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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紫陌纤尘-第24部分

小说: 紫陌纤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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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兴府尹没想到御书房内正议著要事,几乎是所有要员都在坐,手里这东西不报上来又不行,这会子只怕是整个大兴城的百姓都有幸瞻睹过了,还不知有多少流传在外。
“回皇上,这是今早在东城门告示栏上揭下来的,请皇上过目。”
双手呈上便不动声色的退後了两步,低头盯著自己脚尖,不敢看天子。
段紫陌漫不经心的打开文书,里面夹著张墨迹浸透纸背的画,瞥了眼大兴府尹,拿出那张画打开,大概一看先是怒意待发,再仔细一看,那画纸攥在手中似是不堪忍受的簌簌作响,两眼似乎要滴出血一般,死死看著画中人。
大兴府尹半天等不到皇上一句话,头垂得更低。
满屋臣子们面面相觑,皇上的脸色太难看,也不知手上拿的什麽文书。
坐在最近的二王爷斜斜看到了画上内容,心道不妙,见皇上脸色实在是无法形容的可怕,顾不得些许,忙起身道:“今日就议到这里吧,各位先各回各府歇息著,随时等皇上传唤。”
众人纷纷起身告退,段紫陌充耳不闻跪安的请示,片刻後,御书房静了下来,气氛沈静的可怕。
二王爷随著其他人退了出去,在门口揪住德全问话。
“那人还在天牢麽?”
德全慎了慎,知道瞒不过,老实答道:“皇上一早把他接回了玉照宫,尘主子病的不轻。”
二王爷叹了口气,“怕是要闹大事,这两日警醒著伺候,皇上几晚未歇,找太医开个方子,做点宁神助眠的药膳给他用。”
德全点点头,问道:“敢问王爷,会闹什麽大事?”
二王爷摇摇头,往前走了两步,回头道:“明日早朝就知道了。”说罢转头就走。
德全目送人走远,忙大步回到殿门前,屏退了门边其余内侍,贴著耳朵听里面动静。
一阵掌拍桌面的声音,随之茶杯落地,可怜的大兴府尹再次跪下,那膝盖碰著地面的脆响,听著德全的腿也跟著疼。
“谁贴的?还有谁看过?”
大兴府尹忙回道:“卑职已经著人去查过,依照画风和笔迹抓到了一人,是一名画师,善画人像,常出入各个青楼和画舫,画的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画,此画是今早揭下的,当时告示栏下围满了百姓,画师已经带来,皇上可要亲自查问?”
段紫陌耳中一阵轰鸣,气力不济的说道:“你可先查问过?”
“卑职在府衙里查问过。”
“那你说,朕不想见他。”说罢叫进德全,低声交待了几句,德全连连点头,大步出去。
大兴府尹心里清楚,那画师只怕是见不著明天的太阳了。
“你说。”
“据他交待,作画时是在十八巷的云楼,当时是唐大人派人请的他去作画,後画稿出来後临摹了将近一百份,至於那些画的下落,他也不清楚,只是按时交了画给唐大人。”
“一百份?”段紫陌绝望的闭上眼,一语森凉:“派府兵全城查抄,藏画者灭满门!”
纵然心知普通百姓家必不会收到此画,但他也只能尽力以防万一,正是所谓的濒死挣扎。
……
玉照宫里,小喜子今日心情极好,不为别的,只因为连日来不下床的主子今日有了些精神,才喝了晚上的药就说想下床走走。
小喜子伺候主子梳洗干净绑了发髻,主子挑了件浅紫色的袍子换上,一扫连日来的郁郁病气,似乎又变回了以前那个神采飞扬的纤尘主子。
“小喜子,这大晚上的慌忙火急的往哪去?”
才出玉照宫,便撞见一人,正是淑妃宫里的掌事太监。
主子要他去膳房领几个鸡蛋,不想这大晚上的还能被人撞见,正想著怎麽回话,那太监一笑,道:“别想词儿了,玉照宫里面住的谁,整个宫里人都知道了。”
小喜子一惊,又听他道:“这不是秘密,昨儿前朝闹的惊天动地的,你不知道?”
“什麽事?”
“还能有什麽事,不还都是你主子的事。”那太监凑进些,低声道:“哎,你也真是不走运,摊上这麽一个主子,不过也快出头了,运气好分到别的宫里还能有些指望。”
“什麽意思?”小喜子觉得他这话不中听,有些愠怒,“我家主子好的不得了,今儿个病气散了,都能下床走动了。”
“呵呵,傻小子,那是回光返照。哎,看来你真被蒙在鼓里,告诉你吧,昨日早朝时,几乎是所有朝臣上谏,求皇上处死莫纤尘……”
“你胡说!”小喜子脑袋里一轰,下意识反嘴,末後又问道:“为什麽?”话音未落眼先红了。
“不知道为什麽,前日各个朝臣们的府中都收到一张画,我听淑妃娘娘说画上人就是你主子,昨日早朝时各位大人们便联名求皇上处死莫纤尘,理由是秽乱後宫,魅惑帝王,谋害云阳候致使唐将军和皇上反目,听说皇上已经答应了呢。”
小喜子不等他说完,怔怔的往膳房走去,拿了几个鸡蛋,在半路上哭了一场,抹干净眼泪才大步回到玉照宫。
纤尘正在案边写字,小喜子回来时他正好收笔,慢条斯理的吹干墨迹,将写满字的纸折好递给小喜子。
“皇上若问起,就将这信交给他。”
小喜子恍然明白,原来主子早就料到了,心里堵得慌,小心的接过信放进袖囊里,没话找话的问道:“皇上若不问奴才呢?”
“不问便烧掉丢掉,随你决定。”纤尘面上倒没有太多变化,很平静,看了看小喜子手里的鸡蛋,笑道:“子时过了,今日是我生辰,咱们提前过。”
说罢拿过鸡蛋往外走,边走边道:“还不来帮忙,我只会下面条,不会煎双黄蛋。”
小喜子“诶”了一声,挤出一个笑脸,大步跟到了小厨房。
“小喜子,你今年多大?”纤尘靠在门边,抱著双臂等著小喜子生火。
“奴才今年十八,跨了年便是十九了。”
“嗯,比安子小两岁。”纤尘淡淡的闲聊:“你倒是个好福气,每年生辰万民同贺。”
“嘿嘿,所以奴才才叫小喜子。”揩了把烟熏出的眼泪,“奴才记得主子今年正好二十。”
“是啊,一年时间一晃就过了。”
去年的今日,灌了满肚子瑶湖水,安子那时也还活著,双黄蛋,寿面,莲花玉佩……
摊开手掌,掌心那枚玉佩跟了段紫陌六年,已经染上他的味道。
握紧拳头,小小的石头咯得掌心生疼,似乎就这麽烙进了手心里。
“主子,火生好了,咱们先下面条还是先煎蛋?”
纤尘走到灶边,“我来下面条。”
锅里加上水,水开面入,捞起熟面浇上冷水凉透,面条更筋斗,筷子抖开面条均匀挑进豆绿色大汤碗中,锅内满上高汤,放入熟火腿片和鸡丝,煮至汤开放入青菜,撒上腌好的红椒丝,起锅淋进面条碗中,最後撒上葱花,两碗面条鲜香弥漫。
小喜子看他一套功夫行云流水,真不愿相信他不会煎蛋。
煎好了蛋,两人端入房中,小喜子也不推却,陪著纤尘入座。
拿起筷子时,纤尘忍不住看看门口,夜色正浓,哪能看得到什麽,何况是早就不该抱有希冀的人。
……
烟罗帐内,满榻清幽暗香。
淑妃唇角一直挂著欣喜的笑,灵巧的手轻轻按著天子的太阳穴。
好多年了,已经算不清究竟有多少年,未曾暖过的锦被终於得到他的体温。
知道皇上不会抱她,他能来就已经很满足了。
“还是你手巧。”段紫陌伸手抚上淑妃的手,“朕好多了,依著朕靠会,说说话。”
淑妃忙应是,从床头退出来,小心的在他侧边躺了。
段紫陌掀开被子,分了一半给淑妃盖好,侧过头温柔的看著她的脸。
这些年了,他还记得这女子十四岁就跟了他,今年也该有二十五岁了,女子最美好的韶华,全在深闺中流逝,岁月无痕,那些痕迹都悄悄留在了容颜上。
段紫陌是帝王,谁都可以说他无情,说他决绝,说他冷戾,说他淡漠,可唯独他的妻妾不能说。
淑妃也曾怨过他,怨他可以宠个唐欢,却不愿多给这些女人一眼注目,怨他重国事重天下事,唯独不重家事,虽然帝王无家事,但她是个女人,女人的天性如此。
到最後自己试著看开,看透。
挥开那些早已经不是她这个年纪该有的幻想时,在今夜在此时,对上他的眼睛,却还是会委屈的鼻腔酸涩,想流泪。


☆、唐欢的独白──真相

《唐欢独白──真相》
祖父问我愿不愿意进宫,皇子们上上书房读书,每个皇子可以选择一名伴读。
其实祖父根本无需问我。
唐家掌握北朝三分之一的兵权。武将拥兵自重,向来是天子的忌讳,圣明的天子会将一切有可能危害到国本的嫌疑扼杀或是羁绊。
很走运,唐家目前还属於後者。
於是三代单传的我──唐欢,没有选择的余地,进了宫。
那年我五岁。
段紫陌是皇上的第五个儿子,第一次见到他时,在上书房。
五岁上书房读书,他是第一天去,我也是第一天。
司业大人在书案边讲政史,对於半大不小的孩子们来说其枯燥乏味甚於听和尚念经,听没有声调起伏的经文还可以助眠不是麽。座下各位皇子和伴读们个个眼睛盯著司业,眼神却是焦躁的,除了他。
那天很热,树上的鸣蝉都懒得叫,在上书房里是不允许摇扇子的,我在窗外等著传唤,已经是汗湿重衣,段紫陌缩在最後一个位子上,上半身很端正,桌案下的两腿却是裤脚高高卷起,赤著一双小脚,悠闲的晃著风解热,乌亮的眼睛看著司业,眼神是清亮的。
那一刻我发现,只有这个表里不一的学生是在认真的听司业授课。
我成了段紫陌的伴读,很荣幸的和皇子同吃同睡同学习。
他教我在书房时脱下的鞋子不能摆在一起,要分开摆在脚两旁,这样脚一蹬就能快速穿上去,放下长袍时司业不会发现里面没穿袜子。
他还教我喝热茶,发了汗以後会更凉快。
在司业眼里,我们是书房里最听话课业最好的一对,下了书房,我们就是两个野孩子。
夏天我们爬树,捣蚂蚁窝,摸鸟蛋,偷摘御花园里的果子,下小池子玩水,躲假山洞里乘凉……
冬天打雪仗,堆雪人,摘梅花放进贵妃娘娘的女儿红里,坏了她保存了十年即将开封的好酒。
和段紫陌一起,渡过了愉快的八年。
十三岁那年我回了唐家,没了段紫陌的陪伴,我的生活除了练武还是练武,祖父说唐家的男子靠的就是武艺,我和紫陌约定过,他的目标是当上太子,而我要做的,就是将来辅佐他的人。
紫陌十四岁时如愿以偿被皇上封为太子,我也在那年同父亲出征,立了个不算大也不算小的军功,从此有了军衔──定远将军。
那年他娶了两个王妃,同为平妻,享娥皇女英之福。
他成亲那天,我和他都喝醉了,他苦笑著自嘲:“你看父皇对我多好,一娶就是两个,还都比我大……你看你的笑比哭还难看,不为我高兴麽?”
当然为你高兴,你根本就不爱她们,娶再多也是摆设,可我为什麽会笑得比哭还难看?
因为他能娶的只能是女人,而我……只能是辅佐他的那个人而已。
好想回到以前,住在皇宫和他朝夕相处,可事实却是记忆泛黄,往昔东逝。
段紫陌的太子府和皇宫一墙之隔,他常常招我进府,皇上的身体越来越差,虽说他已经是太子,但没有登上皇位,这个位子不过是比其他皇子多一个名头而已,他要做的是保住头上的太子头冠,坐稳东宫这把交椅。
我是他最亲近的人,整个唐家都是他的後盾和支持。
南朝的九皇子会在近期抵达幽州,朝会上段紫陌成功要到了九皇子的看护权,他的位子又座稳了一分。
那是一个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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