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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饥饿游戏三部曲-第91部分

小说: 饥饿游戏三部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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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挺想吃的,但我不想这么快就这么算了。我走过去看着这些浆果,我以前从来没见过这个品种。噢,不,我见过,但不是在竞技场。尽管外形很像露露说起的那种浆果,但却不是,也不像我在训练中认识的浆果。我俯身拿起一些,在指间翻弄着。

爸爸的声音在耳边回响。“这个不能吃,凯特尼斯,永远都别碰这个。这是‘索命果’,还没到肚子里,你就会被毒死。”就在这时,炮声响了。我一闪身,以为皮塔会应声倒地,可他只抬了下眉毛。直升机在约一百码外的地方出现,把狐狸脸干瘦的身躯吊到空中。我可以看到她的头发在阳光下闪着红色的光。

刚才我第一眼看到奶酪时,就应该想到是她……

皮塔拉着我的胳膊,把我向一棵树推去,“往上爬,他~会儿就会到,咱们在树上攻击他更有利。”

我镇静下来,制止住他。“不,皮塔,她是你杀死的,不是加图。”

“什么?我从第一天起就没见过她,我怎么会杀死她?”他说。

为了回答他的问题,我举起手里的浆果。

第三篇 胜利 24、威胁

我花了些时间给皮塔解释情况。狐狸脸怎么在我炸掉补给品之前偷走食物,她怎样只拿一些够自己活命,而不被发现,她又是如何不怀疑我们要吃的浆果。

“我纳闷她是怎么找到咱们的?估计是我的错,要是我走路轻点就好了。”皮塔说。

要说追踪我们难吗?就跟追踪一群牲口的难度差不多,可我不想说难听话刺激皮塔,“她很聪明,皮塔,嗯,应该说以前很聪明,可你比她还聪明。”

“我不是故意的,这好像不太公平,我是说,要不是她先吃了浆果,也许我们俩都死了。”接着他又纠正自己的话,“啊,不,当然我们不会,你认得这种浆果,对吧?”

我点点头。“我们管这种果子叫索命果。”

“光这名字听起来就够可怕的。”他说,“对不起,凯特尼斯,我真的以为这和你摘的是一种果子。”

“别道歉了,我们离回家又近了一步,对吧?”我问。

“我把剩下的都扔了。”皮塔说。他把蓝色塑料布捧起来,小心翼翼地裹住里面的浆果,准备去林子里把它们扔掉。

“等一下。”我喊道。我找出一区男孩的皮革袋子,把塑料布里的浆果拿了一些放在里面。“如果这能骗过狐狸脸,搞不好也能糊弄加图。如果他追踪咱们的话,咱们就假装把皮袋子丢了,【。52dzs。】兴许他会吃这些——”

“那样的话,咱们就可以说,‘十二区,你好。”’皮塔说。“没错。”我说着,把皮袋子别在腰上。

“他大概已估摸出咱们现在的位置了。”皮塔说,“如果他就在附近,看到直升机,他就会知道咱们杀死了她,也会来追踪咱们。”

皮塔说得没错,这可能正是加图等待的时机。就算我们现在跑,不要点火烤肉,他也会得知我们的行踪。

“咱们点火,现在就点。”我开始捡柴火。“你准备好和他对抗了?”皮塔问。

“我准备好吃了,最好趁咱们还有机会,先把肉烤了。如果他得知咱们在这儿,就让他知道好了。可他也知道咱们是两个人,没准他以为咱们在追狐狸脸,这也就是说,你已经康复了;火堆说明咱们没躲藏,正等着他来。这时候换了你,你敢露头吗?”

“兴许不敢。”他说。

皮塔是点火的专家,他用湿木头慢慢点起火苗。不一会儿,我们的兔子肉和松鼠肉就烤上了,植物根用树叶裹着放在炭火里烤。我们轮流去摘野菜,同时小心观察,提防着加图。不出我所料,他没敢露面。

食物做熟后,我把一大半包好,只留下一只兔子腿,我们俩边走边吃。

我打算往森林深处走,找一棵大树隐藏起来,准备在那里过夜。可皮塔坚决反对。“我不像你那么会爬树,再说我的腿也不行,我可不想睡着觉从五十英尺高的地方掉到地上。”

“待在地面不安全,皮塔。”我说。

“咱们不能回石洞吗?”他问,“那里靠近水源,又利于防卫。”

我叹了口气。我们要在树林里走几小时路程,或者说,要一路噼里啪啦踩着树枝残叶回去,待一晚第二天再出来打猎。可皮塔的要求也不过分,他一整天都听从我的指挥,反过来换了他,也不会要求我在树上过夜。反思我自己今天对皮塔也不怎么好。唠叨他出的声音太大,因为找不到他又大吵大嚷。我们在石洞里的那份浪漫情怀在野外、在炎炎烈日下、在加图的威胁中,都消失了。黑密斯肯定又要怨我了,而且观众也……我踮起脚亲了他一下,说:“当然,咱们回石洞吧。”他很高兴,悬着的心也放下来,“好的,这样就太好了。”

我把箭从橡树上拔下来,对箭杆格外小心,生怕把它弄断了。靠这些箭,我们可以得到食物和安全,也可以保住性命。我们又在火堆里扔进一捆木柴,这样浓烟还能再持续几个小时,尽管如此,我怀疑加图看到后是否会采取行动。我们回到溪边时,水位下降了很多,溪流仍像以往一样缓缓地流淌着。我建议两人还在溪水里走。皮塔很乐意听从我的建议,这样他的声音比在陆地小得多。但这也许并不是太好的主意,就算我们顺溪流而下,也有兔肉给我们补充能量,但回石洞所用的时间要长得多。我们两个人都很疲乏,吃得也不够饱。我的弓上时刻搭着箭,防备加图袭击,也未能捕到鱼。但很奇怪,小溪里似乎没什么生物。

我们到达目的地时,腿已经酸乏无力,太阳也快要落山了。我们在瓶里装上水,越过一个小山坡,来到石洞。这石洞虽然不起眼,但在茫茫荒野中,这是最像“家”的地方,另外,这里也比树上暖和,总算给我们一点遮挡,这时寒风已从西边徐徐地吹起。我把美味的晚餐摆好,皮塔吃了一半就开始打盹了。好多天不活动了,今天出去打猎也够他累的。我命令他钻进睡袋睡觉,把他剩下的食物留着睡醒了吃。他很快就沉沉睡去,我把睡袋拉到他下巴底下,吻了一下他的额头。这不是为了观众,而是为我,因为我很感激他还好好地活着,没有如我想的倒在溪边,我真高兴不必一个人去面对加图。

加图,一个残忍、血腥的家伙,他胳膊一使劲就能拧断人的脖子,他能打过萨里什,从一开始就对我死盯不放,也许在训练中我成绩超过他时,就已经恨上了我。换了皮塔这样的男孩,会一笑了之。我有种感觉,我的好成绩也让他心烦意乱。还记得我炸掉他们的补给品时,其他人只是感到不安,而他却像是发了神经,我甚至怀疑现在加图的神志是否完全正常。天空中出现国徽,狐狸脸的影像在空中闪动,之后就从这世上完全消失了。虽然皮塔没说,但我觉得他对她的死一定感觉不好,即使这是不得已的。我不能假装自己会想念她,但我也很佩服她。我觉得如果对大家都进行测试,她肯定是最聪明的一个。如果,毒浆果是我们故意设的圈套,她一定会感觉到,也不会吃。正因为皮塔本人也不知道,才导致她的死亡。

我一直提醒自己不要低估自己的对手,但我忘了高估他们也同样危险。

我的思绪又回到加图那里。我对狐狸脸有一定的判断力,她是谁,她会怎么行动,而对于加图却没有这种判断力。他很有力气、受过训练,可他聪明吗?我不知道。看上去不像狐狸脸那么聪明,也完全没有她的控制力。我认为加图在大发脾气后,会完全失去判断力,至少我感觉他在这方面没有超常的能力。我想起自己生气时朝猪嘴里的苹果射的那一箭,也许我对加图的了解比我想象的要多。

虽然已人困体乏,但我大脑仍很清醒。我们的换班时间已过,可我想让皮塔多睡会儿。我摇醒他时,天已蒙蒙亮了。他醒来时很吃惊。“我睡了整整一晚上,这不公平,凯特尼斯,你该叫醒我。”

我钻进睡袋里躺下,“我现在要睡了,有什么有趣的事别忘了叫醒我啊。”

显然在我睡觉时,没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我醒来时已是下午,炙热的太阳光透过石缝照进来。“有我们朋友出现的迹象吗?”我问。

皮塔摇摇头,“没有,他相当低调,让人觉得不安生。”“你觉得还要多长时间,大赛组织者会把我们赶到一起?”我问。

“嗯,狐狸脸差不多一天前死的,所以有足够的时间下赌注,也差不多快厌烦了。我觉得随时都有可能。”皮塔说。

“是的,我觉得今天就有可能。”我说着,坐起身来,看着外面平静的原野。“不知他们会怎么做?”

皮塔没吭声。实际上,这问题也不好回答。

“那么,在他们采取行动前,也没必要浪费打猎时间。咱们现在应该尽量多吃,以防万一遇到险隋。”我说。

皮塔把我们的装备整好,我把吃的摆出来,兔肉、植物根、野菜、抹着最后一点奶酪的蛋卷。我只把苹果和松鼠留下。

我们吃完后,只剩下一堆兔骨头。我的手上沾满了兔肉油脂,让我觉得脏乎乎的。也许我们在“夹缝地带”并不每天洗澡,可也比我最近这些日子干净。不过在家那会儿脚会蒙上一层煤尘,而在这里,因为一直在小溪里走,还挺干净。

离开石洞有种大结局即将出现的感觉,无论是死是活,无论结果如何,我觉得在竞技场不会再住第二个晚上了。我也觉得今天我能躲过这一劫。我拍拍石头,跟它道别,然后朝溪边走去,想去冲洗一下。我的皮肤渴望着凉水的冲刷,我可以洗洗头,然后湿着把辫子梳起来,甚至能把衣服洗洗。可我们来到小溪边时,却发现河床已经干涸,我用手去摸了摸。

“连一点潮气都没有了,看来在咱们睡觉时把水汲走了。”我说。以前脱水时嘴唇干裂、浑身疼痛、头晕脑涨的那种恐惧再次向我袭来。我们的水瓶挺满,身体也不缺水,可两个人要喝水,太阳又很毒,我们坚持不了多久。

“湖,”皮塔说,“他们想让我们去那儿。”

“也许池塘里还有水。”我说,内心希望能找到水。

“咱们可以去看看。”他说。我知道他在调侃我,我也在自我调侃,因为我知道返回我泡腿的池塘后会看到什么,一个落满灰尘、满是小孔的大坑。可我们还是朝那里走,以便加

以确认。

“你说得对,他们是在把咱们朝湖边赶。”我说。

他们毫不掩饰,正在竭尽全力酿成一场血腥的拼死搏杀,而任何事都无法阻挡他们观看的视线。

“你想直接去,还是等水喝光了再去?”

“现在就去,咱们吃饱了,休息好了。咱们去把这一切结束吧。”他说。

我点点头。真滑稽,我感觉好像又回到饥饿游戏的第一天,我在同一个位置,而现在二十一个选手已死了,我要最后去结果加图。

是啊,难道他不是一直在杀人吗?现在看来,其他选手似乎只是一个个小障碍,在清除他们之后,真正的比赛才开始,我和加图的搏杀比赛。

不,还有我身旁的男孩,我感觉他用坚实的臂膀搂住了我。“二对一,小意思。”他说。

“下次咱们吃饭,就在凯匹特了。”我说。“肯定没错。”他说。

我们互相拥抱着,站在那里,沐浴在阳光中,感觉到彼此的力量,树叶在一旁发出沙沙的声响。然后,我们放开手,朝湖边走去。

我已不在乎皮塔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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