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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碧桃花开-第53部分

小说: 碧桃花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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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要掀开眼皮看看这个让她觉得温暖的人是谁,可努力了几次,却终未成功,最后竟又堕入无边的黑暗中。

    锦槐望着怀中软塔塔,湿漉漉的兮若,先是感觉满满当当的幸福——他终究还是从雪歌手中给她夺回一条命来。

    可这幸福感稍纵即逝,他紧张的看着她异常的面色,蓦地想起这个时辰她体内的毒若没以毒相克,定要发作的,一手将她揽在怀中,一手去找雪歌给他备下的毒丹,翻找了一阵,竟没有,锦槐的面色顿时苍白,将兮若小心翼翼的放在一边,站起身来继续翻找,还是没有,锦槐双腿一软,跌坐在兮若身边——那盛着毒丹的玉瓶不见了

    回过神来,第一个念头就是潜入深潭中去寻那玉瓶,虽然找到的机会微乎其微,可总比没有机会的好。

    水面潋着森冷幽光,锦槐被冰水侵过的身体还有些木然,其实先前他拥抱着兮若滚入幽潭的时候,本打算从水下游到对岸去,却没想到一落水就开始身不由己,似乎有一股强大的拉力将他往水下拽着,挣扎了几次,终究还是沉了下去,幸好他以前跟着雪歌修习过避水之功,落水之前吸足了空气,看着兮若撑不住的时候,渡口气给她,虽心中没底,不过还是坚持到了这洞天之中,出水之后才感觉恐惧,这潭子非比寻常,若他只是个普通人,怕此刻已然葬身水底了。

    即便心中畏惧,可锦槐依旧毫不迟疑的拖着木然的身体向潭面挪去,刚做出投水的动作,那厢兮若突然无意识的呢喃着,“痛……”

    锦槐停下了的动作,深深的凝了一眼兮若,听她又虚弱的说了个,“冷。”

    迟疑了片刻,锦槐尽可能快的回到了兮若身边,将她重新揽进怀中,四下张望,他与兮若登陆的地方竟是一条暗道入口,前方隐隐有光亮,他记得时辰,现在距天亮还早着呢

    兮若含糊的重复了遍:“好冷。”

    锦槐收回探察的视线,他的发此时已经完全披散开来,有水珠子顺着额前碎发滑落,滴在兮若异常红润的脸颊上,锦槐极其温柔的伸手替她擦掉,顺手将自己还在滴水的发拨了上去,露出弧度优美的发线和光洁饱满的额头。

    透过前方隐隐的光亮,他清楚的瞧见兮若抖得厉害的身子,那单薄的素服浸透之后裹在她曲线玲珑的身子上,引人想入非非的。

    他知她身材娇美,却从不知竟娇美到令人难以自持,猛地摇头甩开思绪翻腾,先前被顺到脑后的半长碎发又滑到前面,半遮了那双总也含着万种风情的媚眼,他不再扫开那碍事的发,反而闭了眼,颤着手向兮若襟口的盘扣探去。

    将将解开第二颗盘扣,身后哗啦一声水响,锦槐猛地睁开眼睛,不等回身,尚还滴水的发便被人紧紧揪住,拽得他不得不仰起头以缓解痛楚,颈侧紧随其后一阵刺痛,森然狠觉的声音在他头上响起:“你在干什么?”

    锦槐条件反射的抬手按住被扯痛的头顶,虽之前那一瞥并未看清雪歌身后站着的那人是谁,却从他的身形上隐约辨出是墨羽,不过现在看他一身戾气的站在自己身后,锦槐还是不由自主的瑟缩。

    墨羽右手扯着锦槐的发,左手紧攥成拳,食指上的乌金戒指探出一根寸长的尖刺,闪着微蓝的幽光,直抵锦槐的颈动脉,隐约可见血痕,而他的视线却跃过锦槐,绞着被锦槐抱在怀中的兮若。

    兮若胸口的衣襟已经半敞,裸出的肌肤泛着醉人的胭脂色,随着她的喘息起起伏伏的胸型,在这晦暗不明的坏境中,现出摄人心魄的魅艳美感,令人无法移开视线。

    锦槐看清墨羽眼底的迷醉,惶恐渐渐转为彻骨的心痛,墨羽此刻会站在他身后,本在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想来墨羽是真的在意凤兮若,若没强烈的执念,如何能挨住雪歌给的药力,又如何会在毫无把握的就敢跟着下水,其实他先前早已看明白了墨羽的心意,却强迫自己忽视,总觉得墨羽和兮若之间隔着国恨家仇,是不会有结果的,可是感情这种东西谁能说得明白,若然一切都照着情理来,这世上也就不可能有那么多糟心的痴男怨女了。

    墨羽没得了锦槐的回答,在看清了兮若脖子上的指痕后,抵着锦槐的戒指微微施力,听见锦槐的抽气声后,墨羽愈发森然道:“你把她怎么了?”

    锦槐深深的吸了口气,垂了眉目,沮丧道:“锦槐本以为可以带公主逃离,却没想到这个潭子里别有洞天,将军大人也是潭中过来的,当是了解这潭中的水极寒,公主的湿衣服不褪下,会促发寒毒攻心,且公主今晚大概是没服药,此刻毒发,几重折磨,锦槐也莫可奈何了。”

    先前还安稳的躺在锦槐怀中的兮若突然抽搐了起来,嘴角隐隐泛出了血迹,断断续续的咕哝着什么,墨羽和锦槐不约而同的颤了下,待要仔细分辨她说着些什么,却愈发的含糊了。

    锦槐更加揽紧兮若,墨羽却是甩开手中的湿发,快步绕到锦槐身前,俯身从他怀中夺过了兮若,紧紧的抱在怀里,俯首贴上兮若的额头,柔声道:“若儿,是我,你还好么?”

    墨羽话落,兮若突然伸手扯住墨羽的前襟,喃喃着:“师父,十七好痛。”

    锦槐闭眼偏过头去,湿发遮住了他脸上的苦色,墨羽僵着身子,沉默片刻,对锦槐冷硬吩咐道:“本将军腰带上有个锦囊,你将它取下,拿出里面的玉瓶。”

    听墨羽这样吩咐,锦槐几不可查的松了口气,这事耽搁不得,锦槐挨近墨羽,兮若被墨羽紧紧的抱着,已经看不见身前的风光,锦槐自是目不斜视的去寻墨羽口中的锦囊,可是来来回回寻了个遍,却没半个疑似锦囊的挂件,锦槐脸上渐渐惨白。

    兮若声音颤抖嘶哑,紧抓着墨羽的前襟,有些悲凉的断续呢喃,“母妃,若儿好痛,你带若儿走,若儿不要留在这里了,若儿好难过,母妃,不要丢下若儿……”

    这几声很是清晰,句句如锥,扎在墨羽心尖子上,墨羽的脸色不比锦槐好多少,目不转睛的盯着兮若时红时白的面容,终于隐忍不住,怒声道:“锦槐,你若再磨蹭下去,本将军不管若儿的命是不是你保住的,都会杀了你,你信不信”

    锦槐愣怔了片刻,他先前倒是没想过为何给兮若脱衣服,而墨羽并没有怎么为难他,此刻才恍然,却原来墨羽把他当成了兮若的救命恩人,所以对他的‘无礼’法外开恩。

    他是怕墨羽的,可此刻却不想墨羽因这种认知而另看他,完全拿他当个不相干的局外人,因救了墨羽心爱的人,才受了特别的礼遇,从他自雪歌手中抢下兮若之后,就已经做好应对各种境遇的准备,却唯独不想当个局外人,此举与高尚没有丝毫关系,救她,只因喜欢她罢了。

    “锦槐,本将军的锦囊呢”

第一卷 初见 第八十三章 吾爱千蕊

    第八十三章 吾爱千蕊

    心中百般计较,抵不过恹恹一声呼痛,锦槐抬头,面色惨白的对着墨羽,讷讷道:“将军大人,未曾、未曾寻见锦囊。”

    墨羽面色一凛,难以置信道:“怎么可能?”

    锦槐目光戚戚的锁着墨羽,微微摇头,“确然。”顿了顿,见墨羽脸色也跟着难看了起来,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试探道:“莫不是遗在潭中了?”

    墨羽低头看着表情痛苦的兮若,攒起眉峰,将兮若扶立起来,让她倚在他身上,一手揽着她的腰身,另一手去摸腰间的挂件,一目了然的几样,他却还要来来回回的翻看着,确定是真的不见了之后,犹不死心,拥着兮若空不出手来脱衣,索性撕碎了找。

    半晌,地上铺陈着玄青袍子的碎片,残破的狠,却不比他此刻的心情糟糕。

    墨羽愣怔了片刻,倚挂在他身上的兮若便软塔塔的向下滑去,被墨羽及时伸手捞回,不等稳住她的身子,就听她轻喃出声,“冷,好冷。”

    抬眼匆匆瞥过锦槐,墨羽展开双臂紧紧的拥住兮若,让她的身子与他赤|裸的胸膛无一丝间隙,将她护得仔细了,才抬头望着锦槐,沉声道:“前方有光亮,去探探可否避寒。”

    锦槐垂眉顺目,不敢去看墨羽怎样安置兮若,听见墨羽的吩咐,呐呐的应了,转身迎光快步而去。

    这里是幻竹山庄的潭底,即便有光亮,多半也不可能是有人居住,就是无人才更当小心谨慎,当初雪歌选中这处地方,不过是看中了它的地城,可这地城究竟有多么奇妙,便是雪歌也没完全搞懂,锦槐更是全不知情。

    虽是临潭的洞道,里面却十分干爽,以方砖铺就的路面,打磨光滑的洞壁,锦槐轻抬慢放的敛着脚步,屏息靠近那光亮,却发现那不过是洞壁上悬着的长明灯,没有暗器机关,纯粹是给后人引路用的,锦槐微微放下了悬着的心,再往里走没几步,就瞧见一个开阔的洞室,正上方洞顶悬了盏较之外面大上许多的长明灯,这还不够,又在洞室四角墙壁上嵌着的鎏金架台上各安放了颗硕大的夜明珠,将室内照得很是通透。

    玉床、玉枕、玉桌、玉墩子,触目所及,都是玉雕而成,趁着冷光,愈发显出这里的凉薄,床上卷着个白绒绒的毯子,桌上搁着卷半敞的羊皮画,端看这情景,好像这里是有人住着的,却又寂寂无声,不知主人去了何处。

    锦槐几步来到玉桌前,顿了片刻,随后小心翼翼的探出食指挑开那卷染着薄尘的羊皮画,出乎意料的是这居然是幅女子半身丹青画,画中女子头戴绒帽,身穿狐裘,明眸皓齿,艳美绝伦。

    眉目真真的好,锦槐是第一次瞧见这个女子的画像,却觉得这个女子的形神有些似曾相似,因心中惦着兮若而焦灼,一时间又想不起她究竟像谁,待到整个羊皮卷展开之后,才发现最下角提着一行小篆:吾爱千蕊。

    锦槐一愣,又去细细看那画像,即便北夷王后已经死了很多年,可她的名字还被世人时常拿出来凭吊一番,风月场合中更是常常听见恩客叨念平生恨事,不识南娇北艳

    北艳闺名正是白千蕊,但观画中女子形容,想必定是殉国的北夷王后无疑,可她的画像怎会出现在南国,这有些匪夷所思。

    锦槐锁了眉头沉思片刻,随后摇头笑了笑,北夷也有人思慕安思容,南国有人觊觎白千蕊也实属正常,美人同学识一样,该是可以跨国界研究的,既然这画卷上已经蒙尘,想必主人已经离开很久了,此处虽然有些凉气,不过照比潭边还是好上许多的,想到此处,锦槐转身就走。

    走了没两步,又觉得心中悬了件事,这样走了很不妥,遂转身回到玉桌旁,将那羊皮画卷了起来,四下张望,最后将羊皮卷顺手掖在玉桌下方镂空的立柱上,不细看,倒是不容易被人注意的。

    回头再看一眼,确定没有不妥之后,锦槐才快速沿着来时的路折返。

    彼时墨羽等得很不耐烦,见锦槐回来了,也没给个好脸色,只沉声问道:“可寻到避寒之所?”

    锦槐目不斜视的点了点头,在他离开这段时间,墨羽已经将他先前想做却来不及做的事情完成了,兮若的长发已经散开,有几缕湿漉漉的黏在光|裸的后背上,墨羽虽然将她护得紧,终究是褪下衣物,墨羽仅着单裤略略蜷起腿坐在湿衣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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