡闻了,你竟然不知道不知道王长声。”

  “那王……王叔现在在哪儿。”我小心翼翼地问。

  “在哪?还能在哪?狗日的害人呢,不在城里,偏要跑到赵湾那个鬼地方去……”

  我的心里操心着妻子儿子,心想还是找到他们好。但我刚离开座位,胖女人就说:“坐下!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这是怎么了?我又没有义务听她说话,我就半立半坐的僵在了那儿,不知怎么办好了。那个女孩见我这个样子,抿着嘴在一旁笑。“你笑什么笑?”我没好气地说。女孩没理我,笑得更欢了。

  “小伙子,你是赵湾人?”

  “不是。你有事?”

  “没事,我只是问问。赵湾好不好?”

  “还可以吧。我也不晓得,我不是赵湾人。”

  “赵湾一定不错,我家的那个老东西要不然也不会选择赵湾的。狗日的老不死的东西,放到城里不待,偏要跑到这里来,害得老娘跑路,一定是赵湾有个烂婆娘迷住他了……”

  她又转过头对女孩(应该是她的女儿吧。)说:“你也是的,你老子对你有啥好的,你偏要来,大年三十的,连个年都过不好……”

  我想女孩这回该要说几句的吧,可她还是一言不发,只是翻了胖女人一眼,把头偏了过去,连听都不听了。

  我也坐不住了,起身去找老婆儿子去吧,要不然,等会儿,老婆又会吵个不停。

  “别走,我还没说完呢。你怎么与我们家的那个老不死的一样的德性?在家,我一说话,他就坐不住了,走了,狗似的。你小慧也不是好东西,回回我说话,你都不听。你们都嫌我话多。我能不多?”我还没动身,胖女人又嘟囔个不停。边说,还嫌她的反毛大衣穿得不舒服,脱了。嘿,里面穿的竟是大花花衣服,红红绿绿的,煞是好看。我在心里好笑:这个女人也真够可以的,话这么多,谁受得住?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还这种打扮,神经!

  胖女人可不管这些,见周围的人都注意她,便愈发得意了。倒是坐在一旁的女儿的脸上红红的,显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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