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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碧桃花开-第75部分

小说: 碧桃花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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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夫人静默了,她虽对兮若可以另眼相待,皆因知晓兮若自幼受的委屈,可她无法忘记自己惨死的丈夫和儿子,连自己都劝不了,又如何劝得了别人,遂不再多言。

    墨羽遣退了莫夫人,枯坐于案前,任青铜灯渐渐熄灭,直到四更梆子响过,墨羽才叹息一声,步出书房,不由自主的迈进了落芳居。

    石榴树已尽数移除,空出了一个个巨大的坑洞,静静的侯着远道而来的碧桃填充,墨羽悄然一笑,突然觉得那一个个坑洞与他的心有些相似,都巴巴的等着那株碧桃充盈。

    轻手轻脚的迈进兮若的房间,春儿和小蝉守在床前,见墨羽进门,慌张的起身,才想施礼,墨羽摆手示意让她们退下,春儿心领神会,拉着小蝉快速离开了兮若的房间,还顺手带上了房门。

    墨羽来到兮若床畔,静静的注视了她苍白的睡颜半晌,才矮身搭了靠近她腰身的床沿坐了,手有些无法自控的微颤,轻轻探上了她平坦的小腹,即便眉目间凝着无法散开的愁绪,嘴角却缓缓地勾出了一抹轻笑——这里,竟延续了他的血脉,多么奇妙的感觉,她是他孩子的母亲,应该不会再离开他了。

    一直沉睡着的兮若在墨羽兀自神游的时候突然睁开了眼,迷茫的视线对上了摸着她小腹傻笑的墨羽,心头一悸,笑容浮现,梨涡娇俏,霎时百媚横生,丽的惊人。

    墨羽接收了兮若的视线,转目凝视,她虽苍白,可她的笑容却让他一瞬间失了心智,他的手还抚着她的小腹,而他的表情却现出呆愣,直直的盯着她的笑容,无法言语。

    兮若笑得愈发开怀,伸手压住他搁在她小腹上的手,轻启朱唇,“这里……”

    墨羽回过神来,突然俯下身子,额头抵住兮若的额头,鼻尖摩挲着她俏挺的鼻,呢喃着,“有了我们的孩子——是我们的。”

    兮若吃吃的笑,“母妃很爱我,我也会像母妃爱着我那样爱着他的。”

    墨羽心头一颤,莫名的惶恐倾轧过来,令他有些喘不过气来,莫夫人说这个孩子是兮若的生机,他从她眼中看见了七彩光华,那般绚烂,让他痴迷,她虽对着他笑,可她的欢喜多半是来源于那个孩子吧,如果——他不敢想象。

    脱靴上|床,将她揽入怀中,紧紧的贴靠,附在她耳畔呢喃,“若儿,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很冷。”

    兮若眨了眨眼,伸出双手捧住他晦暗不明的脸,柔声道:“你看,我都有了你的孩子,还能如何呢?”

    墨羽轻勾嘴角,伸手按住她贴在他脸上的手,轻声道:“答应我。”

    兮若只是浅浅的笑,不置一词。

    静静相拥,沉沉入睡,他已经习惯了她躺在身边的感觉,抱着她绵软的身子,会让他格外的安心,他太累了,兜兜转转这么久,终于寻到了一处静谧的港湾,他祈盼可以停泊。

    翌日,兮若醒来后,身边已没有了墨羽的身影,这样的情况时有发生,兮若并不在意,可之后两三天还是不见墨羽,兮若不免生出了些许怀疑,特别是春儿有意隔开小蝉,如果春儿在,兮若还可以瞧见小蝉的身影,如果春儿不在,兮若是绝对看不见小蝉的,这样的情况加深了兮若的怀疑。

    暖日融融的清晨,兮若觉得这天甚好,招了春儿说要出门透透风,春儿见兮若气色很好,想着从洗衣房婶子那里听来怀了身孕的女子应当多活动活动,遂眉开眼笑的搀了兮若出门。

    落芳居的院子大坑小坑的,既不养眼,行走也不舒服,春儿知这附近的花园里很少见人,这才放心的陪着兮若缓步行来,转了个弯,兮若有些倦怠,靠了假山前的一个木墩子歇了。

    也才坐下不多时,便听见假山后隐隐有人交谈,墙角听风什么的,兮若本不喜欢,也才想起身,突然听见一个略微尖锐的惊呼,“大人去了渭南,莫不是奔着白家小姐去的,好像有谁说过的,那白家小姐对将军大人很痴情,且白大人也是打算把白小姐许给将军的。”

第一卷 初见 第一零九章 看清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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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零九章 看清真相

    兮若微微颦眉,春儿脸色霎时惨白,靠前欲扶起兮若,却被兮若伸手搪开,抬手竖起食指贴唇,示意春儿莫要出声,春儿只得静默,果不其然假山后那两人起了兴头,越发肆无忌惮。

    略微低哑的声音道:“你小声些,还没个谱呢”

    那尖锐的声音又抬高了两分,吵嚷道:“咋没谱了,谁不知道十七公主怀上了野种,咱们将军大人是什么人物,哪能受这憋屈,柳柳夫人的孩子掉了,赵香容投了湖,如今十七公主又搞了这么件糟心的事儿,将军大人也该品出还是白家小姐那种正了八经的大家闺秀本分些,娶回来,早早养出自己的种才是正事,不然让来路不明的小杂碎承了这偌大的家业,莫说是将军大人,就是婆子我也要觉得憋屈咧”

    先前出声提醒的婆子阴阳怪气的干笑两声,附和道:“也在理,在理。”

    这二人边说边快速离开假山,转过弯之后,直到瞧见站在树丛后做墨府家奴打扮的青年男子才住了脚,尖锐嗓音的婆子四下张望了一圈,确定没人跟来,才点头哈腰的压低声音道:“这么多天了,可让婆子二人等到了,不容易啊,墨公子,婆子二人都是照着您的吩咐一字不差的讲的,想必日后将军府也容不得……”

    被唤作墨公子的男子抬手打断婆子的絮叨,声音却不像婆子那样刻意压低,反倒略有些高调,“你二人表现不错,十四公主定会重重的赏,足够你们回乡置办几亩良田,富足度日了。”

    两婆子眉开眼笑,点头哈腰的连连称谢,墨公子轻摆了摆手,两婆子不再纠缠,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斑驳的光影落在墨公子向树丛后一处张望的脸上,时常出入公主府的人不难认出他便是十四公主的新宠蓝玉,明明暗暗的光影衬着他那笑透出了几分诡异的味道,须臾,果真听见那处树丛后传来一声疾呼,“什么人?”

    蓝玉闻声闪身至另一侧,顺着先前来时的密道离开,待到莫提跑过来之后,这里已不见人影,莫提心中生疑,沿小径快步寻找。

    那厢,兮若和春儿听不见两婆子的声音后,春儿首先沉不住气的准备抓人,却被兮若拦住,春儿十分不安,窥着兮若的表情,嗫嚅道:“公主,这些没事乱嚼舌头的婆子,奴婢这就去教训她们。”

    兮若板起了脸,端出了与生俱来的威仪,沉声道:“春儿,我并不痴愚,说说吧,白家小姐是怎么回事?”

    见惯了兮若的温软,如今突然现出了严厉,竟叫春儿有些无法是从,膝下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兮若面前,委屈的望着兮若,抽噎道:“驸马离府那日,下人中就风传他是去渭南白家了,说白家有个如花似玉的小姐,一直仰慕着驸马,且那小姐尊驸马一声表哥,白家老爷对驸马也十分满意,有意招驸马为婿,奈何驸马这头始终未允,如今那白家小姐已界双十年华,却仍待字闺中,苦侯着驸马,那日来了消息,说白家老爷突生恶疾,恐将不久于人世,府里人说,几位夫人又……嗯,驸马迎了那白家小姐也算是两全其美。”

    看着春儿战战兢兢的摸样,兮若突然笑了起来,玩味道:“墨羽确然是同姓白的人家沾着关系的。”

    春儿愈发的哭丧了表情,讷讷道:“公主……”

    兮若不再追问,起身沿路返还,淡漠道:“春儿,我累了,回吧。”

    春儿忙站起身,小跑的追了上去。

    莫提行至此处,刚好瞥见兮若主仆一前一后拐过弯道的背影,莫提回头看了看先前听见声音的地方,又看了看兮若主仆消失的小径,不禁眯起了虽混沌,却锐利的眼。

    再两日仍旧没有墨羽的消息,兮若已经得知了传闻,春儿也不再挡着小蝉过来伺候着,两个丫头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兮若的表现,瞧着她今时与往日没什么不同,倒也渐渐放了心。

    转眼已是墨羽悄无声息不见了的第七天,纪柳柳一早便登了门,着了身嫩绿的罗裙,将乌亮的发松垮垮的挽了个偏髻,斜插了根乌木簪子,俏颜薄施粉黛,自是遮不住眼皮子下浓重的阴影,可见她近来过得委实不怎么舒畅,不过这般浅淡的纪柳柳,倒是让兮若觉得安稳踏实。

    春儿对纪柳柳或多或少是存着些防备的,兮若却拉着她坐在了梳妆台前,纪柳柳默不作声的看着春儿动作轻缓的给兮若梳理青丝,似有满腹心事,却不知如何启口一般。

    待到春儿和小蝉将她打理的整洁了,兮若寻了个由头,将春儿和小蝉支开了,随后偏过头来望着纪柳柳盈盈的笑,柔声道:“你这一早登门,不会只是想过来盯着我瞧吧?”

    纪柳柳看着兮若的笑脸,踌躇了片刻,幽幽道:“有些事情,即便亲眼瞧见了,也未必是真的,何况道听途说的,更是不能信了。”

    兮若没想到纪柳柳寻她竟是来说这些,从纪柳柳眼底的神情来看,这话说得是真心实意,兮若一时半会想不透,既然是要安抚她,却又为何瞻前顾后,好像畏惧着什么一般,不过纪柳柳总算是为她着想,兮若心中一阵温暖,笑得愈发明媚,柔声细语道:“你是想提醒我,关于墨羽去渭南白家,和那个双十年华的白家小姐有什么关系的传闻当不得真吧?”

    纪柳柳并未应声,不过眼中的赞许却是印证了兮若的说法,兮若不甚在意的笑道:“我虽未在宫中长大,可对某些浅显的手段还是或多或少有点了解的,墨羽——我相信他。”

    听闻此话,纪柳柳一阵愕然,乱了分寸的惊呼道:“公主当真爱上了墨将军?”

    兮若故我的笑着,淡声道:“你与锦槐如此护着他,且又一直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定是心腹之人,那对他的身世想必也是知晓的,他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岂会因着什么白家未出阁的闺秀需要托孤,便急冲冲的赶了过去,就算当真有这么个白家,当年宋国师的例子血淋淋的摆在那里,即便中间有许多细枝末节才酿成了那桩惨祸,可过了这么多年,人们也只是记得宋国师是与北夷轩辕氏王后沾了亲,带了故,所以不容于南国朝堂,那还只是个姓宋的,如若换做姓白的,与墨羽又是表亲关系,先前传闻墨羽出身不祥,此番突然多出来了个姓白的亲戚,追根溯源,不难发现他的身世,以现今的形势,他若暴露了自己乃是北夷大王子的身份,只会让张家趁机泼墨,动摇他在南国旧臣和军营中好不容易建立的威信,如此,从白家的角度,该记得当年宋府的教训,不会明目张胆的与墨羽接触,而对于墨羽来说,为了成就心中的夙愿,没有什么是不能牺牲的,又岂会因一个先前迟迟不肯娶的女子,而今这种紧要关头,赌一时闷气,致使前功尽弃?退一万步来说,他是当真顾念了仅存的亲情,那也该是无人知晓的,他前脚一走,随后府中就传得沸沸扬扬,且连碎嘴的婆子都知道他与白家是表亲,若此传闻非虚,那老天也委实太过偏宠于他,且不说他的将军之职,便是他这条命存留至今,也非易事。”

    纪柳柳难以置信的望着兮若,先前知晓兮若倔强,只当她不知天高地厚、人世险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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