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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沧海孤鸿-第12部分

小说: 沧海孤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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械耐现钗也坏貌涣踩菟嗵!肮倘唬上f心思玲珑,唇齿伶俐,聪慧狡黠,善揣人意。但是为人君者,首重其德。有德者方可得臣下拥戴,令四海宾服。成蟜虽擅笼络人心,却多施以小恩小惠,手下亦不过鼠目寸光之辈,鸡鸣狗盗之徒,焉能成事!”太后摇摇头,轻蔑一笑,“而你不同,政儿,你是个胸怀大志的少年。我相信若假以时日,你定可并吞中原,征服天下,建立大秦不世之霸业!……这样,九泉之下,我也无愧于那个短命的死老头子了……”提起即位仅三日便薨了的祖父安阳君,祖母不禁眼圈泛红,以袖拭泪。

  我的心里乱糟糟的,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一种久违的失落占据我的心,不管我如何努力,在父亲心中,终究是向着成蟜的……那么,这次,我真的赢了吗?为什么我一点也不开心?……

  祖母的话打断我的胡思乱想,“不管怎么说,这王位,总是从成蟜那里抢来的,祖母亦觉得对他不住。唉……政儿,你必须记住——只要成蟜不做有伤社稷之事,你便不可夺去他的封号和土地!”

  我茫然地迎上祖母凛然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李斯(一)
登基大典按部就班地完成,群臣欢宴之后散去。我如同一个傀儡,疲惫地回到寝宫——这里便是父王当初停尸之所。我坐在父王的卧榻上,闭上眼睛,想着他平日里在这里休憩……也许会和孙美人在此缠绵……也许会和成蟜在此嬉戏……最后,他死了,尸体躺在这方卧榻之上。

  我心头涌起一阵厌恶,站起身,大声召来宦者令,要他将这卧榻撤去烧掉。匆匆跑来跪伏于地的宦者令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听到我的吩咐,他抬起头,目中闪过一丝异色,欲言又止,自去唤来小宦官,嘱咐几句。两个小宦官麻利地将那卧榻搬走。见他们走远,年轻的宦者令才再次跪倒,轻声道:“王上,依据宫里的规矩,除非自然破损,这先王卧榻是万万不能撤去的,更不可人为损毁。”他看看我的脸色,方继续道,“不过小人知道王上恪重孝悌,睹物伤情,故而命人依此样式另行打造一具,供王上龙体休憩。”他再次看一眼我的脸色,深深叩下头去,“方才王上情绪激动,小人斗胆擅自做主,还请王上恕罪!”

  我命他起来,仔细打量这个面相忠厚、心思细腻的宦官头目,“你叫什么名字?”“禀王上,小人赵高。”赵高低眉顺眼地回答。“嗯,赵高,你很是伶俐乖觉,朕,欣赏你。以后,你就随侍在朕身边吧。”赵高眼皮一跳,急忙跪倒,“小人蒙王上赏识,愿肝脑涂地。”看得出来,他确实激动无比,但是竭力压制着。我呵呵一笑,“放心,朕不会要你肝脑涂地,只需一个忠心的随从。”“是,”赵高立即跟上一句,“小人愿效犬马之劳。”

  我曾以为,只要做了国君便可以呼风唤雨,指挥着千军万马横行天下。可是登上王位后,才发现远不是那么回事。因为我年纪尚幼,未行冠礼,这朝中大事小情,一切都由相国、文信侯、我的仲父吕不韦打理。每日里我只是端坐于王位之上,看着群臣为了一个奏议争来吵去,面红耳赤。最后相国拍板定计,众人这才罢休。虽然相国一定会将他的决定禀告于国君,但所有人都明白,这不过是一道既定程序,一个过场,结局总是一样的,我满面笑容,从座位上欠身而起,温言道:“朕知晓了,相国(仲父)可酌情处置。”于是,相国谢恩,群臣山呼万岁,皆大欢喜。

  这套傀儡戏,我玩了三天就烦透了。既然如此,索性让这相国仲父文信侯吕不韦当这秦王好了,还要我干什么?!

  这句牢骚被祖母听到,当即骂了我个狗血喷头,连母亲也在一旁帮腔。我只好垂头丧气地磕头认错,保证以后再不敢这样。

  叔父神通广大,自然不会听不到。但他并没来兴师问罪,只是告病三天。此后三天,政务完全交由我来处理。怀着气病叔父的不安和亲掌朝政的兴奋,我拿出全部劲头,准备放手大干。结果却是令我大为沮丧:没有了相国的制衡,一帮糟老头和小老头吵翻了天!一个个苦大仇深地摆出忠臣架子向我告状。都是胡须花白的耄耋老者,都是拥立我上位的重臣(成蟜一党已然被叔父清除殆尽),你说我能向着哪一个?!……向着事理?嘁,但凡熬上公卿的老家伙,哪个不会引经据典,摆出一大堆道理来?……都老成精了,我能说得过他们?!再说了,他们绝非孤军奋战啊,我这儿正和一位嚼情呢,后面还有三四位准备了满肚子应对之词,引颈期盼着舌战王上,再后面还有七八位跃跃欲试……一连三天,吵得我头晕脑涨,连梦里都在和那些可恶的糟老头子论辩。我挺不住了,亲自跑到相国府上向仲父谢罪,请他将养好身体,为秦君分忧。

  我一去,相国的病自然好了。次日即神采奕奕重返朝堂,有条不紊地处理政务。而我呢,则继续充当傀儡。不过,通过这几日的体验,我明白了自己的稚嫩,仲父的辛劳,同时回想起他为我所做过的一切,在心怀愧疚的同时,做起傀儡来也心甘情愿了许多。

  在仲父的主持下,大秦国力蒸蒸日上,不断开疆拓土。继平定晋阳之乱后,蒙骜将军又相继几年征战四方,捷报频传。在我登基第三年,将军攻韩,取十三城;第四年,将军攻占魏之城邑畼及有诡;第五年,将军攻魏,夺其酸枣、雍丘、山阳等二十余城,初置东郡。

  或许真应了那句古谚:“月盈则亏,水满则溢。”在我即位的第四年,特大的天灾降临了。先是铺天盖地的蝗虫自东方席卷而来,迅速吃光一片又一片长势茂盛的庄稼,人们不敢冒犯这些“天虫”,只好磕头烧香,祈求神灵,却是徒劳无功。蝗虫过后便是神秘的瘟疫,疯狂收割着人们的生命。素来畏惧秦法、不敢轻易迁徙的百姓们不得不整村整庄的背井离乡,而这股人流又将瘟疫带向四面八方。一时间,整个大秦境内白骨散乱,哀鸿遍野。

  噩耗频传,朝野震惊。时刻都有各地郡守县令派人送来的告急文书,这等局面令三公九卿也慌了手脚。大家七嘴八舌讨论对策。当务之急是要赈济灾民,问题是这么多粮食从哪里来?有人力主大开各地粮仓,放粮赈灾;有人叫嚷强行加征商人税赋;有人建议向邻国买粮……相国攒眉,捋着胡子,沉吟不语,听凭那些人唇枪舌剑,争吵不休。半晌后他眉头一舒,挥手制止众人,说出自己的计划:“王上,以臣之见,各位同僚所言对策,皆不可行。此时我大秦开拓四方,战事正酣,这各地粮仓乃供军需,不可轻动;同时强邻环伺,虎视眈眈,若向其买粮,必受其算计,价高质次;再有,攘外者,必先安内,若强行加征赋税,恐怕于民心不利……故而,不若施行‘纳粟拜爵’之制。我大秦自商鞅时设爵二十等,用以赏功,不妨命百姓纳粟换之。纳粟千石者,平民可拜为‘公士’;再纳千石,可为‘上造’;继而可为‘簪袅’、‘不更’乃至‘大夫’……如此,万民踊跃,自可解燃眉之急也。”相国说罢,得意一笑,望向众人。立时群臣附和之声四起,纷纷感叹这真是一个好主意,还是相国足智多谋啊。 。 想看书来

李斯(二)
我虽隐隐觉得有些不妥,但见此情形,也无话可说。就在我准备施行傀儡权力,“着相国酌情办理”时,一个反对的声音出现了。

  “陛下,臣李斯有奏!”瞬间,朝堂安静至极,在众人讶异的目光里,一个青年客卿从容出列。他身材矮小,貌不惊人,但举手投足强悍干练,令人难以小觑。他施礼后慷慨陈词:“陛下,臣以为,相国之言差矣。纳粟拜爵固可解燃眉之急,却是饮鸩止渴。长远观之,流弊甚深。当年商君设爵,意在鼓励将士用命,官吏勤勉,故授之甚慎。若此番朝廷公然鬻之,则将军死战,郡守白头方能逐级升迁的爵位,却被商贾轻易取之,定使吏民将士为之心寒!故而,臣斗胆直言,请王上三思!”李斯痛心疾首,语声铿锵,令百官侧目。

  这个李斯,来自楚地上蔡,乃相国推荐的客卿。今日却公然反驳相国,是以众人皆感讶异。

  相国吕不韦沉着脸听他说完,冷冷道:“既然如此,那,想尔定有良策喽。”

  “不敢,”李斯谦恭一礼,“臣以为,列国虽强,不过肘腋之患;灾民流离,祸在心腹。孰重孰轻,不言自明。故而臣请陛下暂止攻伐,陈兵守边。同时开郡县粮仓,赈各地饥民,以安人心,保清平。从而……”

  “此言差矣!”吕不韦不客气地打断李斯的滔滔不绝,“以尔之计,徒失我大秦统一良机。此刻,我雄师攻城战野,士气高涨,正可一鼓作气,平灭诸国。行纳粟拜爵之举,既可得赈济之粮,安饥民之心,又不伤我征战之计,岂非一举两得?”

  “非也,连年征战,死伤枕藉,将士思归之心日切,须当偃旗息鼓,整军修备。若一味劳师远征,恐后果堪忧。再有,卖官鬻爵,伤损法度,流弊深远,万万不可行之!”

  “你懂什么!”这李斯如此强硬,相国显然恼羞成怒,“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法,此乃权变之计!岂不闻‘行大事者不拘小节’乎?”

  “在下才疏学浅,未得闻此高论,但知我大秦以法立国,国法不可轻易。若朝令夕改,则民心丧尽,社稷危矣!”

  “你敢危言耸听!”相国怒气冲冲,厉声喝道。

  “不敢,实乃忧国之论!”面对相国凌厉的眼神,李斯毫不退缩,炯然对视。

  一老一少彼此怒目而视,余者皆噤口不言。

  “一派胡言!”相国何曾受过如此冲撞,他怒气冲冲对我一拱手,“陛下,老臣力主纳粟拜爵,恭请陛下允准!”

  见李斯还要争,我急忙笑道:“好好好,就请仲父酌情处置吧。”

  相国大声应道:“臣领旨,陛下圣明!”说罢瞪一眼李斯,恨恨地扬长而去。群臣小声议论着,摇头窃笑着,相继散去。我命赵高叫住一脸沮丧的李斯,带他到我的寝宫。

  这个李斯居然敢于顶撞只手遮天的相国……嗯,不简单。

  “李斯,你倒是真有几分胆色,敢和相国斗嘴。”

  “臣犯言直谏,得罪了相国,请陛下治罪。”李斯伏在地上,恭谨地回答。

  “哦?”我饶有兴趣地盯着这个小个子,“朕为什么要治你的罪啊?”

  “举国皆知陛下对相国视之以师,尊为仲父,倚为国柱……”

  “我听说,你原来也做过相国的门客,后来经他举荐为客卿的吧,”我打断他,“为何还要当面给他难堪,不怕背上忘恩负义之名吗?”

  沉默了一会儿,李斯才缓缓道:“臣身为秦吏,食君俸禄,自当忠心谋国,不敢置相国私恩于公义之上。”

  “好!”我击掌喝彩,倒把李斯吓了一跳,抬起头来一脸茫然。

  我笑吟吟将他搀起来,看着他受宠若惊的样子,不禁开怀大笑,“爱卿说得好,朕甚是欣赏你的公心。从今以后,你便是朕的中常侍了。只要尽心竭力,朕不会亏待你的。”我有意加重语气,“记住,你是朕的臣子,只须听朕的!”

  李斯目光一亮,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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