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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同志会-第2部分

小说: 同志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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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找我?

  小伙子点头。眼睛还是看窗外,日光在杨树叶子间随风变化。

  不好意思。搞错了,以为是同行。唐行健陪着不是,心底带着些懊恼。这算什么狗屁事,大清早一不认识的主在店里胡踅摸,这不找打吗。

  我找梅小婉。小伙子终于开口说出目的。

  什么?唐行健不明白,找小梅找到自己店里。难道以前的女友,自己负责包养她一辈子。

  你是小梅的?——

  我是他男朋友。小伙子干脆利落地说,他鼻子上的血迹清理干净后,还塞着棉球。声音嗡嗡的。

  小梅的男朋友。唐行健奇怪地想笑出来。小梅有了新男朋友了。说来也是,快两年了,自己算什么。就算是段王爷的相好的,也都有个替代品在身边。

  小童,不,阿童呀,你找我有啥需要帮助?唐行健诚恳地说。心里觉得怪怪的,不是滋味。

  我不找你,我找梅——小梅。阿童答非所问。目光里带着犀利。

  她不见了?啥时候的事。唐行健试探地问,加强警惕。

  上周末。阿童答道。

  她留下纸条之类的东西没有。唐行健问,口气明显地同情。

  留了个纸条。上面写着:我走了。阿童研究看唐行健。那表情分明是暗示,唐行健你小子是个窝藏妇女的惯犯。小梅被你藏那去了。

  唐行健记忆晃回到两年前,小梅离开时,也是桌子上一个小纸条:我走了。当时唐行健对自己所作所为,已有所察觉。并有痛改前非之计划。小梅却消失了,两年了,一个电话、短信、邮件、甚至在什么地方生活皆音信全无。一段时间,唐行健怀疑小梅是不是走失了,被抛尸荒郊野外,家人、朋友均不知。他被自己的这个念头搞的半夜惊醒。于是找到了小梅原来工作的单位,一个铁姐妹。

  当唐行健把自己的想法告诉那个小梅的铁杆姐妹,那个女孩用讥讽打量唐行健半响。干脆地说,放心,她活的水灵灵的滋润。只是不想再和你有瓜葛了。你这么不放心她,当初干吗伤小梅的心。她对你好的时候为啥不懂珍惜。

  唐行健放了心,那时他对自己单身的生活状况已经习惯并相当满意。压根没有心思去寻找小梅,知错就改地点头说,全是我的错。小梅是个好孩子,跟着我可惜了。现在这样挺好——

  女孩用不可饶恕地表情看唐行健。唐行健知道,小梅不会回来找自己了。好马不吃回头草,尤其小梅,原本心气甚高,现在她伤透了心,看清了唐行健的本性,便毅然一去不复返了。

  小梅竟然又玩消失。从她的新任男朋友身边。唐行健吃惊地琢磨着这件非同一般的事情。小梅属于那种略带偏执的女孩,但出走这种事还是有点出格。总要说清楚,坦坦荡荡地离开吧。

  你打她了,或者有外遇了吧。唐行健用过来人的口气对阿童说。

  没有。我像你吗?阿童反唇相讥。

  要不就是你妈看不上小梅。伤了她的心。唐行健推测道。

  我妈不认识小梅。阿童说,我还没有来得及带她回去。他脸上的表情带着悲怆的意味。

  要不就是——唐行健话说了一半,便敏捷收回。他原来的意思,是想说:小梅是不是想念谁了。接着想到,这会容易把小梅出走的祸水引到自己身上。和小梅在一起的日子里,小梅从来没有说过,想念家人的话。她说过,妈妈已经过世了,老爸是个混混,在妈妈尚在人世时就不要她们母女了。

  是。这次阿童出乎意料地肯定,她想你了。阿童及时跟进。

  唐行健终于意识到自己是惹上了一种奇奇怪怪的麻烦。小梅想自己了,世界上只有唐行健才明白这是多么荒谬的一句话。小梅是个有心机的女孩,聪明程度远超唐行健,当她觉得唐行健尚可以容忍,会像个母亲般温柔呵护,会像丫头般低声下气放低姿态哄自己。如果小梅真的想自己了,会拖两年,笑话。

  她真没在我这。——她也不会再在我这里了,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你怎么证明——唐行健耐心地解释。话语脱口而出,唐行健就责怪自己。这种事情,越抹越黑。对待谎言,最有效的手段是见怪不怪,以守为进。如同德国队的惯用战术。

  唐行健是个善于把握自己情绪的男人。于是他修正了自己的迫切表情,换用一种同情的目光看着阿童。说:她又消失了,那次从我身边走开,也是这样的方式。发生了什么?他拍了拍阿童的肩膀。

  最近她开始看欧洲杯。每晚上都看,还喝啤酒。本来我偶尔也看足球,后来发现她根本不认得那些球星。只知道一个贝克汉姆和小罗。可都没有在欧洲杯上。她看欧洲杯就要喝点啤酒,就鸭脖子。晚上自己一个人睡,还哭。小梅很少哭的。她很坚强一女孩子。阿童说,余光厌恶地扫着唐行健。

  唐行健下意思玩着手指头,两年前的夏天,德国世界杯。自己放下生意,每天晚上熬夜看足球。偶尔还小赌点球。小梅无怨无悔,晚上调凉菜、在楼下搞点鸭脖子就啤酒。他们是那年秋天分的手,分手的方式是小梅消失不见,选择出走。

  照片你哪里找到的?唐行健关心地问。

  她衣柜的最下面。阿童声音里略微酸楚或带点醋意。

  唐行健点点头。小梅还在想着自己,这使他生出自豪感。随即想到,这或许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完全没有理由自豪。

  我去上班。中午打小梅电话,发现关着手机,发短信,没有回。再打电话到她工作的店里,说请假没来上班。我觉得不妙,就往家里赶,房间打扫的整整齐齐。桌子上有个纸条,写着:我走了。

  署名没有?唐行健问。我的意思是说,有没有写,小梅,或者2008年6月N号?

  没有。阿童酸楚地摇头。

  唐行健宽慰地心底带着些平衡。小梅这次消失时,也没有署名。上次小梅出走的时候,唐行健郁闷了快两个月。干嘛呢,一起生活了一年多。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要出走,总的有点雁过留声之类的东东。一张便签,“我走了”,他妈的三个字,作一个犀利的总结。至少,应留下一句,“你保重,唐行健。……小梅。”这样余音绕梁的用词。这件事让唐行健许久不爽,并对女人产生了深深的敬畏之情。一车友是围棋业务五段高手,一次对唐行健说,但凡女棋手,在棋盘上出手犀利,攻击性强。如果你能顶得住,她就中盘玩完了。要是抵挡不住,死得大片大片很难堪呀。

  看来你们有点小摩擦。唐行健终于掏出了香烟,知趣地在手里来回敲着没有点燃。他刚想说,女人嘛,就要哄着来。才发现大瓶的吊瓶早干了,一道血淋淋的线顺着塑料管危险的向上蔓延。

  护士、护士!唐行健按提示按钮。

  护士过来换了瓶小的吊瓶,用责怪口气对唐行健说,你怎么照顾你亲弟弟的。哥当的不称职呀。

  唐行健被护士一句噎着,发现了一件让他震惊的事实。阿童的长相和自己颇有相似。认真说,像自己五六年前还没发胖时的样子。不过,气质却迥异。唐行健对自己评价是,做事讲道理,有分寸。长期的户外运动,使他的皮肤呈现出紫色的健康。而阿童的长相和气质,看起来是港台电视剧里那些小白领。

  女人真可怕。唐行健头脑乱乱地想。小梅和自己分手,竟然找了个像自己的男孩同居。那么,说不来真是来找自己,想要吃回头草。他妈的,这算什么?

  你们在哪里工作?唐行健语气略显急迫,这又使得他对自己很不满意。他一向要求自己宠辱不惊,收放自如。

  上海。阿童说。

  上海,小梅跑那么远的城市。看来是要彻底要忘记自己。可是上海过来,即便坐火车,16个小时也足够了。唐行健想。

  你怎么肯定她来找我。唐行健努力恢复了从容不迫的自信神情。

  我查了网络订票系统。她用信用卡订了张到西安的机票。时间是上个周日。她的手机一直关着机,我联系不到。发短信也没有回复。

  唐行健嗓子眼干干的,想笑却没把握笑得自然些。时间已过了三天。两人各怀心思地沉默一小会。

  她在西安姐妹之类多着呢。唐行健说,拍拍手站起来。不一定是来找我。行,这样吧。我要是遇见了,就把她劝劝。年轻人,一起相处长了,总有摩擦的。应该相信对方——那个——唐行健发现阿童对自己的话没有丝毫感谢,反而充满敌意地对视。

  3、

  唐行健在怀玉的家里一直磨蹭到零点左右。本来,他想看了欧洲杯在零点的比赛再走。怀玉在厨房里给他煮黑芝麻的汤圆吃。

  吃完了汤圆,唐行健满意地用汤勺敲了一下碗沿,清脆的响声很受用。怀玉说,你该走了。她穿着件阿迪的露肚脐眼的背心,肚子上丰硕的肉圆圆的鼓着。刚洗完澡,头发上湿漉漉的带着夏士莲黑芝麻洗发水的芬芳。

  唐行健茫然抬起头,电视上出场队员名单中文版刚刷出来。他说,嗯,好吧。我走,总觉得店里的卷闸门没锁好,刚好我去检查一下。

  怀玉从后面轻轻抱着他,那一对丰满弹力的兔子贴着他后背滚。温润的嘴唇在他脖子上小猫似的蹭着。你今晚真贪吃,又咋了,生意有压力了。怀玉对唐行健脾气摸的很清。

  唐行健敷衍地笑着,说,生意再不好,我就歇一歇,考虑去西藏骑趟单车。

  开门前,怀玉习惯性地打开可视门铃观察着,又对着猫眼飞快地瞥了一眼。在唐行健额头上轻轻碰了下,说,路上小心。他明天进货回来。

  路上小心什么?他明天进货和路上小心完全是两个不同的话题。被怀玉说的如此轻巧平滑,不露痕迹。唐行健郁闷地走在栾树浓密的树荫下,路灯下尚有纳凉打牌的人堆没散。从上个月地震开始,大家就习惯没事待在户外。

  唐行健是在下午两点多从医院回到单车店的。他有些心神不宁。

  在他进门时,小张和小郭均有点小吃惊。两人不约而同没有提起唐行健打人的事情,好像这事儿纯粹是网上的谣传。

  生意不咸不淡地作着。小郭到了四点多就向他请假,说男朋友他妈过来了,她要陪着去逛民生商场。唐行健木木地看着小郭的嘴唇一张一合,眼底藏着丝不安神情。小郭说什么话,他压根没有听清。他习惯性地点头,说,好呀、好呀。然后又紧皱眉头,说,你说啥,再说一遍。

  小郭吓得脸色有些发红,她不安地又说了遍。紧张地查看唐行健的脸色。唐行健说,好呀、好呀。你去吧。没事了。

  小郭讨好地在他紫砂壶里加了开水。又给随手泡里加上饮水机里的矿物质水。说,唐哥,我走了。便轻轻推开门消失了。

  小张正在核对今天的进货和销售情况。用根铅笔在额头上轻轻敲着,若有所思。还在电脑上网查看最新的单车行情,手里的计算器啪啪地压着。唐行健心里烦的不行。你奶奶的,在那里穷算计什么。那店是你开的。能不能把心思用在接待本职工作上。

  他端着紫砂陶的茶壶,走到小张跟前。小张正低头看纸上的数据,抬头看见唐行健,灿烂地笑着。唐哥,我有新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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