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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荣华富贵-第17部分

小说: 荣华富贵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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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最紧张的小护士。
  下班时分,管家离开,艾筱枫在厨房里给他弄清粥小菜,等他醒来,填填他的胃。
  七点,他终于睡饱,张开眼睛看见她,神清气爽地咧出一个满足的大号笑容。
  “我很饿。”这是他开口的第一句话,不是“你辛苦了”、“麻烦你了”之类的感激词汇,看吧,就说他很不会做人。
  幸好艾筱枫从不跟他计较。
  她把保温中的食物端进来,放在床边,看着他一点一点慢慢把食物吃光,就病人来讲,他的胃口实在好得不像样。
  不该给他弄菜脯蛋的,病人应该吃得清淡,可她就是忍不住想宠他,忍不住想看他把菜脯蛋放进嘴时的愉悦笑脸。
  糟糕,光是看他吃饭,她就觉得幸福到不行。她捶捶胸口,压制里头的蠢蠢欲动,再次提醒,他们是朋友。
  “等我吃饱,我们就去露营。”他把稀饭吃光,伸手,还要一碗。
  艾筱枫把碗添满,递给他。“天黑了,下次再去。”她不想他病刚好,又去吹夜风,明天发烧怎么办?
  “不行,我明天已经请假。”
  “你不是说老板不必打卡,干么请假?”要请假的是他们这种可怜的、卑微的升斗小民。
  “我必须知会秦秘书,让她把我的行程排开。”
  她点头,笑说:“在认识你之前,我以为当老板的只要打打高尔夫球,就可以赚大钱。”
  “谁给你的错误观念?”
  “电视剧、爱情小说、电影……”
  “不要看那些,越看越笨。”他嘲笑她。
  “哪有,你不看却比我笨十倍。”
  “我笨?”叶新恒失笑。
  他没发觉自己和艾筱枫聊天已聊出心得、聊出兴趣,就算话题无趣,他也乐意和她一句搭过一句。
  “不是笨蛋,怎会成天埋在工作当中,不懂为自己争取福利?”
  “我的年薪超过两亿。”能够拿到两亿薪水的男性不多见,好不?
  “然后咧?你不是埋在电脑前面,就是去出差应酬,你到过的国家何其多,却从没停下脚步欣赏周遭风情;你和客户吃昂贵餐厅,却因为心系工作,再好的餐点也形同嚼蜡。
  “说实话吧,你去过法国,有没有去看看罗浮宫?你到过义大利,有没有逛过罗马竞技场?有没有见识庞贝城遗迹?你一天到晚设计新案子,试着提高旅游的品质,却从没享受过自己设计的旅程。
  “你说,是你这个赚两亿的大老板幸福,还是年薪五十万,却能享受你提供服务的小老姓幸福?”
  叶新恒认真听着。这些话,以励不是没有对他说过,父母亲也曾经提醒,要他善待自己,但他从没听进去……
  “赚那么多钱,却不懂得为自己创造幸福的男人,如果还不能叫做笨蛋,说说看,还有什么更恰当的形容词?”
  创造幸福?他没想过这种事,他很满意眼前的生活、满意自己的工作,他以为成就是生命的唯一价值,很显然,艾筱枫并不认同。
  在他思考这些的时候,门钤响起。
  “我去开门。”
  艾筱枫离开他的房间。
  门外是乔以励和一个她没见过的女人,对方长得端庄大方、很有气质,只消一眼,就知道出身良好。
  “筱枫,我表哥咧?”乔以励挥挥手,挥开艾筱枫对罗品桦的打量。
  “他在房间里。”她退一步,让客人进门。
  “没在书房工作?”他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他感冒了,感冒还不安份,说要去露营。”她笑着回答。
  “露营?他转性了?玩乐和他一向搭不上关系。”他的嘴巴张大,快塞得进一颗泰国芭乐。
  “你自己去问他吧。”艾筱枫关上门,把他们迎进客厅。“我去跟叶子说,你们来了。”
  “不必啦,我们直接进去就好。哦,忘记跟你们介绍,这是艾筱枫,我和表哥的好朋友,这是罗品桦,表哥的未婚妻,他们……”
  轰!在“未婚妻”传进耳朵同时,艾筱枫的脑袋就被劈成两半了。接下来,乔以励的嘴巴张张阖阖,她却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叶子有未婚妻了,怎么从来没人告诉过她?是她不重要,还是她不需要知道?
  好朋友不是应该分享彼此的生活?好朋友不是应该最了解对方?订婚,是很大很大的事呃,连普通朋友都会知道的,为什么她半点风声……或者,在他心目中,她并非那么重要?
  “筱枫,你怎么了?”乔以励狐疑地推推她。
  她怎么了?不知道,照理讲,她不应该“怎么了”,她只是一个借居的朋友,一个用三餐来抵房租的朋友,她怎么可以“怎么了”?
  “嗯……”
  她走到卧室旁边,残余的理智促使她推开门,让两人进去探望病人。
  她没跟着他们进去,反倒怔怔地走进厨房里,倒一杯冰开水,试着冷却自己。
  心没道理这般疼痛,他们只是朋友啊!
  虽然那天,乔以励的问题把她问出一个错误解答,让她突地发觉,她对叶子不只是朋友,但她拚命否认了说,她否认自己和叶子会发展出其他可能。
  她不断对自己告诫,告诫爱情可是会消失得很快,千万别让自己和叶子走上那样的不归路。可……也是那天啊,她回到家里,碎碎的心情,在叶子的怀抱里得到修补、安慰。
  他哄着她笑,哄着她睡觉。
  他笑着说:“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哄女人了,原来,感觉还不差。”
  他兴起,说:“艾筱枫,找一个时间,我带你去看看我生活很多年的世界。”
  他拍拍她的脸,说:“给我一个价钱,我要把你买下来,以后,你只可以为我做菜,只可以对我耍赖。”
  听,这种话是不是会让人误认他没谈过爱情?是不是会教人相信,他对她疼爱且专心?是他让她出现错觉、让她误会,害她以为,如果逾越友情的界线,应该没关系。
  结果呢?他有了未婚妻,而她才越线一小步就遭到电击。
  她被电焦了,焦掉的心脏、焦掉的感情,她被打得措手不及……
  她应该马上找叶子问清楚,他们之间究竟是什么?
  友达以上、恋人未及?
  不对,无论如何他们都成不了恋人,乔以励说,那个端庄的淑女是叶子的未婚妻,有未婚妻的男人怎么可以当她的恋人?
  所以他们只是朋友,知心朋友?
  可是他的话那么甜,他的安慰那么温暖,害她不再满足于用友谊定义两人。
  她开始悄悄地说服自己,也许世界上有从一而终的爱情,她没说出来,但已经慢慢地为“枫叶”的爱情布局。
  她以为感情是种水到渠成的东西,只要她待他好、他愿意哄她,那么,一天一点,感情增温……早晚他们之间,不必去定义、不必解释关系,他们就是会走向天长地久的两个人。
  谁想得到,他已经有了未婚妻……
  朋友,退回去吧,她和叶子终究只是朋友。
  知道友情代表什么?她会为他的幸福而快乐,她会在他的婚礼上尽情闹酒,她会给他满满的祝福,告诉他,“你一定要善待嫂子。”
  朋友会因为对方的快乐而快乐;朋友要诚心祝福对方的婚姻幸福长久:朋友要在对方的爱情修成正果之后,给予支持鼓励……但这些,她做不到……那么是不是代表,他们不能继续做朋友?
  不能了吗?快断掉了是吧?
  想到牵起他们之间的缘份断掉,她的心铿地碎了一地,肠子扭着、胃拧着,肝啊肾啊心啊,全被巨人的手捏成粉屑。
  不能给予祝福的朋友,还是朋友吗?
  她继续待下,会不会要起小鸡肠肚,在他和罗品桦当中搞破坏?
  她知道自己不够宽怀大度,明白自己有严重的嫉妒,清楚自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待在叶子身边,早晚要委屈了她最好最好的朋友……
  仰头,喝下满肚子冰水。
  瞧,人体真奇妙,她喝的明明是冰水,从眼眶里面流出来的,却是温热液体。
  她没发现罗品桦是什么时候进厨房的,等发觉的时候,对方已站在她面前,审视过她一回。
  “你们是什么关系?”她出口,不给艾筱枫闪避空间。
  来不及拭乾眼泪,来不及穿战袍、举盾牌,就这样,和罗品桦面对面,情敌对阵。
  瞧,她已经把对方当成敌人了……艾筱枫苦笑。
  就说她心量狭窄吧,就说留下会带给叶子困扰吧,就说女人的嫉妒,会让世界起肖,就说……她说下出话了,没有武器的她,只能任人串割。
  “如果是朋友,你不会在听到我是新恒的未婚妻时,哭得这么伤心。”罗晶桦射出第一箭。
  她不是坏人,但维护自己的婚姻,是天底下女人都会做的事情。
  艾筱枫不语,眼睁睁看着箭射向自己,招架不及。
  “我相信你对新恒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但是我们年底要结婚了。”连感情都不说,只用了轻蔑的“幻想”两字,来嘲讽她的不切实际。
  又一箭,这次正中肺脏,入气稀、出气长,艾筱枫开始呼吸困难。
  “我和新恒彼此信任,他是个讲情讲义、有责任感的男人,我想他不会为了一个『朋友』而改变,但所有女人都容不下一点点的变数,即使你并不可能成为我们之间的变数,可我仍然要防备。”
  她不可能成为他们的变数?讲得多笃定啊,敢用这种口气说话,她可以想像,他们有多么深厚的感情基础。
  心更痛了,她身上插着满满的羽箭,箭箭疼入心。
  “新恒不断向我解释,你们只是朋友,可就算你们『只是』朋友,我还是希望你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搬出去,因为我下个星期会搬进来,而我不习惯家里有陌生人在。”
  表明过立场,罗品桦倒了杯饮料,离开厨房。
  艾筱枫哭了,哭自己的天真。友情怎么可能是一辈子的事?人家的未婚妻不就跳出来阻止?爱情肤浅,友情又能深刻到哪里去?
  站在门外好半天的乔以励走进厨房,捡起一个哭到说不出话、蜷缩在墙角的女生,看着她,他终于明白了些什么。
  艾筱枫哭很久,哭到上气下接下气、喉咙发痛,幸好乔以励拿了几瓶从城堡地窖空运来台的葡萄酒给她解渴。
  两人在大楼顶楼,红砖地上铺了大大的地垫,可以躺两个人,还有枕头棉被,能够应付哭累想倒头就睡的女生。
  她哭超久的,比被康健纬骗五十万那次,哭得更惨。
  幸好今天天气晴朗,没有唬人真心的贩卖机来诈取她的真心,没有倾盆大雨让她以为自己是倒楣集中器。
  她哭到喉咙嘶哑,还不打算放弃欺凌那先天不足的可怜嗓子,她把头埋进枕头里,要用泪水把它腌成咸包子。
  乔以励叹气,揽过她的背脊,将她收入怀里。“不要再哭了,你已经长得不怎样,再让眼睛发泡,绝对会变成猪头姐姐。”
  “我从不在乎长相。”她认了,反正她是老妈不用心之下的失误产品。
  “是吗?那干么看见美丽端庄的罗品桦,就自惭形秽、抱头痛哭?”
  “我又不是见她漂亮才哭。”艾筱枫用手捶他。什么朋友嘛,她都哭得那么伤心了,还来落井下石。
  “那你在哭什么?”
  是,他听见了她们的对话,看见筱枫的失魂落魄,他被骗了,她和表哥哪是朋友,根本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他早该发现不对劲的,从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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