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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南岳剑圣-第26部分

小说: 南岳剑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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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高声正在艺馆前面和几个学生叙谈,一见伊愿风风火火跑来,诧道:“伊愿,你跑什么?”伊愿见了莫高声,忙停住脚步,心有余悸道:“先生,有人追我。”莫高声道:“何人在学院里追赶?”祝王二人尾随而至,见莫高声询问,王博道:“学生见过莫先生,我们和伊学兄追赶玩耍,无甚要事。”莫高声一见祝诗竹,惊道:“你这女子是谁?怎的跑到书院来了。”
祝诗竹道:“小女子祝诗竹,素来景仰大观书院盛名,想拜在先生门下求学。”莫高声道:“我们书院向来不收女弟子,你来也无用,快些回去吧。”祝诗竹道:“我从湖南千里迢迢来到杭州,现下盘缠用尽,身无分文,先生若是不收留,只恐小女子没有去处,流落街头。”莫高声道:“这个,这个。”一时语声停顿,不知如何是好。
祝诗竹道:“如果先生不收女弟子,那把我留下在院内种种花草,打扫庭院也可。小女子有饭可吃,便不至落难。”莫高声道:“此事我不敢作主,要和院长商议后才能决定。也罢,你先不要乱走,我马上去找院长,等下回复。”伊愿听得急叫:“先生,这女子心怀不轨,性情泼辣,你不要上了她的当。”
莫高声见祝诗竹娇美可爱,一对眼珠子滴溜溜打转,心下怜惜她无处可去,他本是一代武当大侠,仁心慈怀,见人有难岂会袖手旁观,当下斥道:“不许胡说,先生岂能不知?”他若知道祝诗竹初时行迳,只怕便不会出手相助。
伊愿不敢多言,只得偷偷的瞪了祝诗竹几眼,祝诗竹垂手恭立,楚楚可怜,一派无辜。伊愿害怕在祝诗竹身边停留,便尾随莫高声去找文荆川,祝诗竹和王博二人向伊愿伸出舌头,扮了几个鬼脸。
文荆川听完莫高声汇报,忆起在孤山之上“焚梅烤鸡”的白衣女子,他虽然距离太远,未曾亲见,但旁人多有提及,知道祝诗竹非一善茬,若收留了她恐怕日后闹得书院鸡犬不宁,故意道:“我们书院向来不缺工役,她一孤身女子,加上又生得貌美,只怕死后生出是非,叫人为难。”莫高声道:“此事不劳院长费心,我会对她详加交待,再三叮嘱,谅她也不敢闯祸。”
文荆川正要推却,走进来一工役,那工役平时负责书院里的花树,文荆川道:“伙计,你有什么事?”那花匠道:“院长,我今日收到家里书信,母亲病故,须得辞工奔丧。”文荆川道:“即是母丧,你就先回去吧。”那花匠称谢退下。莫高声见花匠离去,工役缺了一人,忙道:“院长,这院里花卉众多,若无专人料理,恐有损书院形象,恰巧那女子懂得花草,心思细密,不如就让她侍弄院内花树。”文荆川再不便推辞,只得应允。莫高声闻言欣然离开,伊愿心下苦恼,又不知向谁倾述。 
伊愿待莫高声走后,向文荆川说了自己对《淳化阁法帖》的种种推测,文荆川认真听完,沉默半晌,道:“凡是贼子要盗窃一样东西,第一是要有作案动机,有偷盗的前提,第二是必定先要踩点,摸清得手后的逃路路线。你刚才所说都是推测,那三名学子盗书动机不详,因此,现下这三人可以说都有嫌疑,但也可以说都没有嫌疑。武朝著名宰相狄仁杰,人称神探,他破案之前,从不乱加猜测,先入为主,完全从细微之处着手推断,用证据将所有疑点连结起来,然后侦破。你可以先去和钱掌书仔细询问,这几日有那些学子频频进入藏书楼,然后搜集证据,才不致误入歧途。” 
伊愿得文荆川指点,茅塞顿开,当下来到藏书楼,和钱为书细细讨论。钱为书思索良久,道:“这几日和平常也没有区别,那孙玉喜除昨日外也没有来过藏书楼,至于汪亮和冯卫,他二人倒是经常到书楼来借书看,但所借都非《淳化阁法帖》。至于李夺,他也极少光临藏书楼,今日前来借《淳化阁法帖》,想来也是偶然为之,殊无意外。”
猛然记起一件事情,道:“前日冯卫带了一只狸猫前来看书,我见那狸猫毛白如玉,非常可爱,便摸了几下,虽然狸猫进了书楼,但它终究是个畜生,不能盗书,此外再无疑点。”伊愿见钱掌书如此一说,知道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当下上了二楼,在书架间不停查找,希望能有所发现。找了半天,在两个书架相交的角落里,突然看到一个貔貅玉佩,心头一喜,将那玉佩拿在手中,凝神一思,忆起这玉佩正是孙玉喜平常所戴之物。原来孙玉喜平素迷信,相信鬼神,这貔貅传说是龙王的第五个儿子,力大无穷,战无不胜,颇具神通。古人打仗出征,便先要祭拜这貔貅一番,或将其形象绘于旗上,祈盼胜利。孙玉喜武功平平,却相信此说,因此将这貔貅玉佩日日里挂在腰际,唯望有朝一日和伊愿打斗,获得大胜。
伊愿得了貔貅佩玉,心头高兴,在二楼几个窗前向四下探望了一番,见窗外也无大树,贼人盗书之后,要想从树上逃脱,便无可能。寻思道:贼人要想逃脱,除非串通好门房和巡逻,才能得手,想到这一层上,也不和钱掌书言明,径自回了阁楼,蒙头大睡。第二日五更,听得楼下房门声如山崩,猛的惊醒过来,叫道:“是谁如此打门?”门外那人道:“邋遢汉,快起床了,睡得像个死猪一般,真是个死猪汉。”
不须言明,又是那粉面罗刹祝诗竹,伊愿叫道:“你这女子,我想睡便睡,关你何事?你一个妇道人家,要敲男子房门也要轻轻为之,不让外人听到,胡乱猜疑才对,怎的反而用力捶打?”祝诗竹道:“我轻轻敲门又震不醒你,只得死劲捶打。”伊愿穿好衣服,下了阁楼,打开门,问道:“你有何事?”祝诗竹道:“非常奇怪,我适才到藏书楼前去浇花,发现花丛下有这样一个物事,你看下这个书套有什么作用。”伊愿接过一看,喜道:“你得了这个东西,我就不追究你昨天打我巴掌的事了。”祝诗竹手中的东西,原来是假做的一个《淳化阁法帖》书套,这书套做得非常精致,简直可以以假乱真。
祝诗竹道:“这个书套有什么作用?”伊愿将昨日里捡到的貔貅和今日里的书套,串联起来一思索,偷书贼的逃跑路线渐渐浮出水面。当下道:“这个我现在无法告知你,待我破了这个案子,再和你详说。”祝诗竹见伊愿如此高兴,也受其感染,笑道:“邋遢汉,你破了这个案子,便将顾先生的画送给我,好不好?”伊愿见这丫头的执着劲儿一点也不逊色王博,大恼道:“我见你适才说话,非常的通情达理,以为你到了书院,受到教化,性情变得好了,岂知不过是偶然为之,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祝诗竹听得大怒,抄起门旁笤帚,不问青红皂白,便向伊愿当头打来。伊愿大吃一惊,顾不得还未洗漱,撒腿就跑,祝诗竹在后面穷追不舍。二人一前一后,在书院里四处乱窜,此时天色尚早,书院里除了早起杂役,学生们还未到馆,伊愿跑得兴起,展开轻功,在馆阁间四处打转,那祝诗竹如影随行。跑不了几个来回,伊愿已着了几记笤帚,打得后背火辣辣生痛,伊愿轻功原本不低,岂知那祝诗竹更是了得,她一展开步法,任伊愿东躲西藏,不过三五十步,必定吃她一记笤帚。
伊愿被打得忍无可忍,倏的停住身形,祝诗竹追得起劲,不及提防,身子重重的撞到伊愿怀中,伊愿恨她泼辣,决心整治一番。故意双手紧紧箍住祝诗竹腰身,笑道:“诗竹妹妹,你如此喜欢哥哥,就让哥哥好生抱抱罢。”祝诗竹提着笤帚被伊愿紧紧箍在怀中,动弹不得,她身子本来瘦弱,内力不及伊愿,半晌挣扎不脱,又急又羞,提起右脚,在伊愿左脚背上重重的踩跺一下,痛得伊愿一声惨叫,只得松开双臂,祝诗竹方始挣脱。
祝诗竹骂道:“邋遢汉,本姑娘花容月貌,岂肯让你这浑身脏臭的野小子一亲芳泽?现下你抱了本姑娘良久,本姑娘心头恼怒,快些将那顾山水的画给我,否则叫你好看。”伊愿顾不得脚背疼痛,诚恳央求道:“祝姑娘,你给我说实话,你死死追要顾先生的墨宝,到底要干什么?若是理由正当,我或可考虑一番。”祝诗竹见伊愿口气松动,说道:“这个,这个,我喜欢,我就要了,没有其它理由。”伊愿道:“祝姑娘,你纵然要要,也应低声恳求于我才对,何苦非打即骂,强行抢夺?”
祝诗竹道:“我娘亲告诉我,对付你这种臭男人,绝不能姑息,要打骂齐上,方能达到目的。”伊愿心道怪不得你如此泼辣,原来是有这样的娘亲,那就怪你不得,当下道:“祝姑娘,好祝姑娘,你听我一言,你既在书院做了花工,和书院先生日夜见面,你态度谦逊一些,他日遇见顾先生,向他讨要墨宝,顾先生素来通情达理,心胸宽大,他见你一柔弱女子,孤身在外,多有不易,必定会给你一幅。再说顾先生已经送我,那是他对我的一番心意,我怎能惘然不顾,转赠他人?”
祝诗竹道:“你说得倒是有几分道理,待我考虑片刻,若是在顾先生那里讨到了字画,我便不要你那幅。”伊愿见祝诗竹应允,暗道世上泼辣之人,若是诚心待他,他也不会无理取闹,这真是捉蛇要抓七寸,捕鼠要用灵猫。见祝诗竹变得温婉,笑道:“祝姑娘,我要洗漱一番,再入馆听课,你起得忒早,也去小憩一会罢。”祝诗竹见伊愿说话体贴自己,不好再行胡闹,只得回房歇休。
伊愿洗漱完毕,拿了假书套和玉佩来到文荆川房间,文荆川正在洗漱,一见伊愿,笑道:“发现了什么线索?”伊愿道:“找到这个玉佩和假书套。”文荆川清洗完毕,接过书套一看,沉思半晌,问道:“伊愿,你说贼子将这假书套放在花丛里想要做什么?”伊愿道:“先生,学生如此猜想,不知是否妥当,请先生评判。”文荆川道:“讲。”伊愿道:“贼子一定是早将《淳化阁法帖》真本盗走,将假书套放回原处,混淆作案时间,钱掌书清查书藉,自然不会打开书套看里面的法贴,因此不知法帖早就丢失。待李夺前去请求查阅,钱掌书打开一看才知少了法贴,又怕先生怪责其失职,故而将假书套藏于花丛中,欲将全部责任推在贼子身上,不知学生如此推断是否有几分道理。”
文荆川道:“有一定道理。但那貔貅作何解释?”伊愿道:“这貔貅或许真有可能是孙玉喜遗落之物,与本案关系不大。”文荆川道:“玉貔貅何等珍贵?孙玉喜日夜佩带,且丝绳系得牢固,怎会无端遗失?此事你不妨深思,若是仓促定论,非常不妥。”伊愿道:“依先生之见如何?”
文荆川长叹一声,道:“孩子,世上万事万物,确有巧合发生,但一切巧合,都必须遵循自然规律,也就是说,巧合只是规律下的一种表现形式,并非破例。那玉佩落在书架角落,有两种可能,其一确是无意遗失,其二是有人故意栽赃,若是第一种还好办,若是第二种,就可能牵连太广。对方处心积虑,筹划多日,连些许线索都不留下,好一个工于此道的高人。”
伊愿道:“听先生如此分析,想是已有眉目,不知可否向学生透露一二。”文荆川道:“猜测只能是猜测,算不得真,我现下告知于你,你必定牵肠挂肚,追根问底,无心学习,这样吧,你还是先不要知道,等时机成熟,我自然全盘托出。”伊愿应声退下。
到了艺馆,周南山和孙玉喜等苍山派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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