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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紫陌纤尘-第5部分

小说: 紫陌纤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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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紫陌听到自己的声音明显变了调。
“寒气入体不说还没有好好休养,加上芙蓉膏的毒性侵蚀身体多年,陡然放下烟杆子怕是难以抵抗这反噬之苦。”太医慢条斯理的半阖著眼口若悬河的交待病情:“还有,这孩子年纪轻轻就伤了本原,几年中蛇毒没有好好治疗,一直就是用烟来减轻痛苦,常年心郁气结,恐怕是年寿难永啊。”
屋内一时沈寂如渊,没人敢说话,只有段榕憋著眼泪的出气声。
良久,才停段紫陌道:“尽力医治吧,用最好的药。”
众人散去,安子跟著太医去开方子领药,段榕被赶回了自己寝宫睡觉,其余人去搬火盆和被子衣物,屋里只剩下直直杵在床边的段紫陌。
年寿难永……
段紫陌笑著流出眼泪,颤抖著伸手,最後抚向他的脸,高热的温度让他不禁一缩,终是将人拥入怀中。
这般熟悉的拥抱,本以为只会是埋藏在岁月的烟尘触及不到的记忆深处,谁又会想到,这些年过去还会将他拥入怀中。
只是人事全非,还能有几个这样看似贴心无比的拥抱。
他不想承认三年前自己为背叛冲昏了头脑,还给了他致命的一击。
不想承认毁掉一切後路的人不止是纤尘,还有自己。
所以他一直在逃避,将所有罪过推在纤尘身上,逼著自己去恨他折磨他,甚至是将所有的宠爱都给唐欢,更甚者任由他在潇湘阁里自生自灭。
手从脸颊滑到颈脖,一个掐的姿势,就这麽一下,彼此都不会再痛苦……


☆、第八章

能感觉到手指下动脉突突的跳动,段紫陌的手慢慢收紧,怀中人意识不到小命即将玩完,反而觉得很暖和,将自己往前送了送,额头抵著段紫陌的下巴,漾出一个满足的笑。
段紫陌定定看著那个笑挂在唇边,颊边的梨涡若隐若现。
以前的纤尘很爱笑,笑开了的左脸颊就会出现一个梨涡,有时吃饭或是沈思时抿抿嘴唇,那个小梨涡也会跳上脸颊,他常常用手指轻轻的戳,纤尘就会笑著躲开。
指腹轻触那处小窝陷,正好一个手指的大小,段紫陌的心和指尖的触感一样,一瞬间软化。
此时的莫纤尘清楚已经逃过了一命,心下微微放松後,强忍的痛楚边排山倒海的袭来。
本就是被银针刺激强撑著保持清醒来演一出戏,又是闹又是叫脑子还要不停转,伤尽了元气,此时身体里芙蓉膏的毒性在叫嚣,全身骨头似被老鼠在啃噬,额头冒出冷汗的同时,一声痛苦的嘤咛从紧咬的齿间溢出。
段紫陌第一时间发现,知道是芙蓉膏的反噬,心里一紧,右手握住纤尘的手腕,顺著三阴经缓缓送入一股暖流。
“纤尘……”
段紫陌轻声唤他的名字,自己都没意识到这呼唤中的疼惜和柔情太过,已经超出了他所控制的范围。
南国未灭时,芙蓉膏曾经一度泛滥,南边土著种植的罂粟花提炼的膏体以外用於外伤和镇痛的作用,後来加入烟草中吸食,麻痹神经使人上瘾,後来统一两国後就下旨禁售芙蓉膏,还在民间开设数百家司药局,专门救治烟民,这戒烟时的症状和痛苦他比谁都清楚。
纤尘只觉得一股暖流顺著经络遍布全身,痛楚减轻了不少,随之而来的就是一股说不出来的大厌恶,肺中陡然一疼,一阵甜腥涌上喉咙,从嘴里喷薄而出,正巧喷了段紫陌满脸。
积郁的血吐出後,纤尘脑子陡然清醒不少,眼睛一睁正好对上段紫陌一张表情古怪满脸血污的脸,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推开这个即将发怒的人,猛的往床里面缩。
难得放下心防温存片刻,这小子一醒来看见他就像见了鬼一样,段紫陌霍然站起身就要伸手捉他过来,缩在床里侧的人脸色苍白,原本一张饱满的脸被病折磨的只剩巴掌大,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戒备的盯著他,双手紧紧攥著拳头,似乎在等他靠近一些就会一拳头招呼过来。
本来是该气,却怎麽也气不起来,段紫陌伸出的手放缓了速度,轻轻搭上他的肩膀,纤尘全身一抖,想往後退却已经到了墙角。
“别怕,过来。”段紫陌放缓语气,“你方才还叫我来著,这会子又逃,想逃去哪?”
纤尘一脸茫然的四处看看,视线又移向段紫陌,脸上神色清明了些许,有气无力的回道:“贱奴还能逃去哪?天下那块地儿不是你段紫陌的。”
“一定要这样相处吗?”段紫陌蹙眉。
纤尘定定望著他,蠕动著嘴唇想说些什麽,最终抿著唇别开了脸。
段紫陌觉得在他脸上似乎扑捉到一抹笑意,凑过去一看见他紧咬著唇,果真一副憋著笑的模样,掰过他的脸,问道:“你笑什麽?”
不问还好,这一问纤尘再也憋不住,噗呲笑出了声,见段紫陌一脸莫名其妙觉得更可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捂著肚子红著脸道:“你的脸,哈哈哈……”
段紫陌手往脸上一抹,一看一手的血迹,方想起那口血正喷了满脸,一时间倒忘了,这会脸上颜色一定精彩得很。
好多年没见他这样肆意的笑,在那年的一江之隔後,两千多个日夜轮替,脑海里除了一张满含怨恨的脸不断闪现,几乎都忘了那个曾在他怀中撒娇放肆的莫纤尘,原来也曾有这般孩子气的欢笑。
心底某个最深角落上坚硬的外壳破裂,取而代之的是只为某一个人而悸动的柔软。
年少时的激越和纵情,被这个位子背负的责任和刻意保持的距离磨灭的所剩无几,其实并不是找不回,而是那个能让他心情激越的人,被他关在了门外。
手掌用力,将他捺入怀中,这次纤尘没有躲,乖乖靠在段紫陌怀里,两人都没说话,各自的心思对方都清楚,说了反而破坏了这久违的气氛。
直到安子煎好药端进来,段紫陌才松开手,看著纤尘把药喝干净,自己才去洗了脸,转头见他靠在被子里睁著大大的眼睛瞧著自己,笑道:“现在不怕药苦了,吃药倒是比以前乖多了。”
纤尘一听这话,抿了抿舌尖上的苦味,淡淡道:“什麽味儿尝多了就没所谓了,苦是这般甜也是这般,没两样。”
这话明显带刺,只是这会子段紫陌心疼他也不计较,反而坐到了床边蹬掉蟒靴上了床,轻轻揽著纤尘的肩,温言道:“好生睡吧,身子是自己,别再对自己那麽狠。”
只言片语一语双关,都是聪明人也就点到为止,纤尘淡淡一笑,凑进段紫陌,静静闭上眼睛,手不忘攥住了他的衣袖。
药力发挥,纤尘没一会就睡著了,这一觉前所未有的安稳,不能不承认他依恋这个男人的怀抱,怀念他独由的味道,在睁开眼能看到他熟睡的脸就在眼前,这一切是想像不出的美好,让他有片刻的迷惘,想一直这样却不能不亲手毁灭,段紫陌不可能是他一个人的,他有天下江山,还有一个爱人叫唐欢。
而自己,隐忍这些年,背负著骂名和面对世人意味难明的眼光撑到现在,若放弃的话,那麽自己都该唾弃自己。
“醒了?”段紫陌一睁眼就见纤尘定定看著他发呆,再看窗棂外的天色,还没破晓。“这麽早?”
“习惯了。”
外面守夜的内侍听到声响,请示道:“陛下可是要起身?”
段紫陌道:“进来吧灯点上,早上的药送进来,其余人叫他们也进来吧。”
一干人等鱼贯而入,掌灯的掌灯打水的打水,段紫陌起身简单的梳洗後亲自将药喂了纤尘服下,顺手塞了个腌渍果子进他的嘴,笑道:“苦尽甘来,怎麽样?”
纤尘会意的一笑,吮著果子的酸甜味,认真点头道:“还行。”
段紫陌被他逗得呵呵直笑,掖好了背角便去指挥著内侍们整理屋子,屏风放在哪,花瓶玉器文房四宝字画书籍等等杂碎物品都是按著往年纤尘的喜好准备的,八角拱门上挂起了墨绿色的厚绒帘幕,外面殿门挂上了两层寒风的厚帘子,地上铺了几张羊毛软垫,屋里所有的椅子都增设了绣花软垫,还叫人去掐了枝白梅养在豆绿色的裂纹瓷瓶里,整个潇湘阁焕然一新。
纤尘暗想著原来这就是所谓的荣宠,自己曾是皇族,听过不少人说後宫里的女人没有荣宠就活不下去,他不知道母妃那时在宫中是怎样的光景,也曾不明白为什麽没有荣宠就活不了,现在却是深有体会,一步天堂一步地狱,说的就是这些吧。
而自己一介男儿,竟沦落到缩在後宫躲在另一个男人的羽翼下寻求庇护,跟所有苦命的女人抢饭吃,真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第九章

後宫里的女人,眼睛都是跟著那个唯一个的香饽饽皇帝陛下跑。
常言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那麽有皇上的地方就有嫉妒。
不管哪个人是男人还是女人,在这男风盛行的天朝,只要是个人,靠近皇上的人,就是用来仇视的。
人家唐欢虽说夜夜陪侍皇上,但他不入後宫,况且他家祖父三朝元老至今尚未致仕,他父亲还是当今圣上亲封的军候,他也是挂大将军衔,这种家世,谁能惹得起谁又有那麽大的胆子去惹?
反观现在正得盛宠的莫纤尘,说好听点是亡国君,说难听了就是娼妓,最最下贱的那种,况且皇上还未下旨脱去他的贱籍,更未册封,所以气红了眼的女人们,一双双嫉妒的眼睛都冲著他去了。
休养了二十来天,莫纤尘的寒症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现在无非是芙蓉膏的反噬每日折腾几次,其余的的倒还好,好吃好睡养精蓄锐,等的就是这些把气撒在他头上的女人们。
大兴比前帝都要暖和的多,地理位置比较靠南,所以大年过後还真就是开春的迹象,雪融了太阳也盛了不少,正午时分午睡之前再院子里还能沐浴片刻这难得的阳光。
宫里的主子们都有午睡的习惯,这段时辰正是最惬意最闲暇的时间段,也是掩人耳目刁事蹉非的最佳时候。
莫纤尘靠在铺的厚厚的美人靠上看著书,早就听到远远的传来杂沓的小步子连迈的声音,他放下书本也不起身,半眯著眼儿好整以暇的等著那些娘们来找茬。
“哎呦,这潇湘阁倒是个雅致的好地方,难得了我这双腿巴巴的赶过来也不算亏。”
人未到声现亮,这是个泼辣的。
“妹妹这是说哪里话,你那玉华殿的景可比这处好多了,离皇上那又近,得了便宜卖乖。”
笑里藏刀,这是个厉害的。
“得了得了,别吵著病人,咱们小点声莫在聒噪了。”
这才是人说的话,莫纤尘循声望去,正看到三位华服丽人带著侍女拐进院子,三个人三个样,尖下巴的女子个子最矮,柳叶眉下一双杏眼漂浮著瞄这他,一看就是个跳脱的角色。
肤色最白的那个个子也最高,胸大腰细妆色最豔,一张玫红色的唇瓣娇豔欲滴,一看就是个嘴不饶人的。
还有一个眉目温润,身材也丰韵些,年岁看上去大一些。
纤尘不等三人走近就起了身,抱拳行礼。
尖下巴的女子掩嘴一笑,道:“在这後宫里受这抱拳礼,真是老不习惯的。”
纤尘只当她放屁,淡然一笑也不做声。
最豔的那个女子四处一看,视线落在纤尘身上,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了好半晌,眼底的嫉意越来越明显,而嘴上却是软刀子:“早就听说南国後主莫纤尘大名,现在看来你家父皇没给你取错名,看上去还真是纤尘不染呢。”
‘看上去’三个字她说的极重极慢,一旁年岁稍大的女子暗自攥了攥她的手,纤尘看在眼里淡淡一笑,视线落在最後一个女子身上,又是一礼,道:“娘娘也知道是看上去纤尘不染,这世间藏污纳垢的去处多了,哪个不是表面光鲜内里疮痍。”
丰韵的女子温和一笑,道:“咱们姐妹听说这潇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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