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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鼠猫同人)蔷薇劫+芙蓉怨+樱花落(花事系列)-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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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堂道:“真不认得?我记得上次来买花时似乎也见过夫人戴着这个香囊。”林月娘一挑眉:“哦?那白五爷您还真是有心人。可是,这的确不是我的香囊,我的香囊是丢过几天,不过后来已经在床底下找到了,您看,这不是在这么?”
    说着,一拉衣带,果然有个一模一样的香囊挂在那里,白玉堂心中不由暗叹她心思缜密,早有准备,口中却很随意似地道:“真的么?那也太巧了,竟有这么相似的香囊。”
    林月娘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又不是什么稀罕物,别说找到一个相似的,就是找到十个八个,也不是不可能的。”白玉堂道:“您说的是,不过,您难道不好奇我是从哪得来的这香囊么?”
    林月娘道:“您从哪得来的与民妇有关系么?”白玉堂道:“当然有关,这是巧娘一次遇害时,在现场找到的。”林月娘闻言登时怒道:“白五爷这是何意?”白玉堂道:“你心里不明白么?”
    林月娘道:“民妇不明白!您和展大人若是查案,就该往巧娘院里去查,只管纠缠什么香囊的事做什么?”展昭上前拉了白玉堂一下:“玉堂,不如我们先找凶器去。”
    白玉堂却摇摇头,看着林月娘道:“那么请问夫人,巧娘重阳节那天出事时,是谁拿了齐天鹏的苍磷匕和‘十香’,巧娘的伤口中又怎会有十香之毒?”林月娘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她不相信地看着白玉堂:“你,你怎会知道这些?”白玉堂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还不承认么?”
    林月娘沉默了一会儿,冷笑道:“既然这事都被你们知道了,想来再瞒也没什么用了。不错,那次是我下的手,可我只不过想出出气,划伤她一下而已。”
    展昭闻言再忍不住:“划伤而已?你明明知道十香是可以让人血流不止而死的,你是她的亲姐姐,就算有再大的恨,也不能真的就将她置于死地啊。”林月娘道:“您知道得还真多?看样子,连我为什么恨她你们也知道了吧?”
    见两人默默点点头,林月娘恨恨地道:“一个做妹妹的,抢姐姐的丈夫,难道不可恶么?从小家里就是我最疼她,有了好吃的,好玩的,都是让着她,什么都让着她,可是我不能连丈夫也让着她!若她一开始就跟我抢,那我也能让着她,可他为什么要在结婚后再跟我抢?别和我说什么男人可以有三妻四妾,我们可以效娥皇女英——我不愿意,不愿!我恨死他们两个了,恨死了!我是想要他们两个都死——”她终于痛哭起来。
    半晌,展昭才道:“那么现在,她真的死了,你觉得快乐么?”林月娘止了哭声,怔怔地道:“快乐?我快乐么?”
    展昭摇摇头,对白玉堂道:“我们去后院找凶器吧,让他静一静。”白玉堂叹口气点点头,两人在福伯的带领下往后院走去,出门时,忽听林月娘在身后喃喃道:“可是,这一次,真的不是我——”
    到了后院,两人很快在昨晚发现鹦鹉的竹丛处找到了那件利器,展昭将它捡起来细看,原来是一枚柳叶镖,一头正系着昨夜被白玉堂拽断的细绳。
    白玉堂道:“又是唐门暗器,这齐天鹏究竟是什么人?还有芙蓉的死因,都叫人生疑。”展昭不说话,沉默了一会忽然道:“我明白了,芙蓉,真的是自杀的。”
    他看看白玉堂,接着道:“你记得昨天我们进芙蓉的屋子时问到的檀香气么?”白玉堂点点头:“记得,那香气很浓,让人有点气闷,当时我还想芙蓉为何点这么浓的香。”展昭道:“这香是个关键——”
    白玉堂闻言恍然道:“我知道了,你是说,芙蓉先将柳叶镖绑在鹦鹉腿上,然后关严门窗,只留那一道缝隙,再浓浓地点了香,准备好一切,她才自己割断喉咙。等香浓得让人喘不过气时,那鹦鹉就从窗缝中飞出,从而带走凶器。原来如此。”
    展昭道:“你说的一点也不错。可是,不知她为何要如此煞费苦心。”白玉堂还没说话,就听身后响起林月娘的声音:“因为她也恨我,她终于被我逼急了。这样的话,你们就会以为她是被别人杀死的,而有最大嫌疑的,就是我。她这次回来,早就计划好了一切,她不愿死在我手里,但她也不想放过我。”
    她说着笑了起来,笑声极为凄楚,半晌才又道:“她真是我的好妹妹,她舍不得丢下我一个人活着,她这是要带我一起走呢,巧娘——”她唤着妹妹的名字,声音一下温柔起来:“我知道你心里也在气我,气我不肯原谅你是么?其实我早就后悔了,早就后悔了——”
    白玉堂和展昭看着她,心里一时百味杂陈。
    这时,一旁的小楼上忽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哭声,苍凉而苦涩,边哭边道:“巧娘,巧娘——是我害了你了——”然后就是“!”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摔倒了地上。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一眼,同时纵身而起,从二楼开着的窗户直接跃入房中。
    房中的景象让两人都吃了一惊。只见一名男子摔在地上,身旁是翻倒的轮椅和滑落的被褥,听到他们进来,他只能无力地抬起头来,身子却软绵绵的不能挪动分毫。看起来应该是瘫痪了。这人,难道就是他们一直想见的齐天鹏么?他又怎会瘫痪了?难怪林月娘一直不让他们见他。
    来不及多想,两人忙上前将他扶起,架到床上坐好。然后展昭才开口道:“你是齐天鹏么?”那人怔怔地瞧了他一眼,半晌才道:“是,我是。”白玉堂道:“你,身体不大好?是什么病?”
    齐天鹏苦笑道:“病?不是病,是报应,报应。”展昭道:“刚才月娘在下面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对么?”见齐天鹏默默地点了点头,他接着道:“既然事情已到了这地步,你能不能把的身份告诉我们?你是唐门的人么?为何会来到这里?”
    齐天鹏长叹一声:“好吧,到了现在,都说出来也许我能轻松许多。我和唐门的确有关系,我的母亲是唐门门主庶出的小女儿,小时候因为一次意外摔伤了腿,后来就一直有点跛,也不大讨我外公喜欢,后来就嫁给了岷县一个小帮派的帮主,自嫁了后,家里就不怎么管她了,等我外祖母去世,就基本与外公家断了来往。那个帮主,或者说我爹吧,开始对她还可以,后来就嫌她不漂亮,嫌她木纳,但碍着我外公他们,也不敢过分对她不好,后来发现家里不怎么管我娘了,便开始纳妾,一纳还就纳了三个,纳就纳了吧,也算人之常情,可是——”
    他的目光忧伤起来:“那最小的也是最受宠的妾一直想被扶正,就总说我娘的坏话,我爹也就越来越厌我娘了,他们一天天折磨她,羞辱她,我想替我娘出头,只招来我爹的打骂,可是,我发现即使这样,我娘,还是真心爱着我爹。”
    ”这样过了两年,连我也成了他们的眼中钉,我娘后来终于郁郁而终,可他们连一个好一点的葬礼都不肯给她,那小妾还在一边幸灾乐祸,是我忍不住,于是在一天晚上,我杀了那小妾替我娘报仇。然后,我就被我爹派人追杀,直到逃到开封附近,给他们砍成重伤,他们以为我死了,这才放过了我,本来我以为我是死定了,谁知却被月娘一家所救。”
    喘了口气,齐天鹏继续道:“在林家养伤时,他们家家境也很一般,没什么丫头仆妇使唤,月娘因为帮忙熬药送药,和我接触得也就比较多,我们年龄又相当,慢慢就有了好感,所以当我岳父问我可愿入赘时,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那时的我,真的是想彻底摆脱以往种种。那时,巧娘才十五岁,正是天真烂漫的年龄,我开始只把她当妹妹,可是,成亲前,我才发现,我真正爱的是巧娘。”
    “但已到了那时,我又怎好反悔?在我心里,也真不愿伤害月娘。我想,等她也出嫁了一切就好了,以前我母亲极爱芙蓉花,寂寞时就是种芙蓉花打发光阴,所以我也就学了很多种花技巧,结婚后,我就开始帮他们做芙蓉花的生意,家境一天天好起来,巧娘却慢慢变了,原来那么端庄乖巧的她,竟经常在外出烧香或游春时和陌生男子传情。她父母为此没少生气,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她也爱着我,但爱却无果,她那些极端的行为都是在作践自己,惩罚自己,她在自暴自弃。”
    “最后,我们终于受不了相思的煎熬,做出了对不起月娘的事,事后,我们都很后悔,可是,又怎么也断不了,最终给月娘发现了,她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上前追打巧娘,我想去拦,不小心从楼梯上跌落,摔伤了脖颈,从那以后,我就瘫痪了。岳父岳母也是为了这时才气出的病。你们说,这不是报应是什么?我辜负了她们两个,该死的,是我才对——”说着,他又滴下泪来。
    展昭与白玉堂闻言都叹了口气,半晌,展昭道:“那么,芙蓉——巧娘的‘软红尘’和自尽用的柳叶镖,都是你送给她的?”齐天鹏点点头:“那些东西,都是娘留给我的,后来我卖花为生,也用不着了。柳叶镖是我送给巧娘的玩的,‘软红尘’是巧娘喜欢这名字向我要的。没想到,这两样东西最后将她送上了死路——其实,现在想想,刚和月娘结婚的时候,是我最平静的一段时光,若能回到从前,我不会让这错误发生,那样,现在,我们大家,都该是幸福的吧。这件事,最该负责的是我,而我最对不起的,是月娘——”
    话音未落,门口传来林月娘的声音:“不,天鹏,你别说了,是我不好,是我太想不开——”齐天鹏摇摇头:“不,你没错,真正的爱,是只能两个人共有的,若能再分给第三个人,就不是真爱了——”林月娘再忍不住,哭着过去抱住了齐天鹏,夫妻两人相拥而泣。
    展昭长叹一声,碰碰白玉堂:“走吧。”两人下了楼,白玉堂道:“猫儿,这案子你准备怎么办?”展昭皱了眉道:“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虽然芙蓉是自杀,但月娘两次要害她也的确触犯了刑律,那齐天鹏也有一件人命官司在身,虽然他父亲用江湖的方式解决了,但既抖出来,也不能就这样算了——可是,他们两人这情况,要怎样让他们归案。”
    白玉堂道:“可是猫儿,即便我们不捉他们归案,你觉得,他们会继续活着么?”展昭眉头皱得更紧了:“所以,我有时觉得,有些案子揭开真相有时倒不如一直蒙在鼓里,也有时觉得,这样揭示真相,会不会错了?”
    白玉堂瞧着他心事重重的样子,忙拍拍他的肩:“你这傻猫儿,又在作茧自缚了,情理和法理,本就很难说得清,别想了,啊?”
    展昭抬眼看到白玉堂担心的神色,勉强一笑:“我知道,你别担心。”这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两人回头一看,却是林月娘。
    她面上泪痕未干,显得十分憔悴,朝两人福了一福后,平静地道:“展大人,白五爷,民妇虽没真的杀死巧娘,但前两次的行为也已触犯刑律,自该受到惩戒,该什么责罚,民妇随大人回开封府自领便是。”两人闻言,一时都有点惊讶,展昭点点头道:“也好,但齐天鹏——”
    林月娘微微一笑:“他,已经解脱了。”两人当场怔在那里,反应过来后急急纵上楼去,看到的却是齐天鹏静静躺在床上的遗体。他的周身不见伤口,屋中却散着淡淡的花香,展昭喃喃道:“‘忘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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