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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梦与爱丽丝-第3部分

小说: 梦与爱丽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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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看完之后把遗书递给左澈,后者皱着眉头又重新读了一遍。越往后读,左澈的眉毛也就皱得越紧。
  遗书的内容很简单,不过寥寥几百字。然而,短短的几百字中,却四处透着矛盾。
  爸爸、妈妈、七月:
  我十分想念你们,我在这里过得很快乐。你们不要担心,我所做的事不过是必需的洗礼,我无法原谅如此肮脏的自己,但又十分矛盾地不愿意去丢下这样的自己。我快变成两个我了。 。。

VOL》》 3。 BGM设有隐藏密码(2)
可是那两个我都是我,不论是纯洁的五月或是肮脏的五月。我想你们会不愿意看到另外一个我。这段时间我常常会做同一个梦,我梦到自己变成了一只鸟。
  如果飞走的话,那么那些秘密都会不见得吧?我舍不得放弃另一个我,所以我唯有挣脱枷锁和你们的爱。
  尽管那些东西在我看来,都是虚伪到极点的东西。
  请不要想我。
  经过洗礼之后的我就不再是五月了,我是一只鸟。
  最后一次说我爱你们,还有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说我恨你们。
  唯一的请求,不要为我放哀乐,若要音乐的话,我希望是我一直憧憬的婚礼进行曲。
  七月,告诉你哦,我有喜欢的人了。
  五月
  “婚礼进行曲?”左澈有点儿控制不住地又把那五个字念了一遍,最后抖了抖信纸,哗哗的一阵脆响,“……你姐姐的确是个奇怪的人。”
  虽然这么说着,但男生却陷入了思索。不久之后,他的脸上浮起一丝苍白的笑意。
  “你是怎么想的?”
  七月从左澈手里抽回信纸:“五月从小就对王子和幸福的婚姻充满向往,而且遗书的最后一句话也证明了她曾经喜欢过什么人。”
  “那她为什么又要去死?”
  七月扫了左澈一眼,答非所问却意有所指地说:“我打听过,以前学校广播里也曾经放这首曲子,毕竟也是世界名曲,再加上本身也有音乐鉴赏课。不过五月死了以后,带有婚礼进行曲的那一套音乐都被学校方面设了密码封起来了。”
  左澈的笑容更深了些。
  七月抬头的时候,正好被那笑容晃到眼。
  “我想知道学校把那套音乐封起来的原因,所以我必须得亲自去听一听。”
  “你不像是表面上所表现出来的那样,是一个迟钝的,有点儿笨手笨脚的女生。”七月听到左澈这么说。
  “那一定是你想多了。任何人遇到自己所在意的事都会变得敏锐。”她笑着拍拍左澈的肩膀,“喂,兔子,密码……可以拜托你的吧?”
  从窗口透进来的斜光落到男生的眼中,轻悄悄地流动起来。
  “报酬呢?”左澈说。
  “允许你以后以正式会员的身份加入我的计划。”七月大言不惭地举例。又拿余光瞟了瞟对方的表情。
  左澈的眼睛弯起来,像是盛满了天光,又有点儿奇怪地将笑容朦胧了,微微的,看不真切。
  “好啊。”七月听见他说。
  很轻很温柔的语气。
  如同童话中那只兔子那样,标志性的半垂眼没睡醒的样子,却带了些许狡黠的神情。
  左澈的效率实在很高,第二天就一个短信把七月召唤到音乐室。不过脸色实在算不上好。
  七月望着摆在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拧起眉:“你都听过了?”
  左澈点点头:“带光碟很麻烦,我直接弄到电脑上了,不过……”他顿了顿,之后咬住下嘴唇,“我劝你不要听。”
  “为什么?”说着七月已经朝电脑走过来,把鼠标移到播放键的位置上。又望了望左澈有些犹豫的眼神,不确定地拿开了放在鼠标上的手,“到底……怎么了?”
  左澈摇摇头,眼神淡淡地想要隐藏住什么,却又一个不小心没藏好的样子,被泛白的脸色给泄露了。
  “……你,先把声音关小一点儿,我不能阻止你去听。”
  他抓住旁边的桌角,声音里透着一抹沙哑。
  七月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最后又一次不确定地看了一眼左澈,还是点开了播放按钮。
  音乐的刚开始确实是很正统的婚礼进行曲,但大概经过了十个小节之后,七月睹见左澈的眼神一下子变了,一整张脸都皱起来。
  刚想去问左澈反常的原因,却听见音乐里传来一声声犹如鬼魂的阴沉诅咒。
  七月猛地一个激灵,只觉得显示屏上音频软件里跳跃的线条灼伤了眼睛。眼睛很痛,痛得连同视线范围里所有物质都弱化成混沌不分的色彩斑块。
  “……我恨你,快去死。
  我恨你,快去死。
  我恨你,快去死!”
  一直到音乐结束。那一句一句清晰的,带着足够摧毁人意念的恨意的声音,仿佛驻进了七月的梦里,那熟悉的声线与芳菲丛中姐姐回头朝自己说的那声“我爱你们”重叠在一起。
  那是五月的声音。
  经过憎恨和恶意的侵蚀,尽管被撕扯挤压到变得喑哑破碎,但七月永远也听得出来,那声音尾音带了一微柔软,确实是五月的。和五月轻快地说着“我爱你们”的时候,用的是同样的柔软语调。
  七月猛地合上电脑,不断循环播放着的曲调和声音戛然而止。
  瞬间的寂静之后,视觉似乎恢复了一些。七月伸手揉眼睛。揉了几下垂下手,好不容易看清楚坐在自己对面的左澈。他一直在望着自己,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很担忧。
  七月像小狗那样夸张地甩甩脑袋说了句我没事。然后又像是在确定一般,重复了一句:“我真的没事。”
  左澈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撤下视线来,重新掀开电脑。
  屏幕亮起来,显示的是待机画面。左澈吐了一口气,快速地切进系统关掉程序。
  “我估计我们刚才听到的,就是学校之所以会封锁消息和这套曲子的原因。”他说着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荧光屏,微微的光线打在脸上呈现出一种莫辨的微蓝,“你看这个。我在盗音乐的时候顺便发现的,大概是当时的报道。”
  七月凑过去,看到一张十年之前报纸的截图。
  左澈已经把大标题念了出来:“欺负事件?”
  副标题是“市一中震惊外界的学生坠楼,实为被卷入感情纠纷的校园暴力”。
  七月把篇幅很长的报道迅速地浏览了一遍,短促地笑了一声。
  “实为?”
  左澈神色古怪地关掉了图片。
  

VOL》》 4。 结社中毒(1)
翌日。校园里书声琅琅。
  当明亮亮的日光参差不齐地打散在校园的各个角落的时候,七月正暗自窃喜地准备翻出校门。
  自从昨天看到左澈拿的那张报纸截图后,七月越来越觉得有股力量在牵引着她从这个事件中入手。
  报纸中是这样描述欺负事件的:
  几个关系很好的女生组成了一个小团体,而受害者据说也是这个团体的一员。此次事件传闻是团体的内部矛盾引起,但至于矛盾原因,直到记者发稿时仍各有说法,不过最大的可能是为了一个男生而起争执。
  然后今天一大早,左澈打电话给她,说是查到了这个团体内部其中一人的位置,所以,七月认为很有必要翘课出来,和左澈一起去见下那个知情人。于是她有模有样地装作生理痛,理直气壮地向老师请了一天假。
  正当七月庆幸混过老师那一关,走在去找左澈的路上时,却被一个声音吓得止住了脚步。
  “你确定要翘课?”
  七月有些尴尬地转了转头,勉强朝那个声音挤出一个笑容来,只是这个笑假得让人看到可以牙龈发酸。
  那个声音挑了挑眉,一副再度问她“确定要翘课?”的模样。
  面对琥珀一副讽刺到极点的表情,七月觉得脸上的假笑都快挂不住了。毕竟才刚和老师说生理痛痛到不行,捂着肚子走出来,以为已经不会被发现了才恢复原状,结果又好死不死地碰到忽然出现的琥珀,七月抽着脸只好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结果还是被注意到了。然后就引出了以上和以下的对话。
  “那个,琥珀同学,现在是上课时间……你怎么不去上课啊?”转移话题。
  “这句话该让我问你。”
  “那个什么,其实我生理痛,痛到快疯了……”估计谁看了刚才她那元气满满的走路姿势都不信。
  “……呵。”男生顿了顿,稍后又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才笑眯眯地说:“今天我是风纪执行员。”
  “我不是翘课啊,你听我说,我真的有事!你看我们也认识那么久了,老师请假那关我也过了,你让我现在前功尽弃我会死不瞑目的……”
  琥珀拍了拍她的肩膀,挤着眼睛打断七月。
  “我没看见你。”
  七月愣了一下,随后感激地朝琥珀说谢谢。随着琥珀挥挥手走远,他挂在脸上的神情显得模糊不明。
  ……
  七月揉了几下因为一路跑来而酸胀的大腿,又抬眼朝自己三步开外的左澈望过去。后者阴着一张脸也正盯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七月被盯得一哆嗦,撤下视线来。
  此刻他们的位置在学校后面的一条小吃街上。左澈站在约定位置——贴着五花八门的小道消息的电线杆下,看样子似乎已经等了好长一段时间。
  “抱歉。”七月赶紧扯了笑脸喘着气迎上去,“路上遇到点儿麻烦,碰见风纪执行员,耽误了一些时间。”
  “风纪执行员?”左澈那表情像吞了一只活青蛙,“你漫画看多了?”
  “……唉?”
  “我们学校根本没那种东西,大概你遇到的家伙是尿遁出来的,怕你发现才哄着你玩儿的。”
  “啊?”
  “时间不多。”左澈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拉住七月的胳膊就走,“那人答应见我们是因为别的原因,待会儿你可别冲动露馅了。”
  七月点点头,却听见前面左澈压得很小声的自言自语。
  “风纪执行员?开玩笑,要是有那东西你姐的事会搞那么严重吗……”
  七月咬破了嘴唇。
  一路上,两人都安静地没有说话,直到他们来到了一幢楼前。

VOL》》 4。 结社中毒(2)
“已经十年过去了,当时大部分人都失去了联络。今天我们去的地方很特殊,所以还有知情的人在。”左澈这样说着,拉着七月跨进一扇半开的大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素净的浅色系建筑。七月下意识地去看门口的牌子,又被左澈拉了回来。
  “不用看了,这里是精神病院。”想了想,他又补充道,“查到这其实也是偶然,我在破译被加密的学生资料时发现的。”
  七月嗯了一声:“你是说,五月是为了一个男生去自杀的吗?”
  左澈没答话,只是往前走,直到两人一路顺着标牌上了目标“疗养部”所在的四楼,男生才回过头来。
  左澈的轮廓被藏在像梦境一般飘忽不定的光线里。
  “我觉得不会。”他的神色有些伤感,似乎联想起了什么却不愿点明,轻柔的话语如同梦呓,“因为五月真的很爱你。”
  过了一会儿他低低地说:“虽然我也不知道具体原因,可是我感觉得到,你一直是一个被爱着的人。”
  “唉?”
  “你的表情这样告诉我。”他莫衷一是地看了她一眼,推开病房门。
  扑入眼帘的是同整幢疗养大楼一样的浅色系布景,床头柜的花瓶里插着一大束淡黄色的康乃馨,床沿上坐着一个二十五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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