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困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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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月18日，毛主席在畅游长江后，从武汉回到北京。当天听取了江青等人关于工作组的汇报，看了一些学校*的资料。19—23日的*情况汇报会上毛泽东指责工作组“*学生运动”，24日毛泽东召集中央常委和中央文化革命小组开会，批评了刘少奇和*，作出了撤销工作组的决定。7月28日北京市委发出《关于撤销各大专学校工作组的决定》并于29日在人民大会堂召开全市大中学校文化革命积极分子大会，当众宣布这一决定。会上，刘少奇承认派工作组的错误，但到底应该怎么搞，他也不晓得；*的发言承认，老革命碰到新问题。当日红卫兵写信给毛泽东，声称“造反有理、革命无罪”，毛泽东表示同意。

　　8月1日，*中央八届十一中全会召开。会上，毛主席支持红卫兵，再次指责中央派工作组，“这是*……恐怖来自中央”，工作组是“明明白白站在资产阶级方面反对无产阶级”，“牛鬼蛇神，在座的就有”。8月6日，他用铅笔在一张报纸的边角上写了《炮打司令部——我的一张大字报》，8月7日，毛泽东在誊清稿上修订后，在8月9日会议印发。文中说：“五十多天里，从中央到地方的某些领导同志……站在反动的资产阶级立场上，实行资产阶级专政，将无产阶级轰轰烈烈的*打下去，颠倒是非，混淆黑白，围剿革命派，压制不同意见，实行……自以为得意，长资产阶级的威风，灭无产阶级的志气，又何其毒也！”矛头直指刘少奇。会议中彭真、罗瑞卿、*等人被点名批判。

　　1966年8月8日，中央八届十一中全会通过了《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关于无产阶级*的决定》——即《十六条》。*一语首次出现在公开的中央决定里，无产阶级*全面展开。“十六条……的目的，是“斗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批判资产阶级的反动学术权威，批判资产阶级和一切……改革教育，改革文艺，改革一切不适应社会主义经济基础的上层建筑，以利于巩固和发展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做出了“敢字当头，放手发动群众”“让群众在运动中自己教育自己”“要用文斗，不用武斗”等规定……

　　8月12日，会议选举毛泽东、*、周恩来、陶铸、陈伯达、*、康生、刘少奇、朱德、李富春、陈云、等为中央政治局常委，其中新常委为陶铸、陈伯达、康生、李富春。*成为毛泽东的第二号人物。不久，又以中央的第一副主席身份出现。而周恩来、刘少奇、朱德、陈云的副主席身份不再被提及。

　　8月18日，毛泽东、*在天安门广场接见了来自全国各地的红卫兵，此后毛泽东又陆陆续续会见了超过1000万红卫兵。从此全国进入混乱状态。红卫兵四处散发传单、张贴大字报、标语、*、演说、辩论、冲击寺庙殿堂，砸毁文物，破坏古迹，焚烧书籍、字画，后来又逐渐开始抄家、攻击老权威、知识分子。一切守旧的……被殴打、虐待，并受到人格上的侮辱。

　　这一期间受到波及的人不计其数，和尚、修女、教士被批斗，学生公开殴打、侮辱教师，几乎所有反对*者都遭到残酷对待。原把持《人民日报》总编辑职位的邓拓、著名翻译家傅雷及其夫人朱梅馥以及跟不上形势的……不堪屈辱而自杀。斗争中甚至有人陈尸街头。原先国家的几位领导人也被批斗，刘少奇、*被撤职、批斗、关押（刘少奇最终在监狱中被害死——临死前被转到开封某处*致死。）彭德怀、贺龙等则被*致死（被批斗隔离关押直至含冤病死）。除此之外在*中被*致死的人还有……运动员容国团、电影演员上官云珠、北京大学副校长翦伯赞（在软禁的家中自杀）、国歌的作词者田汉……以及民盟副主席章伯钧等人，而不知名的被害而死的人不计其数（不完全统计是40万人），四人帮被扑后也有相当多的人……

　　对于这种种暴力行为未得到毛泽东的赞扬，毛泽东反对*所说“打就打嘛，好人打好人误会，不打不相识；好人打坏人应该；好人打坏人光荣。”8月22日毛泽东厌恶当权派利用国家机器大肆逮扑学生，发布了《严禁出动警察*学生革命运动》，规定警察不得干涉、*“学生革命运动”。在这段后来被称为“……”的时间内，据官方统计……全国自杀人数达到20万人。至于整个*期间死亡的人数可能超过200万到700万人（此数字尚无确切的统计资料证实）。

　　除了批斗“反动学术权威”外，全国红卫兵还进行了大串联。9月5日*中央发出通知，凡外地师生来京观摩、学习、串联者，交通费与生活费由中央财政补助，这个通知使之前就已经开始的大串联达到高潮。全国掀起了“踢开党委闹革命”的浪潮。10月9日，*再度指刘少奇、*是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代表，随后彭德怀被押送北京受批斗……

　　1967年1月3日，江青、*等人策划了“一月风暴”，陈丕显、曹荻秋等上海市委领导被批斗，王洪文等抢夺了上海的党政大权。在北京，刘少奇、*再度被“声讨”，而陈伯达、康生则开始对准第四号人物陶铸。全国夺权行动开始。1月8日毛泽东对此表示赞誉，《人民日报》发表了给上海夺权派的“贺电”。全国多个省区市县的领导被从办公室撵了出来，中央和全国各地的政府机关陷入瘫痪。

　　2月。陈毅、叶剑英、谭震林等人对当前混乱的局势感到不满，发表反对造反运动的强硬谈话。江青指责其为“二月逆流”，此后政治局就停止工作，中央*小组实际已经取代了政治局的地位。到该年5月，针对刘少奇、*的批判斗争已经完全公开化。

　　与此同时，各个红卫兵组织之间的矛盾也日益严重，3月份*中央不得不发出通知，停止一切串联活动。……上海造反派第一次公开批斗刘少奇。7月20日武汉一批群众*，江青批是“反革命行动”，乘机指责武汉造反派，说陈再道“搞兵变”。7月22日江青首次提出“文攻武卫”的口号，支持左派，有些红卫兵开始抢军队的权。此时，围攻军队、抢掠武器、枪支的时间不断发生，武斗已经升级，其中尤其以陕西、广西、四川等地的情况最为严重。全国的武斗一直持续到1968年8月份才渐渐平息下来。

　　1968年春天在全国兴起了一股对毛泽东的盲目崇拜浪潮，当时的口号是“三忠于四无限”，毛泽东已经沉醉于个人崇拜，江青、*等人也利用这个浪潮来为自己捞取政治资本。

　　不过此时的毛泽东也已经发现局势有些失控，全国武斗日益严重，打死打伤的人不计其数，……27日，中央派出“工宣队”进驻各高校，停止武斗。但在清华大学，造反派头子蒯大富无视工宣队，甚至下令打伤五人，情况已经非常严重。8月26日毛泽东的“最高指示”下达全国：“工人宣传队要在学校中长期留下去，领导完成全部斗、批、改任务，并且永远领导学校。在农村，则应由工人阶级最可靠的同盟者——贫下中农管理学校。”如此，武斗才逐渐平息。

　　10月，毛泽东提出干部下放，于是全国各地大批被打击的干部下放五。七干校。在同月召开的*中央八届十二中全会上，刘少奇被定为“叛徒、内奸、工贼”“永远开除出党”。刘少奇一年后在河南开封的一座封闭的旧银行中去世。

　　12月，毛泽东又下达了“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的指示，1966、1967、1968年的应届毕业生（后来称为“老三届”）的上山下乡运动开始。*中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人数达到1600多万人。

　　1969年4月1日，*中央第九届党代表大会召开，在这次会议上，*是最大的赢家，刘少奇已经被打倒，周恩来因病住院……会议首先由*作政治报告，他的报告中不断引用毛泽东语录，再度批判“刘少奇反革命集团”，还赞扬……活学活用。会议的第二项议程是修改党章。新的党章中明确提到“*同志是毛泽东同志的亲密战友和接班人。”从此将毛泽东与*的名字就一直联系在一起。最后选举了党的新领导人，毛泽东、*、陈伯达、周恩来、康生为中央政治局常委，江青、*等人的亲信也顺利进入政治局（参阅*中央政治局名单），周恩来仅仅勉强维持了自己的地位——至于陈云等一些共和国开国元勋则全部被排斥在政治局之外。

　　然而*反对*取消特权的运动过多损害上层的利益，希望能够设立国家主席的职位，毛泽东当国家主席，*当副主席，这样能够在受宪法保障的情况下成为毛泽东的接班人。1970年8月23日，九届二中全会又一次在……陈伯达首先发言，大谈天才论，称赞毛泽东的伟大、英明，同时提出恢复国家主席。毛泽东识破了*等人篡党夺权的野心，这一提议立即遭到毛泽东的驳斥，陈伯达在会议结束后不久就失去了政治局常委的职务，同时全国还进行了不小的批“天才论”运动，陈也成了批判的对象，甚至被说成是“刘少奇式的假*主义者和政治骗子”。陈伯达的失宠其实是毛泽东对*的一个警告。*在九大后不断提升的权威已经令毛泽东警觉，……怀疑*要搞垮他。而在二中全会上陈不合时宜地提出设国家主席问题，对毛而言无疑更确信了他的怀疑（后来的事实表明，其怀疑不无道理），国家主席对毛泽东而言并无任何要害，对*则不同，副主席能够在主席去世后就是理所当然、无可争辩的元首，使自己处于可以不受冲击的保险地位上。

　　试图夺权失败的*，虽然并没有被直接点名批评，但毫无疑问他也已经意识到，其在党内的地位已经摇摇欲坠，在这种情况下，*决定采用武力来夺取政权。*及其儿子林立果与其亲信组成了“联合舰队”，并在*的精心安排下，在上海制订了著名的“五七一工程纪要”（“五七一”取自“武装起义”的谐音）。纪要内明确提出“一场殊死搏斗在所难免，我们不掌握革命领导权，领导权将落在别人头上。”*的计划是要利用空军为主导武力夺权，如果顺利的话就可以一举逮扑所有要员，获得全国的政权。另一种可能性则是形成割据局面。

　　不过*的计划并没有实现，政变失败了。根据香港“明报”几星期后的报道，1971年9月8日至10日之间，*的策划使上海险些遭到一系列袭击。在此之前公安部就已经接到情报，称*正在预谋一起重大政治阴谋，一批军中骨干集中某地正在接受特殊军事训练。而上海的袭击阴谋则完全证实了该情报。此外还有其他各种传闻，称毛泽东在往上海时所乘专列险些遭袭，甚至有人到毛泽东寓所行刺。这些传闻是否属实不得而知，但是我们所知道的是，在9月11日后毛泽东已不知去向，*集团中大部分成员在11日后也从未再公开露面，20多个高级军官则在逃亡香港途中被逮扑。

　　后来得知，9月13日*乘喷气飞机逃亡苏联，在飞入蒙古国领空几百公里后坠落，机毁人亡。而在同一天中央政治局召开紧急会议商讨*事件。直到9月14日*坠机的消息才传到北京。当年10月1日国庆庆祝活动没有举行，这也是十年*中唯一没有在天安门广场举办国庆庆典的一年。

　　*死后，毛泽东无所适从，一时找不到接班人。1972年9月，毛泽东将王洪文从上海调到北京，次年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