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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碧桃花开-第8部分

小说: 碧桃花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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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初见 第十三章 竟是下药

    兮若不知道这满脸不屑的女官究竟是什么来头,却从她的话中明白自己此时的处境,怨不得平日只亮着油灯的房间可以点凤首鎏金灯;怨不得从来清冷的夜里可一次瞧见这么多陌生的面孔。

    先前她是混在鱼目中的珠子,随手一捞便是一把,何需费心保存?结果那大主顾将她看上了,身价当即不同,店家自是要好生将她妆点了,只等着大主顾前来接手,然后付上希望中的价码。

    回皇宫之前,兮若满脑子载的都是德昭帝的粗语恶行,而今脑子里却全是墨羽的残暴玷|辱,打了个冷战,就那么喃喃的出了口:“打个商量,可不可以不嫁,十四皇姐不是很想嫁他么,让她嫁好了。”

    说过之后,自己也觉得这话实在够缺心眼,果不其然换来了那女官愈发不屑的白眼,随后不再看她,对春儿命令道:“稍后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耽搁了墨将军的喜事,你我都担不起,手脚麻利些。”

    春儿唯唯诺诺的应着,然后拿着布巾来帮兮若擦身子。

    兮若并不躲闪,心中盘算着硬闯出宫的可能性,离开首阳山之前,静修师父千叮咛万嘱咐:凡事切莫意气用事,即便心中再多不满,也要认清自己的处境,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才为慧黠之人,将你养到这般大并不容易,师父在这等着你回来看碧桃花开……

    原来那个时候静修师父已经料到了这一日!春儿将兮若从浴桶中搀出来之后,兮若小声的问了一句:“那个墨将军,有多宠爱纪柳柳?”

    春儿尴尬的看了一眼兮若,不知如何回答,那女官却是爽快的回道:“这些年,墨将军身边的女人来来去去,待得最长久的一个也不过半月,纪姑娘初次在万芳阁挂牌子,墨将军便带了整箱金子包下了她的初夜,如今已两年有余,此番墨将军亲口在圣上面前说纪姑娘怀了他的骨肉,不忍她为妾室,若非宠得深,又如何敢冒这样的风险替一个风尘女子争取?”

    兮若暗暗松了口气,笑吟吟道:“果真很宠。”心中却是想着——既然那色胚这么宠着那个纪柳柳,就算她没成功脱逃,一旦入了虎穴,他或许也不屑前来食用,这样想了,心情顿觉轻松了许多,倒也可以好好盘算可有不嫁便能脱身的办法。

    那女官见兮若非但不沮丧,反倒一脸的雀跃,顿时拧紧了眉头,脸上的表情十分难看。

    天亮之后,兮若被折腾的十分倦怠,撑着眼皮往镜子中一瞧,心头一惊,这冷面女官好本事,她抬手,镜中那人亦然,若非如此,她倒是要以为对面有个十分陌生的绝美女子,最主要,她眉间贴了花钿,是碧桃花的形状——她尤其喜欢的花形。

    女官将那半通透的绣龙凤红纱盖头覆在了兮若的珠帘凤冠上,春儿将她扶了起来,兮若低头看看,这一身实在别致,说她像个公主,莫不如说她像以前看过的小册子中描写的要挂牌子的风尘女子,除去先前她不欲穿的正红抹胸,女官又给她在外面套了袒领襦裙,甚是通透,她这里莲步轻易,那修长白净的大|腿便隐约可见,而上身的饱满也是呼之欲出,兮若眼角抽了抽,暗道:好一对变态狗男|女!

    步调徐缓,听环佩叮当,许是身子虚着,也或许今年的天象果真存着异样,风吹过,竟要瑟瑟的抖,却不十分介意身上的冷暖和夹道的人看戏的目光,只在心底碎碎的念道:这样的一身也未必不好,至少脱逃之后,把这行头当了,回首阳山的盘缠就不用愁了。

    皇宫的院墙太高,兮若掂量了掂量,觉得徒手爬过去的可能性不大,便是狗洞她也多瞄了几眼——与其被那个色胚压着,爬狗洞倒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大丈夫都喊着能屈能伸,胯|下之辱也能受,她这小女子爬个狗洞算得了什么?

    她想得好,可是别说狗洞,就是扯谎说要去茅厕,那冷面女官也带着两个看上去十分粗壮的宫娥巴巴的跟着,哪里给她一星半点的机会。

    拜见德昭帝和张皇后,难得见张皇后对她露了笑脸,还遣宫娥将事先备下的礼物端出来送她。

    兮若不看也知道张皇后的笑里没几分真心,宫娥当面将紫檀木盒掀开,兮若一眼看去,顿觉晕眩铺天盖地的涌来。

    细绒白毯叠的方方正正的搁在木盒中,染了血迹的那面摆在最显眼的位置,提醒着她那晚的噩梦,春儿将她扶住,寒意从心底涌出,身子抖得明显。

    德昭帝闷声说了句:“这是作甚?”

    张皇后十分满意兮若脸上经由脂粉遮挡也盖不住的惨白,冷笑道:“出嫁的女儿,总要陪送些珍贵的东西,安贵妃去得早,臣妾与安贵妃姐妹一场,替她照应了圣上的‘十七公主’也是无可厚非的,不过如今宫中能拿出的稀罕物,到了墨将军府,也实在稀松平常的,倒是要人家笑话,臣妾思来想去,唯独这绒毯最为别致,只要十七将它带到墨将军面前,他定会好好的‘宠爱’了身子清白的十七,莫非圣上觉得臣妾此举不妥?”

    听着张皇后特别加重‘十七公主’的语调时,咬牙的咯吱声,德昭帝垂了眼角,挥手不耐道:“随你安排。”

    张皇后阴测测的笑,对兮若开怀道:“墨将军的性子虽是无常了些,从不将主动贴上去的女人放在眼里,不过能嫁他,对你来说实在算得上天上掉下的好姻缘,也别总将被人宠出的小心眼对着墨将军,如今你父皇可指着他呢,若是将他得罪了,这个罪名,凭你可是担不起的!”

    兮若不甚在意的点头应了,张皇后嫌兮若的表情未曾令她满意,在春儿搀扶着兮若离去前,张皇后又大声的提点了兮若几句:“本宫记得前些年有个拈三搞四的妃子,最后生生的躺在床上睡死了,这事墨羽竟比本宫还要清楚,本宫倒是当真佩服他。”

    心头一颤,怨不得她先前病得那么蹊跷,视线焦急的对上了德昭帝,咬牙问道:“父皇,是您给儿臣下了药?”

    德昭帝并不看她,只是唤着立在一边的总管太监道:“高兴,时辰到了,送公主出宫。”

    她当真是南国公主们的耻辱,她的嫁妆只有一床染血的绒毯,而她的乘舆走在了纪柳柳的婚轿后面,虽说是平妻,绕城宣扬之后,谁大谁小,百姓一目了然。

    春儿为替兮若与纪柳柳争个先后,被身边的冷面宫女好生教训了,兮若对先后没什么感觉,心头一直乱糟糟的想着张皇后的提醒,虎毒不食子,德昭帝为了让她不生枝节的嫁给墨羽,竟对她下药……

第一卷 初见 第十四章 你是我的

    紫藤花海中初见了玉雪歌,画一样完美的人,还有那双令她心悸的手,总以为那是举世无双的,而今惊觉,南辕北辙的两个人,居然也可以生了极其相似的一双手。

    他的右手小心翼翼的牵着那身姿娉婷的女子,左手随意的负在身后。

    兮若盯着那修长完美的手,总是不自觉的拿它与玉雪歌的做个对比,终究是不同的人,再是相似,也有明显的差别——玉雪歌的手指上空无一物,而那色胚的左手食指上却戴着一个指宽的乌金戒指,上面的鹰头纹饰栩栩如生,钩喙浮凸,阳光一照,闪着诡秘的光泽,看在眼里,身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个颤,明明是艳阳高照的好时节,竟感到寒气阴森了。

    引着兮若的春儿见了她的异样,将声音压得极低道:“公主可是又不舒服了。”

    春儿这一声将兮若自天马行空中唤醒,其实有珠帘和红纱盖头遮掩,春儿是看不见什么的,兮若却十分惶恐的别开了盯着那乌金戒指的视线,快速的摇了摇头。

    细弱蚊蝇的声音逃不过耳力过人的墨羽的注意,他勾起嘴角,将负在身后的左手拿到身前,拇指轻拂过戒指上的鹰喙,深邃的眸子中暴戾一闪而过,随后恢复开怀。

    夹道欢呼声不绝于耳,提醒着兮若应步步为营,她已经迈进了墨将军府的大门,走在前头的是她父皇指给她的驸马,不过她的驸马的手却是牵着万芳阁的纪柳柳,而她只是由陪嫁过来的宫婢春儿引着,徐缓的走在那一对狗男|女的身后。

    先前她倒也不那么十分的瞧不上纪柳柳,尽管纪柳柳给她挑了一身舞姬的行头,兮若却猜想大概是纪柳柳生活在那种烟花之地,也只觉得那样的衣裳好看,可当春儿将她扶下乘舆,清风吹开了她的红纱,抬眼透过摇晃的珠帘间隙望去,竟对上了纪柳柳娇柔的偎依在墨羽身前的画面,之后兮若将那种不欲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父的猜想完全打碎——那个纪柳柳当真是故意的。

    纪柳柳一身中规中矩的凤冠霞帔,先兮若一步与那色胚牵手,步步生莲花的走在前头;而兮若却是脚步不稳,穿着舞姬的行头,经由衣着朴素的丫头搀扶着走在他二人之后,何等讽刺的画面?

    墨府的总管亲手自侍卫那里接过了张皇后给兮若陪嫁的紫檀木盒,当着她的面大声的请示那色胚要如何处置了紫檀木盒,那色胚只是不甚在意的回了总管,随他处置。

    那样的一句本是宣布了他不拿兮若当回事,不过兮若听了他的不在意,心头却是十分舒坦——那种屈辱的东西,早早丢掉更好。

    宾朋满座,却无高堂在上,大殿供桌上摆着两方灵位,全用缎子蒙着,他们三人同时立在灵位前,听着浑厚洪亮的,“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那二人如何行礼,兮若也便照着做,天地拜过了,回身又将蒙着缎子的灵位也敬了,可到夫妻对拜时,却将兮若难为住了,人家两个对着拜呢,她木头人一样的杵在原地,听着四周的窃窃之语,再一次明示她只是一个笑话。

    不想对拜之后,那司仪竟又喊起了‘夫妻对拜’,兮若身子一颤,十分的不情愿,正想着可有蒙混过关的机会,揪着披帛的手竟被墨羽抓住,那天晚上的记忆顿时深刻了起来,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开始战栗。

    倾身靠近,熟悉的脂粉味冲击着兮若的神经,低缓磁性的声音一字一顿的撞进兮若的耳中,“就算得了本将军平妻的名分,可本将军也要你看明白,你在本将军心中处处比不得柳柳,你只是供本将军泄|欲的侍妾罢了!”

    春儿探过的,据说这墨将军府与太子东宫不相上下的面积,府内亭台楼阁错落有致,不想到头来却是将兮若安排到了一处不起眼的院落里,且将正房闲置着,让她住进了西厢。

    即便是西厢,也比桃花庵强上不知多少倍,兮若并不觉得受辱,春儿却不这样认为,自她进了房间之后便一直在兮若耳边絮絮叨叨的抱怨着将军府中下人的怠慢,兮若是公主,更是他们的将军夫人,可这门外却只悬了两个平日里用的旧灯笼,暂且不说这两只灯笼在清冷的院落中显得多寂寥,好歹也该换两个红色的新灯笼过来吧!

    兮若坐在床边轻揉着自己的手,笑着回了春儿:“若上头没有过交代,换做哪个下人敢做这样的安排?”

    一句话便将春儿的喋喋不休堵了回去,春儿年岁虽小,可见识并不短浅,如何想不透这其中的道理?

    先前拜堂时,兮若很不甘心同那色胚做夫妻对拜的,不想那色胚说了那番恶心的话之后并不收敛,反倒攥紧了她的手逼着她同他对拜。

    兮若一直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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