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个初夜前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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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个人很好的，在学校里人缘特好！” 纪默说着，拍了拍刘大力的手背。
“是吗？我以后得和你学习啦！” 关建国越来越口不对心。
“好啦，你坐着，我们还要出去办点儿事情，记得去找我们玩儿！”纪默起身要走，刘大力紧跟在她后面。
“慢走！”关建国嘴里蹦出了最后一句虚伪的话，他从刚才纪默的举动已经能够猜出他们的关系不一般。晚上能有什么事儿？关建国心里不忍揭露纪默的谎言。因为纪默身上的体香是那么的轻柔，让人不自觉的想亲近，心甘情愿的去呵护。青春期的浮躁令关建国更愿意接近纪默，内心对女人的向往，对性的渴求让他几乎迷失了自己，只有那种轻柔能轻轻抚慰他浮躁的情绪。
刚开始正式学习的那段日子，关建国和许多同学一样，每天踩着相同的路线，来回往返。这一切对于他来说是再熟悉不过的了，和从前相比，唯一的区别就是晚上不回家。这样的日子是关建国所盼望的，他喜欢过无拘无束的日子。这里的老师没有那么刻板，只要你不捣乱，干什么都成。以前关建国为了不受打扰经常逃课，现在不用了，学校的管理相对从前惬意多了，下午多半是自习课。开始的两天，关建国每到下午便和老七或者老大上街，后来觉得实在无聊，干脆一头扎进了图书馆。
学校的图书馆不大，仅能容纳100多人。好在喜欢来这里的人不多，许多人只是来借小说，借完就走，所以关建国总能找到座位。关建国看书不固定，这符合他的随心所欲的性格。见许多人都看小说，关建国也经常站到摆满小说的书架前翻看。
时间转眼到了周六。吃过午饭，老三要关建国陪他去买裤子，关建国一口回绝了。“有件衣服穿着就行了，这要是在远古时代，咱们充其量每人弄块兽皮遮遮羞，你还穷讲究什么！” 关建国挖苦他说。
“不去就不去，哪那么多废话！”老三回敬了他一句，转身下楼了。关建国没拿他的话当真，哼着小曲去了图书馆。
今天图书馆里格外清净，大概都出去玩儿了。关建国找了本《红楼梦》，坐在角落里看起来。看到贾宝玉梦游太虚幻境那一章，关建国竟然觉得自己也有一种冲动，不免有些心浮气燥。什么啊！要么都说老不看三国，少不看红楼嘛！关建国合上书，夹在掖下回了宿舍。
已经过了吃饭的时节，关建国胡乱吃了点儿中午的剩饭，上了床。本来想睡觉，可翻来覆去睡不着。从枕头底下拿出《红楼梦》，关建国又翻到了那一章。
这一夜关建国睡的很不好，一直在做希奇古怪的梦。几次睁开眼睛，天都没有亮。好容易熬到天色发白，关建国起身去了操场。在操场西北角，关建国选了个僻静的地方，深吸一口气，稳稳的扎了个马步。
“起这么早！锻炼呐？”纪默从远处跑过来说。
“你也够早的！” 关建国舒了口气，站好，说道。
纪默在关建国面前站定，喘着气息问：“你这是什么工夫？和电视里演的差不多？”
“什么也不是，随便练着玩儿的。” 关建国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那你继续！”纪默的声音响起，人已经出去了五六米。关建国没有看纪默的后影，他怕自己的目光不听话。
“五哥，你小名是不是叫五子？”小倩提着两瓶子白酒回到关建国身边，打断了关建国的思绪。
“我没有小名！”提到五子，关建国越加不爽了，干脆从小倩手里拿过瓶子，一口气喝掉了半瓶白酒。五子是自己最要好的哥们儿，只是自己再也见不到他了。五子绝对算得上是一个情种，为了李小玲，挖空心思努力挣钱。那次从小雨的宿舍逃回来，迎面碰上了老六。
“你的信！”老六递过一个薄薄的信封。是五子，从那歪歪扭扭的字体关建国确认无疑。
五子说是上班了，可是村里哪来好班可上。倒退一年，只能去队里参加劳动，他所谓的上班是跟着跑运输。五子的姐夫买下了队里的拖拉机，去年开始跑运输。去200多里外的甸子里拉芦苇，回来卖给镇上的造纸厂。都是力气活，缺少个跟车的，五子就去了。虽说累点儿，可是挣钱多，每天五块五的工钱，比国家干部都多。
五子手里有钱，隔三差五的买个小礼物，约李小玲出来。本来父亲不同意他和李小玲的事情，李小玲的家人在村子里口碑相当不好，五子的父亲看不起那种只会溜须拍马的人。后来实在经不住五子软磨硬泡，家里就五子一个儿子，能怎么样呢？五子说了，这辈子非李小玲不娶，娶不到李小玲就去当和尚！父亲转念一想，也许李小玲和他爹不一样，是个好孩子呢，只好勉强答应了。
都是一个村子的，李小玲偶尔也会去家里找五子。每次去五子家，嘴巴都甜的不得了，叔叔、婶婶叫个不停。父母观察李小玲的言行，发现她的确不像她的父亲，一家人很快接纳了李小玲。
这天，五子刚到家，见村里的媒婆也在。“来了，婶婶！“五子打了个招呼，进了里屋。“以后的事儿你看着办就行，费心啦！”五子听见母亲对媒婆说。“放心，有我呢，走啦！”媒婆告辞的声音。“他婶，再抽代烟！”母亲极力挽留。
“等事儿办成了，你们再谢我也不迟！”还是媒婆的声音。然后是脚步声、开门的声音。
“五子，出来吃饭，我们都吃过了！”父亲的叫他。五子换了一件干净衣服，到了堂屋。
“刚才我们和张媒婆说好了，让她去李家定个日子，回头把婚定啦！”母亲笑眯眯地看着儿子说。
“嘿嘿！”五子抓起个馒头，笑了笑。
“看把你美的，满意啦！”母亲点了他额头一下说。
第九节 ###两张皮（9）
母亲的话令五子异常兴奋，他已经有二十多天没有见到李小玲了。回来的路上，他一狠心，花二十块钱给李小玲买了件红毛衣。怕被母亲看见，揣在怀里了。刚才之所以匆匆进屋，就是怕让别人看到。想到李小玲，五子美的泡泡直冒。李小玲对于他来说魅力无穷，看着哪都好，恨不能一口吞了才放心。不行，吞了就没有啦，得慢慢吞，吃进去一半再吐出来，然后再吞，再吐！
李小玲个子娇小，整个人像没有骨头，软绵绵、滑溜溜，抱在怀里总让五子产生不真实的感觉。有时候，车还在半路哒哒跑着，五子的心就想回来了。要不是想多挣几个钱，五子宁愿留在家里干农活，那样能天天看见李小玲。
“爸！我出去一下！”五子来不及咽下最后一口馒头，便对父亲说。他要快点儿把好消息告诉李小玲，把毛衣送给李小玲。
“不累呀你？早点儿回来！”父亲知道他去干什么。
“知道啦！”五子人已经到了院子里。
五子到的时候，李小玲正犯难呢。父亲对她和五子来往不高兴，虽然口头已经答应了，可是父亲心里有更好的盘算。凭我闺女的长相，怎么也得找个比五子家有钱的！这两年村里有俩年轻人搞了个小作坊，加工水泥板，听说口袋里的钱早就过万了。你说他俩咋就都结婚了呢！父亲经常懊悔的想。心里有鬼，自然不会支持女儿和五子交往过密，每次五子来，他都不冷不热的。好在今天他不在家，出去串门了。
“瞧瞧，好看吗？”五子把毛衣双手递给李小玲。
“好看！”李小玲接过毛衣，放到一边说。
“你穿上试试！”五子对她今天的态度感到奇怪，以前每次送她东西，她都高高兴兴的比试一翻的。
“咱出去走走，我爸一会儿该回来了！”李小玲过来拉五子说。
“他回来他的，怎么啦？”五子不解的看真李小玲问。
“和他吵架了，不想看见他！”李小玲嘟着嘴说。
五子看着李小玲鲜艳的嘴唇，泡泡开始往上窜。
村外的杨树林没有了叶子，一阵冷风吹过，凄惨的怪叫声不绝于耳。五子经常带李小玲来这里，在树林的深处找个草密的地方坐下，把李小玲娇小的身体拥进怀里。
今天李小玲的脚步比五子快，早一步到了那片已经枯萎的茅草边。“这么急呀！”五子在后面紧走几步，开口问道。
“抱着我！”李小玲主动靠过来。五子张开宽阔的臂膀，容纳了李小玲弱小的躯体。“我怕！”李小玲说。“怕什么，有我呢！”五子安慰她。
李小玲掂起脚尖，仰着头，把嘴唇送过来，五子立刻用肥厚的嘴唇压了上去。没等五子的嘴唇压实，李小玲小巧的舌头已经探进五子嘴里。五子被李小玲的动作吓了一跳，那条小巧的舌头如一条毒蛇，瞬间把五子麻醉了。两个人的舌头纠缠在一起，相互吸吮着对方，五子抱着李小玲顺势倒在草地上。
良久，李小玲轻轻推开五子。“你跟谁学的打波？”五子还沉浸在热吻中，随口问。“以为都跟你是的，每次把我憋的够戗！”李小玲说。
“总得有人告诉你吧？”五子意识到了什么，沉思一下，问道。
“没有，爱信不信！”李小玲赌气的扭过脑袋，不看五子。
“你和别人亲过嘴？”五子越想越担心，非要问个明白。这不是天生能明白的事儿，自己就不知道这么打波。
“我爸想给我找个有钱的主儿！”李小玲嘟着小嘴说。
“他跟你说了？”五子越来越担心。
“没有，我猜的。”
“是你想找吧？”五子扳过李小玲的脑袋，瞪着眼睛问。
“放屁！”李小玲眼睛里充盈了一层雾一样的东西。
“我爸找过张媒婆了，过两天就去你家正式提亲，这回放心啦？”五子赶紧哄她说。
“就怕我爸不答应，和你们家要好多彩礼，难为人！”李小玲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彩礼总得给，多给就是了，只要你心里有我！”五子把右手放到李小玲脖子上说。
李小玲没有说话，把头扎在五子怀里，眼泪悄无声息的掉了下来。五子完全被李小玲的举动搞懵了，难道她和别的男人接过吻？还是她爸已经给她物色好人家啦？五子揪心地想。
午夜的钟声响起，五子仍然不能入睡。李小玲不能嫁给别人，她就是我的！可看这阵势，李小玲八成得飞了。不行，我得看着她，不去跑运输了，更不去当兵了，得把她看好了。五子从床上爬起来，开始给关建国写信，他心里一点儿底都没有，生怕第二天一睁眼，李小玲消失了。
看着五子的信，关建国冷笑一声：没出息的东西！一个李小玲就把你小子缠住了，还要当兵上战场呢！估计上了战场也是个软蛋！关建国越想越不解气，偏偏忘记了自己正对杨玉洁念念不忘。
拿出纸笔，关建国给五子回信，说了一些安慰的话，末了，在结尾写到：早告诉你了，你打波的方式不对头，现在相信了吧？别疑神疑鬼的，没什么大不了。既然你死心塌地的爱李小玲，就把你潜意识里的浪漫主义情怀全部释放出来，选择自己认为合适的方式，进入彼此的内心，在那里创造一个全新的世界！
“五哥，你累了吗？累了可以去房间里休息！”小倩见关建国突然开始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