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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大国的博弈-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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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尼亚(5)
带他们逃离。
  二战期间,德国和匈牙利瓜分了该地区,这里也就成了占领者和抵抗者的战场。美国人执意要分给匈牙利的塞格德成了屠杀犹太人的阵营。今天,伏伊伏丁那的犹太人或吉普赛人所剩无几,但人口组成依然很复杂。塞尔维亚人只占一半,匈牙利人占四分之一。贝尔格莱德重新运用恐吓、镇压的手段使其服从管制。因此,和平的未来还很遥远。
  罗马尼亚没有得到巴纳特。但从长远来看,它做得很好。在和会所有战胜国中,它收获最大,人口和疆域都扩大了一倍。此外,它还非同寻常地保住了大部分所得。当然,二战后比萨拉比亚回归苏联,苏联人还占领了布科维纳北部大约一半的领土,保加利亚人收回南部多布罗加的部分地区;但罗马尼亚依然拥有它最大的收获——特兰西瓦尼亚。
  

保加利亚(1)
正值讨论巴纳特问题之际,美国人偏偏提出要把它作为一系列复杂的土地交易的一部分。如果罗马尼亚多得一点巴纳特的领土,它就有可能愿意归还1913年占领其西南邻国保加利亚的领土;保加利亚则可能愿意放弃一些领土让给南斯拉夫;而南斯拉夫或许因此会同意损失一部分巴纳特。毫不惊奇的是,这最终一无所获。罗马尼亚与南斯拉夫拒不妥协。
  在战争中与德国和奥地利站在一边的保加利亚当然无权参加和会。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它没有损失领土,反而几乎得到一部分。它有一些朋友,尤其是美国,也没有不共戴天的仇敌。此外,自决原则也对它很有利;在保加利亚以外,至少还有两个地区保加利亚人占大多数,沿黑海西岸的多布罗加南部地区以及爱琴海北端的色雷斯西部地区。正如保加利亚人声称的,有可能在南斯拉夫的马其顿部分地区,保加利亚人也占多数,但在巴尔干地区想证实这一点非常困难。
  保加利亚人的民族特质很不清晰,不是宗教的问题,因为虽然多数讲保加利亚语的人信奉东正教,但也有一些是穆斯林。也许是种族问题,但他们算斯拉夫人呢,还是算来自东方的游牧民族,如蒙古人或混种?毕竟,他们的语言都很相似。和其他巴尔干国家一样,保加利亚民族主义是个新兴事物,或许比其他地方更新,因为保加利亚人自14世纪起就在奥斯曼帝国的统治之下,比其他巴尔干国家存在时间都长。19世纪70年代,保加利亚人终于反叛,格莱斯顿一些最著名的演讲就是土耳其人大肆屠杀保加利亚人时所做的。然而到1919年,西欧不再视保加利亚为受害者,而更愿意把它看作不可靠的暴徒。至于保加利亚的国界(主要由罗马尼亚和南斯拉夫事务委员会解决),英法专家一致认为应该缩小。
  从它成为现代国家之日起,保加利亚就像变形虫一样摇摆不定。1878年,保加利亚从奥斯曼帝国脱离,成立了一个巨大的自治国,领土向西一直延伸到阿尔巴尼亚,向南延伸至爱琴海北端。这让其邻国和大国都有点难以接受。塞尔维亚抢夺了大部分马其顿地区,希腊霸占了色雷斯西部,土耳其人占领了色雷斯东部。1912年,短暂的扩张之后,保加利亚南部的多布罗加被罗马尼亚夺走。收复失地成了保加利亚民族梦想的一部分,它更伟大的梦想是再现保加利亚10世纪的辉煌,当时的它西至亚得里亚海,东至黑海。
  如果说罗马尼亚人是巴尔干的那不勒斯人,那么大约500万的保加利亚人(1919年时的数据)就是低地苏格兰人。保加利亚人顽强、勤劳、节俭、沉默寡言,以倔强著称。当地有句谚语这样说:“保加利亚人可以坐在牛车上捕猎到野兔。”大战中,保加利亚最想得到的是马其顿,这也是其国王——野心勃勃、老谋深算的德国王子——在欧洲被称为“狡猾的费迪南”的一个目标。拥有马其顿不但可以控制爱琴海岸,而且可以掌握连接中欧和南欧以及中东的山谷和铁路。忖度之后,费迪南及其政府认为还是同盟国的开价更诱人,因此,1915年秋,保加利亚对塞尔维亚发起进攻,协约国也对其宣战。保加利亚曾一度占领多布罗加南部及马其顿大部分地区,但到1918年,由于武器和食物缺乏,其军队无力作战。保加利亚成为第一个投降的同盟国成员。
  保加利亚战败后,费迪南退位,回到其位于奥匈帝国的宅邸消遣度日,观赏爱鸟——除母亲之外的最大的人生乐趣。其继任者是他的儿子鲍里斯,瘦弱而郁郁寡欢。鲍里斯人生最大的乐趣是开火车;东方特快的司机接到警告,不许他接近驾驶室。他的臣民认为他是个傻瓜,或者连傻瓜都不如。大部分观察家都认为他在位时间不会太长,他自己也这么认为。协约国在一旁焦虑不安,保加利亚会走共产主义道路吗?如果它拒绝和约怎么办?正如英国军事代表在1919年指出,“协约国没有军队,而且,如果引发全国性暴乱,将一发不可收拾。”
  亚历山大·斯塔姆博里斯基这个人物举足轻重。有英国观察家认为他“就像黑莓丛中流窜的土匪”。作为保加利亚共和党领袖,他和鲍里斯处处相反:强大有力、粗鲁、自信、精力旺盛。他每天在自己的小农舍健身一小时。与鲍里斯不同的是,他并不惧怕费迪南。当保加利亚倾向德国和奥匈帝国时,他不但私下攻击国王,还把细节发表在文章中并因此被关进监狱。
  农民出身的斯塔姆博里斯基成就了辉煌。虽然他曾在德国一所大学读过书,但说话依然比较粗俗。许多人怀疑他是共产主义者,但实际上他是一个信仰社会主义的农民,对共产主义和资本主义都持怀疑态度,这在小农阶级占多数的国家是个引人注目的组合。他直言他们对市民阶层及上层阶级的怀疑。“谁把你们送到战场?”他问,“谁让你们失去了马其顿、色雷斯和多布罗加?是他们。”
  1918年9月,保加利亚军队溃败,费迪南向宿敌求援。斯塔姆博里斯基出面稳定了军心。次年秋,他当选为首相。但奇怪的是,他没有废除帝制,也许是因为他对“懦弱的小国王”鲍里斯动了恻隐之心。此外,1919年,保加利亚再也经受不起更多的###,但它几乎处处受敌。土耳其人和保加利亚人长期不合;北部边境的罗马尼亚军队正准备南下;希腊正在南部边界集结部队,并指责保加利亚的罪行包括偷牛事件。它只和南斯拉夫有友好相处的希望。昔日的梦想——将塞尔维亚和保加利亚合并成南斯拉夫国——在两个国家都没有完全泯灭(实际上,二战后,铁托元帅又重新激活了这个梦想)。鉴于保加利亚在战争中的表现——先是在一次钳形运动中与奥匈帝国和德国一起进攻塞尔维亚,然后劫掠破坏其国土——此时谈论斯拉夫统一依然不吉利。1919年,塞尔维亚曾与希腊商议联合攻打保加利亚,但克雷孟梭坚决予以否定。
   。。

保加利亚(2)
令人惊讶的是,保加利亚人乐观地期待和会召开。索非亚的美国代表觉得他们的观点很“奇怪”,他们似乎自认为是协约国的一员。“他们意识到了自己的‘罪过’,但一旦承认这个事实,他们就认为问题解决了。他们似乎不理解为什么协约国对保加利亚心存不满或怨恨,或为什么保加利亚不能恢复其战前地位——巴尔干地区宠坏的孩子。”保加利亚首相承认他们加入德国和奥地利是个巨大的错误,他天真地说:“如果保加利亚认识到参战与英国及其他大国的利益相冲突,它绝不会那么做。”保加利亚人民一直反对战时联盟,认为是“一小撮被德国收买的轻率的政治家”强加到他们头上的。实际上,协约国应该感谢保加利亚首先提出求和,并因此开始和谈。
  保加利亚政府对一个国家尤其依赖:“目前,在其历史上最黑暗的时刻,它只有求助惟一能解救它的美国。”据说,保加利亚人非常崇拜威尔逊;尤其是大量侨居国外的保加利亚人非常欣赏他提出的自决原则。这对保加利亚来说是明智之举。它未曾与美国交战,而美国人在新教徒的游说下也对保加利亚非常同情(有愤世嫉俗者称后者都是亲保加利亚派,因为在整个巴尔干地区,他们只在保加利亚尝到过成功的滋味)。美国专家同意给保加利亚爱琴海的使用权、多布罗加的南部或者还包括马其顿部分地区。保加利亚还想得到更多,其政府给巴黎发了一份交易备忘录,其要求还包括整个色雷斯地区。英国代表团认为保加利亚的要求“既不实际也不足取”。
  保加利亚的南部边界只有在与奥斯曼帝国达成和平协议后才能确定,但很明显这在短期内不会发生。至于马其顿,协约国最终决定不再为这块是非之地费心。英法也认为插手巴尔干地区1914年以前确立的国界非常危险。因此,马其顿被单置,虽然这使大量保加利亚人处在南斯拉夫的统治之下。
  如果英法觉得保加利亚值得,它们本可以破例(正如后来它们把色雷斯西部地区从保加利亚手里分给希腊时所做的),但它们并没有那么做。然而,当南斯拉夫要求保加利亚西部边疆以保卫重要铁路线路以及贝尔格莱德时,英法准备听取它的意见,而仇视南斯拉夫的意大利人则反对。另外,盟军中的意大利士兵故意放走保加利亚战犯,迟迟不解除他们的武装,还为他们提供武器。最终,由于意大利的反对,以保加利亚人为主体的四块领土被移交给南斯拉夫,虽然没有完全满足南斯拉夫的要求,但保加利亚人已经觉得很过分了,并且忿忿地抱怨它失去了分隔两国的山地中所有战略要地。
  更让保加利亚人辛酸的是多布罗加南部地区。美国人坚持由最高委员会决定其所属。保加利亚从民族角度出发提出的要求比罗马尼亚的更加合理。该地区人口组成混杂:主要是鞑靼人、土耳其人、保加利亚穆斯林以及保加利亚基督徒。在将近30万的总人口中,罗马尼亚人还不到1万。但它还是得以在和会上紧抓自己的要求不放,一部分是因为,与布拉蒂亚努和协约国之间有关罗马尼亚对匈牙利及俄国的领土要求的更大纠纷比起来,这个问题微不足道。于是人们制造出了事实:和会召开时,法国军方已经允许罗马尼亚军队及政府官员控制该地区。
  对保加利亚来说不幸的是,等开始讨论此问题时,美国——惟一支持其要求的国家——正在逐渐脱手欧洲及其事务。虽然1919年夏,留在巴黎的美国代表一直在顽强地争论,但他们对欧洲列强的影响力已经大大减弱。正如鲍尔弗漫不经心地说,欧洲各国认为,虽然罗马尼亚应该适当地放弃“明显不属于罗马尼亚的领土”,但现在提出这个要求还不是时候。“也许,多布罗加地区的老边境可以保留,但这样既不公正也对巴尔干地区的和平不利。”
  1919年7月,虽然条约还未准备就绪,保加利亚代表团包括斯塔姆博里斯基就被召往巴黎。他们在一所有警卫把守的旧城堡里足足呆了两个半月,而且不准去巴黎,邮件都要经过审查,也不许会客。在给克雷孟梭的一封悲伤的信中,他们抱怨法国媒体攻击保加利亚人为“野蛮民族,不配拥有文明国家的信任和友谊”。
  当条约草案最终于9月份上交时,保加利亚代表团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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