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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碧桃花开-第98部分

小说: 碧桃花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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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忍受着胃里的不舒服,将手肘支在桌子上,微攥成拳的手撑着额头,偷偷逼出酒液,偶然抬头,发现小花扒着窗沿探头探头,对他的不舒服表示出了极大的欢喜。

    雪歌霍然起身,正咬着鸽子蛋的兮若含糊道:“你要作甚?”

    他不应她,径自走到窗边,在小花打算顺着窗下梁柱溜走时,雪歌探身揪住它的后颈子,将它拎回桌子边,丢在脚下。

    兮若瞪眼看着小花,喃喃道:“小花你真厉害,在这里都能遇上母兔子,不过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莫、莫不是,你也体力不济?”

    如果扒掉雪歌的人皮面具,他现在的脸色一定发青,小花一双圆眼睛又开始泛出盈盈波光,它这么洁身自好,居然被兮若怀疑去与母兔子私会了,它血统高贵,怎么会去勾搭母兔子,再者,这里怎么可能会有母兔子给他勾搭啊?

    雪歌听上去极其平静,“对,它最近太过操劳,身子亏空,需要补补。”

    兮若点头,雪歌将打算逃到兮若身后的小花揪了起来,端起之前兮若给他灌酒的碗,将剩下的青梅酒全灌进了小花圆滚滚的小肚子里。

    兮若目瞪口呆的看着小花奋力挣扎,迟疑道:“你这样,不会灌死它吧。”

    雪歌头也不抬道:“那么容易死掉,岂配当我的宠兽?”

    听这话,她不再担心,复又去解决另一枚鸽子蛋。

    一整个下午,小花都晕乎乎的,兮若吃得心满意足,出了酒楼,不知是真心还是讨好的告诉雪歌,虽这家酒楼的食材很齐全,味道比他做的还是逊色了些,不如他去酒楼掌勺吧

    雪歌觉得如果给兮若知道他会下毒,兮若没准会建议他去当杀手养家糊口,这个蠢女人,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等他炖了她之前,一定要切开她脑子瞧瞧。

    下午逛街,他们明显低调了许多,兮若并不十分在意穿衣打扮,却在一间裁缝店外流连了许久,他先前已经给她买了两身新襦裙,刘陈氏的例子告诉他,寻常百姓,太美不是好事,他会将她打扮的好,不过在人前还是算了,自然,并不是担心他护不住她,只是有些东西,他不欲与陌生人分享

    后来,兮若说想买个小衣服样式,比照着学做小衣裳,进了店铺才发现,那里面居然挂着件嫁衣,极普通的样式,不过颜色很正,雪歌偏头看着兮若,心中萦绕了些难以言喻的滋味。

    拜过月神,虽不曾给她服药,可她是个孕妇,奔波了一天,难掩倦色,雪歌考虑着是要就近找家客栈投宿还是雇车回去。

    兮若却坚持步行,沿河看放灯。

    出了县城,没地方雇车了,兮若赖在地上不肯起,雪歌无奈,将逛了一天收获的大包裹捆紧,斜绑在身前,背起兮若,沿河道而行,小花不远不近的跟在他们身后,圆滚滚的身子还是有些打晃,想来还没完全解酒。

    兮若看着河中点点亮光与夜空中的满月辉映,将头枕靠着雪歌的肩颈处,脸上盈着满足的笑,待到了僻静处,她偷偷缠紧他,软糯着声音道:“原辰,我今天花了好些银子吧?”

    他应:“不少。”

    她直言,“那我们还有钱么?”

    他应:“我会没钱么?”

    她静默片刻,小心翼翼的开口:“原辰,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你也逼不得已了,会不会也要把我卖掉?”

    他知她还惦着刘陈氏的遭遇,不过并不打算安抚她,只随口应道:“不会。”

    她笑眯眯的,“你真好。”

    他依旧淡漠,“我会直接宰了你。”

    ……

第一卷 初见 一三六章 我喜欢你

    一三六章 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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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风拂面,隐约携着歌舞升平的绮丽乐声,河之彼岸,火树银花,欲攀满月之辉,似更胜妖娆,可惜只争刹那;河之此岸,芦花荡荡,间有点点萤光,舞着曼妙轨迹,她认得出那是萤火虫,好像很久以前,曾有人帮她捉到过一只,她很喜欢,可是,却记不起那个帮她捉虫的人是谁。

    伏在雪歌肩头,恹恹的打起了瞌睡,昏昏的想着,若这河堤一直走不完,该多好

    小花不知从何处生出的精神,来来回回的忙碌着,先钻过芦苇丛赶超到雪歌身前,随后仰躺在河堤上,四爪朝天,呜呜咽咽,雪歌视若无睹的从它身上跨过去,小花依旧仰躺着,见雪歌当真走出去老远了,复又钻进芦苇丛,再次赶超,之后蜷曲起肉墩墩的身子,一双前爪捧着一只后爪,圆滚滚的眼睛里包着泪,凄凄楚楚的将雪歌望着,雪歌再次忽略了它的存在,小花有些挫败,却不服输,接着隐进芦苇丛……

    兮若终于搞明白了小花的心思,它这一天很是忙碌的……想到这里,竟也消散了些瞌睡,趴在雪歌耳畔,柔声道:“原辰,你累不累?”

    雪歌淡声道:“你说呢?”

    兮若更往他肩颈贴了贴,极是沁凉舒服,她舍不得下来,却言不由衷道:“那你将我放下来,歇歇?”

    雪歌声音平淡如常,听不出倦怠,“不必。”

    兮若笑得灿烂,明目张胆的缠紧了雪歌,兴冲冲道:“原辰,你最厉害了,被你背着最幸福了,不如你就这样将我背一辈子吧”

    雪歌抬眸,看着彼岸远离勾心斗角的俗世凡尘,他们的快乐来得如此容易,一辈子——多美的幻想,可是,他到底回以她沉默,如果做不到,那就不要留下希望。

    兮若久久等不到雪歌回应,有些落寞,顺着雪歌肩膀看去,小花又在前头堵在路中间,当真越挫越勇,很有毅力,兮若看着它,脸上再次绽开笑容,学着小花的再接再厉,贴着雪歌,将声音放得更柔腻,“原辰”

    雪歌:“又怎么了?”

    兮若:“原辰,我喜欢你”

    雪歌:……

    兮若:“原辰,我说我喜欢你”

    雪歌:……

    兮若:“原辰,我都说我喜欢你了,你怎么不回应我?”

    雪歌:“听见了。”

    兮若:“原辰,你是石头么?”

    雪歌:“不是。”

    兮若:“原辰,我喜欢你呢”

    雪歌:“你再废话我就把你扔河里喂虾子。”

    兮若:“好吧,你这石头人把我和孩子一起丢河里喂虾好了。”

    雪歌:“你真是我见过最聒噪的女人。”

    兮若:“原来你见过很多很多女人,所以不喜欢我?”

    雪歌:……

    兮若:“可是原辰,我还是喜欢你,怎么办呢?”

    雪歌:“我……”

    兮若:“算了,不逼你了,你果真没情趣。”

    雪歌沉默着,行到小花身旁时,却顿住了脚步,事实证明,小花的努力是值得的,旗开得胜,动作娴熟的攀上雪歌肩头,与兮若各据一方。

    兮若到底没挨住,沉沉的睡了,睡梦中,还喃喃着:“原辰,我喜欢你呢……”

    雪歌脸上现出一丝温柔,浅浅的笑着,声音轻柔,“蕴娘,我也喜欢你”

    今夜,平水河畔,没有什么轩辕尘羽,也没有什么凤兮若,他是她的原辰,她是他的蕴娘,简简单单的,她喜欢他,他也喜欢她

    过了中秋,天渐渐凉爽了,兮若腰身日见圆润,不过精神头极好,他不再给她用药,她夜里也能安稳的睡了。

    闲暇时候,除去看游记之外,兮若又添了个做小衣裳的活计,倒也能将布料拼凑在一起,不过手法极其生疏,且裁出的式样不是那么规矩。

    她说裹肚看上去简单,比照着平水县内买来的成品,不让雪歌看,躲在幔帐后,剪来裁去,缝了拆、拆了缝,忙活了七八天,总算成型了一件。

    那日雪歌唤她吃午饭,发现她趴在床上,双手撑腮,望着自己的作品发呆,他已站在床边,她都没发现他。

    他先扫了眼她做好的裹肚,看得出十分用心,边口都细致的收好,针脚也做到尽可能的匀称,对于一个自学成才者来说,兮若还算好悟性的。

    雪歌知道平盛长公主在缝补方面没啥造诣,且鲜少接触桃花庵外头的人,兮若在桃花庵的时候,身上穿的都是平盛长公主花了钱,请人帮着裁出的。

    雪歌在床边站了一会儿,兮若还维持着这样的姿势,看得雪歌渐渐拢起眉头,她的呼吸明显透出了沉重,雪歌默不作声,俯身伸手抓起了那个裹肚,兮若有些惊愕,偏过头望着他,雪歌冷淡道:“你这个狠心的女人,想压死我家的孩子么?”

    兮若缓慢的翻转过身子坐了起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雪歌,迷茫道:“原辰,你会不会绣花啊?”

    雪歌捏着那块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红裹肚,直觉便是兮若打算要在这个裹肚上绣些什么,不过他并未直接回答她,随口道:“你想……”

    兮若也不夺回被他抢去的裹肚,有些沾沾自喜,“怎么样,我很聪明吧瞧瞧我第一次做的就这样好,或许日后我们可以开间裁缝铺子,可惜我不会绣花,好在我有你,你似乎什么都会,那我们可以夫妻合作,我缝好后,你就在上头绣些花呀、鸟呀,或者把小花绣上去也不错。”

    雪歌哭笑不得道:“你想的这么入迷,就是盘算着开裁缝铺子?”

    兮若垂了视线,缓缓摇头道:“怎么会,这念头是我瞧见你之后,灵光乍现冒出来的,我刚才瞧着这个裹肚,觉得能在上面绣朵花什么的,看上去也许更完美,然后脑子里就突然钻出个模模糊糊的影像,好像我曾认得一个很会绣花的人,他待我极好,可我想不起他是谁,甚至难以分辨那个很会绣花的究竟是个男人还是个女人,所以,我才要问,你会不会绣花?”

    雪歌错愕的看着兮若茫然的表情,十分明显的感觉到那传说中他不具备的心狠狠的抽了抽,好在面上仍是云淡风轻的漠然,淡然自若的将裹肚收入怀中,波澜不惊道:“这个你不必惦着了,先吃饭吧。”

    说罢不等她回应,已经转过身向辎车外走去,有些问题,他是无法回答,而这个问题,他是断不可能回答她的,他再有能耐,终归是个人,岂能面面俱到,绣花这样活计于他的境遇来说并无多大作用,是以,他从未留心过。

    兮若望着雪歌的背影,喃喃道:“怎么好像又不高兴了,小花,你家大哥又抽了哪门子疯啊?”

    小花躺在地上打滚,表示对雪歌十分不屑一顾。

    那夜,雪歌坐在绣墩上,回忆着锦槐的架势,穿针引线,试着端起花绷子,他擅丹青,寥寥几根线条,一朵碧桃跃然而出,奈何一整夜,他未绣出半个花瓣,他的针脚比之兮若更为匀称,长短统一的好像经过尺量一般,若为缝衣,这针脚几近完美,可之于绣花,却太过生硬刻板。

    缩在笸箩里的小花不时奉上几个白眼给雪歌,到底被雪歌生擒。

    第二天一早,兮若撩起厚幔帐,险些被缩在她绣鞋间的不明生物惊吓到,半晌,才发现是小花,遂拍了胸口抱怨道:“小花,你又惹了什么祸事,怎么搞成这副鬼样子了。”

    小花低低哀嚎,先前染上的黑料总算褪得差不多了,不过几个白眼,却换得一顿修理,它家那个主人忒过心狠手辣了,一天比一天凉了,它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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