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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中国秘密战-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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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区东边的陇东分区频频告急。1939年4月,国民党方面的西峰公署扣押共产党人员10名,共产党方面的三八五旅也扣押国民党区长以示警告。双方不断扣人报复,国民党一六五师出动围困镇原县城。不久,国民党宁县县长方振武胁迫共产党驻军撤出,共产党方面的二营不予置理,方振武就调集部队进攻。激战两天,二营将方振武包围在城中的一幢楼内,国民党将二营包围在宁县城内,双方相持不下。
    这时,八路军三个师已经调往抗日前线,留守兵团只有15000人。毛泽东一方面调集身边的少量部队迎战,一方面向国民党中央提出交涉。国民党却乘机以优势兵力大举进攻,连续侵占镇原、宁县、正宁、旬邑、淳化等5座县城和6区43乡。
    国民党搞磨擦危害抗日大局,往往是中央装作不知,由地方政府出面;这样,作战双方的部队常常都是保安团队。
    边区各地的国民党政权、国民党保安团队,已经成为共产党的心腹之患。
 
第四章 拔除钉子
毛泽东身边的威胁
    尽管中社部和边保在延安设置了重重防线,但毛泽东并不安全。
    一次,杨家岭中央大礼堂召开大会,散会后,毛泽东和王明乘坐一辆汽车回家,车上居然混入一个国民党特务。这个特务盯梢毛泽东一直跟到王明住处。正当特务手持匕首企图行凶之时,王明的警卫员将其逮捕。
    还有一次,就在保安处的门口,就有特务向路过的毛泽东投掷手榴弹。
    日军飞机轰炸延安时,土地庙的围墙上发现一块五尺长的白色绸带。这种绸子在延安很少见到,却出现在醒目的位置,很可能是特务为敌机铺设的信号。
    延安内外人心不稳。有一阵,大批群众突然涌到寺庙进香。保安处调查了解,原来到处正在传播着一个谣言,说是有一对男女在寺庙的供桌上行房,身体就长到一起不能分开,吓得群众都到寺庙中消灾。中央立即组织学者四处宣讲科学批谣言,还请外国医生讲解医学知识。
    就是防卫严密的内部单位,也不时有重大案件发生。延安中央医院一个女护士失踪,后来发现是被奸杀抛尸。八路军一二九师师长刘伯承的幼女在中央保育院托养,被凶手扼死,还残忍地割去器官!这两起严重案件,都怀疑有政治背景,但都一直没能破案。①
    嵌入边区各地的国民党县政府、县党部,就像一根根钉子,钉在陕甘宁边区的四肢和心脏。有的在基层秘密建立保甲组织,有的发展地下党员小组,有的操纵当地土匪。富县驻有八路军一个炮兵营,国民党县长蒋龙涎暗中派人刺杀营长匡裕民。就在八路军庆祝十月革命节的夜里,凶手潜入匡裕民的窑洞,误以为警卫员是匡裕民,连刺十几刀!
    利用政权的合法身份,国民党特务在边区活动相当方便。保安处七里铺情报训练班二期学员中有个紫军,嫌训练班生活艰苦,私自跑到延安邮局给家里发电报。邮局里的国民党特务发现线索,以帮助回家为诱饵,引诱紫军提供训练班的情况,又威胁紫军做特务。国民党在边区的公开机构中都藏有中统、军统的特务,利用一切机会策反共产党人员。延安的邮政局、电讯局,还成为国民党特务通讯联络的畅通渠道。
    国民党政权公开捣乱,日本特工也乘机活动。边区农村出现秘密组织“黑军”,城镇也有“天星党”,秘密为日军收集情报,发展汉奸组织。
    “双重政权”严重干扰边区施政,“第二武装”威胁边区安全。已经进入成熟时期的共产党,在政权问题、武装问题上不再幼稚,再加上已经执掌边区的实际权力,就开始以攻为守。
    先是控制边区内部的“第二武装”,夺走国民党地方政权的刀把子。1937年11月,边区政府发布通令,明确延长、延川、延安、富县、甘泉、安定、安塞、保安等八县已由国民政府军政部划为八路军的补充区,规定上述八县的保安队严禁调往它处。这就限制了国民党控制的武装力量在边区内部的活动。1939年1月,边区政府和八路军留守处发布联合公告,将保安部队与地方武装统归边区保安司令部节制,对于公开或秘密编组保甲、组织非法团体、擅立捐税、擅捕边区人民、假借名义检查行旅、进行破坏宣传者,以汉奸论罪。七项规定,全是没有点名地针对国民党政权的地方武装。
    “双重政权”的解决难度就大些。国民党的军警宪特在国内名声很臭,共产党出手整顿保安队正得民心。如何对国民党的地方政权下手,就有个合法性的问题。
 
第四章 拔除钉子
“东方福尔摩斯”出招(1)
    边保对于边区内部的国民党政权早已手痒,保卫部部长布鲁更是整日琢磨制胜手段。
    这布鲁乃是边保一位奇人。延安的情报、保卫界有三大侦察专才,中社部二室治安科科长陈龙、总政锄奸部侦察科长钱益民,还有一个就是边保保卫部长布鲁。这布鲁长期负责侦察情报工作,破获诸多疑难案件,人称“东方福尔摩斯”。这称呼内含褒贬,布鲁却不予置评,淡然一笑之中,绝不包括推辞,却还有着矜持。细心人发现,布鲁的笔记本扉页写着两
句话:“高空雁,海底鱼,高可射,深可钓。”这布鲁的壮志豪情怕是不在福尔摩斯之下!①
    如此布鲁,怎能眼看国民党披着合法外衣在边区搞特务活动?1939年春节,布鲁得到一个消息:国民党中统将派特工到延安活动,此人的掩护身份是记者!送上门来了?布鲁立即布置各检查站严加盘查。
    不久,富县检查站送来一位从洛川过来的中央日报记者。秘密突击审讯,此人交待,此行任务是到边区各县巡视,向县党部传达国民党五届五中全会确定的反共方针,布置中统特务在胡宗南军事进攻边区时里应外合。
    审讯至此,可以说已经破案。按照当时党的锄奸政策,对于日探、奸细,从严惩处。对于国民党特务,如无重大破坏活动,一般采取教育释放、驱逐出境的做法。对于个别人则争取“反用”。这个记者特务三十出头,上海交通大学毕业,到中统已有六年,审讯中言词谨慎,应对稳重,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反用没有把握,释放又可惜,反复斟酌,布鲁想出一个奇计。
    第二天晚上,国民党肤施县党部来了一个神秘客人。
    堂堂县党部,也就是延安南门外山坡上的一个窑洞院落。日本飞机不断轰炸,弄得国民党机关也不敢摆排场了。暗夜中,院门轻轻敲响,看门老头一见来人装束,就知道是县党部刘书记长等待的客人,急忙请进。
    警惕性颇高的刘书记长仔细观察来人,只见他皮夹克、呢大衣,举止落落大方,黑皮鞋、金丝镜,透出儒雅之气,怎么看都不是土里土气的共产党人。来人沉着地掏出国民党中央日报的记者证,对上中统的秘密联络暗号,刘书记长不禁欣喜:“西安早有电报来,我们等你几天了!”
    来人四望,只见屋内十分凌乱,中央放着一个火盆,火上煮的一锅大枣散发着香味。火盆旁落座,来人大气地说:“你们生活太辛苦,连电灯都没有。”
    刘书记长关切地问:“按照西安电报,你前天就该到了,我以为你出事了呢?”
    来人平静地说:“共产党盘查得很紧,但是也不敢把我这个记者怎么样。他们还把我安排在边区政府住宿,整天盯我的梢,今天晚上我才找到机会来看你们。今晚还不敢多待,回去晚了怕他们怀疑。”
    见上级时间匆忙,刘书记长忙说:“是是!请指示!”
    来人若有其事地传达国民党五中全会精神,其实这些内容刘书记长已经从公开报纸上看到了。来人特别神秘地说:“这个决议遭到党内外一些人的反对。”
    刘书记长说:“延安这里,共产党也整天喊反对倒退、反对投降、反对分裂,我们县党部压力很大,活动很不方便。”
    来人有些不悦:“看来你们留在这里没有什么必要了?”
    刘书记长苦笑:“虽然活动有限,但是我们能够留在延安,就有作用。他们总是麻烦。”刘书记长又兴奋地说,“有些青年人来了延安又怕苦,偷偷找我们联系回家!”
    来人也有兴趣:“你们没有从中发展什么人?”
    刘书记长找出一份文件交给来人:“我们写了书面报告。”
    来人又问:“你们在延安有没有建立情报据点?”
    刘书记长为难地说:“我们身份公开,共产党盯得很紧。不过,我们还是在桥儿沟有个包子铺,鲁迅艺术学院的学生老到那里买包子,从闲谈中能够拿到一些情报。”
    来人关切地问:“你们在这里有没有什么困难,经费够不够?”
    刘书记长感动地说:“谢谢上峰关心,我们的薪水都能按时收到,就是还要换成边币才能用。共产党都吃小米,我们还能吃上白面馍!”
    来人笑道:“看来共产党还是讲信用,没有为难你们。”
    刘书记长说:“生活上还不整我们,就是工作开展不起来,我们也不安心。”
    来人问:“如果国军进攻,你们如何策应?”
    刘书记长积极地说:“我们当向导不成问题。”又急忙摊开一张地图,“毛泽东和中共中央机关住在枣园,朱德和八路军总部住在王家坪,特务机关在城里,边区政府就在我们这个山头上。”
    来人似乎不愿再听,看看怀表,站起身来。
    刘书记长与众人一齐起身,恭敬地说:“感谢特派员冒着危险来看望我们,我们的处境特派员也看到了,请向上级报告,我们期望国军早日收复延安!”
    来人匆匆离去。刘书记长谨慎地观望,只见远山窑洞灯火点点,没人注意。能够在共产党特务机关的严密监视之中,把机密情报送到中统特派员手中,刘书记长十分欣慰。
    刘书记长不知,这位“中统特派员”出了国民党党部,进了延安南门,却走入共产党的保安处大院!
 
第四章 拔除钉子
“东方福尔摩斯”出招(2)
    原来,布鲁向周兴建议,采用“偷梁换柱”之计,由保安处派人化装成中统巡视员,骗取国民党情报。周兴同意这个建议,但是替代人选就是难题。边保的侦察干部大多来自红区,对于国民党特务系统的内部情况不大熟悉,再加上这个国民党特务文化层次较高,更是难以模仿。思来想去,只有布鲁本人最为合适。可是,布鲁在延安也是一个活动频繁的人物,又是独臂,能掩饰过去吗?
    布鲁,原名陈泊,出生海南岛琼海县渔民家庭。布鲁兄弟少年时期就到海口市的修理工厂当学徒,可以说是产业工人出身。1926年5月1日,布鲁在工人夜校由琼崖总工会负责人黎竟民介绍加入中共。1927年四一二事变之后,这个工厂的党员集体被捕,释放后都被遣散回家。布鲁在家乡参加琼海工农红军,攻打博鳌失败,遭到国民党血腥镇压,姐姐妹妹被捕,布鲁也流亡海外。
    海南人自古移居南洋各地,布鲁的三舅在印尼的苏门答腊有个中餐馆,收留了布鲁,还供布鲁就读华侨中学。布鲁在这里又联络几个从海南逃来的党员,自行成立秘密党组织,在巨港的码头工人中开展活动。1928年;布鲁等人与新加坡共产党取得联系,成立巨港特支,负责联络当地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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