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之落羽悠然 刘墉-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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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的记性还真差，连赫拉这种名字也不记得？”
雅典娜看似在为我解答，但话中的那份不屑味道任谁都听得出来，是的，若是在奥林匹斯众神中挑一个最讨厌的，我们的选择必定是赫拉，与对宙斯的复杂仇恨不同，对赫拉只是简单的深深的厌恶。
“我的天后来此，难不成有所不妥？”宙斯这时略带玩味地问道。
“自是不妥。”
波塞冬的话伴随着能量流的剧烈波动而出现，男子好整以暇地从另一方走来，温和地对我与雅典娜一笑后，海皇却没继续说下去，他若有所思地面朝自己所来的方向，似是在等待谁的回应。
海皇所带来的谜团很快得到了解答，紧随他其后，又一道灰芒闪电般出现在此地，一头白发的女子优雅地从中走出，举手投足间所显露的高贵与威严令人侧目。
地母，盖亚。
“这个父神卡俄斯的起源之所，对于天后来讲是有些勉强了。”既没有与奥林匹斯三神相伴，又与我、雅典娜、波塞冬保持了距离，盖亚单独占据了空间的一侧。
世界的中心……盖亚的话一下点醒了我，难怪给我一种不同于次元屏障的感觉，以最初之地作为最终的舞台，没有比这更合适的了。至于赫拉，她的实力确实无法与在场的一众神明相提并论，盖亚的对她轻视不无道理。
最后的一位演员也到达了舞台，下一刻，所有神明几乎同时出手，或冰冷、或炽烈的小宇宙顿时盖过了不甚稳定的空间能量，没有所谓的宣战，也没有所谓豪言壮语，唯有胜利者才有够诉说这些的特权。
全力施为的第一击，我们与宙斯那方不约而同的将矛头对准了落单的盖亚，混杂了数道小宇宙的惊人力量裹着撕破空间的咆哮之声冲向盖亚，面对着数位主神级别神明的合力一击，强如盖亚亦难以从中逃脱。决定性力量差别让赫拉露出了泄愤的冷笑，可她的这份复仇快感瞬间被难以置信的震惊所代替，承受了毁天灭地的爆炸后，从尘烟中现身的盖亚却安然无恙地站在原地，白发女子脸上的淡漠表情令人忌惮。
“不可能。”波塞冬也不禁轻呼了一句，对于刚才的出手，他本是有十足信心的。
“活得久了多少会有些好处，”盖亚慵懒地抚平裙角的下摆，在她动作的时候，一道模糊的灰色薄壁微微闪现，那个光芒与空间中游离的能量流完全一样，“况且这里曾是父神的领域。”
“朕去对付盖亚。”
波塞冬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盖亚的话令男子明白了，她是利用次元空间的扭曲特性做出了一道坚不可摧的保护盾，但能量的隔绝是相对的，外面虽无法直接影响到里侧的盖亚，盖亚亦不能干涉另一方，不过为了防止她的突袭，还须有人来盯紧这边。
雅典娜不动声色地望了波塞冬一眼，算是默认了海皇的提议，然后女子顺势拦下了想要阻碍波塞冬的阿波罗与赫拉，仗着埃吉斯的防御之坚，她稳稳拖住了太阳神与天后。
那么，留下的我自然与宙斯对上，混合了两种法则的诡异小宇宙环绕在他的身上，男子的脸上满是胜券在握的桀骜神色。
“净炎崩裂。”
存心要将宙斯的镇定从他身上剥离，双手食拇指相触，比出一个三角形的姿式，对着宙斯发射了一个不甚起眼的紫色光弹。
也许混合法则的成功让宙斯变得自大了，面对透露着澎湃力量的光球，他仅仅伸出右手来抵抗，而接下来便如我所想，在手掌撞上光球的那一刻，宙斯的表情变了，小小的净炎崩裂在遇到阻碍后立刻呈几何数级的爆裂开来，被剥落下镇静面具的宙斯不得不用上双手并全力释放自身的庞大力量来中和罡风的冲击，巨大的冲击过后，触摸着右手心被炸开的伤口，宙斯的神情很是隐晦不明。
“双系？”
宙斯用的是问句，但心里想必早已如明镜般透彻，我拥有的其实和他一样，后土的本源外加阿尔忒弥斯的传承。
“形势逆转了不是吗？”挑衅地一指宙斯。
“小小的后辈，却如此狂妄。”宙斯傲慢的评价道。
这已是我第二次被施以狂妄这个字眼，心里不由得好笑，“毕竟圣域和海界出现在这里的神有三位，哪怕整体实力弱于你的奥林匹斯，但顶层力量却是我们占着优势，何况……”
不一定是三个啊……
“你……阿波罗！！”
回应了我心中一闪而过的念头，一边正和赫拉以二敌一的阿波罗突然发难，稍稍落后赫拉一个身位的他没有丝毫犹豫地贯穿了天后的胸膛，赫拉眼中的惊恐还未消散，但她不甘的咒骂之声已渐渐变得低沉，无力。
由于阿波罗的背叛，各自为战顿时变成了三对一的局面，趁着宙斯与我正面相持之际，雅典娜与阿波罗双双从后方迫近宙斯，胜利女神的神圣力量与斯特拉斯之剑的炙热已经遮盖了宙斯的全身。
“……！！”
“雅典娜！”
飞溅的鲜血染满了灰色的空间，但这鲜艳的颜色却是象征了残酷与惊愕，胜利女神仍在它原本攻击的轨迹上，阿波罗的剑却偏离了它的位置，锋利的剑刃深深砍入了雅典娜的腹部，女子白色的外衣全部被那抹血红所侵染。
不可能的？！即便与阿波罗有过约定，但这种连束缚都不存在的誓言又怎能让我们相信，哪怕是在与阿波罗联手进攻，雅典娜也不应该不防着他……还有埃吉斯，为什么阿波罗能轻易避开不破之盾的防御，太阳神什么时候有了这等实力？……
宙斯在嚣张地笑着，笑声中的得意对我来说异常刺耳，“拿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棋子换取雅典娜的性命，逆转形势的是谁！你低估了阿波罗的力量，更低估了我的手段，阿波罗只会是我手中的棋子，他是我最忠诚的奴仆，而对你们，则是最致命的间谍！”
“错，是双面谍。”
低沉的声线让响彻空间的大笑为之一停，阿波罗的剑从背后刺穿了宙斯身体，带着灼热的烈焰燃烧着宙斯的血肉。
“不·可·能！！”从牙缝中费力地挤出三个字，宙斯的神情第一次被无法言喻的憎恨与震惊所占据，奥林匹斯之王的内心动摇了。
波塞冬的突如其来的闷哼为这难以置信的一幕画上句号，急忙扭头，发现男子已半跪在地，蔚蓝色的长发遮住了他大部分的面孔，萎顿的身形让人难以觉察出他的生机，而盖亚就在波塞冬身边擦拭着溅在手心的血液。
不管是雅典娜还是波塞冬，就算我再怎么焦急也无法离开寸步，阿波罗突如其来的刺杀打破了宙斯与我之前的力量平衡，两种混合法则碰撞所产生的恐怖力量正渐渐开始反噬，双手早已被凶暴的力量所割裂，而这种反噬还在一步步增强。死死地将力量压制在暴走的边缘，但一切的努力在宙斯倒下时化为乌有，狂乱的能量波以我和宙斯为中心肆虐着，自己的身体仿佛被碾碎了一半，痛彻心扉……直至结束，尽管还能勉强站立，但自己的视线却模糊起来。
只是片刻，风云剧变。
“宙斯，我的力量你估计到了？估计到了么！！”
那双被誉为象征热情的金眸此刻没有一丝的温度，阿波罗的瞳孔深处，只有一片黑暗。
宙斯此刻的状况更加凄惨，无力抵御反噬力量的他完全被暴走的能量漩涡卷入其中，然而宙斯终究不愧是强者，承受了如此巨大的创伤，他还能提起力气说话。
“真愚蠢，竟然燃烧你的……神魂……”
“哈哈哈，不愧是万神之王，知道得一清二楚！可燃烧神魂又如何，现在倒下的是谁？！力量，我需要的是力量，我需要的是能摧毁你们的力量！”比宙斯更加疯狂，更加竭斯底里的笑声从阿波罗口中传出，如今的太阳神，处处弥漫着一种癫狂的毁灭气息。
狂笑之余，阿波罗缓缓举起双手，幽暗且暴虐的眼神蔑视着所有的神明。
“住手，阿波罗！”
那个禁忌的姿态，还有阿波罗燃烧神魂的举动，传承自阿尔忒弥斯的记忆不可遏制地出浮现出与之有关的一切描述，这是象征着太阳、太阴星的日月双神的灭世力量，原界的终结。
“闭嘴！不要用那双眼睛看着我！不要模仿阿尔忒弥斯！你没有资格，没有！！”
“我……”
“阿尔忒弥斯的死是你们造成的！是你！是宙斯！是赫拉！是这个世界！”阿波罗近乎发狂的咆哮着，“阿尔忒弥斯……没有阿尔忒弥斯的世界有什么意义！毁灭它一千次、一万次都不足以抵消伤害阿尔忒弥斯的罪过！消失吧，这个肮脏愚蠢的世界！所有的一切都消失吧！”
炽烈的光芒在阿波罗手中渐渐凝聚成形，带着灭绝天地的骇人威力，释放着象征着毁灭的光芒。
“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失去了最开始阻止阿波罗的那一丝机会，无法再强行制止男子的盖亚恨声怒斥，自知无力挽回的她没有再留恋什么，白色女子转身便离开了卡俄斯的空间，而身为地母的她又能保住多少……？
“阿尔忒弥斯，你有一个很爱护你的哥哥啊。”跪坐在昏迷的雅典娜身旁，望着那越聚越多的炽芒，我的眼神意外的柔软。
“只是，很不甘……”
喃喃低语后，自己伏下了酸痛的身子，在雅典哪的额头留下了轻轻的一吻。
“抱歉，再让我任性一次吧……”
如祷告般合实双手置于胸前，与阿波罗手中相反的皎洁月芒一点点汇聚于手上，灰色的空间中，两股相异的光芒争相绽放着，一股炽烈绚烂，一股静谧优柔，一如之前的他与她……
“原界……”
“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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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曾是一个柔软的梦，
似潺潺的溪水，
静静地从手中流过；
这曾是一个伤痛的梦，
如盛开的玫瑰，
沉醉绚丽时却被刺所伤；
这曾是一个平淡的梦，
只不过遇到了她们，
从相识，
再到相知。
这曾是一个失落的梦，
哭过才明白，
得到什么就会失去什么……
梦的伊始，
既是梦的终末，
可以的话，
只愿你能聆听她的愿望……
********************
夏末的气息中充满着干燥的味道，曝露于正午烈阳下的街道，冷清且烦闷。
划破这份沉寂的，是一抹银白色的身影，如瀑的璀璨银发，纤柔的优美身段，以及闪烁着月色光芒的双眸，梦幻般的少女凝固了四周的燥热，犹如一池清泉，沁人心神。
“中午好啊，梅姨。”
少女软糯的声音中带着几丝淡淡的清凉，唤醒了惊讶中的妇人，沉默许久，妇人才半信半疑的望着那道远去的倩影轻声低喃。
“小然……？”
站在熟悉的房门前，她深深的呼吸，
推开门后，
少女平静的笑了，
只有这里，不曾改变……
“妈妈，我回来了。”
对，一如往昔。
【THE_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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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正文啊，到此算是完结了，剩下的就该放单独的番外结局了。总的来说，这第一本书，虽然写得磕磕绊绊，但最终还是迎来了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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