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剑灵旗-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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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勃道:“是有一点事情和你也有间接关系的。”
齐漱玉连忙问道:“是什么事情?”
丁勃道:“你知道卫少爷的下落么?”
齐漱玉道:“我正想向你打听呢。我虽然去了一趟京师却没见到他。只知道他在秘魔崖曾经闹出一桩震动京师的大事。后来就不知道他的行踪了。”
丁勃道:“我倒知道他一点消息。听说他现在是和上官云龙的女儿在一起。”
齐漱玉道:“上官云龙的女儿那、那不就是……”
楚天舒道:“不错就是咱们曾经到过她在北京的家里但却没有见到她的那个上官飞凤。”
齐漱玉心里一酸暗自思量:“如此说来莫非那些谣言竟是真的了?”
丁勃继续说道:“听说卫少爷和那位上官姑娘一起已经来到江南。很可能就在这一两天来到扬州。”
齐漱玉道:“丁大叔你说还有另外一件事情想必就是指元哥这件事吧?”
丁勃道:“不错我这次来扬州另外一半原因就是为了卫少爷而来。”
齐漱玉道:“许多人说上官云龙是天下第一大魔头他的女儿是心狠手辣的妖女。上官飞凤为人如何我捉摸不透。但爷爷却好像没有说过她爹爹的坏话我也不知他究竟是否魔头。丁大叔你既是为了元哥而来你打算怎样?”
刚说到这里忽见有人抬了一口棺材进来。
齐漱玉吃了一惊问道:“爹爹你要这口棺材作甚?”
楚劲松打脚大走后说道:“这是你丁大叔的主意。”
丁勃说道:“我打算做一出戏。”
齐漱玉莫名其妙说道:“做一出戏?”
楚劲松笑道:“这出戏还得你帮忙来唱才成。丁大叔已和我说好了只不知玉儿你肯不肯做这出戏的配角?”
齐漱玉道:“主角是谁?”
丁勃道:“就是你的元哥也可能还有那位上官姑娘。”
齐漱玉道:“丁大叔你们究竟、究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她本来想说“你们究竟捣的是什么鬼”的碍着继父的面子话到口边才改。
楚劲松道:“玉儿你随我来。”
齐漱玉跟随继父踏人一间屋子一进门就呆住了。
这本来是一间书房如今却布成了灵堂模样。刚刚抬来的那口棺材就放在屋子当中。
楚劲松道“老丁你看布置得如何?”
丁勃说道:“差不多了依保定的俗例棺材头还要点两盏长明灯。”
楚劲松道:“牌位上还没写字你看怎样写好?”
丁勃道:“她是小辈不能由你供奉的。待会儿再斟酌吧。
嗯还有最好多一张画像供吊客瞻仰遗容。”
楚劲松道:“舒儿的画还过得去就由他来画这张遗像吧。”
齐漱玉定了定神说道:“爹爹了大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楚劲松叹口气道:“叫我怎么说才好呢?嗯老丁还是你告诉她吧。”
丁勃缓缓说道:“人生如戏小姐你何妨把灵堂当作戏台。”
楚劲松这才接下去说道“这台戏很有可能今晚就会上演不过你是不用念辞的只看人家做戏就成。”
丁勃接着笑道“看也不用看只需耳朵来听。”
齐漱玉听了丁勃的解说方知自己要扮的是什么角色她感到委屈但还是答应了。
卫天元来到了楚家正是三更时分。
他不想惊动别人最好是先和楚劲松见面。然后由楚劲松帮他安排单独约见师妹。他是恐防师妹或许是和徐中岳的女儿同一间房间的。
但怎样才能恰好先见着楚劲松呢?楚劲松也可能是夫妻同宿的他不能摸进每一间房里偷窥。
只有一个办法稍微露出一声息楚家以楚劲松武功最高他会先觉察的这就能把他引出来的了。
但“稍微露出声息”这“稍微”可得恰到好处才行。否则难保不惊动了楚家另外的人。
正在他踌躇之际忽地看到园中一角有间屋子屋内隐隐有灯光。是谁在屋子里面这么晚了还没睡呢?
一阵风从那边吹来风中有檀香气味。
卫天元怔了一怔暗自想道:“难道这间屋子是佛堂?但楚大侠可并不是信佛的居士吁。”
此时他已经现挂在这间屋子门外的一对蓝灯笼了。
他更觉得奇怪:“门口挂蓝灯笼那是表示家有丧事的。但一般都是在大门之外不会只挂在家中某一问屋子外面的。不会是楚家死了什么人了吧?”
忽地隐隐听见屋子内似乎有人轻轻抽泣。
卫天元打了一个寒噤心里却是又惊又喜。
他想起了那次在保定老家的瓦砾场中曾听过似乎是姜雪君声音的一声叹息。
这次的抽泣声比那一次的叹息声音更清楚了但抽泣声只能听出是个女子这个女子是不是姜雪君呢?
他并不相信姜雪君还在人间但他却禁不住胡思乱想:“莫非是雪君冤魂不息她知道我来要显灵么?”
那次他是一追上去就不见“鬼影”的这次他不敢莽撞了把身形藏在假山石后心里想道:人鬼殊途也许她还是不愿意我见到她我不要把她吓跑了。
他刚刚藏好身形果然就有一个披头散的“女鬼”从那间屋子里走出来。
不是“女鬼”是徐中岳的女儿徐锦瑶!
卫天元最不愿意见到她想道:“她的父亲死有余辜她却是无罪的。我不要惊吓她待她走了我再进去看。”
徐锦瑶正在向着他藏身处走近忽地停了脚步喝道:“是谁?”
卫天元方自一惊便听得有人说道:“师妹是我!”
徐锦瑶道:“元哥你把我吓了一跳!”
卫天元心中苦笑:“元哥的称号倒是一样可惜她的‘元哥’不是雪妹生前喜欢叫的那个元哥。”
原来来的这个人乃是徐锦瑶的师兄郭元宰。他是从京师护送徐锦瑶和楚天虹回扬州的此时仍然住在楚家。在徐中岳的弟子之中以他的品行最为端正这也是卫天元早就知道的。
郭完宰道:“师妹你又跑去骂姜雪君了?”
卫天元一听大奇这句话好像是责备徐锦瑶经常去骂姜雪君似的怎么可能呢?
徐锦瑶道:“她害死我的爹爹我不该骂她吗?”
郭远宰道:“不错师父是因她而死。不过这件事情恐怕师父也有、也有……”
徐锦瑶道:“我知道爹爹也有不是之处但不管如何姜雪君既然另有情人当初她就不该嫁给我的爹爹。”
卫天元心里想道:“当初她是以为我早已死了她为势所逼这才上了徐中岳的圈套不过郭元宰莫说不知内里情由纵然他知道内里情由也是不便在徐锦瑶面前说她父亲的坏话。”
郭元宰道:“师父和姜雪君已是同归于尽俗语说一死百了。
咱们做后辈的又何必去计较那些是是非非。再说姜雪君是楚大哥的师妹她的灵脾也是楚家立的你对她的灵牌骂她泄愤对主人也不大好吧。”
卫天元这才懂得所谓“又跑去骂姜雪君”是怎么一回事情。
心中颇为不满想道:“你骂我不打紧骂雪君可是不该!”
只听得徐锦瑶道:“你猜错了我不是骂姜雪君。”
郭元宰道:“是骂卫天元吗?”
徐锦瑶没有回答却道:“说老实话我也知道我说姜雪君害死爹爹这句话是重了一些但按照你的说法你也承认爹爹是因她面死的。为了这个原故我的确恨过她。不过现在我不恨她了我反而觉得她可怜呢!”
郭元宰黯然道:“姜姑娘的确是红颜薄命值得可怜。”
徐锦瑶哼了一声道:“你以为我是可怜她的薄命吗?她的薄命是自作自受的。不过报应来得这么快我却是想不到的。她恐怕也是死的那天才知道呢。知道已是迟了。所以我觉得她又是可怜又是可笑!”
郭元宰似是一怔说道:“什么报应?恕我愚钝我还是不懂你的意思。”
徐锦瑶道:“这件事情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卫天元听说已经来到江南了说不定这一两天内就会来到这几。不过他并不是一人来的!”
郭元宰道:“他和谁一起?”
徐锦瑶道:“大魔头上官云龙的女儿!”
郭元宰默然不语半晌说道:“如此说来那些谣言竟是真的了。”
徐锦瑶道:“他们一路同行同宿是有人亲眼见到的还能有假?”
卫天元是曾在莫愁湖边那间旅店和上官飞凤同住一幢房子心里想道“这个谣言想必是因此而起。江湖上尽有许多爱嚼舌头的人像申公豹那类包打听捕风捉影便可大造谣言不值得我为它生气。只不知那所谓‘亲眼见到’我和飞凤的人是谁?孟仲强和凌玉燕虽然是在那间旅店但莫说我没有给他们识破即使业已给他们识破凌玉燕目前恐怕也还在那间客店养病呢。”他并不为谣言生气猜不出是什么人也就不去再想它了。但别人说他“负心”他的心情却是甚为激动。
只听得郭元宰叹了口气说道:“姜雪君尸骨未寒卫天元即移情别恋我也要为姜雪君感到不值了!”
徐锦瑶冷笑道:“他们早已在姜雪君生前就打得火热了!秘魔崖之战我不在场但我听得在场的人说姜雪君其实是给他们气得自杀的。嘿嘿这叫做一报还一报报应还当真来得快呢!姜雪君背夫偷汉害死了我的爹爹想不到她的老情人就当着她的面勾搭上别的妖女!”
郭元宰道:“卫天元竟是这样一个负心薄幸的男子我也是想不到的。不过姜雪君都已死了咱们也不必再说、再说她的闲话了。”他本来是想责备徐锦瑶幸灾乐祸的但一想到她的遭遇也是可怜就不忍用那样重的口气了。
郭元宰和徐锦瑶走了卫天元才走进那间屋子。
果然是一座灵堂!棺村头有两盏长明灯他看见了姜雪君的遗像看见了姜雪君的牌位。
悼念、悲痛、愤懑、感伤……种种情绪纠结心头他跪在灵前抚着棺枢对姜雪君倾诉心头的郁积。不仅把姜雪君当作情人也是把姜雪君当作知心的朋友。孩子受了委屈要向母亲诉说成年人则只能找知已倾吐了。虽然在姜雪君生前他们由于会少离多在他们之间恐怕也还未曾有过这种真正的友谊但此际他却的确是这种心情。
卫天元扶棺低诉:“雪君别人怎样骂我我都不管。我只是来求你的原谅。雪君我想你是不会骂我薄情的是吗?你是知道的在你生前我的心里就只有一个你。你还记得吗有个时候你曾经想过成全我和师妹这件事情或许也曾在你的心头留下一抹阴影吧?但你终于还是明白了是不是?
“不错齐师妹是从小喜欢我的她不怕在你面前表露对我的爱意她的心意我也知道。但我始终都是把她当作小妹妹看待从来没有像爱你那样的爱过她。
“假如我是别人说的那种薄幸男儿见异思迁我早就应该爱上师妹这样既可以报答爷爷对我教养之恩又可以得到幸福的家庭生活我娶了她就下会像现在这样要受别人责骂。
更要遭遇尚未可测的许多风险!
“师妹是个好女子是块洁白无暇未经人工雕刻的美玉。
论才貌也不会输给上官飞凤。假如我对你没有真意在我未曾得到你的音信之前我为什么不爱上她?却要到现在才爱上上官飞凤?”
他在灵前絮絮不休的低诉拿婉拒师妹之爱这件事情表达他对姜雪君的一片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