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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被挂墙头的女杀手-第42部分

小说: 被挂墙头的女杀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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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齐三公子这是爱屋及乌呢!他要谢这魏冉救了桑香一命!或者不该再说桑香,该说是他的谢家宝燕!


作者有话要说:故事还很长,没有那么快结束啦,等桑香恢复记忆再结束嘛,还会有很多人物出场,这会齐三公子认出阿弱了。
作者是看文不喜欢故事结束的类型,一散场多寂寞。
饲主最近爱上了检查身体的游戏,因为长期加班的饲主总觉得自己亚健康,指头在自个身上按来按去还不说,还要在作者身上检验、对照,作者生怕被她按着死穴,万一挂了岂不冤枉?只好婉拒了,可看着饲主在床上哎呦呦喊这疼那疼也怪吓人的,只好答应和她一块每天去跑步了,答应之时,作者似乎瞧见了饲主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勾笑……是幻觉是幻觉……
祝小白身体早日恢复健康~~




、金风玉露

湖心亭,瓦檐四角悬飒露紫铜铁马,玲珑空透,随晴风摇晃,在齐三公子心上叮当作响的,简直比书上绕梁三月的韶乐还好听!他赏湖、赏鹤、赏鲤了半晌,哪怕魏冉不识趣地骂了他半日连口水都快骂干了,齐三人公子仍是身处世外一般,怡然自得;唇角含着笑意。魏冉简直要被他的笑弄疯了,只好索性大吃大喝起来,尽兴地使唤这些美婢……

这时有青衣小侍过来亭子同齐三公子耳边说了几句话,齐晏便起了身,同陶五柳道:“你好好给魏公子扎针,让他舒舒坦坦的,别到处乱跑。”

公子说话总把要紧的留在话尾,陶五柳会意称是,魏冉却猴精一样的人,深怕这齐三公子是找桑香鬼混去了,不依不饶地就要起身来,却被陶五柳施针扎在半身上定住了身法动弹不得,陶五柳也是个心狠利索人,再一针连魏冉的哑穴也扎上了,逼得他只能干瞪眼、瞧着齐三公子淡淡一笑,扬长而去,进了湖岸边一个叫兰若的阁子去了。

原来桑香自校武场回来,就在兰若阁里无倦斋里呆着,四处打量齐三公子的东西,毕竟是要同他一生一世地在一处,对他起居习惯、一应用物却不甚熟悉。她这会有心四处翻拣了来看,格外地兴致勃勃,倒忘了顾着外头齐三公子和魏冉会怎么收场?

齐晏掀帘进阁时,穿过中厅,无倦斋的门开着,正瞧见桑香在翻他从前画的团扇页册子,不过是些细绢墨彩,倒没有乌漆扇骨可裱,更没有美人柔荑来握,是他打发日子闲画的,多是花鸟,尤其是些虫蝶之物——桑香琢磨他是为考校眼力?还是纯是无聊?勾勒得须尾这样丝丝入扣的,还有蝶翅彩斑上这赫绛、霁蓝、墨乌,各色用得细腻,一层层没骨渲染,生机栩栩。

齐晏眼中桑香凝眉瞧他团扇册页的模样,仿佛有静静光华自她眸光里流转而出,那样娴静的立着,她的素手,娇身,皆近在眼前,他的心忽而跳得急快,像要跳出胸膛来一样——想来这世上最好的邂逅原是久别重逢!老天待他已算是至公道了,甚至还偏了心,不然怎么会让似曾相识的飞燕比那无可奈何的春日,来得还早?

桑香瞧见齐晏进来,看见他脸上含着笑意,怕是魏冉吃了亏,不由放下册子,抬起头,皱着眉问道:“你这么高兴?难道你欺负魏冉了?”

齐三公子道:“欺负他又何如?难道你还想为他作主?”

他霸道起来,轻握着桑香的细腰儿抱着她就坐在一旁榻上了,似是醉意未醒,脸色陶陶,桑香不晓得他脸色古怪,只探手要抚上齐三公子的额头,齐三公子却掐着她的腕子,倒替她诊起脉来。

桑香皱着眉道:“你掐我脉作什么?”

“没什么,瞧瞧有没有身孕。”齐三公子满嘴胡言乱语,桑香咬了唇,道:“你疯了!哪有这么快?”

齐三公子含着笑,道:“你就当我疯了好了。”

他诊脉不过是查查桑香失忆是不是因着落崖摔坏了脑子,嘴上却不肯说实话惊动她,他城府深沉时,插科打诨的,倒令人捉摸不透了。

不等他把脉完,桑香抽回手腕,齐三公子倒也由她去了,只是手上搂她仍搂得紧,如什么稀世珍宝一般——他低下头来凑在她青丝缠绕处,又肯说实话道:“我怎么会去欺负魏冉那小子?他毕竟救过你一命,听说你从前眼睛是瞎的?身上还有疤?”

“只许你满嘴胡说八道,什么事都瞒着我,我却为何要同你说实话?”桑香拧起来,也当真令人气噎,齐三公子眸光泠泠,道:“你不愿说实话——那我只好扯开你衣裳好好瞧一瞧了。”

桑香看他不像是说玩笑话呢,脸上不由腾的一红,道:“你怎么这么下流!”

“闺房里的下流事还少么?同昨夜比起来,我已算是孔孟君子了!——还是你伶俐一些,老实交待呢?”齐三公子说话间,伸手就要解她襟前扣袢,桑香推开他的手却逃不出他的怀抱,仿佛狎戏玩乐一般,她觉得脸上更红,明知逃不过他的魔掌索性就认输道:“你丢开手,我老实同你说话。”

齐晏含着笑道:“还以为你不用刑不招呢,原来这般识时务。”

“你存了心拿我取乐!”桑香咬碎银牙,齐晏却道:“世上谁敢拿你取乐呢,你好歹是我的女人!”

桑香听了一愣,她全然不晓得他为何对她这般亲近起来?她醒神来,只老实道:“我也不记得从前的事了,是魏冉从竹溪边救了我,那时我眼睛已是盲的了,身上还有伤。”

“伤在这里么?”齐三公子的手还是趁她不备探进衣来,柔柔地抚在她肌肤背上、蝴蝶骨下,描摹出一道长长的、似是剑口砍下的伤。

桑香身子一滞,疑道:“你怎么晓得在那里?魏冉同你说的?”

齐三公子爱怜地瞧着她,唇却紧闭着不谈,她不由有些恼,猛地推开他,谁料他后背磕在那软榻雕花角上,倒吸了口凉气——正碰着魏冉推他到太湖石上的伤口呢!桑香见他这样,忙不迭要看他身后,这才瞧见了他背后衣裳不知何时被划破了几道,破皮粘着血,这会又碰上了,磨出血渍,怪吓人的,她不由皱眉道:“你怎么受了伤也不上药?”

齐三公子握着她的柔荑,淡淡道:“金创药在那匣子底。”

桑香忙起身取了金创药来,齐晏已自个儿褪下外衣、单衣,扯衣时粘连着那伤口,合该很疼!他却只会咬着牙忍着,桑香此时见他裸/背上的伤虽无大碍,肌肤却被割破好几道深深浅浅的,如瓷瓶上的开片裂纹,不禁关切道:“疼么?你怎么一直忍着?”

齐三公子心上有喜乐,哪管身上疼呢?但瞧着桑香手尖儿挑了那药膏,她往他后背伤口上抹着。一阵沁凉,本该还有刺痛,但他却觉得格外舒坦,他定定瞧着桑香,她的明眸、柳眉、桃花腮,心下神思游荡,直想问问她——问她何时记起来呢?要是记起来,会同他一样喜不自禁么?

桑香却不晓得齐三公子的心思,只是凝眉专注地为他上好了药,又替他寻来雪白中衣并外罩锦裳,重新为他更衣,她低下眉为他束紧镂空的金带扣时,忍不住脸上一红,她同他约下一生一世,岂不是日后常常要为他打点衣裳?

齐三公子换了素白外裳,从来他的脾气行事都像峰上寒雪一样孤傲、不杂尘俗的样子,桑香晓得他该是喜欢这件衣裳服色的,果然,他还有闲心笑吟吟开口道:“你根本没嫁给魏冉那小子罢?看你那夜替我解带扣都那般生疏费劲的,哪像是服侍过夫君的人?”

齐晏满满自得,溢于言表,倒像是雪融成春河,暖暖粼光的,桑香挑眉道:“我什么说过我嫁过人?是你自己听风是雨,疑神疑鬼。”

“你倒怪起我来了?”齐三公子听了一笑,不置一词——他今日真是爱笑呢?像是有什么乐子!桑香看得莫名其妙的,只道:“那你要怎么安置魏冉呢?他虽然混,却难说是个武学奇才,我好不容易让他进了剑宗,可是他却不肯沉心静气。”

“嗯,那他不也是为了你才心猿意马?——我倒很明白他,换了我也是一样的。”齐晏今日简直稀奇古怪了,这样爱用戏语挑弄她,桑香听了脸上又不免绯红,道:“我同你说正经话呢!”

“我说的也是正经话,你要是真想着他的前途,不如就让他跟在你身边,留在魏园罢?你有空教他剑法,或者让宁晓蝶教他。我看除了你在的地方,他是不愿去别处学剑的。”齐三公子不知是就事论事,还是当真心宽得可以——哪有人将情敌放在身边的?

“你倒也不怕!”桑香听着,倒以为齐三公子不怎么在意她,更不在意她同别的男人朝夕相处、切磋剑法,不免心底有些滋味陈杂,齐晏却装作不知,道:“怕什么?”

桑香不免生气起来,将那药盒子等物收拾妥了,一句话也不说了,齐三公子只淡骞着眉道:“你怎么替我理弄到一半就停了手呢?还要劳烦你替我梳头呢。”

他递着梳子塞到桑香手里,她不肯接,齐晏忽而温柔含笑道:“他好歹救过你的命,你不该知恩图报么?至于你教他学剑之时,他要敢对你有半点不规矩!我就把他的手指喂马蜂窝、白蚁窝,保管噬咬得他生不如死!你看怎么样?”

桑香听得后背疙瘩都起来了,他狠心起来当真是可怖!但她还是忍不住扑哧一笑,倒肯握着木梳子给三公子细细梳头了——对镜时如此悠闲、静好,两人都只愿停留此刻。齐三公子更禁不住想,哪怕要他死在这一刻他也是心甘情愿的。

冬夜向晚,自齐三公子以为谢阿弱死后的近两月来,一直敷衍魏园事务,荒废耽搁,那时他以为他连一个谢阿弱都保不住,还要管谁水深火热?这会他心满意足,直觉苍天待他总算不薄呢,这才终于想起他这个魏园之主该干的正事来。

是而上了灯,高燃了红烛,他命青衣小侍将往日分舵递呈来的命案卷子都翻了出来,足有一大口箱子那么满——可世上不平事这么一箱子岂能尽装下了?不过尽人事罢了。

他展阅这些案子时,桑香正在阁外练剑,他想瞧见她身影,是而启了纸窗,一点寒风吹却又有何妨?他就着这风下摇晃的烛火,心底装着她的月下弄剑的清影,倒是满心安定,她练剑练了半宵,他亦览阅卷案半宵,直挑到一个苗疆疆主朱家家门里的案子时,他倒专门拣了出来,取了朱笔勾注。

这倒是个深入苗疆、探听虚实的契机!他亦很想知道,是谁握准了他的软肋、拿阿弱的巫蛊人偶来要他的命?

想着,齐三公子便吩咐着青衣小侍备好两驾马车,明日他倒有心带着桑香、魏冉还有几个心腹人一块去苗疆查探一番。
作者有话要说:我决定不跟饲主讨论小说了,不然我同她说下文是齐三公子带着两只菜鸟上苗疆破案子了,她肯定会说这个新案子其实是一个杀手组织举办的基层下乡游学活动……
写文的时候也会有点心情复杂,要写得文采好啊,剧情妙啊,人物妙啊,主旨高啊……吧啦吧啦的,太麻烦了(主要是能力跟不上)。
能把文写得像电影《东成西就》一样欢乐幸福就好啦……(治愈住院的小白也是一条重要标准。)




、同车舜华

五更天刚过,车马行李都备好了,齐三公子、桑香都起了个早,阮、宁、薄三人亦收拾妥当了,魏冉一直由宁晓蝶照拂,亦听闻消息要去苗疆——桑香去,他自然也跟着去!是而晨雾曦微、寒意料峭的魏园门口,一行人聚作一起、上了马车。齐三公子和桑香自然同坐一辆,阮、宁、薄三人自然是另坐一辆,而魏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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