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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被囚铁笼中的少女:懒懒小兽妃-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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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男子

几十年没来,这里的桃树又长粗了不少,如今正是冬天,叶子掉光,所有的桃树只余光秃秃的树干,黑色枝哑交错,伸向天空……
他抱紧了怀中的干枯的桃枝:“阿浅,这里是你的家,阿浅,你看看你这些同类,它们都活的好好儿的。你也醒过来好不好?阿浅……”
他语声渐渐哽咽,缓缓跪倒在冷硬的土地上,泪一滴一滴落在地面上:“阿浅,我该怎么让你回来?”
天空不知道何时飘起了雪花,一团团,一簇簇似在他身周飞舞,落在黑郁郁的桃树枝干上,像是一片片的桃花飞舞……
恍惚中似看到一个白衣女子在飞舞的雪花中翩翩起舞。
“阿浅!”他飞扑过去!
白衣女子忽然在他面前化为流光四散,“砰!”地一声他撞到了一棵桃树上!
桃树被他撞的拦腰折断,他也踉跄着扑倒在地。
“阿浅!”他看着空空的双手,只觉一颗心也瞬间空空的!
“阿浅!阿浅……”他不顾一切爬起来,踉跄着寻找那根视同生命的干枯桃树枝。
他决不能把它丢失!
他不知道如果连它也丢失了,他还剩下什么……
“它已经生机断绝,你找它做什么?”一道妖魅慵懒的声音忽然自一棵桃树上传下来。
这声音突如其来,倒吓了云隐连月一跳。
他猛然抬头,就见不远处的一棵桃树上斜倚着一个红衣男子。
大红的衣衫如火如荼,银白的长发瀑布似的披散了一身,肌肤如珠玉般晶莹白皙,一双魅惑的紫眸如世上最深邃的漩涡,略略看上一眼便让人心神动荡。
薄薄的红唇微抿,勾起一抹凉薄的似笑非笑的笑意。
他懒懒地倚在那里,如玉的手指间捻着一支干枯的桃枝,桃枝如同人形,正是阿浅留下的真身。
“把它还给我!”云隐连月头脑中轰然一响,不顾一切直扑过去!
红影一闪,他扑了个空,桃树上已经不见了那红衣男子身形。
云隐连月僵了一僵,在这个世界上,还很少有人能躲过他这如闪电般的一扑,没想到这红衣银发男子轻易就做到了……
他是谁?到底是谁?
云隐连月平时喜欢游山玩水,结交朋友,在梦兰大陆上的高手他几乎都见过,就算没见过也曾有过耳闻,知道他们的形貌特征。
却没有一人能和这银发男子对上号……
什么时候梦兰大陆又出现了这么一位高手?
他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看这个人的一躲之功,似乎比师父也不遑多让——
“就凭你这种三脚猫的功夫也想和本座交手?”那红衣银发男子的声音又自树下传来。
云隐连月向下一看,就见那位红衣银发男子又在他刚刚站立的地方现出身形。


☆、怪异的红衣美男

云隐连月向下一看,就见那位红衣银发男子又在他刚刚站立的地方现出身形,倚着一棵桃树,微眯着眼睛,正懒懒地看着他。
云隐连月一咬牙,又扑了过去。
就算明知不是这个男子的对手,他也得拼命把‘阿浅’再抢回来!
那红衣银发男子如同猫儿戏鼠般逗弄着云隐连月,他身形变幻不定,云隐连月无论如何扑击,却连他一片衣角也捞不着……
“一段枯枝而已,你干嘛拿它当宝贝似的?这天寒地冻的,不如烧掉,还能取个暖……”
那红衣男子晃了一晃手中的树枝,眼睛一眨,那树枝的枝尖忽然起了火苗……
“阿浅!”云隐连月吓得魂飞魄散,手掌一立,一道蓝盈盈的水线直飞过去!
“噗!”桃枝上的火苗被水浇灭,冒出淡淡的白烟……
“有点意思。”那红衣男子笑了起来。
他容颜绝美,这一笑之下便如同满树桃花灼灼开放:“原来你这么宝贝这个小妖……”
他把那桃树枝放到唇边嗅了一嗅:“枯成这样,魂魄都飞没了,那还留着它干什么?”
他指甲一弹,那人形桃枝上如同手臂的枝干啪地一声折断……
云隐连月脸色大变,疯了似的直扑过来:“不许伤害她!把她还给我!”
他势同疯虎,一急之下,长剑出鞘,一波波如同水波似的蓝光向着红衣男子攻了过去。
红衣男子妖魅一笑,忽然伸出手中的枯枝向外一封……
云隐连月脸色一变,他自然不想伤到那截枯枝,忙忙把念力急收——
他刚刚使出的这招是使出了全力,再向回收,又哪里如此及时?
眼见那团蓝光就要袭上那截枯枝,他大急之下,左掌忽起,朝着右臂猛力一斩!
喀地一声轻响,他的持剑的手臂被他自己一斩而断!
那团蓝光也终于被他自己击偏,擦着那根树枝飞了出去,轰在旁边一棵桃树上。
合抱粗的桃树被那团蓝光一击而碎,碎雨般直飞空中……
“小伙子功夫还算不错嘛,来再让本座试下你的斤两。”手中的枯枝一摆,暴雨梨花一样朝云隐连月攻了过来。
这红衣男子十分恶毒,他把阿浅的原身当武器,让云隐连月有所顾忌,迫得云隐连月连连后退不敢还手。
他的功夫原本就比这位红衣男子不知道差了多少,再有所顾忌,手臂又断了一条,更被这红衣男子杀得狼狈不堪。
也不过片刻的功夫,他身上又多次受伤,身上的白袍成了血泡,几乎看不出本来面目……
他眼前阵阵发黑,却咬牙苦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要夺回阿浅……
“小伙子,本座瞧你功夫不错,倒是有了惜才之念。你只要折断本座手中这根树枝,本座就饶你性命。”
红衣男子信手出招,他出招根本无所顾忌,尖利的树枝一次次地刺进云隐连月的血肉,带起一蓬蓬的血雨……
云隐连月咬紧牙关躲闪,依旧是不肯也不敢再出招……


☆、胯下之辱

“本座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什么程度!”红衣男子眸中有雪亮的光芒一闪,手中的树枝带着宝剑出鞘的啸声直奔云隐连月咽喉!
他这一招如行云流水般快疾,云隐连月根本躲避不开,唯一活命法子就是用手中的宝剑削断那根已经染了他鲜血桃树枝。
可是,他不能。
云隐连月干脆闭了眼睛,不再躲避。
反正这世上没有了阿浅,他无论如何寻找再也找不回她,那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倒不如死在这根树枝下,也等于死在阿浅手里,也算是死得其所……
“阿浅……”他喃喃叫了一句,闭了眼睛。
树枝的尖端已经刺进了他的血肉,他几乎能感觉到那尖端已快要洞穿他的咽喉——
那根树枝忽然顿住,不再继续。
红衣男子的声音缓缓响起:“看来你对她倒也真的多情,不是装模作样……”
云隐连月睁开眼,他的脖颈处有鲜血不绝流出,他却根本不看一眼,死死地盯着那红衣男子:“要不你杀了我,要不你把她还给我!”
他的声音里带了一抹嗜血的狠绝,因为咽喉被刺,他的声音已变得有些嘶哑。
那红衣男子忽然仰首哈哈大笑:“不错!不错!你这小伙子倒蛮合本座的心思。”
他紫眸微微闪烁,眼波如万丈烟霞尽染,闪着惑人的光芒:“小伙子,那你想不想让她复活呢?”
他声音不大,但听在云隐连月耳中却不亚于久旱的人乍听到第一声春雷,呆怔了片刻,紧紧盯着红衣男子,声音发了抖:“你……你有办法?”
红衣男子又笑了,笑得人心头发凉:“唔,说不定会有。你只要哄得本座高兴了,本座说不定会教给你一个救它的法子。”
云隐连月又是一呆,怔怔地看着他,身子微微发抖:“要……要如何让你……您高兴?”
红衣男子笑的眼睫弯弯,唇角的笑意却愈加凉薄:“唔,你刚刚对本座不敬,居然对本座动手动脚的,惹得本座十分不悦……”
他把双腿分开一站:“第一步,你先从本座胯下钻过去!”
云隐连月仅仅窒了一窒,盯了红衣男子一眼:“你说话算话!”毫不犹豫地趴下,向着红衣男子的腿下爬了过去……
他身上原本就多处受伤,鲜血横流,所爬过的地方,被鲜血浸染成一条血路……
红衣男子眸光微微闪烁,也不知道是喜是怒,看着匍匐在身下的云隐连月,看着这位身份高贵的皇叔来受这胯下之辱……
他忽然双腿一并,用小腿夹住了云隐连月的脖颈。云隐连月眼前一黑,几乎气也透不过来,脖子上的伤口如同刀割,流血流的更急……


☆、帮我杀一个人

他强提一口气,咬牙苦撑,只要能救阿浅,不要说受这胯下之辱,就算要了他这条命也没关系!
他眼前一阵阵冒金星,头脑阵阵发晕,就在他以为他会被活生生夹死到这里时,红衣男子忽然双腿一松,重新分开……
云隐连月终于自他胯下爬了过去。
他摇摇晃晃站起身:“第二个条件是什么?”
红衣男子笑吟吟地看着他,他原本就是极美的容貌,这一笑之下更是说不出的妖娆,几乎是雌雄莫辨。
看的云隐连月心头发冷,寒气大冒:“第二个条件么……”
红衣男子眨了眨眼睛:“唔,让本座好好想想,给本座去杀一个人怎么样?”
云隐连月心中隐隐升起一种不太妙的感觉,他也是冰雪聪明之人,隐隐觉得这人邪气的要命,只怕不是来自什么好路数……
“杀……杀谁?”他颤声问了一句。
红衣男子眯了眯漂亮的眼眸,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唇,妖娆一笑,一字一顿说出了三个字:“帝——释——音。”
云隐连月身子一颤,后退一步,想也不想断然拒绝:“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呢?”
红衣男子上前一步,伸出如玉的手掌轻抚云隐连月染血的脸颊:“乖孩子,难道你不想救你的小情人了?”
云隐连月原本就失血过多,此刻脸色更加惨白,他身躯晃了一晃,盯着红衣男子:“我不会弑师!求求您,换一种条件,换一种条件我一定答应……”
红衣男子一拂袖,眼眸里有一抹残酷的笑意:“本座开出来的条件还没有人可以讨价还价的!要么,杀了他,要么,不要再救你的小情人……”
他垂眸看了那个干枯的桃树枝一眼,略带沙哑磁性的嗓音再次残忍地响起:“这小妖已经死了三天了吧?其实她还没真正死透,只要本座使用一种秘法必能让她复活。不过,不能超过十日,一旦超过十天,她的散碎的三魂七魄便会真正消失在天地之间,再也无人可以将她救活,本座给你两天的时间,两天后本座会再来这里等你一个答复。还有——”
他顿了一顿,又妖娆一笑:“其实——你师父也知道这种法子的,可惜他不肯告诉你。你对他这个师父倒是全心全意的,可惜他对你却是漠然如同路人,就算能救也不肯出手……这样的师父,真不知道你到底忠心他做什么……”
云隐连月颓然坐倒,眼睁睁看着那红衣男子身形一闪便即消失……
两天的时间很容易就过去,云隐连月痴痴地坐在树下,整整坐了两天,谁也不知道他想的是什么,更不知道他经历了怎样的思想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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