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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败絮藏金玉 酥油饼-第60部分

小说: 败絮藏金玉 酥油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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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西总督边腹诽边道:“侯爷想见王爷?”
  “久闻凌阳王骁勇善战,乃是当世名将,本侯仰慕已久,自然想一睹他的风采。”薛灵璧戴起高帽。
  但广西总督在官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焉能不知凌阳王和当年的兵马大元帅薛灵璧之父是水火不容的政敌?说一睹风采是假,想一较高下才是真。
  他想归向,嘴上还是附和道:“那的确是可惜。”
  冯古道突然□来道:“凌阳王找大人所为何事?”
  广西总督被他的直接噎了下道:“哦,是为了土司减赋之事。”
  薛灵璧与冯古道暗中交换了一个眼神。
  其实在来之前,他们已经想好对付广西总督的办法。
  当初他之所以能在江浙一带混得风生水起,都是因为当初那些人绕来绕去没绕过他弯弯肠子。但是在广西,凌阳王一上来就是动刀,根本不给笑的机会。那些土司也一个个都是实在人,想称兄道弟?行,一起拜天地祖宗,结拜吧。
  广西总督使了几条计,都被硬生生地挡回来,一副有本事你就出兵攻打,不然老子就是不干的架势,让他整张脸上最好看的高鼻子都撞钉子撞成塌鼻。要说真出兵攻打,他是绝对不敢的。凌阳王还在那里,他要是一个不小心把凌阳王给激造反了,那真是自挂东南枝都要青史背骂名。
  所以只能像龟孙子一样缩着。一缩一年多,脾气没了,胆子小了,脑子僵了,弯弯肠子全直了。此时的广西总督和薛灵璧一年多前听说的那个完全判若两人。
  冯古道道:“我对朝中事不大了解,只是土司之事怎的和凌阳王扯上关系?”
  怎么不能?人是穿一条裤裆子的。广西总督微笑道:“凌阳王向来关心广西政务,事必躬亲,爱民如子。”
  冯古道耸肩道:“这样一来,田大人岂非无事可干?”
  要真无事可干也好,偏偏还要夹在朝廷和凌阳王之间。广西总督站起来,朝京城的方向遥遥一拜道:“下官愧对朝廷,有负圣恩啊。”
  薛灵璧被他绕得不耐烦了。冯古道也喜欢绕,却没有绕得像他这样不让人待见,干脆亲自上阵道:“田大人看,凌阳王此来的真正目的为何?”
  广西总督身体一震,慢慢地坐回座位,脑海里不断地分析着他的话,然后轻声道:“侯爷的意思是?”
  他是不是想造反这种话是不能直接问的。
  所以薛灵璧说的是,“本侯听说,田大人这一年多来,与凌阳王相处得并不融洽。”
  何止不融洽,简直是泾渭分明。主要是他不要跨出自己的府邸,不要去干涉广西的政务。
  广西总督想起刚来第一夜,凌阳王带着兵冲进他房间,与他笑眯眯地喝了一杯酒的情形,不由又渗出一身冷汗。为这件事,他连上三个折子参他。本本都是往滔天大罪上参,但本本都石沉大海。这让他彻底明白广西算是怎么一回事儿了。摆明是对于凌阳王,皇帝没辙治,只能寄望于拍下去的官吏争气点。但是争气要靠挺直的腰板子,挺直的腰板子靠的是强硬的后台。光靠他一根脊梁有什么用?还不够对方一掰的。
  他两眼一红,“下官愧对……”
  “田大人是暗示本侯参大人一本么?”薛灵璧对着他那双水泡眼实在没什么好感。
  广西总督的泪顿时收起道:“侯爷准备如何参下官?”
  薛灵璧面色不变,“往死里参。”
  广西总督面色大变,“侯爷,其实下官有难处啊。”
  早说不就好了。
  薛灵璧道:“此话怎讲?”
  “唉,其实下官在广西不过是个空架子。”他有些琢磨出薛灵璧的来意了。故意回避凌阳王,却又句句不离凌阳王,这分明是皇帝派来彻查的。换句说,薛灵璧这次代表的是皇帝的眼睛。
  他像古井一样死了多年的心又活络起来。“这样闲散度日,倒不如回江浙,哪怕是当个记文书的小吏也好。”
  薛灵璧道:“田大人言之有理。”
  广西总督的眼睛亮了。
  “可惜皇上这次让本侯来体察广西民情,本侯对广西不甚了解,也不知道要体察到何年何月……”
  “这点下官还能帮上一二的。”得了暗示的广西总督很识时务。
 


 
谋反有理(二)

  是夜,他们在总督府住下。
  
  秋风送爽。
  冯古道坐在窗边喝茶。轻风从他肩上溜过,直奔案后认真阅卷的薛灵璧而去。案上烛火微晃,橘色的光在那颗明艳的朱砂痣上跳跃了下。
  茶水见底。
  他拎起茶壶正要再倒,却发现壶里的也空了。
  “来人。”薛灵璧忽然抬头道。
  冯古道扬眉,“有进展?”
  仆人匆匆在敞开的门外站定,“小的在。”
  “再去沏壶茶。”薛灵璧说完,又低下头去。
  冯古道看着仆人进来,小心翼翼地接过茶壶,一溜烟地跑出去,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茶很香。”
  薛灵璧头也不抬道:“这种苦丁茶是贡品。”
  “是么?”冯古道微愕,皱眉地看着杯中茶。刚才那一句是顺口说的,其实他觉得这茶……有点苦。
  “先苦后甜,余味悠长。”薛灵璧边说边翻页。
  冯古道道:“你尝过?”从进来到现在,薛灵璧手上唯一拿过的东西就是书。
  薛灵璧道:“皇上最打赏给大臣的就是茶。”
  “皇上真是……实惠。”看来国库真的不富裕。
  薛灵璧顺手掩上一本,又翻开另一本。
  冯古道道:“有收获?”
  “屯田、水利、田赋、关税、刑狱、官员升调考核……”他伸手在那堆卷宗里翻了翻,“连粮仓、军需都有。”
  “看来田大人的确很想离开广西。”
  “不但想离开广西,而且还想在离开之前扯一把凌阳王的后腿。”
  冯古道眼睛一亮,“莫非有凌阳王的罪证。”
  “没有。不过这些东西加起来就等于一件事。”
  “什么事?”
  “广西是凌阳王的天下。”
  ……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再尊贵的身份,在皇帝江山之内,都只是臣,也只能是臣。将皇帝的江山作为自己的天下,即便不谋反,也难逃图谋不轨之名。
  有脚步声从外头走廊经过。
  仆人端着茶壶,恭恭敬敬地送进来。
  冯古道接过茶壶,打发他走后,倒了两杯,亲自将其中一杯递到薛灵璧面前。
  薛灵璧抬头看他。
  冯古道含笑道:“侯爷亲自叫来的茶水。”
  “只要本侯亲自开口,便是本侯的?”薛灵璧接过茶杯,轻轻晃了晃。
  冯古道眼睑微垂道:“我只是借花献佛。”
  “若本侯看中的是别的花呢?”
  冯古道装糊涂道:“花茶的确清香可口,别有滋味。”
  薛灵璧含笑不语,低头啜茶。
  
  卷宗是带不走的。
  薛灵璧连夜看完,至第二天凌晨,便和冯古道一同匆匆上路了。
  马车里,冯古道斜歪在刚从总督府搜刮来的靠枕上,打着哈欠对一夜未睡却精神无比抖擞的薛灵璧道:“何必赶得这么急?”
  薛灵璧道:“田财田总督最擅长的一招就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一面赔笑一面捅刀。我一个晚上未睡,他又何曾睡得好?”只怕想了一夜怎么利用他。
  冯古道道:“我们直接去南宁府?”
  “以凌阳王对广西的掌控来看,我们的行踪迟早会暴露,既然如此,不如快刀斩乱麻,打他一个措手不及。”从总督府的卷宗上,他看到凌阳王对广西的监控实是到了插翅难飞的地步。
  冯古道想了想道:“我暗中召集教众在南宁府周围待命。”恐怕这也是皇帝之所以让他来帮助薛灵璧的原因。在双方没有撕破脸之前,皇帝根本无法安插军队进入广西地界。唯一能够渗透的就只有江湖人。
  从桂林到南宁,一路都很平静。
  但是太平静了。
  他们虽然坐马车,但是没有掩藏行踪,以凌阳王的人脉,断然没有不知之理。他不动手并非不想动手,而是没有必要动手,可见在南宁府等他们的,必然是一场鸿门宴。
  进南宁城时,冯古道感慨道:“皇上真是知人善用。”
  薛灵璧道:“何出此言?”
  “他一定是看我们俩年轻,跑得快,所以才送我们来做这非逃命不可的差事。”冯古道忍不住想抬手摸摸自己的鼻子,但是半路却被薛灵璧劫走,“放心,我一定会保你周全。”
  冯古道看着被握住的手,用另一只手摸了摸鼻子。
  
  马车在南宁府最大的酒楼前停下。
  薛灵璧和冯古道下车之后,便引得不少瞩目。
  冯古道道:“你猜凌阳王会不会来迎接我们呢?”
  薛灵璧道:“以他的性格,他更喜欢看我们四处碰壁,撞得一鼻子灰之后去拜见他。”
  “真是太不好客了。”冯古道叹气。
  两人上楼。
  侍卫分出四个跟上去,其他人留在一楼。
  酒楼生意红火,这个时候的包厢全满了,他们只好分成两桌坐在大堂。幸好大堂布置雅致,来的又多是文人雅士,商贾富豪,人虽然多,却难得不闹。
  薛灵璧和冯古道边吃着酒楼特色菜,边听着周围客人的窃窃私语。
  大多说的都是些风花雪月的风雅事。
  冯古道忽而想起那个卫漾公子,不由笑道:“说起来,来了南宁,不见那位卫漾公子倒是可惜。”
  他的声音不弱,此时便有一桌人将注意力转移过来了。
  薛灵璧和冯古道都是练武之人,对旁人的目光最是敏感,便不动声色地回望过去。
  那一桌一共三个人,两个身材瘦削的书生,一个身材魁梧……壮士?
  几双目光相对,书生先露出和善的笑容,尤其看薛灵璧时,眼中明显带着惊艳。
  薛灵璧不悦地皱了皱眉,很快将头转回来。
  冯古道飞快地眨了眨眼睛,刚想说什么,就听楼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年约四十的中年妇人急吼吼地冲上来,眼睛朝大堂一扫,然后径自朝他们这桌扑来。
  薛灵璧和冯古道面面相觑,心里都是一个疑问——凌阳王准备卖什么药?
  那妇人冲到面前,突然对着冯古道跪下去道:“公子好心,救救我女儿吧!”
  ……
  冯古道看着四面八方射过来各种目光,尴尬道:“大婶何出此言?”
  “我女儿仰慕公子仰慕了整整五个年头,现下她重病在床,恐怕不久于人世,还请公子怀着悲天悯人之心,去看她一眼,让她死得瞑目。”
  冯古道惊得目瞪口呆,“她仰慕我五个年头?”五年前他还在关外,天天想着怎么会睥睨山,她女儿是怎么仰慕上他的?
  薛灵璧手指在桌上轻轻敲着。
  妇人道:“公子歌画双绝,当年我女儿一见到公子的画,就茶不思饭不想,整日痴痴呆呆……”
  “等等。”冯古道终于听出不对劲在何处,“你说谁歌画双绝?”
  “公子歌画双绝,整个广西皆知。”妇人以为他要推脱,急忙道,“公子切莫自谦。”
  冯古道摸了摸鼻子,无辜道:“大婶究竟是从哪里认出,我是卫漾公子的?”
  妇人愣了愣,结巴道:“公子腰际挂着一根箫……”
  “……”箫是和歌有关?还是和画有关?
  冯古道低头看着箫无语。
  妇人似乎也察觉自己莽撞,“我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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