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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碧桃花开-第93部分

小说: 碧桃花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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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前被兮若咒着没义气的小花也听见异声回来了,趁着原辰愣神,悄悄的从拉在一边的帐子后往兮若床上攀爬着,也才刚冒头,甚至还来不及看清楚叫它流口水的柔白肌肤,一阵冷意靠近,没等它做好准备,它那肉呼呼的身子便被原辰拎着后颈子,呈抛物线轨迹飞出了辎车,落在对面吃草的牛背上了。

    小花从牛背上坐起身子,很是幽怨的看着车门在眼前缓缓合起,瘪瘪嘴,泄了气,摊开四肢,软趴趴的贴在牛背上了,原辰挤兑它,黑牛也欺负它,它才刚趴下,鞭子似的牛尾巴便招呼在了它身上,直接将它卷了下去,小花跌了个四爪朝天,翻过身子后,愤恨的盯着悠哉吃草的黑牛,似乎有将它吃掉的意味,黑牛并不理会它这个不起眼的小不点。

    兮若第二天醒来,已忘了头一天昏倒的事情,只是梳头的时候,遍寻不到自己的簪子,才想起她的银簪似乎被原辰捏弯了,可她还有两根玉簪子、一根竹簪子外加一根乌木簪子一并没了踪迹,只是在她原辰后来给她备的梳妆台上发现了两根白色的帛带。

    眯着眼睛盯着帛带半晌,才明白这帛带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兮若抓过帛带冲出了辎车,看见原辰在泉水边淘米。

    这一幕让她有些发呆,泉边树木林立,晨曦钻过枝叶,在他总不见脏乱的白麻衣衫上拓出斑驳的影像,他那颜色浅淡的发随意拢成一束,垂在身后,长衫下摆被他掖在腰间,蹲着泉边,极认真的淘洗着。

    她这才想起自己今早比平日早起了半个时辰,平日她醒来后,他已将饭端到辎车里,用保温的食盒盖着,等她梳洗好,吃着的时候,温度将将好,至于中午和晚上,他也是在她窝在辎车里翻看游记的时候,将饭菜端到雕花小几上,她闻见香味,放下游记,自动自发就去吃了。

    原来,他也得一步一步的才能做出吃的来啊这个认知叫她莫名的觉得好笑,难不成当他是神仙了,她想吃什么,他拈个诀就能变出来不成?

    听见她的脚步声,原辰转过头来,脸上的表情有些生硬,兮若静静的与他对望了许久,突然笑出声来,笑得他冷哼一声转过身去,淘净米后,站起身向那边架着的简易灶台走去。

    不知为何,她记不住过往,却一直觉得他先前是个谪仙似的人物,如今瞧见这一幕之后,一夕间,仙人落凡尘了,这个想法让她愈发开心,笑个不停。

    他将米倒入锅子后,猛地转过头来,瞪着她咬牙切齿道:“你笑够了没,笑够了,自己做菜去。”

    笑声戛然而止,她承认自己近来很是倦怠,他的威胁对她很起作用,眼珠子转了转,决定转移他的注意力,遂将手中的帛带送到他眼前,盯着他傲然道:“这个是什么,你将我的簪子藏哪里去了?”

    原辰看着她散着的发丝,被阳光一照,更显乌亮,他看了片刻,若无其事的转开视线,冷淡道:“丢了。”

    兮若有些难以置信的扬声,“丢了,你凭什么随意丢我的东西莫不是你果真小肚鸡肠,怨我猜忌你?”

    他依旧淡漠道:“我大费周章的护下那个孩子,可不想因一个笨女人而前功尽弃。”

    兮若眨了眨,想起他昨天冷淡的视线,那个时候她是将簪子叼在嘴里的,似乎,她好像理解错了些什么,不过她不想在他眼前服软,更把帛带往他眼前送去,直言道:“你放心,我才不会轻易去寻短见呢,好吧,看在你担心我,我不怪你把我的簪子丢了,可是你瞧瞧这帛带的颜色,这是白色的,白色你懂不懂啊,哪天你打算不活了,才该给我准备这种颜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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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初见 第一三零章 你身子虚

    第一三零章 你身子虚

    他这性子,素来寡淡,对那既定的结局更是漫不经心,轻羽自飘零,何况一微尘?

    尘归尘,土归土,这世上何人能躲得过,差别只在存世长短罢了,他这一生,将自己的责任完成的极好,想来,也算得上了无遗憾,很是完满了。

    却不曾想,听她这样一番说辞,竟触动了他一日比一日迟钝的感官,看她煞有介事的表情,他竟觉得生出了些莫名的难受滋味,不过只是帛带的颜色罢了,他从里到外,从上到下,一直都用这样的颜色,哪里有那么许多啰嗦?

    他虽做那样的想法,却还是徐缓的伸出了手,轻轻攥住从兮若手中垂出的帛带一端,她却并不松手,他有些不解的抬了头,对上了她盈满笑意的眸,她的声音柔柔的,淡淡的,如清风般慢悠悠的飘进了他的耳,“我很舍不得你,只要生出了孩子,我可以一直吃白粥,也可以一直这样丑下去,粗布麻衣,风餐露宿什么的都可以,但这辈子,不要再给我准备这种颜色的发饰。”

    那莫名的难受滋味原来并不是他的幻觉,有些愣怔的望着她清澈的眸,她的青丝披散着,被风吹拂的有点乱;她那假面极其丑陋,身上穿着淡青色的粗布襦裙,可是,他却觉得这样的她也是美好的。

    林中鸟儿鸣,身后泉叮咚,风拂枝叶动,碎光影斑驳,原来这看似寂寥的荒野之地,也可以这般曼妙,他觉得如果一辈子留在这样的地方也是好的,可是一辈子,他的定义和她的却是不同的,他从不给任何人承诺,先前是无心,而今是无法,缓缓垂了眼,依旧攥着帛带,他轻问:“为什么?”

    她愣,随即猜想他沉默了这么久,到头来还是不信她,这个想法叫她有些不舒服,知他在意她肚子里的孩子,索性搬出屡试不爽的借口,“什么为什么,我的娃娃还这么小,你这家伙莫不想不负责任,告诉你,如果你敢不负责任,我就掐死他,让他追着你去。”

    她不知自己为什么执意跟他索个承诺,不过她知道自己此时很恼火,说罢也不理会他的反应,松了手中的帛带,转身就走。

    这样的回答不是原辰想听的,可到底想听些什么,他也无法说得清楚。

    她说要掐死自己的孩子,他当然是不信的,如果她当真那么洒脱,当初就不会照着他的算计跳了蛟鱼潭,听她颇为沉重的脚步声,知她很生气,原辰看了一眼手中的帛带,随即不再将心思耗在那些无法理清的感觉上,快走几步拉住了兮若的手腕。

    睡醒了的小花循声而来,瞧见原辰拉着兮若,猛地俯趴在地,肉呼呼的身子藏在一株分外单薄的小草后面,抬了一双肥爪子半遮住圆滚滚的红眼睛,自以为很隐秘的窥着这头的动静。

    手腕被抓着,兮若驻足回身,冷冷道:“作甚?”

    他却在她转身刹那微倾身扯住她裙摆一角,勾出她一声尖叫:“你这无耻、龌龊、下流、变态的好色之徒,光天化日之下,竟调戏良家女子”

    听她的喊声,小花突然来了精神,连隐藏都忘了,眼睛也不再象征意义的捂捂,直立起身子,抻长了脖子,歪着小脑袋,目光炯炯的盯向原辰扯着裙摆的动作。

    它其实什么都没看清呢,眼前绿影一晃,小花偏着小脑袋追着那绿色低了头,赫然瞧见自己脚丫子前插了两片树叶,再往后一寸,它那脚丫子就报废了,小花呜咽一声,再也不敢窥了,调转了肥嘟嘟的身子,撒丫子逃命去了。

    原辰和小花这点小心思,被掀了裙摆的兮若是没发现的,小花扭身子逃了,原辰心情愉悦的勾了嘴角,看兮若紧张兮兮的表情,看小花有色心没色胆的逃窜,这些都让他觉得有趣,听着兮若依旧愤愤的咒他是色|胚,原辰凉悠悠道:“你哪里我是没见过的,都是孩子娘了,犯得着这么大惊小怪的么,若勾不出夫君的色心,想必离下堂也不远了。”

    为了掩饰嘴角的笑意,原辰一直低垂着头,其实他不过是想从他的裙摆上扯一根布条,因小花这一耽搁,他动作便迟了些,看上去还真有些登徒子的味道。

    他那样说了之后,她果真安静了,他伸手一扯,刺啦一声撕出一根寸宽的布条,松开她的裙摆,绕到她身后,轻拢起她被风吹散的发丝,以手当梳,捋顺了发丝后,用那布条缠绕了几道,像他一样束成一缕垂于背后,他将那布条打出了一个好看的结,声调婉转,“你安分的听话些,稍后路过大县城,我带你亲自去挑选喜欢的发饰。”

    他都这样让步了,她还没个反应,女人果真是惯不得的,瞧瞧,他如今将她惯成什么样子了,饭给她端到眼前来,衣服在她醒来前也给她叠的方正整洁的搁在床头,今天,今天他还给她梳头来着,这个欺人太甚的女人,他这般轻言软语了,她竟不理不睬,敢跟他使小性子,他再忍她几个月,一定将她宰了煲肉粥。

    还没等他从那歹毒的想法中回过神,兮若突然转过身子,伸出双手紧紧的揪住他的前襟,身子前倾贴靠着他,微微仰头,微眯起那双叫他觉得美好的眼睛,盯着他将一口贝齿磨得咯吱咯吱响。

    他看着她,不解道:“怎么了?”

    她磨了一会儿牙,才愤愤的开口,一字一顿道:“我都醒过来这么久了,也没见你色我,你刚才那样说,莫非是想提醒我,你搞大了我的肚皮后就开始嫌我了,打算对我始乱终弃,把我休下堂,我告诉你,你若再有这样的念头,我就把你剁了煲粥,给小花补身子。”

    一时间,心中苦辣酸甜混作一堆,呃,他们还真是心有灵犀呢,不过眼前这个凶神恶煞的女人当真是那个凤兮若么,他会不会是搞错了,还是忘忧水的副作用太过强大?

    那厢,小花跑得不是很远,兮若的声音又很高,听她说要把原辰剁了煲粥给它补身子,小花先前委屈的小脸顿时灿烂起来,肉呼呼的身子就地一滚,翻出肚皮,稍嫌肥短的前腿捧起一条后腿,身子微弓,又开始优哉游哉的剔起牙来。

    原辰沉默了许久,才轻拂下兮若揪着自己前襟的手,干涩道:“你身子虚,那个——所以……”

    她并不难缠,看他神情尴尬,含糊不清的支吾着,她心情顿时好了起来,放过了他,伸手轻抚颈后经由他的手打出的结,笑吟吟道:“跟着你私奔,真幸福。”

    这一时风一时雨的,真叫人难以适应,她离开前,视线掠过他身后的清泉,颇为伤感的嘀咕了句:“这么清,这么浅,都不知道能不能养出鱼来。”

    那天,躲在树丛后剔牙的小花被生擒了,结果整整两天,它都没离开那个柳编笸箩半步,缩头缩尾的,任凭兮若如何哄,就是不出来。

    那天,早中晚三顿饭,兮若都吃到了新鲜的鱼,或烤、或炖、或炒,很是面面俱到。

    那天晚上,她睡下前,他脸色不是很好的坐在她床前陪着她,听她喃喃的念叨着明天想要吃些什么……

    翌日清早,她醒来后,身边已没有他的味道了,她习惯贴着一边睡,翻转过身子后,愕然发现床边摆了几十条颜色各异的发带,一眼望去,很是壮观,柔软的动容瞬间挤满心扉。

    这半个月,她便是这样过来的,她是谁,他又是谁,已不再那么重要,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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