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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少年红发未到白时老-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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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这李长袤就是把山南当成了个白干的劳力,使唤起来还挺上手。打这日起,山南就成了李长袤的跟班小徒弟。
李长袤行医只在分水江边的分水村里。村子里的人都唤他桐君药人,当问及尧山南时,山南自己接过话报上了名,用的就是当日赠马时用的名字——寿生。
时日一长,村子里的人都知道桐君药人收了个关门徒弟。每周到村子里为村民看病的事儿也落到了山南的头上。李长袤下山的次数就少了许多,一心放在药方的研究上。
只是有一人,李长袤每每都要亲自下来看望。那是村子里的一个尚还健在的百岁老人。阿婆有几回神智稍清,就老问“阿红呢?好久没见阿红了啊。”
李长袤就抓了阿婆的手说:“师傅忙,有空就会来看您的。”
山南第一回听见这样的对话时愣了好久,才明白过来李长袤的师傅就是阿婆嘴中的阿红。真不知道这阿红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不过看来当年那宫中制药之人就是带着李长袤来的这桐君山隐居避世。
那日山南自己摇了船靠岸,跳上岸来把船往桩上栓。李长袤自己有一艘小船,平时下山,供给物资时都用得到的,山南也就不用去等那艄公来渡自己了。
还没到村口,山南就看见仁贵牵着一匹棕色的马。毛色油亮,那马背上还侧坐着一个姑娘,低头自顾自害着羞。那是个农村姑娘,皮肤不怎么白,一看就是田里做惯了的,太阳晒多了的。
可是那马,好生眼熟,不正是向北么?
怎么,赤过那小子竟把向北卖了?果真是看走眼了么?
山南看着那二人一马竟有些怔怔地,心中的失望遮盖了他把向北要回来的念头。
许是看得久了,那姑娘突然间抬眼看他,圆溜溜的眼睛还冲他眨了一下。这么一眨,好生生一个朴实羞赧的农家姑娘竟有了古灵精怪的样子。
那个姑娘,不是赤过又是谁!
原来他并没有把向北卖掉。心下竟觉一轻。可他这一身姑娘打扮,是在做什么?




第七章 放鹰人

“仁贵!”
山南叫住了那牵马的男子。
“哟,是小师傅啊。今儿是给谁家看病啊?”村里人一惯都是这么叫他的,有几分尊重的意思。
“村口申姑家。唉,这是谁家的姑娘啊?”
“嘿嘿,新讨来的媳妇。她爹落迫了,就寻思着女儿寻个婆家,嫁出去就好。这匹马啊就是嫁妆了。”仁贵回头瞅了一眼马背上的赤过,赤过依旧娇羞地低着头。
“小师傅,你给看看这马,我看着是匹好马呢。”
山南心下明白了大半。这仁贵啊家里头就他一人,老大年纪了也没娶妻;赤过这小子扮个女子模样,准是放鹰,想从仁贵那捞点意外之财。
赤过的裤腰带一准是系得死死的,迷药就下在那上头。呆会到了仁贵家中,赤过放出点姿态来,仁贵恶虎扑羊地上去。情欲冲脑之下,一时半会还解不开裤绳,再用牙去咬开,这人还不完蛋?
可要揭穿赤过,心中却是不忍的。好歹也算个熟人吧,何况他还帮着照看向北来着,虽然还把向北用来跟他一块儿行骗。
山南心里头这么计较着,手上却拍拍向北,“真是匹好马。今儿日子正好,双喜临门。恭喜恭喜!”
向北见着主人,早就开始兴奋起来,要不是马背上的赤过一直制着它,就要被仁贵看出些名堂了。
赤过这小子,对马倒真是有一套。
山南向仁贵作了一揖,道:“那我就先去申姑那儿了。”
山南看似别过,却心里暗自打定了主意。他拐过村口几棵大槐树,并没向申姑家里去,而是等了一阵,悄悄跟在那仁贵身后。
等到仁贵进了家门,把门合上后,山南才闪身进了院子。
他摸摸向北的头,让它不要出声。向北很解人意地只从鼻子里喷了几股热乎乎的气在山南的脸上。
屋子里的人声几不可闻,山南就猫了身子偎到墙根去听。
不一会儿,就听一个猴急的声音道:“怎么解不开?”
“啊,怕是不小心系了死结。”一个细细的拨尖的声音回答他。
然后屋里就静了片刻,怕是仁贵已经着道了。
果然,那个细细的声音就喊:“仁贵?仁贵?”然后不懈地“哼”了一声。
山南知道是时候了,就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襟,正对大门站着。
屋里一阵窸窸窣窣后,木门就“吱呀”一声被人拉开了。
“呀,原来你没走啊。”赤过不再学女人的声音故意拨高了音说话,他自顾自地走到向北身边,把一个搭裢往马背上一甩,“怎么样,我没亏待你的向北吧。”
他跨上马背欲挥鞭走人的时候,山南一把勒住了缰绳。
“你做什么?”赤过一手拽着缰绳,一手撑在马背上,自高处俯视着山南。
“把不该是你的东西留下。”山南沉声道。打一开始,他就是这么个计划,即能让赤过脱身了,又不让仁贵有太大的损失。
“嘿嘿,你前先也听见的,我不是有个爹么?仁贵给的聘礼是他拿走了。”
“那你这包袱里是什么?村口见你的时候我可没见过这个包袱。”
“那是衣服!我先前垫在屁股底下了,马背硌得慌。”
“扯谎!向北身上明明有马鞍,用得着么。”山南不再跟赤过废话,一把揪了那包袱下来。
“唉,你你你……你让我拿什么养自己!对,还要养你的向北!”
山南充耳不闻,把那包袱搁在仁贵家堂屋里,转身出来又给掩了门。
那边赤过急了,正要跳马下来,山南却早他一步也翻身上了马背,贴着赤过的背坐着,双手一揽,把赤过箍个满怀。
赤过那有点黑的面孔竟然有些发红。
山南一夹马腹,手上缰绳一紧,就让向北往村外跑去。
“我养你们。”
向北载着二人就向着远处一路撒泼地跑起来。
只听得一个少年的声音道:“这马莫不是傻了。”
那一簇身影渐渐融到了日光影里。




第八章 溺水人

两人一马来到了分水江边。
山南先下马,拽着向北让它低下身子来,却见赤过仍在马背上纹丝不动。
“下来啊,傻着干什么。”
“你真养我啊?”
“不是白养的,我身边就缺一个小厮,你给我跑腿正好。快下来,把赤过牵到船上去,再把我渡过岸去。”
赤过一听,脸上那傻傻的神色就荡然无存。见山南的手正制着马缰,就伸脚往他手上狠狠一踢,嘴里嘀咕着:“什么意思嘛!”
山南吃痛,甩了缰绳正要喝斥,却见赤过早已跳下马来,松松地在前头牵着绳,后头老老实实地跟着向北,往船上走去。那一人一马,都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似的,尤其是那人,身影很是落寞。
山南在岸上立了一会儿,看赤过把向北安置好,立在船头,也不催他上船,只静静地等着。山南心里就感觉这个样子,对于好动不安分的赤过来说真是莫大的憋屈,先前那小小的脾气上来也没发作的后劲了,便也上了船。
一时觉得有些尴尬,山南就拿马来说事儿:“这回这船大,能把向北也载过去了。”
向北好像知道主人在谈论它,脑门上两只立着的耳朵弹动了两下,得意自在的样子。
赤过看它一眼,道:“臭马!”殊不知这一句骂的却是山南。
“你来撑篙,我不会!”赤过臭着张脸,一点也没有身为小厮的自觉,说着就把那竹篙往山南手里一塞,自己跑到船尾去了。
山南心里一团糊,想这毛孩子的臭脾气还真不小,这么半天也没消下来,自己都给他踢了一脚了还想怎么样?不就是不让他做些鸡鸣狗盗的事儿么,给自己做小厮还委屈他了?
心上想着,手里却毫不含糊地把船驶向了江面。
“赤过,你是北方来的?”
“哼。”
“你家大人呢?还真是落迫了把你给卖了?怎么就给卖到南方来了?”
“谁给卖了啊!我有爹有娘的。”
“跟家里赌气跑出来的?”
“哼。”
“你会水么?”
“哼。”
“你是猪么,光会哼哼。”
“你才是猪!”
“骂我?信不信我一篙子让你到江里去洗个澡?”
“哼,你敢!”
说话间山南就把那竹篙从水里捞出来,一杆子把个赤过给撬到船下去了。动作之快,出其不意,那竹篙上面的水珠还没滴落下来。
“啊,救——救命!我不——”赤过在水里扑腾了几下,才喊一句话的功夫就被水淹了两次。
山南这才知道他不会水,忙一跃入水,向着赤过扑腾的那处水花游去。
“赤过,赤过——”
山南在水下一把抱住赤过的腰,揽到近身,用胸脯把人顶出水面,急急喊了两声,却不见有回答。
一手揽了人,单手划水,山南只觉得那身体软软地贴着自己,在水中泡得凉凉的,心里不觉急躁起来。
“赤过赤过,”山南只在嘴里似毫无意义地叫了着赤过的名字,把人往船舷上一撩,自己也爬了上来。
往赤过的胸口狠狠按压了两下也不见那人有动弹,山南牵了向北过来,把赤过腹部朝下,一把抛到马背上。 “哇”的一下,赤过一口江水喷了出来,在向北的背上难受地咳嗽起来。




第九章 单相思

吐过那一口水后,赤过的手脚渐渐有些温度上来了,却是一直迷迷糊糊的。等赤过真正清醒过来的时候他才发觉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外面的天色清寒,像是早上的光景。莫不是自己已经睡了一晚了?赤过看了看身上盖着一床厚褥子,那褥子是被水洗得有些发白的蓝色。
赤过动弹了下,才觉得自己全身无力。用手搭了下脸颊,面皮烫得很,想来是发烧了吧。都怨那个寿生,不就说他两句么,居然把全无水性的自己给捅到江里去了。
赤过挣着起来,想下床却觉得腿软,差点不留神就一个跟头栽到床底下去了,好在床头放着一张椅子,让他撑了一把。
这么一撑,赤过才发现那椅子面上竟然是温的。
原来他守了我一夜啊。赤过心里头这么痴痴地想着,整个人窝在床头,把初识以来的事情都给想了一遍,一个傻笑起来。
早在泺江边上的饭馆外,眼里就闯进了一个那么丰神俊朗的男子。书生的打扮,肩很宽,但腰却极细,束在月白色的袍带下。他从棕色的马上翻身下来,递过缰绳来的手是那么的瘦长有力,然而指甲却是圆润的样子。他的神色专一,只嘱咐了几句便一撩袍摆,急急地上楼去了。那一抹白色的背影,闯入得突然,消失也只在瞬间,却在自己的心里头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中原人,都是这般神仙模样的么?
在后院照料着他的马,虽然于马向来是爱得很,但从来没有这种发自内心的细致,就像似乎在和这马相恋一般。蓦然地一抬头,就看见他从二楼临窗里望了下来,二目相对。可只一刹那,目光交接上了他便闪开了,就再没见他探出头来。
后来船上相见,他居然还记得我,记得我喂过他的马!不过他也只因他的马记得我,还一口一个“偷儿”地叫我。我不叫偷儿,我叫赤过,我这么告诉他。然而上岸的时候他看也不曾看我,扬鞭而去,口里还是一个“偷儿,后会无期。”
悄悄跟了他几天,果真是个书生,半点也没有察觉。跟到了分水江,看他左右难舍的样子,我便把他的向北牵了过来。他说他叫寿生,他还记得我这个“偷儿”。我知道他宝贝这马,以后不愁见不到他。
谁知这一等就是三个多月,他竟然是在那桐君山上住了下来,每隔个几天下山来给村民治病,只是每每身边都跟了另一个人。那男子也是个极有味道的,年纪见长,却风韵犹存,不是勾人但却能人让产生亲近之感。难道他是专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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