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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3部分

凤于九天[完本]-第453部分

小说: 凤于九天[完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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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



  「余浪,我要离开永逸王,我们逃走吧,逃到一个谁也找不到我们的地方。」



  说出这句话后,一切都停止了。



  他以为余浪会抱住他,给他最想听的承诺,给他一个美丽的永恒。



  他痴痴地等着。



  但没有人抱住他,连那双正在为他温柔地梳理长发的的手也冰冷了。



  他感到脊背发冷,感到莫名其妙的恐惧和惊惶压到了胸口上。



  当他转过头,他看见了另一个余浪。



  一个从来不曾想像过的余浪,一个讥笑他、蹂躏他、折磨他,让他知道自己根本就微不足道,让他痛不欲生的男人。



  一个人,怎么会有两副如此不同的面孔?



  一个人,怎么能在前一刻口口声声说喜欢你,举手投足间爱你宠你,如待珍宝,下一刻却露出狰狞面目,对你做尽天下最残忍的事?



  怎么可以?



  「烈儿,你冷吗?」又是这个男人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忆,却仍悦耳如昔,「你的身子一直在发抖。」低沉,醇厚,像醉人的酒。



  熟悉的臂膀,从后面缓缓环上。



  把他环在结实的胸膛里。



  不……



  烈儿咬咬牙,忍住蓦地翻腾而来的悲切和激动。



  当日。



  当日,他是多么渴望这个拥抱。



  曾有一天,在说出同生共死的那一刻,他多么多么地希望,正帮他梳着长发的余浪,会这样紧紧抱住他。



  往事已逝。



  他无法横跨无数个日夜的伤痛和煎熬,将今日和梦想破碎的一天再次重叠。



  无论是余浪,还是他。



  已不可挽回。



  烈儿抵抗着身后那个人传来的熟悉的温暖,抵抗着排山倒海的回忆,不许泪水怯弱地染湿眼眶。



  长长抽了一口气,沉声道:「放开我。」



  余浪的双臂骤然收紧。



  但慢慢地,他一点点松开了手,退开。



  然后,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再次执起玉梳。



  慢慢地,梳。



  将每一根烈儿的发丝都梳顺了,亲自从怀里掏出一条天青色的头巾,帮烈儿扎上。



  「好了。」余浪轻声道。



  烈儿别过脸,一字也不说。



  余浪只是在玩一个令他心碎的游戏,而且又赢了。



  看,他果然又中了余浪的计谋,为余浪尝尽苦楚,五脏六腑翻江倒海。



  每一次,第一次,都是同样的结果。



  余浪的手又伸过来,烈儿满腔的愤懑全压抑不住,霍地一转头,怒目道:「你还要做什么?」就算知道入了余浪的陷阱,被他逼出怒气,也顾不得了。



  余浪淡然一笑,手还是伸了过来,抬起他的手腕,掏出一把铜制的小钥匙,往镣铐上的锁孔一插一扭。



  喀。



  手铐解开,一直被禁锢的手腕顿时一轻。



  烈儿揉着被压出两道深红勒印的手腕,惊讶地看着余浪。



  余浪帮他解了锁铐,柔声道:「既然锁已经开了,你藏在身上准备逃走时偷偷开锁的那根长针,也用不着了吧。」



  烈儿骇然色变,猛地往后疾退。



  才退一步,余浪已经如影随形般附了上来。



  这人看似温文,其实武功高强,烈儿奋力挣了两下,被他一把抓住双腕,身子翻过去,胸口紧贴着床单,几乎气都喘不过来。



  余浪一手擒住他,撩开烈儿宽大的袖子,直掠到上臂。



  扎入手臂的针尾在肉里露出一点点银光。



  余浪心疼地叹道:「你就爱自讨苦吃,这样不疼吗?」



  两指捏着针尾,把那长针一口气拔了出来。



  因为一直藏着针在那里,手臂伤口早就开始发炎,余浪一拔,烈儿痛得轻轻抽了一口气。



  余浪把拔出来的长针丢在地上,在怀里掏了掏,拿出一个小玉瓶。



  拔开瓶塞,对着伤口倒了一些白色粉末。



  顿时,伤口一片清凉,减了不少痛楚。



  余浪这才松了力气,让烈儿从床上坐起来,居高临下打量着他。



  烈儿自落入余浪手里,没少吃苦头,更不用提每日必喝的毒药,让他整日昏昏沉沉,四肢无力,刚才虽然只是被压了一会,坐起来后却仍是头昏眼花,好像耳里面有几只蜜蜂在飞似的嗡嗡乱响。



  好一阵,才算是恢复回来,瞥了正盯着他打量的余浪一眼,悻悻地问:「你什么时候知道我藏了一根针在身上?」



  余浪微笑,「你这些日子总是睡得不安稳,在梦里也会偶尔抽着眉头,面露不适,我怎么会看不出来?你胆子也太大了,不怕我狠狠罚你吗?」



  烈儿冷然道:「你囚禁我,我想逃,天公地道。随便你如何惩罚折磨,只要有机会,我还是会逃走的。」用力甩过脸。



  余浪道:「当然要罚。我罚你今晚陪我喝酒赏月。」



  烈儿一愕,视线情不自禁转向余浪。



  「你很久没有出过这闷死人的小舱房了,随我来吧。」余浪拉住烈儿,打开了房门。



  明月当空。



  春天已经过了大半,山花开到荼靡了,江风一过,便有一阵幽香隔岸送来。



  商船的甲板上清扫一净,靠船头的空敞处,摆了一张样式古朴的方桌,和两张颇有年份、扶手处已经被磨得油光滑亮的鸟木椅。



  方桌上搁了三碟鲜果,三碟糕点,一壶酒,两个晶莹剔透的红玉杯,另外还有一个兽头状的青铜小熏炉,正袅袅燃着香。



  烈儿这段日子被囚禁在小舱房里,平时连日出月落也难得见得,忽然被带出来,顿时神清气爽,心里闷气竟然去了大半。



  他深深吸了一口带着花香和江水气息的新鲜空气,扫了桌子一眼,道:「别的都很好,不过那熏香多余了,反不如岸边的花香自在。」



  余浪一笑,招手命人把熏香撤下,又叫所有人等不许靠近,只留他们二人独对。



  烈儿环目四顾,知道自己看不见的暗处必定藏了人手预防他反抗逃脱。



  船只停在江心,月色一片通明,看过去,江面显得更宽了,即使纵身跳江,抵岸前就会被他们抓回去。



  既然逃走无望,他索性什么也不多想,挑了一张椅子坐下,自斟一杯,一低头饮了,捏着小酒杯在两指间转来转去,微挑着眉,斜瞅了余浪一眼,出口惊人,「终于下决心要杀我了吗?」



  余浪没回答。



  他把另一张鸟木椅拉开一点,和烈儿对坐,提起酒壶,替两人都满上,也不劝烈儿,自己慢慢啜了一杯。



  脸上平静无波。



  烈儿何等聪敏,看余浪的模样,心下顿时雪亮般了然。



  事已至此,反而怡然不惧,现出往日率性不羁的样子,唇角勾起一点,笑道:「我真服了你,哪里来这么多用不完的心眼?杀了就杀罢,又弄这么一顿临刑酒,白做这么多功夫。不过也好,我趁机赏一下阿曼江的夜景,多喝你两杯。」



  拿起余浪为他满上的酒杯,又痛饮下喉。



  反正已经身为阶下囚,生死只在对方一念之间,酒水里否有什么毒物,根本就不用去想。



  余浪陪他饮了一杯,沉吟半刻,问:「你想不想知道你家鸣王最近的消息?」



  烈儿心中一动。



  这些天他靠着手臂中的长针刺痛抵挡昏睡,隐隐约约偷听到余浪和手下交谈时关于鸣王的一些情报,让他深感担忧。



  鸣王,他现在安全吗?



  「当然想。」在余浪面前,与其勉强掩饰,不如放开去说,烈儿直接道:「你明明知道的,何必多此一问,故意吊我的胃口?要我求你吗?可以,来,我敬你一杯,求你做个好人,告诉我鸣王的近况,如何?」



  提壶帮余浪斟了满杯,亲自送到余浪嘴边。



  娇巧伶俐,一如当年。



  余浪窥见他唇边天不怕地不怕,机敏调皮的笑意,昨日种种,猛地从心底深处连根带蔓痛翻出来,脸颊骤然抽动一下,含笑就着烈儿的手喝了,道:「好,我全告诉你。」



  烈儿做了个感谢的手势,坐回椅上。



  「鸣王在同泽大乱中,因为身负谋害同国王族的嫌疑,而被同国御前将庄濮率兵追杀。他领着残余手下一路逃出同泽,沿阿曼江出海,最终被同国大军团团包围在一个名叫惊隼岛的孤岛上。」



  这个事情,烈儿其实已经偷听过大概,还是装出震惊的神色,接口道:「这个惊隼岛我听过,是个没有人烟的小荒岛。后来怎样了?」



  余浪淡淡瞅他一眼,「庄濮以倾国兵力,围住一个毫无防御工事的小孤岛上只有千余人马的鸣王,结果却大为出人意料。我们日前得到消息,惊隼岛一役,同国大军竟被鸣王打得大败而归,更有尚未确定的传言,说同国大将庄濮也死在此役中。」



  「好!」烈儿大笑一声,往桌上痛快地拍了一掌,「不愧是我西雷鸣王,值得畅饮一杯。」



  当即自斟自饮了一杯,又叹了一口气,「可惜,我没能跟在鸣王身边,亲眼经历这一场必定会令鸣王名流千古的惊隼岛大战。」



  余浪道:「这一战,对鸣王虽然好,但对你,却未必有好处。」



  烈儿无所谓地一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余浪,「鸣王打赢了同国大军,你这个一直想害他却又没本事的人生气了,所以要杀我泄愤吗?」



  余浪摇摇头,「你觉得我是喜欢杀人泄愤的人?」



  烈儿哂道:「无论你做出怎样歹毒的事,我都不会惊讶。不过,还是谢谢你有这么一点慈悲,让我在死前既赏月,又饮酒,还听到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说的虽关自己的生死,他却毫不在乎,似乎谈论的只是寻常天气,一边说,一边捏了一块梅花粉糕,放进嘴里,眯着眼赞道:「好香甜,这是博间有名的点心吧?要是你要毒死我,建议你把这毒药放这点心里,我一定会吃光的。」



  啧啧有声,把每碟里面的点心都尝了一点。



  余浪静静看喝酒吃点心,毫无拘束,放浪形骸,越发像当日初见时那想什么说什么,天真烂漫的孩子,心里涌起复杂酸涩的滋味。



  「惊隼岛一战,把鸣王的威望推向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峰,有西雷王容恬和萧家两大背景,又挟这震惊天下的战果,他已经不是一个普通的权贵,而隐隐代表了最不可能的神迹。在他的影响下,天下大势将因此陡然改变。」



  烈儿蓦地咧嘴一笑。



  余浪停住正说的话,问他,「你笑什么?」



  烈儿道:「你已经打定主意要我的命,现在却在我面前一本正经地说天下大势,呵,不可笑吗?」



  余浪不理会他的讥讽,温言道:「我和你说这个是有理由的,你听完就知道了。我们接到消息,鸣王离开惊隼岛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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