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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西幻)极夜-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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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届出游举行至今,多拉蒂稳占上风,无一失利,反观诺堤的五个资格者里面,已有两个女孩丧命敌手。余下来的人里面,另一个才能平庸,也没有多大的野心,现在还跟多拉蒂家的第四名较量;而泰尔逊。诺堤,从路迦听见过的消息来判断,对方是个足够疯狂的对手。
    泰尔逊一旦出手的话,就必然是自觉能够一击杀死路迦的绝招,他们所担心的其实正是这点。永昼不可能时刻看管极夜,塞拉菲娜。多拉蒂的情况也远远称不上健康。
    “他现在在哪里落脚?”路迦把书合上,顺口问了一句,话一出口又改变了主意,“等等,你不用回答,也最好不用回答。这件事跟你们任何一个人都没关系,参与其中的话,反倒会有危险。替我转告极夜,塞拉菲娜一回来便让她过来找我。她需要知道泰尔逊是个怎么样的法师。”
    索尔说完故事的同时,塞拉菲娜也放下手里的小银叉。
    “你想为自己的前队员复仇?”
    诚然,若是她认识的那个格列多。多拉蒂,的确做得出这种拆散别人队伍之后、又逐个猎杀获利的事情,对双子来说那不过是另一场狩猎,而是他们挽弓以待的不再是野鹿或者兔子而已。塞拉菲娜甚至很意外他会放过索尔。奥古帕度,但那也是索尔离队离得太早的缘故。
    “我听说他已当上赏金猎人。”索尔喝了一口酒,长时间的叙述使他喉咙干涩,“猎人之间不可以发布追杀任务,这是事实;遇上他的话我不打算让他活着离开,这也是事实,只要是私底下解决,工会不会管猎人之间的仇怨。”
    作为一个谋杀未遂者的供辞来说──即使索尔不知道三人是同父同母的姐弟──他实在过于冷静。塞拉菲娜想了一想,双胞胎现在应该在找她,她只要待在千镜城里面当活靶的话,索尔的目标总不至于无所着落,那两个恶魔早晚会找到这里来。他们只是暴戾,不是蠢。
    索尔想要的是有关于双胞胎的情报。他们的缺点,弱势,喜欢与不喜欢的东西,这个人统统都想要掌握。塞拉菲娜大概猜到了索尔打算怎样对付他们,既然他是因为与格列多的定位重合而离队,那就是说,他也是个用短刀的制毒大师。
    两个用毒/药的人相斗起来,死得最快的只能是他们身边的人。
    正合她意。
    “如果说我能提供的帮助远远多于这些情报……”她垂睫看向沾满巧克力的盘子,慢慢地以银叉画出一头线条简单的独角兽。“如果说我可以为你解决他的双生弟弟,然后把格列多留给你来解决……奥古帕度先生,你打算出什么价钱来换取我的服务?”

  ☆、第55章 千镜之城(七)

“那就听你的安排吧。这的确是最不会惹人怀疑的方法。”塞拉菲娜伸了个懒腰,这才发现除他们以外的食客早已离去,偌大的二楼只有这一桌烛光未熄。座地钟的时针不知道什么时候划过了十一,她摸了摸手边的烛座,“回去之后我会通知他们每一个。但请我重申,事成之后,你必须尽快交还那样东西。我不会为了私事而不顾他们的安危与荣誉。”
    “当上赏金猎人之后便不要妄求荣誉与骑士精神了。”自第二瓶酒之后索尔说话便直白了许多,然而塞拉菲娜心知对方还很清醒。酒鬼没有如此锐利的眼神。“即使是我,也接过很多个违反个人意愿的任务。我现在仍然偶尔会做。”
    她扬眼看向对方,双眸里的冷芒不输于他,这四个小时的谈话明显未能让女孩放下防备。“我觉得你不太明白我的意思。我们四个之中,没有荣誉可言的就只有我一个。要是有谁打算追究的话,那也一定不是他们……”
    “不是他吧。妳可以袒护得更明显一点。”索尔嗤笑一声打断了她,站起身时连晃都没晃一下,这家伙果然是在借醉逗她。“时间不早了,我送妳回旅馆。”
    “喝了两瓶──两整瓶──红酒的人这样说。对,我真的非常放心。”塞拉菲娜接过披风,朝对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也不知道是想让她多说话,还是单纯觉得有人跟自己抬扛的感觉不错,索尔把每个话题的末尾都拐向嘲弄与反击的循环,她也不得不奉陪到底。“被一个醉汉在深夜送回旅馆,和被你拉着投湖有什么分别?”
    “有啊,后者的话我还可以握着妳的手呢。死也能死得高兴点。”
    索尔用下巴示意窗外,声音里不乏笑意,“妳瞧,外面在下雨,而妳没带伞。没有别的选项,妳只能跟我走了。”
    塞拉菲娜默然拉上兜帽。
    银白色的月光洒满路面,微雨打在旁边的小叶子上面,清脆得像是某种节奏紊乱的敲击。她搭上索尔的手跨过水坑,裙摆被水溅湿了小半,但塞拉菲娜此刻毫不在乎。她现在只想、也只能思考一件事,它占据了她的全部思绪,迫使她在每一次呼吸与心跳之间直面问题。
    在杀死双子之后,乍失两名资格者的多拉蒂会如何报复?
    塞拉菲娜从来不相信所谓“绝不复仇”的说法,就好像她杀了路迦之后,也必须承受诺堤全族的怒火。而她和双子之间甚至说不上两族相争,只是多拉蒂单方面内斗而已,他们一旦死去,那么黄金家族维持到现在、奇迹一般的零伤亡率便不复再,她将成为家族最大的敌人。
    而上一次一大群法师为某人复仇,紧随其后的是战争。
    她抿了抿嘴唇。
    败者总会被人称作叛徒,更糟糕的是,活下来的人未必是赢家。
    父亲到现在都还没来信,在她眼中,已是一种足够明确的暗示。她并不担心自己,没什么可输的人自然也无畏惧,然而其他人有软肋,她不能不考虑他们。
    索尔淡淡收回目光,看向远处被雨雾模糊轮廓的城主堡。距离虽远,他却仍然能看清高悬塔尖之上的深蓝旗帜,和上面以银线勾勒出来的塞壬纹章。千镜城人信奉水神,自然也视海洋精灵为他们的守护者,在塞壬已灭绝多年的今天,他们还是坚守这个信仰。索尔说,“给我说说双子的事吧。”
    塞拉菲娜扫过裙子上的皱褶,想了一想,还是在话里留下一个小缺口,“格列多是兄长,奥戈哲是弟弟,今年应该是十五岁,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我听说出生时相差了十多分钟。在我最后一次见他们的时候,两个人还故意作相同打扮,他们很喜欢被人误认……你对格列多又有什么印象?”
    “我有什么印象妳已经很清楚了。”索尔挤了挤眼睛,似是看出了她在考验自己,“我对他这个人没什么好感,但对那手制毒的技制印象深刻。我记得有一次,那应该是摩诺尼歌的秘方吧?透明得像是水一样,闻起来有草腥味那种,两个人高的地熊,下药之后不用五分钟便断了气。牠死前还在追捕不存在的敌人,一开膛里面全是暗绿色的黏液──请注意我说的可是地熊,培斯洛上最难以攻击的魔兽──别这样看我,妳既然出了这道题目,也不希望我敷衍妳吧?”
    她对索尔的信任,不比对方给予她的更多。接受挑战之后马上就抛出一个问题,刚刚意识到自己正被人试探,下一步便予以份量相约的还击。无色、草腥味、幻觉,还有体内黏液,索尔的线索给得如此浅白,就连她这个不用毒的外行人都能轻易猜人,作为制毒者的他又怎么可以不知道答案?
    塞拉菲娜定定看了他好一会儿,直至开口说话,才别过头去。
    “听你的描述,那是梦蚺之吻加上沼泽蘑菇。”
    索尔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小臂。
    “答对了,聪明的女孩。可惜现在我手上只有一把伞。”
    “不然呢?”
    “我会送妳一朵花。”两人拐进右边的暗角,自此再往前走五十米,便能到达旅馆。塞拉菲娜记得这一带都是商宅,但她所目及处,却看不见一盏可以照亮前路的灯火。索尔。奥古帕度压低了声音说话,好像不想被任何人听见,又好像只是在逗弄她。“在我把妳还到他手上之前,最后一个问题。”
    “告诉我,塞壬小姐,妳打算用什么来对抗两名实力不差的法师?”
    他想要一次展示,一个明确无误的承诺。
    塞拉菲娜能够理解。自他们踏入猎人工会的一刻起,索尔便在被动地、主动地暗示着自己的力量──赏金猎人有异于别的职业,在这个圈子里面混上十多个年头,又或者是曾做出令人侧目的成绩,便会被整个大陆的同业记住,不论你愿意与否。
    索尔出身自南方,却能够在靠近芬里的大城里拥有一间餐厅,能够令工会里的猎人远远避开他,这本身便是一种实力。
    有物业有生意,也意味着他无法连夜逃走。
    反观他们四个,不过是一队新组成的猎人团,职业严重偏颇,很有可能在首次任务便折戟,更不要说他们还是一身旅人打扮。在索尔眼中,恐怕这便是实力不足,不得不以流动性补足的证明。
    “你该庆幸我们是在千镜城遇见。”塞拉菲娜叹了一口气。要是在别的城市相遇,不需要在凡比诺或者法塔,只需要再靠近南边一点点,已足以逆转强弱关系,到时候他们才是要向对方交出诚意的一方。
    “恕我直言,奥古帕度先生,你太幸运了。”
    “我运气一向都不错,想想我那些被格列多。多拉蒂杀死的队友吧。”索尔脸上带笑,态度却仍然强硬,“请,让我看一眼传承了千百年的女神恩典,好歹妳也是半个多拉蒂,既然打算一起做坏事的话,起码我需要知道自己的共──”
    下一个瞬间,跳动于她掌心里的火焰便照亮这个角落。
    有那么一秒钟,索尔几乎要伸出手来,摸摸眼前这团漂亮得过份的小家伙。
    它呈海蓝色,焰心是北方夜晚常见的夜空紫,此刻像是小兽一般挣扎于塞拉菲娜手里,蠢蠢欲动,仿佛想要把能触及的所有东西点燃。
    他已说不出一个字来。塞拉菲娜刻意再看了一眼他的表情,随即勾起唇角,将手送出雨伞以外。
    雨水还未能触及火焰,便已被它蒸发。
    “……不灭火?”
    “不是。”她眯起眼睛,攥紧了掌心里的火焰,却仍然有光线从她指缝里泄漏出来,指尖被光照得几近透明,“只是最普通的法师,放出了最普通的火焰。我擅长的魔法不算多,但可以保证的是,足够你我使用。”
    索尔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妳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人集合了所有半血法师,可以打造成一枝怎么样的军队?”
    塞拉菲娜反手一覆,火焰随即消失得无影无踪,好像那不过是两个人一场太短暂的幻觉。她把掌心贴上索尔的手臂,传达到他肌肤的温度仍然是体温。“别人家我不知道,但据我所知,这一边几乎从未出过一个杂种……那么,杂耍到此为止,我相信这已经足──”
    她还未说完这句话,便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地响起。
    两人看向声源,是一个有点驼背的男人,披着与索尔一样的黑披风,身型比他矮了半个头,比塞拉菲娜高了一点点。拉起兜帽之后,他的面容与身形都全不可辨,然而从脚下的节奏来判断,他有一条腿不那么好使。
    在眼角余光里,塞拉菲娜看见了索尔把手放到腰后。她也在做类似的动作。
    来人走得不快,然而小巷短窄,不消半分钟双方都只有咫尺之遥。耳边响起了索尔故作轻松的问好,塞拉菲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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