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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怕误倾城-第65部分

小说: 怕误倾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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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我的样子,像是怕我被抢走似的。

叫人惊讶的事情,却在后面。

三师兄在决战面前恭敬跪地行礼,头埋下去,道:“我已查处凶手,还请主上裁决。”

我云里雾里地望着这一切。

侍卫一路飞奔来禀报:“报主上——”

那人到了门前,见到三师兄,顿时把话吞了回去。

决战抬了抬头,声音平和:“怎么?”

那侍卫当着三师兄的面,说话很有些底气不足:“三、三公子他。。。。。。方才在后院中动手——重伤了两名婢女。”

他话音未落,后面跟来的侍卫抬着人进了房。

我见两个小姑娘的裙子上都染着大片血迹,双腿软绵绵垂着。

她们被三师兄打断了腿。

决战连看都不看地上行礼的人,只道:“就是这样?”

我讶然望他一眼。

决战仿佛没看到那两名受伤的婢女,神色平静淡然如同远方湖水,他说:“此事照三公子吩咐处理。”

三师兄抬头,神色之间毫无惊讶,他微一迟疑,紧接着解释道:“此两名婢女与西域魔教有关联——先前属下带人平定分坛之乱之事,染染遭到陷害。。。。。。”

决战没有听下去,他对三师兄摆摆手,那神色仿佛对周围的一切厌倦至极,决战说:“按你的意思处理。”

三师兄定定地望他片刻,眸色沉静,答应决战的声音如同他们曾是至亲兄弟之时:“好。”

接下来的所有事务,都是如此。

有侍卫进房中禀报完毕,等决战下令,他的答复都是一样的:

“按你的意思处理。下去吧。”

我感到他对一切都绝望。

不管三师兄当初受害的真相如何,也不管西域魔教与此有何关联,不管战门内部的关系如何诡异微妙,也不管哥哥救我的机会能否成功,甚至我自己究竟是怎么遭到陷害——我都没有了再查下去的欲望。

就像是陡然间脱力,我对周围一切都变得毫无知觉。谁是谁非,谁该生谁该死,我都失去要探寻的兴趣。

眼前的时光是与世隔绝般安谧,我心底的不安却越发浓重。

我总觉得,决战会出什么事。

第三次毒发迟迟没有到来,来给我诊治的郎中越发少,决战几乎寸步不离守着我。

这天深夜,我熟睡中听到有人低低地交谈。

我能感到决战并未睡在我身边,只闭着眼,没有动。

“他们进展如何?”

纵使被压得很低,我还是辨认出来,这是决战的声音。

一人答:“线索已彻底断开——要查清顾主上死因,已不可能。”

我心里一动。

查我父亲的死因?

父亲之死是决战一手造成,一切被我亲眼目睹,还有什么可查的?

决战迟疑了片刻,才问:“所以呢?”

“三公子的心腹还在暗中查探,四公子已经下令停止搜查。”

房中寂静许久。

久到我再也没听到声音。

身边的位置微微一陷,决战忽然开口,深夜如被搅乱的池水:“睡得不好?”

我睁开眼,望着床顶,不知道从何问起,只有问一句:“怎么了?”

决战居然毫不掩饰:“老三和老四在查师父的死因。”

我的声音有些抖:“不是、不是早已经。。。。。。”

他平静答我:“我们做了交易。”

我的喘息声很轻。

“在你被安准就走之后,”决战微微一顿,“我答应老三,只要他查到确切证据,证明师父死于我手,我便当着战门上下自废武功任其处置,作为交换,”

正是深夜,四下无声。

“他帮我抓你回到我身边。”

不知多久之后,我问了一声:“为什么叫我知道这些?”

决战说:“我不在意。”

我用力抓着身下柔软的棉被。

他松了一口气,仿佛终生都要解脱:“你就要死了。”

我转过头,希望自己远远的、远远地离开他——

决战把为出口的话说完:“所以,其余的一切,我都不在意。”

番外381

我被卖入山庄为婢,十几年来都贴身伺候他。

但他从来不记得我的名字,或者,他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

山庄里的人都知道,他只看大小姐。

此行出远门,去往周家,他带了大批人马,听闻,若周家不交出小姐,两边就要打起来了。是离开山庄之前,三公子安排人马,随口道:“带上两名婢女,接染染回来的路上,也好有人照料她。”

他已经是山庄里的主上,听到三公子提到这类小事,竟然抬头想了想,接着直指我们两人。

于是,我就跟着上路了。去往江南广威,为的,是逮小姐回山庄。这一路都在赶,若股市我有些武功底子,多半就要累出病来。道广威之后,在三公子的住处落了落脚,他接着就要去赴周沈的生辰宴。

我们等在园子里。

外面通报主上回来时,我赶忙穿衣,也顾不得睡眼惺忪了,出了房门,跑到前面园子里,站好了。

他手里提着剑,走到我身边时,带起一阵冷硬的风,我微微抬头,迎着房里透出的烛光,看到他的脸色。

跟往常一样,他没有什么神情。

后面随行的门众说:“收拾主上的东西,准备出发。”

我们是在深夜开始赶路,向着西面。

难倒是小姐逃到西面去了?

疑惑了一路,最后,却是到了西域魔教。我心里略微有些诧异。山庄里,大家都在暗中传,说他之所以杀了顾主上,都是为魔教圣女。我虽然说不出缘由,可也不相信。现在到西域,能是为什么?

难不成,他是真的要见魔教圣女?

当即,我的猜测就成了真。我们安安定定的在魔教住下来了。看司徒慕对主上的样子,是十分亲近且爱慕的,可是看他待司徒慕,就全然只是冷漠。

仿佛只是来把魔教当做客栈住。

一连几天,都没有什么吩咐下来。我只见到不少人来他房中,不知是商讨什么。大漠里的气候着实叫人受不住,一旦起风就是漫天的沙,出趟门嘴里就含进沙子。在房里待着烦躁,我就找了些女红伙计做。

一个荷包绣了个开头,出了事。

侍卫来通报,叫我赶到他房里去。

我赶忙跑。

房门大开着,大漠里阳光烈,照出的影子格外清晰。我见到敞亮的房里,他静静站着。怀里抱着染满了血的一具身子。

我轻手轻脚进了房,等着他吩咐。

一炷香,一盏茶,一刻钟的时间过去了,两刻钟的时间过去了。他只是那样呆呆地站在房间正中,双臂托着的人,脸上全是血,什么都看不出来,只见到乌黑的发垂下来。

没有吩咐郎中,没有叫侍卫。

我疑心,他抱着的是顾小姐的尸体。

正当我疑惑,郎中跑进来,对他行了礼,声音都发抖:“主上,请准许在下给小姐诊脉。”

他没有答话,也不肯放下顾小姐。

负责统领我们的侍卫上前禀报:“主上,请您准许郎中救治小姐。”

他低下头,剑刃般锋利硬朗的脸上浮起一丝疑惑,仔细盯着心口靠着的那张脸看了许久,连呼吸都轻了,直到他似乎终于放心,才轻声说话,像是安抚旁人,又像是徒劳欺骗自己:“她是睡了。”

“请主上放心,在下等必会尽力救治小姐。”

他对侍卫说话的语调,像是在争辩:“她的血还是热的。”

我见他脸上带着十分孩子气的神情。

侍卫迟疑了片刻,顺着他的话附和:“是。”

风灌进来。

从小姐逃脱那日过后,他再不曾有一个笑容。此刻,他却忽然微微笑了一声,收了收手臂,自己低头,靠近那散发着血腥气的身子,唤她的声音一如过往的千千万万次:“青衣,醒醒。”

他刚被带入山庄时,我大约十六七岁。那是十多年前,他也便是只有十岁左右,小姐就更小,正是不懂事胡闹的年纪。

夫人刚去世不久。

他身旁的公子不同,不肯对人开口说话,也不看人。听说,他是在逃荒时被主上带回来的。正是荒年,死的人不少,这样年幼的孩子能活下来,又进了战门,算是十分幸运的。

小姐日日只管缠着他,有时候是从自己房里带了点心过来,有时候事拿什么玩物。有一回,小姐手里抓了两块粘糖跑了来,兴冲冲地进了房,喊他道:“二师兄!”

我见他马上站起身,定定地望着小姐。

她走到他身边,伸出手臂,却握着手:“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他只略略瞟了小姐一眼,说:“我忙着练功,你出去。”

小姐这里依旧兴冲冲的,压根也不理会他赶自己走的事,当即就要把指头伸开叫他看看手里的东西——糖太粘,手指被粘住了。她用了用力,伸不开手,就用另一只手去掰,他在一旁瞧着,嘴角忽然勾起一抹笑来。

小姐却要哭了。

她原本是敖哄他开心的,结果糖化在手心里,还粘住手,还不等我这里想到办法,她那里依旧嘴一撇,开始哭了。

山庄里的婢女都清楚,小姐向来爱哭,掉几滴泪,那算是常事。好在她也并不十分纠缠,哭完了,就算了事。当即,房里的另一名婢女去打水预备为小姐洗手,我在这里看着。

他却有些着急了。

这也是我头一回见他脸上有这样的神色。先前,我们都怀疑,他怕是傻,才好这样不喜不怒的。

“师妹,你先别哭。”

她哪里管什么师妹不师妹,脸上照旧淌泪。

他抬手去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着急地问:“你容我想想办法——先别哭行不行?”

她不听。

他终于喊了一声:“顾青衣!”

小姐是吃硬不吃软的。听了这一声暴喝,当即止住了,双眼含着泪花,巴巴地望着他。

他抓过她的手,仔细打量,问:“疼吗?”

小姐说:“不疼。”

他气急败坏的:“不疼你哭什么?”

她马上又变了脸,带着哭腔抽泣道:“因为没法吃了。”

他推她一把,不耐烦地说:“出去。”

回想起来,这样的时候是很多的。我们几个在他房里伺候的,都盼着小姐过来,他们两人年纪小,在一处说话时格外有意思。

时间久了,我看出来,他笑的时候,多半是将小姐气得跳脚时。但若是小姐当真恼了,开始哭,他便会慌手慌脚,非得把她赶出去,看不到她脸上的泪,听不到她的哭声,才能消停。

只有这一个人,他是肯靠近的。

忘了是哪一年,他的个子猛然蹿升,陡然间比小姐高大许多。都说岁月快,小姐也出落成楚楚的女儿家。

有一回,夏天,我过来,房里寂静无声,我走到窗边向里张望,只见小姐睡在床榻上,他笔直地站在一旁,一只手微微扬起,却始终没能碰到她的脸。

有时候是旁的公子与小姐一同过来,他会陡然间变得冷漠,谁都不理会。

原本以为,待他长大了,能懂得世故人情,兴许就会不再如少年时冷漠疏离,可正相反。

他还是只仔细看她,还是只哄着她,跟她争辩、生气、笑,等着她来吃饭,在她哭时的手脚都没处放。他开始帮着主上做事,小姐来了,一个人闷着,过不了一是片刻就坐在他身边睡过去。

他总是轻轻地搁下笔,把书放到一旁,一言不发,盯着她的睡颜,过很久很久。

知道今天,也还是一样。

。。。。。。

我和另外几名婢女一同给小姐擦身子,情理伤口处的污物,她一直都没有什么反应,咋一看去,倒真的像是睡了,恬静美好。

等到包扎完伤口,他也只是挺拔站着,如同一棵树。小姐白日昏迷,他整日整日的,只是那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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