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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锦绣佳人(又名妻子和女儿)-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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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结束了该多好。饭好了,是吗?那么我就到餐厅狼吞虎咽去了。一个医生应该像骆驼一般只管埋头吃饭,否则就得像杜格尔德?达尔格蒂少校一般了 。” 
  正巧这时候有客人来访,莫莉算是脱了围,因为吉布森太太正在气头上,客人对她说了些地方上的新闻,倒装满了她的脑袋,忘了生气。后来莫莉发现,只要对她和客人当面约好的聚会事后问长问短地打听几句,原先要不要陪继母访问的问题便迎刃而解,再不提及。不叫她去了且不算,第二天一早她还得听一通饱含激情、天花乱坠的吹嘘,说她没去成的那个舞会如何热闹。还要叫莫莉得知,吉布森太太已经改变主意,说好要给她的那件外衣不给了,原来现在才想起那衣服只要辛西娅穿上不显短,就该给她留着。其实辛西娅身材那么高——早就穿不成她的衣服了。莫莉到底能不能得到她这件外衣,机会似乎还摇摆不定。


第十八章 奥斯本的秘密

   奥斯本和罗杰回来了。莫莉这次回家一趟再返回来后,发现罗杰已经回来住下好些天了。她猜测奥斯本也快来了,但有关他的任何情况都没怎么说起。老乡神很少离开妻子的屋子,坐在她身旁守着她,时不时独自悲痛一番。她服用鸦片中毒太深,没多少清醒的时候。不过每次醒了时,几乎无一例外地要叫莫莉来。在这些不多的清醒时刻,她总要问起奥斯本的情况??问他现在在哪里,叫了他没有,他回来不回来。她现在心智状况很弱,很迷乱,好像只对两件事有深刻印象??一件是她给莫莉悄悄说奥斯本的事情时莫莉表现出的同情心,另一件是她丈夫对奥斯本深恶痛绝的态度。在老乡绅跟前她从不提起奥斯本的名字,就是对罗杰说起奥斯本来她也似乎心神不安,但只要和莫莉单独在一起,她就几乎不说别人,只说奥斯本。她肯定有什么错觉,以为罗杰对奥斯本有意见,同时记住了莫莉那番极力维护奥斯本的话,那原是她万万料想不到的。不管怎么说,她反正把莫莉当知己,大儿子的事全跟她说。她派她去问罗杰,奥斯本多久才会回来,她倒像是很有把握他快回来了。
   “罗杰怎么说,回来先告诉我。他会对你说的。”
   可是一连好几天里莫莉没能问得上罗杰任何问题,这期间哈姆利太太的情况又大有好转。终于有一天莫莉遇上了罗杰,他正坐在书房里,头埋在双手中。知道她走近,到了他身边,他才听见她的脚步声。他抬起脸来,满脸通红,泪痕未干,头发全竖起来,乱成一团了。
   “我一直想单独见见你,”她开始说,“你母亲很想知道点你哥哥奥斯本的消息。上星期她就叫我问问你,但我不愿意在你父亲面前说起他。”
   “她在我跟前几乎没提过他的名字。”
   “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她倒是在我跟前不停地念叨他。这个星期我几乎没见她,我看她现在忘事忘得厉害。不过,你要是不介意,我还是想她万一又问起我来时,我好给她有个交待。”
   他又将头抱在两只手中间,好长一阵子没答话。
   “她想知道什么?”他终于说话了,“她想知道奥斯本很快就回来??哪一天都有可能?”
   “对。不过她想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我不能告诉你。我也不知道个准确地方。我觉得他在国外,但说不准行踪。”
   “可是你给他寄去了爸爸的信,对吧?”
   “信我是寄给他的一个朋友的,这人比我更清楚在哪里能找得到他。你肯定知道,莫莉,他还没有摆脱追着他讨债的人。你在这家里和个孩子差不多,是自家人哪有不知道这事的。逃债是个原因,还有别的一些原因,所以我就不知道他到底在什么地方。”
   “那我就告诉她你也不知道。你能肯定他会回来?”
   “非常肯定。不过莫莉,我以为我母亲还会活些时候。你以为呢?尼科尔斯医生昨天和你父亲会诊时这么说的。他说他恢复得很好,出乎他意料之外。你这么急着盼奥斯本回来,莫非怕出现什么反复?”
   “不是。我只是替她问问而已。她倒像是很着急,一定要听点他的消息。我看她是睡着了梦见他,醒了后就对我念叨他,这样她心里就轻松些。她好像老是把我和他联系在一起。我俩在一起时,经常谈起他,说了不少情况呢。”
   “真不知我们大家没你的话该怎么办。你对我母亲来说就像个女儿一般。”
   “我的确很爱她,”莫莉柔声说道。
   “是啊,我看得出来。你没注意到她有时候叫你‘范妮’?这是我们一个死了的小妹妹的名字。我看她老把你当成她了。正是由于这一层原因,还因为眼下这个时候顾不上拘泥礼节,我就不叫你小姐,叫你莫莉了。希望你别介意,好吧?”
   “没关系,我喜欢叫我莫莉。不过你给我再说点你哥哥的情况,好不好?她想知道点消息,真盼得如饥似渴。”
   “她还是亲自问我好了。别,还是别问!我答应保守秘密,担的干系重大,莫莉,她一旦问起我来,我就不能叫她满意。我相信他现在在比利时,大约两星期前去那里的,主要还是为了躲债。你知道我父亲拒绝替他还债的事吧?”
   “知道,至少知道有这么样的事。”
   “我以为我父亲不靠求助要一下子凑那么多钱是不可能的,而那样做又是他极不情愿的。可眼下就苦了奥斯本,他的处境非常尴尬。”
   “我觉得叫你父亲大动肝火的是说不清那些钱都怎么花了的。”
   “要是我母亲说到这方面的情况,”罗杰急忙说道,“你就传我的话叫她放心,这里头绝无邪恶或不轨之事。我不能再说了,累得很。不过在这一点上没法叫她放宽心。”
   “她为这事心操得够苦了,我说不准她现在还记着没有,”莫莉说道,“你还没回来时,她常对我说他的事,说了不少,那时候你父亲好像正在气头上。现在她每次见了我还是想往那个老话题上说,但记得没那时候清楚了。等她见了他,我看她未必能回忆起他不在时她为什么对他那么不放心。”
   “他肯定快回来了。我天天盼他到,”罗杰不安地说。
   “你看你父亲会不会很生他的气?”莫莉胆怯地问道。仿佛老乡绅生她的气似的。
   “我不知道,”罗杰说道,“我母亲重病在身,可能会使他改改性子,但他从前不轻易原谅我们。我记得有一次??算了,这事与眼下说的没关系。我禁不住老在想,他是看在我母亲的份上才一直强压着不发作,今后也不会多说。但他是不会忘记的。我父亲是个感情不复杂的人,但是感情单纯却强烈得很。凡事触到他的痛处,那他就刻骨铭心,记恨一辈子。想对我家地产进行估价的事,真是不幸!那让我父亲觉得这是要提前抵押遗产。”
   “这是什么意思?”莫莉问道。
   “就是说现在借债到我父亲死后拿遗产还。这当然牵扯到他还能活多久,要算来算去地盼他死。”
   “真是骇人听闻!”她说道。
   “我敢以性命担保,奥斯本决没有做有损祖宗基业的事。但我父亲话里露出了疑心,惹恼了奥斯本。于是他干脆不往明白说,往后就连完全可以说上几句的辩解话也不会说的。奥斯本虽然很疼我,但我影响不了他,不然的话他会对我父亲彻底交代的。算了,这事就听其自然吧,”他叹口气补了这一句,“我母亲假如和从前一样好好的,她就会把我们调整过来了。”
   他转身走了,留下莫莉独自伤心。她知道她如此爱戴的这一家人个个有本难念的经,她眼看着无计可施。她能耐有限,只能帮他们点小忙。可是哈姆利太太服鸦片上了瘾,越陷越深,病得昏迷不醒,她那点小忙也一天比一天不中用。就在这么样的一天,他父亲对他讲了要她回家再不来的意思。吉布森太太要她回去??没有特别的原因,却有不少琐琐碎碎的理由。哈姆利太太早就不太需要她了,只是偶尔看样子还记得有她这么个人。一个家里唯一的一位女人病得卧床不起,她还在这个家里呆下去,便有名分不正之嫌(她父亲这么想的,她脑袋里压根儿没绷这根弦。)。可是莫莉请求再呆两三天??就两三天??到星期五。万一哈姆利太太需要她(她泪水盈眶,陈情恳切。),万一她得知她走了的事,她会觉得她不讲交情,没一点良心!
   “我的乖孩子,她眼看就过了需要谁这一关!知觉麻木了,常人的情感也就消失了。”
   “爸爸,这样就糟透了。我受不了。我不信会是这样。她可能会又要我,也可能会全忘了我,但我相信,至死相信,如果她吃的药不迷倒她,她就会各处看,要见乡绅老爷和她的两个孩子。最想见的是奥斯本,因为他现在处境悲惨。”
   吉布森先生摇摇头,没答话。一两分钟后他说:
   “一个人一向待你好,你就自以为对她有用或能安慰她,在这种时候我也不愿意带走你。不过,要是她在星期五以前一直不需要你,那你就死了心好不好?就自觉自愿回家吧。”
   “如果我星期五走,我可不可以再看看她,即使她没叫过我?”莫莉问道。
   “可以,当然可以。你不可以弄出响声来,脚步也别响。不过你可以进去看看她。我必须告诉你,我几乎断定她不会叫你。”
   “可是有可能的,爸爸。她不叫.我就星期五回家。我看她会叫我。”
   于是莫莉又留了下来,尽自己的能力做病房以外的事,好让病房里面的人安心守候。他们只出来吃几顿饭,或者有事非做不可才出来,所以很少有空跟她说话,她便孤单寂寞地度日.等着不见踪影的传唤。就在她和罗杰说过话的那天晚E,奥斯本回来了。他径直进了客厅,莫莉正在里面,坐在地毯上借着火光读书,原来她不愿意摇铃要来蜡烛一个人使用。奥斯本进来时有点急,因而显得磕磕撞撞,要摔倒似的。莫莉站起身来。他刚才没有注意到她,这会儿便走上前来,拉起她的双手,引着她走进闪闪通亮的火光中,眼睛使足劲紧盯住她的脸。
   “她怎幺样?你告诉我吧??你肯定知道实情!我接到你父亲的信后,日夜兼程赶了回来。”
   她还没来得及想好回话,他已经在离他最近的那把椅子上坐了下来,抬手捂住眼睛。
   “她病得很重,”莫莉说道,“这你是知道的。不过我觉得她不怎么疼痛。她想你想得可伤心了。”
   他痛苦得叫出声来。“我父亲不许我回来。”
   “我知道!”莫莉说道,急着想叫他别过于自责,“你兄弟也不在家。我觉得没人知道她病得有多重??她长期以来就是个病身子。”
   “原来你知道??对!她给你讲了很多事??她非常喜欢你。上帝知道我多么爱她。我要是没被逐出家门,我就会告诉她一切。我父亲知道我要回来的事吗?”
   “知道,”莫莉说,“我对他说过爸爸给你写信了。”
   就在这时候,老乡绅进来了。他不知道奥斯本已经到了,正在找莫莉,想叫她替他写封信。
   他父亲进屋后奥斯本也没站起来。他太劳累了,受感情的压迫太重,还收到他父亲那么些又生气又怀疑的信,父子之情疏远了。假如此时此刻他走上前来,表露任何一种感情,万事都可能变个样子。可他却等着他父亲看见他后这才说话。老乡绅目光总算落在他身上后,说的话就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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