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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我这九十年-第24部分

小说: 我这九十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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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了。我们觉得,领导同志这么喜欢京剧,京剧就一定也是重要的革命工作了。那天我们有个同志曾问毛主席,我们唱平剧算是革命工作吗?毛说,怎么不算革命工作呢?你们为人民服务,当然是革命工作了。
  在鲁艺平剧团成立前后,延安演出了不下几十出京剧古装戏。其中有传统戏,也有新编历史剧。那些传统戏,我们没有剧本,都是从毛主席那儿借来的。毛主席有一套上海大东书局30年代初出版的《戏考》,是一部剧本汇刊,搞戏曲的人拿着有用。全延安就毛主席这一套,剧院想排哪出戏了,就跟他借,用完就还。通过古装戏特别是传统戏的演出实践,大家更多地熟悉了京剧的艺术规律,培养起了京剧演员、演奏员和舞台工作人员的队伍。这就为日后延安平剧研究院的成立做了必要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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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延安平剧研究院,演出后江青给我提意见(1)
延安这里,有鲁艺平剧团活跃在京剧舞台上,还有中央党校等单位经常组织演出。同时,在晋西北抗日*根据地,有八路军120师的战斗平剧社,经常深入部队和城乡演出京剧,受到当地群众的欢迎。京剧工作显得越来越重要。1942年初,战斗平剧社奉命来延安演出,然后就没再回去了。因为中央决定,合并鲁艺平剧团和战斗平剧社,并从其他单位抽调人员,组建延安平剧研究院(即延安平剧院)。
  延安平剧院于1942年4月组建。成立那天,在延安最大的饭厅——大砭沟口的机关合作社,鲁艺平剧团和战斗平剧社举行大联欢,全体人员参加。毛泽东、朱德、陈云、彭真、邓洁等不少领导同志都来参加了,联欢后宣布康生兼任院长,邓洁是副院长。这是延安第三个专业京剧组织。我和鲁艺平剧团的全体同志一起,从此离开了鲁艺。延安平剧院设址枣园川里小砭沟对面的张崖村。在延安平剧院,我仍担任演员,也曾担任兼职研究员,还兼任过教员。
  延安平剧院选在同年10月10日,当时的国庆节那天,在杨家岭中央大礼堂举行正式成立大会。改由张经武当院长,柯仲平是副院长。从当天起,公演五天,招待延安各界人士。公演的剧目是《甘露寺》(即《龙凤呈祥》)和讲石秀查奸、扬雄杀妻的《翠屏山》。
  毛主席给延安平剧院题词“推陈出新”,这成为以后延安京剧工作的方针。延安平剧院搞戏曲研究的条件比较差,书都很少,就跟毛主席借书。他那儿书多。毛主席那套《戏考》,剧院还跟他借,还是用后归还。他说:“算了,送给你们。”后来就没还了。剧院还跟他借京剧的留声机唱片,后来都还他了。
  进入延安平剧院后,我学习和演出的传统戏,除了原来在鲁艺平剧团演过的外,还有:讲莫成代主死、雪艳洞房行刺报仇的《一捧雪》,讲侠盗女儿云鸾与丈夫战母亲、求祖母、闯出山寨的《得益缘》,讲邻村小姑娘与牧童对唱歌舞的《小放牛》,讲代战公主帮助薛平贵攻破长安、王宝钏为父求情的《大登殿》,讲匡忠力大开弓、陈秀英与之比武成婚的《铁弓缘》的“茶馆”一折,等等。我在以上几个戏里,都是扮演女主角。在为*“七大”演出时,我在《法门寺》里,还曾扮演过刘媒婆;在《大登殿》里,也扮演过代战公主。
  我还参加演出了著名的传统戏《四进士》。这个戏是讲,明朝嘉靖间的民女杨素贞,丈夫被人谋财毒死,自身被卖与布商杨春。杨春知情后代她告状。四位出京做官的新科进士,有三位在杨素贞案中贪赃枉法,只有一位接状明审,杨素贞得以雪冤。在演这出古装戏时,我演的女主角杨素贞在悲伤的剧情中行到半路上,我觉得头上太素,便趁进入后台的机会,给自己插了几个头饰,添了些色彩,又上台去接着唱:“听谯楼打罢了初更鼓响,不由人一阵阵泪落数行……”演出后,江青给我提意见说,那杨素贞走到半路上,哪儿来的那些花头饰插上?她提的意见是对的。半路上,又是悲情中,剧中人杨素贞不应该有插花打扮的心思。当时我年轻幼稚,光想着自己好看,结果不合剧中情理了。
  因为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要求文艺变成武器,延安平剧院演出传统京剧的目的,就已经不只是满足文化需求了,至少主观上是希望剧目能有现实意义。比如那时候觉得,《赤壁鏖兵》有统一战线的教育意义,《斩马谡》有反教条主义的意义,《宋江杀惜》有反麻木不仁的意义等。同时,剧院排演了些配合抗日宣传的新编历史剧。1943年秋开始,又陆续编演了一些反映现实和人民生活的现代戏。那时候坦白运动已进入后期,剧院里非常多的人都受了冲击,但工作照旧进行,演出照常安排。那时,我生第一个孩子后,参加演出了几个现代戏:张一然编剧、王一达导演的《上天堂》,张梦庚和肖甲编剧、王一达导演的《回头是岸》,张一然编导的《张学娃过年》,张一然编剧、牛树新导演的《醒后》。这几个戏里,我都演主要的或重要的女角色。其中《上天堂》最受欢迎,成为后来经常演出的保留剧目。

在延安平剧研究院,演出后江青给我提意见(2)
《醒后》那个戏,许多唱段采用的是河北梆子调儿。我从没唱过河北梆子,牛树新同志就教我唱,可我学不出那个味儿。他说:“没关系,多练练就行了。”那时,我很听话,叫我唱,我就唱;让我演,我就演。戏演得多了,我胆子也大了,唱得有味儿没味儿,都敢上台。演出《醒后》没几天,我在党校碰见了王鹤寿同志。王鹤寿同志当时在组织部工作,但是很懂戏,也很爱看戏。他看了《醒后》。那天一看见我,他就笑起来,说:“任均哪,你可把河北梆子糟蹋苦了。”把我说得笑个不停,也很不好意思。
  那段时间,除京剧外,我还参加过几次眉户戏、歌剧、歌舞和话剧的演出。我和我们延安平剧院的李纶、齐秀林一起,应边区师范学校的邀请,参加演出了他们组织排演的眉户戏《治病》。这个戏是钟灵编剧,李纶导演,我扮演女主角。一个外国人在延安看了这个戏的演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在他后来写的文章里,还称赞这个戏。我又应中央党校三部(前马列学院)邀请,参加演出了他们组织排演的歌剧《红鞋女妖精》。这个剧是根据当时陕北农村发生的一件装神弄鬼的事件编的。周戈、苏一平编剧,金紫光作曲,周戈导演,塞克艺术加工,我在里面扮演女主角。一起同台演出的有周戈、朱丹、钟灵等。
  1944年和1945年,我在延安平剧院参加演出了新编历史剧《逼上梁山》和《三打祝家庄》。《逼上梁山》是中央党校部分教职学员集体创作、首先演出的,执笔编剧是杨绍萱,原执行导演是齐燕铭。然后延安平剧院复排演出,导演是王一达,我扮演林娘子。《三打祝家庄》的执笔编剧是李纶、魏晨旭、任桂林,执行导演是王一达、魏静生。这个戏里,我参加演的是“三打”,扮演乐大娘子。那时候,《三打祝家庄》从剧本定稿,到定好的演出时间,只有二十来天,时间非常紧。延安平剧院全院当时一百多人,全力以赴投入排练。排演场地就是在平剧院驻地半山腰的一块平地。那样的地方也是我们平日的排演场,一年四季,春夏秋冬,我们都是在那黄土地上摸爬滚打地排演。
  《三打祝家庄》演出后,毛主席在给任桂林同志回信中说,这个戏“巩固了平剧革命的道路”。这封信,原来保管在当时延安平剧院院长刘芝明那里,不久他被派往东北,就放在剧院秘书张梦庚那里了。1946年,张梦庚随王一达去张家口给剧院招收演员。他把这封信锁在抽屉里,跟谁都没说,就走了。结果,赶上胡宗南要进攻延安,延安大疏散,他们就没从张家口回延安,而留在晋绥边区工作了。剧院里的人也不知道抽屉里有那信,撤退的时候就没取出来。毛主席的这封信就丢了。
  《三打祝家庄》后,我又参加演出了中央党校教务处组织排演的民间歌舞《花鼓》。这个节目最初由鲁藜作词,孟波作曲,王一达导演。演员除我以外,还有孟波的夫人严金萱,和肖甲、朱革。演出很受欢迎,《花鼓》成为保留节目。在后来一个时期内,延安每有重要晚会,都根据当时需要,现改歌词,演出《花鼓》。1946年3月,美国马歇尔将军到延安,中央举办大型欢迎晚会,我们这个《花鼓》也上台演出。我记得那次改编的歌词里唱道“马歇尔将军美名传千古”。那次欢迎会上,陪着马歇尔一起来延安的张治中将军,在讲话中说:“共产党写历史,别忘了我张治中三到延安。”给人印象深刻。
  那年夏天,我参加演出了话剧《等着我吧》。这是苏联西蒙诺夫编剧的一个戏,印象中是西北文工团组织排演的。那次,邵惟、张季纯是执行导演,王一达主演,我扮演一个女配角。同台演出的还有李波、齐心、王亚凡、陈若飞、肖甲、周冰等。齐心和李波、陈若飞也都是我在延安相识多年的朋友,喜欢在一起聊天。1946年5月至8月,我带职到中央党校文艺工作研究室学习。延安平剧院有重要演出时,我还参加。
  我在延安平剧院参加演出的最后一个戏,是陈白尘编剧、特邀刘郁民导演的大型现代讽刺话剧《升官图》。我扮演马小姐。这个戏通过肮脏的官场交易的剧情,表现了贪赃枉法、寡廉鲜耻、关系学盛行、真理良心丧尽的官僚政治现实,说明国民党政权的*不是个别现象,而是整个统治机构的糜烂。那是一种创造性的特殊艺术形式的演出,非常受观众欢迎,报纸上还有评论文章给予很高评价。
  那些年在延安做京剧工作,工作条件和生活条件都很差。我们在野地喊嗓子,练功、排戏都是在半山坡或平地找空场。大家跑圆场、翻跟头、练武功等等,都是露天。后来,有过一个所谓小礼堂,其实就是一间大平房。开会、吃饭、练功、排戏,甚至内部的小型演出,都可以用这个小礼堂。在延安本地公演时候,是在几个大礼堂里面演,有中央大礼堂、八路军大礼堂、边区政府大礼堂,后来还有中央党校大礼堂。说是大礼堂,其实,只有八路军大礼堂比较大,别的礼堂,都挺小的。观众座位是用横木板条钉的。舞台、后台都小得很。就是在那样条件很差的小舞台上,我们开始了延安早期的京剧演出。后来杨家岭新建的中央大礼堂就大些了,条件也比较好些了。
  在延安,我们也在露天的舞台上演出,观众主要是党、政、军各级干部和部分战士、工人、学员。有时在商业区的旧式戏台上演出,观众主要是附近农民和工商业者。去外县和下乡演出时,都是在临时搭起来的露天舞台上,观众除很少数当地干部、战士外,就都是农民了。无论在哪儿演出,我们都很受观众欢迎。在延安演出时,常有外县的干部、战士背着行李,走几十里路来看戏。我们自己那时候觉得,陕北群众对京剧像对秦腔和眉户戏一样喜爱,我们为他们演出时,观众总是非常踊跃。
  

调晋绥军区平剧院,
在杨家沟听周恩来讲“窦尔敦性格”
  1946年11月,胡宗南进攻延安前,我和一达都转到山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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