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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一毛不拔-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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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瘟了,你全家都瘟了。丁瓜瓜暗自腹诽着,紧走了几步进了屋里。墨青山已坐在桌旁,看着空空的茶壶,道:“上茶。”
奎叔最会看人眼色了,知道墨青山的怒火是冲谁发,这个时候他该做的就是偷偷的往后退几步当隐身人。丁瓜瓜看他一眼,见他老神在在的站着不动,只好捧起茶壶去伙房倒水。
墨青山抬手在桌上弹了几下,眯着眼语气危险,道:“奎叔,去查一位叫梁子瑄的男人。”
“是,少爷。”奎叔抱拳退下。
丁瓜瓜煎好药喝了一小半便倒了,奎叔还没回来,家里的事全落在她身上,没衣服洗饭要做。
一杯冒着热气的上好龙井放在桌上,墨青山端起茶杯,用杯盖轻轻地拨了拨,吹了一口气,小小的抿了一下。
“水温过高,茶叶烫熟了。”墨青山放下茶杯,面无表情的盯着丁瓜瓜。
平时都是用这种水温泡茶,为何以往都没说过这话?丁瓜瓜知他存心刁难,咬了咬嘴唇忍着。
她回来就不见奎叔在屋子,这会儿莫名其妙的被挑刺,难道说墨青山要下毒手然后来个死无对证么?
不就是请假去赚了点外快嘛,况且外快没赚到,况且并非她主动去赚而是送上门来的,至于这么心狠手辣吗?
“你可知错?”墨青山一上来就质问过错,丁瓜瓜老实的点头。
“说,错在哪里。”严厉的声音。
丁瓜瓜更加的老实,“病了不该请假,请假了就该好好休息,不该拖着生病的身体挣外快。”
她低着头,所以没看见墨青山的表情有多无奈,这只狡猾的女狐狸,承认错误还不忘强调生病。若真是病的不能动,像她如此狡诈的人,哪里会为了一点钱而去卖命!
“你就那么爱赚钱?”语气颇为无奈。
废话,哪有人不爱赚钱?丁瓜瓜鄙视他。“是。”清脆的声音一点也不犹豫。
墨青山眼里闪过鄙夷的神色,爱财如命是好事也非好事,只不过对于他来说,正需要一个爱财如命的人。
“一个女人,挣那么多钱做什么。”不屑的语气。
丁瓜瓜眼瞪得溜圆,“少爷,你这话大错特错。为什么女人就不能挣钱?这个世上唯一一个不会背叛自己的只有钱!”
墨青山微微一怔,看她的眼神渐渐深邃幽暗,她还在气愤的喋喋不休,可他已听不清她说的话,耳朵里脑子里回荡的只有两个字——背叛!
背叛?她也会说这个词吗?
背叛?她可知真正被背叛是何感觉?
那种痛,无法用词语来表达。
“少爷,你怎么了?”一双大眼凑到眼前,灵动的双眸好像天上好看的星子,水灵亮泽。墨青山心口一震,有什么在那里狠狠地击了一下,然后迅速的传遍全身。
该死的,他竟然很喜欢这种感觉!
他依然端坐的笔直,装作轻松地样子道:“你可以嫁人,找个好的夫婿。”只是,袖口里的手已握成了拳头,紧紧地攥着。
他以为她会嗤之以鼻,然而让他大跌眼镜的是,丁瓜瓜忧愁的叹了口气,“其实,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馆长大人就是小气了点,如果以后肯让我主管财政,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少爷,你觉得馆长算不算好夫婿?”
、29二九
水灵亮泽的大眼带着征询的意思看着他,墨青山心口再次被震了一下,只是和上一次的不同,这次的震动后的怒火是从脚底腾起。
馆长大人?好的夫婿?开什么玩笑!
墨青山眨了一下眼,脸上浮上了淡淡的笑,“萧文?似乎不错。不过,他应该不小,该有……”
“二十七。”
“哦?这个年纪应该做了父亲。他为何尚未娶妻?”墨青山似乎也爱起了八卦。
娶了,还娶过两次,不过都死了。这话,丁瓜瓜自是不会说出来,只是摇摇头,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她若嫁给馆长会不会也会死?
“丁瓜瓜,你有能力、**、自强比任何一个将门虎女强。萧文虽然不错,但若与你相比仍是差了一截。依我看,你还是去多挣点钱比较好。有钱了,还愁找不到好夫婿?”
一会儿让嫁人一会儿让挣钱,丁瓜瓜偷偷地鄙视墨青山。不过,墨青山的一番话倒是让她看清了形式,少爷都认为她适合挣钱,看来馆长大人离好的夫婿还有段道路要走。还没高兴完,就听见墨青山的声音,“说到挣钱,我这儿有件事你可愿意做?”
耶?丁瓜瓜怀疑自己听错了,紧紧地盯着墨青山,道:“少爷,您说什么?”
狗腿呀,一听说有事儿做,你立即改成您了。墨青山暗地鄙视,笑道:“你帮我做件事,先付定金十两白银,事成后再付二十两。”
三、三十两?她没听错没听错?她激动地差点说好,可是一想起当初买房的事儿,天上不会无缘无故的掉馅饼,立即警觉的保持沉默。
墨青山起身走到柜子边,拉开抽屉取出一个盒子,打开盒盖拿出一本红色的小本子,折回来放在桌上,沉声道:“打开。”
红——本——子!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红本子!梦寐以求的不能再梦寐的红本子!
她疑惑的拿起红本子翻了开,一眼就瞧见抬头的名字,白底黑字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丁瓜瓜三个字!是瓜不是呱!
丁瓜瓜的掮客证!
她激动地双手颤抖,捧着本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语无伦次道:“少、少、少爷,这真是我的掮客证?”
“嗯。”
“天啊,简直不敢相信。”丁瓜瓜狠狠地在脸上掐了一把,痛的龇牙咧嘴,看着上面的章印,得意的哈哈大笑。
萧文啊萧文,你丫的一再阻拦老子当掮客,如今老子走后门成了大宋汴梁来的掮客咯!不仅如此,还有三十两白银,一下子就从贫民上升为有钱人!
墨青山这个大奸商让她做的事肯定是她能力范围内的,甭管馅饼有没有问题,冲着红本子也得答应。
笑过后,丁瓜瓜握着本子一脸严肃的说道:“少爷,你要我做什么事。我丁瓜瓜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等的就是这句话!墨青山赞赏的点头,“东云巷的住户,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一个月内用最低的价格买回所有的铺底和地基。”
铺底是建筑所有权,地基是土地所有权,这事儿搁现代就是拆迁,不是货币补偿就是另外安置地方。只是,墨青山说的是用最低的价格买回来,有点难办。
况且,他突然要买这么多的房子定是用来抢占虞道县的房地产市场的,对当地的掮客们来说,他根本就是外来的狼。
丁瓜瓜想了想,问道:“少爷,您何不尝试一下新的方法。比如,货币补偿和别处安置,一间房给几两银子或者在别处还一间。”
墨青山奇怪的望着她,“货币补偿?别处安置?你觉得他们能顺利的把宅子卖了?”
没错,不会。不管古代还是现代,都能遇到钉子户,到那时就不会是最低价格买回来而是要多付许多钱。丁瓜瓜抓抓头,这事儿搞不好就会被虞道县人民劈死,到时候福没享受到人却嗝屁了,多不值得。
她犹豫着把红本子放回去,“少爷,如果不这么办,那些老百姓很无辜。”
墨青山怔怔的望了她好一会儿,突然说道:“再加十两。”
四十两!上善若水堂完成一笔交易只能提取十文佣金,其余的都被馆长剥削了去。四十两白银,这得卖多少套房子才能赚到!
丁瓜瓜心动着。
“看来,我只能去找别人了。”
倏,红本子被丁瓜瓜迅速的夺了回去,“五十两,一口价!”
不答应那就是傻子,白白损失五十两银子还白白损失了红本子。至于那些老百姓,只能暂时摆到一边。
“好,依你。”墨青山爽快的拿了十两银子做定金,并且和丁瓜瓜签字画押,达成一致的协议。
签完字,丁瓜瓜小心翼翼的把十两银子揣进怀,顺手拍了拍。等剩下的银子到手,第一件事就是要回她的身份碟牌离开虞道县进军汴梁。
墨青山一直浅笑的看着她,见她安静下来,柔声道:“此事必须秘密进行,不得让任何人察觉与我有关。否则,后果自负!”
丁瓜瓜傻了眼。与他无关!那就是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是她苦逼的顶着。果然,馅饼有毒!
丁瓜瓜深刻理解了一句话,做人不能贪财。她把十两银子放回桌上,墨青山抖了抖手中的协议,自言自语了一句,看来得去拜访下县太爷。
嗖,银子被她拿了回去转身就跑。
丁瓜瓜在墨府暴走,东头走到西头,西头走到北头,地没扫饭不做,奇怪的是墨青山一个人关上门呆在书房一直到晌午都没叫她。
“咕咕。”丁瓜瓜肚子饿的呱呱叫,她揉了揉肚子,慢慢的朝伙房走去。穿过走廊,忽然听见前面有奔跑的脚步声,她趴在墙角偷偷伸了个看了去,奎叔提着袍子飞快的从门口跑来。
她跳了出去张开双臂拦住他,“奎叔,饭不做跑哪儿去了?少爷肚子饿了知不知道!”反正平时少爷从不让她做饭,她把一肚子的气撒在奎叔身上。
奎叔奇怪的看她一眼,把她的脑袋往旁边狠狠地推了一把,“边儿去,忙着呢。”继续提着袍子朝书房奔。
很少能见到奎叔这么紧张的奔跑,一定是出事了,不然不会一个上午不见人影。丁瓜瓜阴阴的笑了笑,蹑手蹑脚的摸到书房门前,趴在窗户边偷听。
叽叽咕咕叽叽咕咕,听不见。丁瓜瓜想了想,慢慢的爬到门口蹲着,耳朵贴着门。叽叽咕咕叽叽咕咕,还是听不见,恨得她直咬牙。
想走又想偷听,犹豫间,屋门突然没任何预兆的就打开了,绛色长袍就这么闯入视线中。
“你蹲在这里做什么?”奎叔冒了个头出来。
丁瓜瓜抬起头,对上墨青山深邃的让人害怕的眼神,嘴角情不自禁的抽了两下,指着空气道:“抓虫子。”然后她站起来,摸摸头发摸摸衣服,一个转身,甩着双臂大摇大摆的走开。
拐过墙角,她一个闪身贴着墙壁站了几秒,然后慢慢的伸了头出去偷看。没人跟上来,书房门又关上了。
眼珠转了几圈,寻思整件事的经过。其实,她不算合格的丫鬟,三天两头请假,最多的任务就是站门岗当门神。而墨青山这位少爷合格的过分,不仅让她回老东家住三天,还另外派发任务,给五十两大银,够普通人家过好几年的好生活。
墨青山一再强调收购房子不能让别人知道他是幕后主使,那么这件事一定一定另有隐情!
“哼,等着瞧。”丁瓜瓜冲着书房那个方向冷笑,若墨青山是来祸害虞道县城老百姓的,她一定会让他不好过。
对付奸商最好的方法就是以奸克奸!
、30三十
东云巷位于虞道县城最东面,长不到一里,住家沿着巷子向两侧不断扩伸,这几年随着外来人员的不断增多,房子是越盖越多,甚至还有不少违章建筑。少说,也有四五十户人家。
巷子大约有三人宽,青砖青瓦,大黑石铺成的巷子悠长的在中间弯了一个弧度,站在这头看不见那头。走的人多,中间的大黑石已被磨的发亮,纤尘不染。
正午的阳光照下,两侧没人走的墙根粘了许多年的污垢,有的人家敞开屋门,丁瓜瓜伸头对里看了一眼,院子不大,摆满了日用的工具,墙上挂着一串串鲜红的干辣椒。
她跨进去,脆着嗓子喊:“请问有人在吗?”
屋里走出一位头发有点花白的老人家,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你找谁?”
丁瓜瓜脸上迅速的堆上比花儿还美比蜜儿还甜的笑,“奶奶你好!”
老人家愣了愣,随即笑出声,“哎哟,这小伙,嘴真甜。可有事儿?”说话的语气明显的比刚才友善了些。
丁瓜瓜笑着跑过去,拉着她有些干枯的手,轻轻拍了拍,道:“我想打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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