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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古剑同人)[越苏]君应有语-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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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哭了?”
这一问,泪竟是止不住了。陵越把屠苏搂在心口,屠苏咬在他衣襟上,压住哽咽,陵越心里,开始一抽一抽地疼。
“屠苏,欢迎长大。”
“师兄,也会梦见我么?”
“会,上山以后,每一夜,都梦见你。”
屠苏就那么不出声地,一直哭,一直哭,把陵越的衣襟打湿了。那是第一次,陵越不知怎么把他哄好。
雪仍在下,不知下了多久。
屠苏倦了,止住泪,他不知师兄一直低头望他,他一抬头,师兄的吻就印在他唇上。
那时,陵越尚不谙此中滋味,屠苏亦不懂阖眸,只紧搂了他的颈子。
半明半昧的光中,小小的身子掩在狐裘里,像雪下一泓暖春的水。陵越记得屠苏每一处伤,他把红的,吻成了花,疼的,抚成了烫,哽咽,消磨成了低喘,还有呢喃。
那夜,雪原上传来花开的消息,伽罗峰顶,一时漾满了暗香。那香气挟风裹雪,也飞入小木屋里。
唇齿相缠间,息息都是清苦的香味,好像陵越拥在怀中的,就是那一朵红莲,好像他日夜修持,为的,也不过是等他这一夕初绽。
第二天早上,陵越把屠苏用一方小毯裹得严严的,抱出了小木屋,去看红莲。
茫茫大雪里小小的一朵,红灿如灯,把雪都照化了,晃得屠苏睁不开眼睛,他想近些看,一个劲吵师兄放他下来,陵越一味逗他,只说不放,新媳妇不抱着,跑了怎么办。
陵越当然记得,屠苏十六岁,已是他的妻子。
转眼,又是一季红莲花将开了。
二更过了,陵越在明心堂,把看过的旧籍拾在一处,未看的掸去轻尘,压上案头。忽听小院响起足音,他停下动作。
那步声停在阶上,迟疑了一会,终于没再前行。陵越起身,走过去为他开门。
“师兄,是屠苏不好。”
陵越一时止住步子,无言答他,屠苏把他想的话说了。
“也许,是屠苏太喜欢师兄了罢。玉泱那样叫我,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我忘了师兄如今已是天墉城掌教。”
屠苏如是说。
不是忘了,他是不喜欢这个天墉城掌教,当师兄的心里怎会不明白。陵越终究未答他一字。
只因白天郁郁的,入了夜,心口即觉得闷,这时急火上来,话还未出口,先起了一阵咳嗽,他怕屠苏听见,以帕子掩了口,把这咳生压下去。
“我偶尔会想念,以前的师兄,是还未当上掌教的师兄,是还未有玉泱,只有我一个人的师兄。”
有的话,师兄若看着他,他就说不出口。
“也愿那时的屠苏,能长留在师兄心里。”
屠苏转身,走出两步,又怕师兄当他是使小性子,说的气话,回身,望阁门上半昏的窗纸站了一会。
“师兄执掌门派,有很多身不由己,屠苏以后,不会再令师兄为难了。”
心里是不肯和师兄使气任性的,可这句话一说完,竟又真有了几分两相决绝之意,屠苏怕这么说下去,不但说不明白,反倒更让师兄伤心。
又一想起,从此之后,和师兄再不似先前那般无隙,心中多少嗔痴念想,也不得不就此了断,一时心灰意冷,大步走出小院去了。

屠苏没再留住过明心堂,他仍是入夜时,端了药来看陵越,两人都没什么话说,他只在案前调一回墨,看陵越把药喝完,就离开。
有时陵越咳得狠了,他也忍不住劝。
“掌门师兄的伤,若再不闭关调养,整日为这些俗务所扰,怕是要落下病根的。”
“只是伤了风,不打紧。”
他叫他掌门师兄。
师兄不听他劝,他只好出了阁门,就在阶上坐着,一夜一夜守着师兄,听他在阁中不时咳嗽。有时不咳了,想是师兄已然睡下,他抱膝小憩片刻,醒了,又总有寒衣披在身上。
有一回夜将尽时,屠苏醒来,见陵越给他披了衣裳,并不回阁中,就坐在他身畔阶上,望着他。他把衣裳取下,覆在师兄肩头,想是师兄有什么话,也不知他等了多久。
又坐了一会,陵越才忽然开口。
“是师兄不好,让你有实无名,委屈了这么多年。”
“我不委屈。掌门师兄的师弟,就是最大的名分。”
“屠苏,听我把话说完。”
屠苏低头不语。
“我受伤这几个月,灵力散去不少,这么下去,过个三年五载,怕是会散尽。就算性命无虞,也不能再保护天墉城了,我想尽快,把你扶上执剑长老之位。”
陵越见屠苏惊看着他,就把他的手,轻握过来,放在自己膝上,像小时候那般,拇指在他掌心,摩挲着。
“天墉城历代执剑长老莫不是光风霁月,你也长大了,若是,我沉溺一己之私,当真让你做了玉泱的师娘,教这天墉城上下人尽皆知,等有一天我不在了,我怕你难以自处。”
“师兄若不在了,我也就不在了。”
屠苏说得没有半分转圜余地,陵越因他杳无音信了几年,这话听了,只觉字字惊心。
“你这是什么话。”
“心里话。”
“说不在就不在,我白养你这么大。”
这一牵扯,把那一别七八年的心结,也一并牵疼了。
“我不当执剑长老了,师兄也不必伤神,好生养伤,灵力兴许就回来了。”
屠苏自知说错了话,沉默半晌,起身在师兄膝前半跪了,仰看着他,回了一句。陵越望了他一会,终是力不从心地一叹。
“执剑长老之位,你走之前,可是说好的。”
“师兄在伽罗峰上和我说好的,不是也变卦了。”
他还是孩子气,陵越径自站起来,向阁中走去。阖上门之前,只留了一句话。
“你把我今日说的想明白了,再说你的。想不明白,以后,就不许来明心堂了。”

玉泱像是换了个人。
他开始每日清晨,到明心堂前练剑。后山有个人,给他削了一把小木剑,他一使,小院里就风来,雨来,落叶如落雪。
练足了半个时辰,便向槛前执礼问安。灵犀阿翔在树下等他,两人一鸟偕去早课。晌午即回来,今日长老都讲了什么,立在阶下一一禀告。
玉泱打小骄纵了些,师父并没立下许多规矩,这突如其来的礼数,也不知是谁教的。
剑练了十几日,陵越倚窗看了十几日。起初只是一板一眼,把那屡教不改,旁逸斜出的姿势,都一一正过来,不多时,也练得有模有样了。
后来,每至四更天,陵越就敞开阁门,等玉泱来了,他偶尔也立在阶上,以气指剑,出招等他来拆,若遇上接不住,或不曾学过的招式,玉泱必记下了,翌日央师父再教。
这徒儿上山三年,当师父的也是一点一滴悉心教养,未见怎么出落,让别人和风细雨哄骗了几日,倒驯得服服帖帖的,更慢说那个别人,也还是个半大的孩子。
陵越每念至此,心里未免不是滋味,却不知是为了哪个。
有一日,玉泱来得更早。小院里剑风一起,陵越在书案后,立时抬头望他,那不是本门传授的剑法。
见玉泱回身敛剑,抬手振衣,摇摇欲坠出了几招,陵越才想起,那是当年师尊为屠苏调理体内怨煞之气,独创的一套以柔克刚的剑法,名曰惊鸿。
那年屠苏才十四岁,师尊闭关前,把口诀授与陵越,令他仔细传于屠苏。屠苏为了不能和别的师兄弟同习本门剑法,还伤心了好一阵,不肯跟师兄学。
两人僵了一日,当夜在枕边,说了几句体己话,才和好了。谁知天一亮,陵越就领了命,随掌教真人往栖霞观论道。
下山时,陵越有意缓下步子,牵着屠苏的手,低头共耳语,一字一字把口诀念出来,又让屠苏一句一句诵给他听。
三千阶走完,剑法也传毕了。陵越只记得,那一回屠苏送他下山,两人一同走了很长的路。
待得月余,他归来那日,一回后山,恰见屠苏立在承露台上,正把这剑法使出来。
那低回转侧里眸含星月,腕凝霜雪,一剑是一季雁去雁来,花开不败,起落进退连成一气,好似迎空挥白练,剑边生春水。
最末一式,名为照影。屠苏挽住剑,一回身,见陵越扬头向他望着,他就朝他一笑,有点小得意,足下不稳,一晃,从承露台上跌下来,让陵越接个正着。
那日飞扬过的衣和发,花和叶,多少岁月的风尘也吹不散。当真是惊鸿照影,美丽不可方物。
这剑法,想是那个人昨日才教的,玉泱初学乍练,招式还记不牢,就急于献宝,故而陵越一时竟未看出名堂。
陵越想,当时他不在后山,屠苏独自一人,念着他传的口诀,初习此剑时,怕也是玉泱这般,磕磕绊绊的。
练毕,玉泱听见师父唤他。
从上回,当着师父的面叫了一声师娘,让师父教诲了一番后,他一来明心堂,心里就七上八下,这会只怕剑练得不好,又惹师父不快。
他把木剑搁在阶上,跑过门槛,跪在堂前礼过,一时不敢言语。
待师父又说了声过来,玉泱心口一捧忐忑才放下,奔到书案后,在师父身旁坐了。陵越取来帕子,拭了拭他额上的汗,他才安心,倚在师父怀里,攥住衣裾。
陵越也怕那日话说得重,令这小人往心里去,抚在他发上,同他讲和。
“玉泱,你师娘……师叔还教你什么了?”
玉泱听师父也叫错了,讶然仰头,见师父掩袖咳嗽了一声,他忍不住笑,又怕师父看见,于是端正了身子,念出一句昨日刚背下来的诗。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意思呢?”
“这句是说,师父不辞辛苦把玉泱养大,玉泱要听师父的话,长长久久地陪在师父身边。”
陵越听了,垂眸把这话在心里又回味一遍,也不知是忧是喜。
“那师叔教玉泱习剑念诗,待玉泱这么好,玉泱也长长久久地陪着师叔,可好?”
“那师父和……师叔,住在一起可好?这样玉泱,就能一起陪了。”
“师父是大人了,不用玉泱陪,去陪你师叔罢。”
玉泱只顾点了点头,师父的话,他又听不懂了。

因那一日说好了陪在师父身边,玉泱又添了每晚掌灯时候,来给师父端药,奉茶。
陵越见小人这般殷勤,也不忍拂他的意,喝了药,又留他一晌,许他在案旁坐,拿来山海经给他看。
玉泱喜欢得什么似的,捧了书,缠着师父问这问那,吵得明心堂里暖融融,陵越一面由着他闹,一面又总觉得,似乎少了什么。
入夜,便领玉泱回后山,远远的,望一眼他与屠苏那所旧居的窗,那昏黄的窗纸,和有时,映在窗上的侧影。
当年掌教真人共长老们在明心堂议事,众弟子侍奉在侧,屠苏就大半夜吹冷风,站在院中树下等师兄。陵越也是这么牵着手,领他回后山的,每每坐在床沿等他睡了,复又回去。
那时的屠苏,就和玉泱一般年纪。一转眼这么大了,也知分寸,识进退了。
陵越心里明白,玉泱这般乖巧,都是屠苏指使的。屠苏真的再不来明心堂了,一面执拗不应他的话,一面又怕他心冷了,一样一样教玉泱来暖他。
陵越只道执掌天墉城以来,一向有令必行说一不二,偏生是这么一个捧在手心怕化了的人,打定主意和他过不去。似这般人心两隔,当真做不回师兄弟,只合做夫妻了。

向晚时分,芙蕖来后山小坐一会,给玉泱留了一碟桂花糕。
临走,说起这一季红莲花开,长老们商议,不再派弟子上伽罗峰镇守了。
“这几年春天回暖得疾,伽罗峰上积雪崩落了不少,怕弟子上了山,万一有不测。到时候,我同长老们汇合灵力,在峰顶布一个法阵,护红莲开过这一回,不为风雪所侵便罢。”
一连几日,远山上不时传来阵阵轰鸣,犹如夏末雨后隐隐的雷,那是一峰故雪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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