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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顾晓军小说全集-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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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急着赶回家,手机却响个不停;瞄一眼号码,好花道:“喂,是富姐呵!”

  “咋不来看姐?”

  “富姐,我忙呵!我,都快要累死了。”

  “你忙、累,你就不能躲懒、到姐这来歇歇?我都要闲死了!”

  “都要闲死了?你有那么多钱,你不能数钱玩呵?”

  “别贫,姐想你了。快来!”

  
  儿子,大概做完作业,睡了。

  牛粪,起码还有三圈牌……去就去吧。

  好花,又掉转车头、骑着电动车,往富姐家去。

  ……

  到了富姐家,两个漂亮女人手拉着手、仔细端详了好久,才坐下。

  “想喝点啥?说。”

  “活?不想活了!日子,难过;人,太累呵!”

  “累,也得活!喝点红酒!”

  酒下了肚,好花问:“还一个人吗?”

  “不一人,咋办?这世上,还有好男人吗?都死绝了!”

  ……

  同感呵!却没话说。金钱,已在这对闺中的密友之间,划上了一道深深的鸿沟。

  有点尴尬,富姐问:“看碟子?”

  “看就看。”好花道。

  图像出了,是老顶:一个美国黑大兵,干粉嫩的日本女学生,还叫。

  “哇噻,家伙好大耶!”好花惊叹。平时,她没功夫看。

  “比你老公大些?”富姐,似漫不经心地问。

  “长些。”

  ……

  富姐,拿出两根棒棒:一根,是塑料的;一根,是橡胶的。

  “帮帮忙。”

  “我才不呢!帮帮,就成了女同。你自己搞。”

  看着碟子,富姐自己搞,旁若无人。

  “受不了呵!我走了。”

  
  到家,牛粪总算是回来了。

  好花,边脱衣裳、边问:“洗过了吧?”

  “洗过了。”

  进卫生间,去洗;她,要让自己成为:最动人的女人。

  ……

  揭开被子,一股酒气、脚臭、汗酸味……扑鼻而来。

  好花推搡着牛粪,道:“给我起来,去洗!”

  “别瞎闹,我要睡觉。”

  “起来、起来,去洗;洗了,再睡!”

  “累了。”

  “累?一整天,你都忙啥了?”

  “喝酒、打牌。”

  ……

  哭笑不得呵!一个大男人,就忙个喝酒、打牌?

  喝酒、打牌,也能算事?好花,气呵!

  牛粪,却翻了个身,继续睡。

  ……

  唉!现在的男人,只派一个用场了。

  想到唯一的用场,好花激动起来、伸手去拨弄。

  “干嘛?你,学车了?”

  “没有呵。”

  牛粪道:“我以为你学开车了。拿我这当操纵杆,练习。”

  ……

  “噗哧--”好花,笑出了声。

  好花推了推牛粪,嗲声道:“嗯,人家想你了嘛!”

  “明天。”

  ……

  明天?好花,差点儿哭出来。

  明天,我、我……我就:红杏,出墙!

  
  穿衣、下床,上网。

  好花,在常去的论坛上发了个帖子--

  《我很想很想离婚,真的!》

  ……

  没一会,就跟帖无数。

  几乎一条声:离吧!好MM,我们耐心等着你。

  都是些谗虫!好花,调侃了一会。

  边关电脑,边自语:“便宜你们?不如便宜左膀右臂!”

  ……

  又想到了:美国总统。

  可换了几届,没一个在任期内离婚。

  痛苦呵!

  ……

  真不甘心呵!好花,插在了牛粪上……

  可,美国、美国男人……美国社会,就不是牛粪吗?

  ……

  好花,将娇美的身子,朝床的中间挪了挪。

  紧挨着牛粪,好花合上了眼。

  她,渐渐睡去。

  
  创作于 2008…7…5 至 7…7

  

夜幕下的性交易
顾晓军小说·四卷《夜幕下的性交易》

  
  “赤日炎炎似火烧,

  野田禾稻半枯焦。

  农夫心内如汤煮,

  公子王孙开空调!”

  ……

  “股指直下三千点,疑是银河落九天!”

  “李白同志,就是伟大!”

  “一千多年前,他就知道股市要暴跌、就写在诗里。”

  “牛逼呵!”

  ……

  “不跌?怎么能行?”

  “老母鸡,买到了近一百块钱一只;大西瓜,也要十几块钱一个。”

  “吃不起,可以不吃!但,大家都不吃--”

  “老母鸡,可以继续长、长成老妖精;大西瓜呢?只有烂掉。吃亏的,不还是老百姓吗?”

  ……

  贱妮,叽叽咕咕地背着诗、抒发着感慨,走在夜的大街上。

  大街上的夜色,辉煌、斑斓……也很温柔。

  ……

  夜,已很深了。

  她还在溜狗,领着她的阿娇。

  当然,这么晚还没有回去,她是有目的的。

  
  贱妮,年轻时做过发廊女。

  人家坐台,为了挣钱;她,却为快活。

  遇上耍奸耍滑的男人,嫖过之后,说:“呀,钱包忘带了。”

  只要玩得开心,她会说:“算了,下次一起给。”

  可,哪会有下次呢?你当你那是金子做的?别人搞一次粘了金粉去,下次还会再来?

  更有使坏的,倒找她借打的钱;她,也掏。这么,大家就管她叫:贱妮。

  ……

  贱妮,还有个毛病:今朝有酒,今朝醉!

  年轻时,有钱;她好衣穿着、好食吃着……所以,青春饭吃了,青春钱却没攒下。

  后来,年岁渐大、生意就淡了……幸好,遇上了偷儿。

  偷儿,去嫖贱妮时,一见钟情、一定要娶她……贱妮,就跟了偷儿。

  ……

  夜色,很辉煌。这是时代的进步。

  也出来溜狗的老街坊老纰漏,招呼坐在街头石凳上的她。

  “啥事?”贱妮道。

  “偷儿坐牢了,我是他朋友;你这地,我帮着耕。”

  “去你妈的!你滚一边去!”

  老纰漏笑道:“给钱,行吧?十块,干一把。”

  “十块?到桥头那边。这是新时代广场。”

  “你要多少?”

  “五十。”

  “你当你还是过去呵?”

  “想操,五十!不想操,滚一边去。”

  ……

  突然想起了啥,贱妮赶紧跑去抱起她的小狗。

  “你当我不知道你的花头?你想让你的草狗,诱奸我的阿娇。”

  老纰漏,把草狗唤回身边。

  “你当我不知你的点子?你想让阿娇,给老绅士的名犬操;一怀上,就好几千!”

  
  老纰漏,走开了。

  夜色,很温柔。这是时代的色彩。

  贱妮,温柔地想她的偷儿。偷儿的职业,是在公交车上钳皮夹子。

  去别处转了圈,老纰漏又领着他的草狗转了回来。

  ……

  “别想心思了,我已把狗逼给封了。”

  老纰漏笑道:“我不信!你会把它缝起来?”

  贱妮道:“你不相信?打赌!”

  “打赌就打赌!”

  “十块。”

  “一块。”老纰漏笑道。

  ……

  “一块?就一块。你先拿来!”

  “为啥?要先给你?”

  “怕你赖!”

  老纰漏在身上摸出一块钱,放在她手上。

  贱妮抱起阿娇,一翻身、让它仰面朝上,扒开两条后腿--

  一块伤湿止痛膏,贴在那里;连屁眼,也封上了。

  ……

  “哈哈!”老纰漏,大笑不止:“算你狠,点子足!”

  唤上草狗,老纰漏离开去。

  贱妮,将膏药揭下,顺手掖进兜里……心想:老纰漏再乱放屁,就用这、封他嘴。

  
  其实,贱妮不贱。她与偷儿的感情,很好。

  很多人都以为:偷儿被抓了起来,她肯定会重操重业。

  贱妮偏不!她申请了低保。平时,清汤寡水下点面条,哄哄肚子。

  直到快要探监了,她才狠做几把、多攒些钱,买上烟呵肉的,去看她的偷儿。

  ……

  偷儿,手艺好,技术精湛。

  一般,公交车上的扒手,顶多算是八级“钳工”。

  而偷儿,是技师级的,且是高级技师。

  ……

  贱妮,见过偷儿练功。

  一布袋玻璃弹子,倒在开水锅里“咕嘟咕嘟”煮。

  偷儿,“唰、唰、唰”几下,就让玻璃弹子全都回到了布袋里。

  而他的那只手,既不红,也不起泡。

  ……

  偷儿,有钱的时候,就买最漂亮衣裳给贱妮;还领着她到处去下馆子,吃。

  公交警察和反扒队员抓得紧时,偷儿就在家歇着。

  没钱,两人就一快扛皮。

  
  好不容易想出个挣钱的点子,没想到竟被老纰漏识破了。

  ……

  老纰漏,已经走远了。

  贱妮,看看街景,又看看夜色。

  她觉着:是很美、很现代,确实是比过去好多了。

  胡思乱想着。她想想自己、又想想偷儿。

  ……

  每次,去探监,总是要大包、小包地扛着、拎着。

  偷儿,总要怪她:“吃低保,就那么几个钱,你咋还不自己吃?”

  贱妮道:“怕你在里面受罪呵!”

  ……

  偷儿,知道她卖。偷儿,不怪她。

  偷儿说过:遇上合适的好人,你就跟了去!别傻等我。

  贱妮想:好人?哪那么容易遇上的?这辈子,能遇上你,就算遇上了好人。

  贱妮愿意等。

  ……

  如今,兴人性化管理。

  监狱里,也一样:有了探监的夫妻客房。

  贱妮,每次去探监,总留一宿。

  可,这一宿,他俩都不睡,叽叽咕咕地说上一夜。

  ……

  当然,那种个事也还是要做的。

  他俩,几乎就是:做累了,就说;说累了,再做。

  不知不觉,天就亮了,一宿也就没有了。

  
  偷儿,在道上混了几十年,没出过大事。

  这次被抓,是想买件裘皮大衣。

  那日,逛街、逛商场;贱妮,看上了件裘皮大衣。

  偷儿说:“别人的女人有的。我的女人,就一定也要有。”

  ……

  其实,那阵子,风头很紧。

  偷儿,称强,急着要实现贱妮的愿望。

  结果,应了那句老话: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

  贱妮想:

  那些大贪官,泄露经济情报、挪用公款、侵吞国有资产。

  与他们比,偷儿真算小偷。能不能轻判?

  而结果,还是判得很重。

  ……

  贱妮,觉着:

  偷儿,有技术,咋说也算特殊人才。

  国家,需要啥军事、经济情报,可以派他去偷。

  若偷不回来,情愿重判。

  
  夜色,很斑斓。这是中国的特色。

  斑斓的色彩中,贱妮坐在街头的石凳上,胡思乱想。

  远方,在夜色的深处,一绅士打扮的老者,领着条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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