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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无后为大-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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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口疼痛,严泽哭得撕心裂肺,唐锦看著他原本干净的小脸上此刻的猩红颜色,和那道深得连肉都有些外翻的伤口,惊恐心痛得全身都颤抖了,胃里一阵阵的翻腾。

  他无法想象董佳宁的狠心,听著严泽嘶哑的哭声,心都揪起来一样,那一句“是你……虐待了严泽”就像把利刃,刺进他的心口,董佳宁惨厉的叫喊震得他脊背透凉。

  後宫之中最不缺少的便是流言蜚语,这道疤痕足够那些奴才变著花样的编故事,而这故事里,唐锦一定会是那个心狠手辣到连不满岁的婴孩也伤害的“後母”角色。而这“秘密”,也会随著严泽的成长慢慢变成他心中的阴影和怨恨,总有一天他会要去报复,会知道谁是他的生身母亲。唐锦却会在这片骂名里,对严泽一世歉疚。

  唐锦不能明白为什麽他的一片好心竟会得到这样的结果,而董佳宁宁愿让亲生骨肉受伤,也要换他一世不安的心态唐锦更加的难以懂得。但他清楚的知道,严泽脸颊上的伤是真真实实的由他而来,而那道伤口也会一生纠缠严泽。

  是他的大意害了严泽。

  董佳宁的目的,已经不必留到以後再去验证了,因为他此生都会愧对严泽。

  伤口流了不少的血,严泽脸色惨白,一整夜都断断续续的哭著。唐锦将他抱在怀里,心里痛得有些茫然,无论如何不肯放下严泽。

  慕庭烨无奈,便坐在他身边,胸口贴著他,手轻轻摩挲著唐锦的手臂安抚他:“不是你的错……”

  直到天亮,严泽才终於哭累了睡著,睡梦里也能感觉到疼痛的抽泣。

  惊吓加上担忧和难过,新年夜到的时候,唐锦的情绪仍然闷闷的,身子也不舒坦。

  因为省去了後宫里妃子的请安,晚宴之前景华宫里都是安静的,慕庭烨便搂著唐锦躺在床上小睡,他却总是不安稳的在慕庭烨怀里翻身,眉头一直皱著,慕庭烨知道他在自责。

  後宫里再残酷的场面慕庭烨也都见过,但唐锦却是第一次看见这血淋淋的现实,他的善良被打击得一塌糊涂。

  又翻了个身,唐锦将头向著慕庭烨胸口靠了靠,呼吸声音慌乱,像是被噩梦魇住了。

  “……锦……”慕庭烨空出一只手来拍拍唐锦的後背。

  “……”唐锦晃动了下头,眉头皱的得更紧,却没清醒。

  “锦……”慕庭烨用了点力的摇晃著。

  “唔……”睁眼之前,唐锦先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眼前景象有点虚幻,像梦又非梦,严泽声嘶力竭的哭泣声仿佛还在耳侧,视线里却是慕庭烨关切的神情。

  唐锦用力眨了眨眼睛,才终於在男人宽厚而坚实的怀抱里定下神来,原来是做了一场噩梦。

  慕庭烨揉揉唐锦僵著的脸颊柔声问道:“又做噩梦了?起得来吗?”

  唐锦点点头,想起晚上还有宴会,强打起精神撑著身子坐起来。

  “来得及,再躺一会儿吧。”

  “我去看看严泽……”

  听见两人起身,外面就有人进来伺候。

  应著过年的喜气,下面刚进贡了一批红狐裘,颜色豔丽,鬃毛长密,是难得一见的珍品,慕庭烨一早就让善衣房的人为唐锦量身做了件斗篷,这时候正好亲手帮他罩在月白锦袍之外。

  唐锦这两日脸色不好,疲倦担忧的神色衬在这颜色里更加明显,直叫慕庭烨心里泛疼。

  捧著唐锦的脸,拿掌心摩挲他的脸颊,慕庭烨俯身在他耳边亲了亲,安慰他:“有秦尚在,不会有事。”

  虽然话是这样说,秦尚的神医之称也果真并非虚假,但那麽深的伤口终究还是会在脸上留下疤痕,唐锦想著严泽粉雕玉琢的小脸上到底还是会有条淡痕就难以宽心。

  出了门向左,便是两个皇子现在的居处。

  严泽脸上伤口刚换过药,睁著眼睛抽搭著,无辜又委屈的。唐锦叹了口气,弯腰小心将他抱在怀里哄著,拿脸贴在严泽额头上试了试温度:“好像有点热?”

  一边伺候的乳母立即答话:“秦大人说不碍事,药已经合著糖水喂过了。”

  折腾了两天,严泽已经没什麽精神哭闹,被唐锦拍著很快就睡著了。小心放回摇篮里,唐锦才回头去看一边的严恩。

  小家夥睡得正甜,睡梦里伸在头两侧的小手还一抓一抓的,唐锦伸了食指让他攥一会儿,心里终於生出些安稳来,也没之前那样的沈重了。

  无後为大…114(让人心软啊!)

  冬日天短,这时候已经擦了黑,宫里新年夜掌灯时间比往日要早上一个时辰,一路往设宴的宫殿过去,两边都是急急忙忙掌灯的宫人,匆忙的身影里倒真是多了份忙碌的欣喜。

  庆元殿里这时候更是灯火通明,留在宫中未省亲的妃子已经全部都到齐了。

  等到慕庭烨和唐锦一到,众人立即齐声请安。唐锦被慕庭烨拉著手一路上都心事重重的,听见突然的这麽大声响,吓了一跳。

  抬眼看去,殿下已经齐齐站了两排的妃子,都是规规矩矩的按品级上妆、站位,这才猛的想起自己这两日里只顾著严泽的伤,竟是出了这样大的纰漏,他身上穿的只是惯常穿惯的棉袍,红红火火的喜庆气氛里,只有他是一身素白的。

  回头去看慕庭烨的时候,脸上就有了不安的神色。

  倒不是伺候的人忘了准备,而是他急著去看严泽,而後就直接来了庆元殿,将换礼服这事给忘记了。

  慕庭烨笑笑,拉著他坐在正位,就点头示意常福可以开始了。对唐锦著装的事完全没放在心上。

  这却正好合了慕庭烨的心意,他知道唐锦是忘记了,别人却不知道。

  对唐锦年宴不著礼服这件事,都当他是刻意要显示威风,多大的恩宠才敢这样的“不拘小节”啊。

  这无心的错误正好让一众妃子都清楚明白的知道了一件事,唐锦在慕庭烨心里已经是完全不能超越的了。

  这一晚的宴席,唐锦真是如坐针毡,忐忑的心情里,他焦急自责得脸上表情都是僵著的,捧著金丝手炉对殿下面一波一波的表演全没看进去,

  “怎麽了?”慕庭烨搂著唐锦的腰,在他耳边轻声问他。

  两顶轿子现在却是空著一顶,慕庭烨散了酒宴就搂著他,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怕他冷似的将他的手揣在自己怀里暖著。

  “我……我又犯错了……”还是个会让大臣们诟病的大错。

  唐锦一晚上都心神不宁,想著那些惯来重视规矩的老臣们一定会拿这件事来上奏指责他,会让慕庭烨无端的又多添了件烦心事,就禁不住的自责,怪自己太过大意了。

  慕庭烨笑笑,空出一只手来捋顺著唐锦胸前的头发淡淡道:“你是朕的庆安侯,想怎麽穿戴只要朕没有意见,就不必在意其他的人。”说完另一只手在唐锦腰上稍微用力的抓了一下。

  “还是你现在更在意其他人的想法了?嗯?”语气里是有点小恶意的玩笑的意味。

  “啊……皇上……”唐锦腰间敏感这件事自从前些日子被慕庭烨发现以後,就常常的被他抓上一下。

  红著脸保持著镇定,手已经在慕庭烨刚才的动作里从他怀中拿了出来,互相交握著。

  新年夜原本要守岁,但慕庭烨怕唐锦这两天忧心太过,一回了景华宫就搂著唐锦上了床。

  当然,要想唐锦能完全的不去担心严泽,就要用些办法,而这其中最好用的便是让他累到连一根手指也抬不起来。

  新年到元宵都不必早朝,慕庭烨就有了更多的时间陪著唐锦。

  他早起惯了,即便不必早朝也仍然按时的醒来,外面天还是灰的,身边的唐锦还自睡著。

  撑起一只手支著头,慕庭烨借著外面细微的天光仔细的看著唐锦。

  虽然是闭目睡著的样子,他那双总像是含著水汽的琥珀色眸子也好像就在眼前眨著,回宫这段时日的治疗,唐锦的视力已经基本恢复了,原先眼里的茫然也随之消失,目似点漆,透著灵动。

  沿著唐锦鼻梁的弧度慢慢在他脸颊上描画,慕庭烨心里满满的全都是喜爱。

  他真是再也舍不得分离,哪怕只是一刻,恨不得上朝、批奏章都能将他揣在怀里带著。

  无奈的笑笑,慕庭烨心里一片温柔,对唐锦小猫一样的睡脸怎麽看也看不够。

  仿佛是之前压抑的太久,现在终於得以释放。对唐锦的那份宠溺,连慕庭烨自己都觉得难以想象,他并不是不懂得克制和收敛的人,对待其他的人和事,他也的确并不手软和纵容。

  然而对上唐锦,他就无法硬起心来。

  他有些明白那些沈迷美色的昏君的感觉了。

  忍不住轻轻拿手指点了点唐锦的鼻尖:“你啊……”

  无後为大…115(好事总多磨啊……)

  初五国宴宴请众臣的时候,慕庭烨宣了旨,回家省亲的妃子愿意留在家中,他都重重封赏,想回宫中的他也不阻拦。

  慕庭烨这道圣旨一下,满庭哗然。这无异於是遣散妃子,且不说这些妃子们是否承过龙恩,单只是各个权臣亲系的出身,就已经惹起那些臣子的不满和气愤,更何况当初都是风风光光嫁进宫中的,这一留在家中岂不是等於休弃?还指望著自家的孩子出息,怀上龙胎好更腾达的人,自然更加是极力反对和劝阻。

  这些都在慕庭烨的意料之中,他现在所为实在是触动了太多人的利益梦想,他们自然不会逆来顺受,

  他其实只是告诉他们一个事实,他此後都不会再招幸,留在家里或者回到皇宫,实际上都是一样。

  殿上一片劝阻之声,慕庭烨动动唇角,淡淡道:“众卿不必惊慌,朕只是怜恤爱妃思亲之痛,後宫寂寞,若是想要长居家中也没什麽不可,就多待些日子吧。”

  既然皇上没说“休”,只是体恤人心,众人也不便再多说,接下来的国宴虽然照旧君臣同乐,却是各怀心思。

  这件事唐锦直到十五才知道。

  按照规矩,妃子省亲去除路程,没有特殊恩典的在家是不能超过二十天,便应该返程了,然而不说那几位离得远些的,就是娘家只在齐梁城内的,竟然也没有回宫的。

  问了小锺才知道,这几日玉新殿书房里奏请慕庭烨收回旨意准许妃子回宫的奏折堆得小山一样了。

  慕庭烨圣旨上没说不准回,话里却又只说让多待些时日,那些自来愿意揣摩圣意的大臣们就左右为难起来。

  皇上说体恤妃子思亲之情,特别准许晚回宫那是恩典,做臣子的不应该不知好歹;也不能执意送回宫中,最後落个违抗圣旨,触怒皇上。

  便只能一天几遍折子的往宫里送,到了初十更是连人都站在了玉新殿的书房外。

  唐锦听小锺绘声绘色的讲著这几日大臣们在书房外苦站的情景,吓得眼睛都瞪圆了,站起来又坐下,连说话也结巴了:“这……这……这怎麽行……”

  小锺倒是不见任何吃惊和担忧,只劝著唐锦,让他不必在意,皇上这是疼他宠他,才会有了清遣後宫的想法。

  唐锦焦急的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就披上斗篷往玉新殿书房里去。

  一路上听著抬轿的人踩得地上的雪“咯吱咯吱”的,心里更是慌乱。

  小锺说慕庭烨是因为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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