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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重生]走狗-第3部分

小说: [重生]走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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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却浮现那些人的脸。

还记得她遇害前一日,枕边那个有着惑人红眸的青年,还在卷着她的发,温声哄她。

青年的发色与眸,都像秋日红叶,深深浅浅,如同其人,缱缱绻绻。

跟那个人在一起,便有麻药一般慰藉,暂时消失的孤寂──可是白圭没有忘记那种迷恋的同时,还要提防的悲哀。

一切都还没尘埃落定,身边除了道术石宠物外,还是别有任何人吧。

白圭接过了物品,看清没人盯着小乞儿后,便偷偷塞给乞儿一小把碎银,摸摸他的脑袋,就转身进了客栈。

步入客栈,她转动眼珠,一阵打量。

只见里头晨光微微,昏暗却带着暖意。本来懒散倚着柜台搔痒的小二,见人进来,立刻擦擦手,勤快迎上前来。

“姑娘,要怎样的房?”一边不着痕迹上下打量她,小二自来熟攀谈:“姑娘,是道士还是武人呀?最近天气不好,经过咱镇的江湖人也少呀!”

白圭笑笑,“只是无名道士罢了。”

要了间景观好的普通房,小二带白圭一路闲聊的来到房间,还亲自推开窗户给她瞧瞧景色。

白圭同他说会住上几天,不希望有人打扰,就打赏了小二。

小二笑开了脸,一揖走了。

房门被阖上了,白圭转头看向窗外那片郁郁的山林景色,一直候在外边的小麻雀,这时飞到了她肩上,亲昵的轻啄她耳垂。

想到自己竟能颓废度过这么多日,不禁热泪盈眶。

没有夜袭、反夜袭,不用堤防长老们送来男宠们,因争宠而从事的来犯…。。这样想想,她从前的生活,还真像要防范外戚大臣的窝囊皇帝。

今后,将没人管她是否还想睡或者想罢工,没人会宫主来宫主去,工时没有尽头。

不再是那受制于咒印、任劳任怨又被缚终生的月沉殿犬宫之主!

如今一切都不同了!悲惨往日退散!白圭掩嘴跌坐在地,这真是太让人激动了,眼前就是崭新的美好人生!

神阿,酒肉人生!

当晚白圭不但点了一桌子的菜,还要了大桶洗澡水,泡在里头哼歌,说有多惬意就有多惬意。

屏风这边,她靠在浴桶边缘,看旁边桌上的小猴得意展示它窃来的财物,哈哈大笑之余也不忘连声称赞。没多久,两只大灰老鼠也窸窣爬上桌子,吐出了这两天的成果──一堆大小玉石。

看的白圭一阵感动,小喽啰军团的齐备指日可待了。

唉,其实她就是那传说中的百兽之王吧?

就算没有邪恶的月沉殿靠山,行走江湖神马的,依然轻而易举。

*****

隔天一直睡到下午,白圭才慢悠悠起床漱洗。

接着,就眼也不眨点了大桌高价茶点,还让掌柜请来客栈里消息最灵通的一男一女,来陪她磕牙聊天。

散着发蒙上面纱,愉快迎来昨日的小二和一个厨房大婶,三人热热闹闹的聊了起来。

可能是从来没人找厨房大婶探听消息,厨房大婶一开始就非常兴奋,急于表现,拉拉杂杂说了堆最近江湖上上的大事。

可是里头除了少数老门派之外,那些新人名与新门派,她一个都没听过。

白圭只好倒了一杯热呼呼的茶,又推了盘小糕点,让大婶缓缓。

“不瞒你们说,我近日刚修行结束出关,很多年没听这些事了,好多人都不识得,不如就让我来提问吧?”

那两人连声称是。

“我想先问问我仇家的状况,月沉殿,应该还在吧?”

小二被这问题逗笑了,“还在,当然还在,呼风唤雨的,得意的不得了!”

白圭苍白了,“那如今的殿主是?犬宫之主又是谁?”

“殿主是丁哲骧,犬宫之主是百狐,”说着,小二不禁啧啧,“两人都好生貌美,却毒辣至极,尤其是那个百狐!勾去多少少侠心魂呀!”

呃?少侠?白圭口中茶水差点没喷出来。

白圭无言了,百狐是她亲手捡的,在死前也一直都是亲手培育,那小家伙古怪归古怪,但她非常、十分、无比确定──百狐绝对是个男的!

百狐呀百狐,这十年间,你究竟走上了一条什么样的伪娘之路啊!

*下章预告:

然后,终于来到白圭最害怕的问题了。

关于那个人,是她爱人,也是她爱将的那个人──闵上轩。

白圭饮了一口茶,顿了顿,才平缓问道:“大婶,那你可知当年白圭另一个护法,闵上轩的消息吗?”

作者有话要说:傲娇伪娘很有爱的+v+

VIP章节 5肆、

肆、

百狐呀百狐,这十年间,你究竟走上了一条什么样的伪娘之路啊!

白圭扶额。

但百狐当上犬宫之主这件事,也大大震惊了她。

她二十岁死去那一年,百狐大约才十岁而已吧?而且百狐一直都是自由之身,不曾被犬宫咒印束缚,俯首称臣,可是百狐却自愿进入犬宫,甚至成为重枷缠身的犬宫之主?

想一想,白圭却能够理解,大约是百狐自己留下的。

百狐天生神力,披着孩子的皮囊却万夫莫敌,是个思考方式与价值观都异于常人的家伙,只要他想走,没人能留他。

百狐想窝在月沉殿白圭是能理解,只是百狐竟自愿戴上带刺项圈,成为犬宫之主,这着实让白圭不解。

那家伙难道没在那些年里,看出成为犬宫之主的惨凄吗?

不只会被殿主当奴隶使唤不得超生,还会被男宠部下理所当然扑倒,天天睡不饱之余、还要千山万水去杀人放火啊!

还不逃?还留下来!傻子吗他!

“那,这几年武林正派有集结要铲除月沉殿的迹象吗?”

厨娘目光空洞:“门都没有,人畜兴旺,处处分部,还早的很呢!”

白圭也目光空洞,这样替天行道的重责大任,果然还时要由她──拭目以待的去期盼呀。

“那,目前他们都在对付谁?武林正派又主要是谁在对付他们?”

“这还用说?多年来一直都是明阳堂道士在阻挡月沉殿,人民之堤呀!”小二想了想,补充道“但这几年寒山城声势如日中天,也开始对付月沉殿了。”

听到明阳堂时,白圭还能优雅喝茶,听到寒山城时,她脸色就刷白了。

明阳堂是实力坚强的中立派,因为地缘相近,与月沉殿是长年对头,但那群道士比较像是老妈子,就事论事不轻易往死里杀他们,只是碰头时常被碎念而已,就是些温和的道士。

可是寒山城就不一样了。

自从和寒山城对上后,白圭无数次在夜晚梦见寒山城城主,然后惨叫惊醒。

寒山城城主戚渚流绝尘脱俗,却是她这辈子最害怕的人。

白圭擦汗,决定先从平易近人的明阳堂问起。

“明阳堂掌门,还是圆觅掌门?”

“是,一直都是,他老人家算算今年也近一百五十岁了吧?”小二开心说道:“老当益壮面色红润,看来再守护江湖一百年不是问题呀!”

白圭眉毛抽了抽。

“那还真是让人……欣慰呀。”

这个老不死,她才二十岁就香消玉殒过一次,这老妖怪竟能活快一百五十年,太惹人厌了。照这样子看,也不用问明阳堂兴盛与否了,老不死一日在,明阳堂就牢不可破。

白圭正要往下问寒山城细况,小二却兴致勃勃反问她:“仙姑,您可知道明阳堂何清秋公子?”

“不知,他是哪位?”

厨娘大婶兴奋了,抢着说道:“这姑娘可必定要知道一下呀!姑娘有所不知,这几年江湖上不知道何清秋公子的,都会被当作傻子的!”

傻子?白圭一滞,这么严重?

目光呆滞而笑,泥马的两呆头鹅,不知面前的姑娘我是沉月殿魔头白圭,才是傻子吧。而且这叫何清秋是哪来的毛头呀?她上任犬宫之主时,这小毛头又在哪里流鼻涕奔跑?

但白圭仍然做出很有兴趣的模样,问:“这位公子是?”

“何清秋公子,今年二七,未婚没有恋人,清贵翩翩,性子有礼清冷,”大婶激动握拳,“前些年他还年少,大家都知他潜心习道不敢轻举妄动,但过了二十之后,何清秋公子就成了是江湖上所有未婚姑娘疯抢的对象呀!”

大婶说到最后几乎是要尖叫了,可是却依然没说出重点。

何清秋到底谁呀?明阳堂洗衣服的吗?

这时小二也开口了,白圭以为他要好心解释下何清秋的实力如何,谁知小二也同大婶一般,陶醉赞美起来。

“我有幸亲眼目睹过一次何公子风采,果真玉树临风、翩翩不凡!是继穿云阁尹翌凉公子之后,又一冉冉上升的新星!英、雄、出、少、年!”

面对此等痴狂分子,白圭傻眼了。

尹翌凉她知道,但穿云阁与月沉殿素来没啥往来,她真的比较介意何清秋到底强不强呀!

于是,她无奈开口:“所以,何公子是司什么样的职位?修为呢?”

听到白圭提出如此实际有建设性的发问,小二与大婶先是一楞,才开始为自己的一头热感到不好意思。大婶连忙收起自己的少女情怀,认真解释:“何公子是圆觅真人的左右手,清剿月沉殿的头呀!修为当然是十分不得了!”

喔──扯了这么久,这下白圭终于明白了。

何清秋是继老不死明阳堂掌门之后、第二大的敌人,而且是个十分受欢迎、好皮囊的敌人,年纪二七,侠义儒雅无懈可击,但好像忧国忧民为打击魔教牺牲奉献,一直没娶妻。

在她那时候,这种类型的美人一旦被俘虏,都是被送进她寝宫的……但这种人十分难调’教,如果不是她非常喜欢的型,通常是转交哲骧老大处理或脱手。

关于何公子的话题,到这就够了。

于是白圭问:“那么那个叫做杨书彦的犬宫护法呢?我在他手上栽过一次呀!”

这下阿姨激动了:“听仙姑这么一问,就知道是混过我们那年代的人呀!这些年轻小伙子怎么会知道当年的杨书彦护法!”

“我真的是不知道……”年轻的小二有些不好意思的抓抓头。

“当年白圭死后,就是由杨书彦护法接手犬宫之主,一直到百狐上任才换手呀!”

大婶滔滔不绝说了一阵,白圭这才发现,就算自己死了十年,在江湖上一样颇有恶名,而她的左右手杨书彦,果然接位宫主了。

有些茫茫然,有些恍惚。

百狐那孩子当时小小年纪,就已经无法用常理预测其行动,披着烂漫皮囊手段却十分残酷。不知道百狐接任之后,会把她的犬宫给怎么样?

白圭皱眉问:“杨书彦还在月沉殿?还是离开了月沉殿?”

这个问题让大婶摆摆手,不好意思道:“这没听说,百狐上任后,杨书彦就完全没消息了。”

完全没消息了?

一路陪她走来的杨书彦,也是在释放的名单上的,不知道是在完成她所托后离开月沉殿云游四海,还是百狐杀了?白圭皱眉,有些心凉。

其实,杨书彦是她复生之后,少数想要相认的一个,少数牵挂在心上,放不下的一个。

本来还想着,要去寻他,拉着他一起游山玩水的,如此就不必重头培养一个新的伴游,只要杨书彦一人,就足矣。

可是如今看来,小喽啰奇兽都没了的她,想在短时间内瞒着月沉殿找到杨书彦,绝对是个大工程,光想就让人头痛的大工程。

且十年光阴过去,她一点都不确定杨书彦的心思了。

那青年是否还像从前一样被恩情所缠绕困缚,而愿意追随她呢?

无意义摇摇茶杯里有些凉了的茶,白圭目光空洞了好一阵,大婶与小二一搭一唱说得那些闻者喷泪的月沉殿心狠手辣事迹都没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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