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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碧桃花开-第14部分

小说: 碧桃花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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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休书,或者她给他封休书,这样对他们两人都算是皆大欢喜的结果。

    可是在瞧清楚墨羽眼中的警告之后,兮若也只是笑着舒展了攥着干镆的手,将干镆送到嘴边,很是优雅的咬了一小口,细嚼慢咽的,好像吃下的是难得的珍馐佳肴,咽下这一小口之后,微微半敛了视线,长长的睫毛快速的扑扇着,柔顺羞怯的说了句:“妾身谨记将军大人的告诫。”

    说罢,手比兰花轻托腮,举半截干镆遮朱唇,嫣然浅笑,将那柔媚姿态拿捏的很是到位。

    不过见兮若如此表现,墨羽却是锁紧了眉峰,人家闺秀皆是举着团扇遮脸,眼前的兮若举着半块干镆,配合了这等姿态,也不知是那干镆影响了美感,还是兮若将这干镆衬的十分突兀,总之这画面令墨羽很是肝疼,撤了替兮若顺气的手,疏离的转过身去,淡然道:“本将军很满意公主的识时务。”

    见墨羽不再用那双招摇的桃花眼盯着自己,兮若收了脸上的笑,撇了撇嘴,方才他抚着她后背的时候,竟让她想起了玉雪歌轻捋着小白的画面,两相比较,想来这色胚看似亲昵的举止,不过是拿她当宠物看待罢了,好在她一向很有自知之明,不会以为一觉醒来,这喜怒无常的色胚便无端生出了许多的同情心,要拿她当夫人看待了。

    或因久居山间,兮若知道将军府中即便是下人都当她没什么见识,她从不认为自己遍览群书便是博学多闻,可也辨得出人情冷暖,今早出门前,管家莫提一直中规中矩的随侍在墨羽左右,可墨羽将她送进轿厢后,帘子合起之前,她分明瞧见了莫提眼中一闪而过的嫌恶,兮若明白那不是毫无缘由的唾弃,心中暗叹:色胚的心思,果真很难猜!

    藏在枕头下面那个手抄本的小册子上载着:但凡是个真男人,总受不得绿云罩顶的侮辱。可她如今嫁的这个色胚,没有绿帽子,便亲自造一顶扣自己脑袋上,顶着招摇过市,很光彩么?

    狠狠的又啃了一口干镆,一再斜眼睨着墨羽半拢的青丝,不得不承认,这色胚居然长得人模人样的,就是脑袋不怎么好用,实在可惜了那张会骗女人的脸。

    再次瞥过视线去,却对上了墨羽蕴含怒意的眸子,心头漏跳一拍,迅速的反应过后,堆出逢迎的笑,不等开口说话,墨羽冷淡的声音已经飘了过来,“若再偷偷腹诽本将军,今日回府之后,便去祠堂受家法。”

    惊愕的瞪大眼睛,想也不想脱口道:“你莫不是个懂得读心之术的妖孽?”

    话落便觉失言,用干镆塞住小嘴,讪讪的笑。

    墨羽眯起了眼,倾身靠近兮若,伸出左手徐缓的探向兮若的下巴。

    兮若身子抵在厢壁上,努力将头向后仰去,嘴角的笑有些凝滞,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探向自己白皙的手指上那枚乌金戒指,阳光从帘窗缝隙间钻了进来,正落在那戒指浮凸的钩喙上,折出的光线透出几分阴冷的邪气。

    直到避无可避,先前被硌伤的下巴上又传来痛感,兮若才敛了笑,翻翻白眼,冷淡道:“戏耍一介纤纤弱质女流,算什么好妖孽?”

    墨羽没有反驳兮若的话,反倒愈发的贴近,气息拂过她细致的肌肤,勾得她一阵战栗,半晌,他才阴测测的笑道:“你果真在腹诽本将军。”

    他不是妖孽,他是奸诈小人!

    见她瞬间失神,他笑得愈发透出邪气,左手依旧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右手轻触她笑着的时候浮现梨涡的嘴角,低声道:“若是本将军想知道的事情,别妄想有人能瞒得住,再过一刻时就能见到今天让你见的人,脑子清楚些,别失了本将军夫人的颜面,还有,你当清楚一点,在本将军对手的眼中,本将军比妖孽更可怕。”

第一卷 初见 第二十四 有仇当报

    佛陀以‘众生平等’的信念度化弟子,奈何世间人多不信佛,得势者总要端出几分居高临下的优越性,识得时务的便自动自发将人划作三六九等,久而久之,就连世人自己也觉得这便是准则,平等不平等的,不过是句当不得真的笑谈。

    据说静修师父大彻大悟了,可是悟了的师父却从不肯让兮若存着众生平等的念头。

    先前年幼懵懂,翻看的宫廷秘辛上载着,但凡是个公主,总有几分与生俱来的傲然,由此及彼,揣摩着师父这般教她,完全是骨子里的执念使然,且她自己曾经也是个很受宠爱的公主,即便后来德昭皇帝将她看做是母妃与他人偷情的证据,可这在静修师父眼中,不过是一个愚蠢的男人被假象蒙蔽了理智,那些原本该属于她的傲然,决不允许被任何诡计打磨去。

    直到回京之前,兮若才明白了静修的用心良苦,尽管当初离京,最后一面德昭皇帝是那么决绝的断然,可早晚有一天,他会将她接回去。

    在那金碧辉煌的牢笼中,若执着平等的念头,天真到认为以己之善就能换得他人真心,想必最后连怎么死得都不清不楚,所以,那么严苛的静修师父才会纵容她看那些乱七八糟的手抄本禁书,揪根到底,她没有实践依据,理论上的东西,可是万万不能再落了人后。

    兮若缩在一角,视线游离,前尘旧事匆匆过眼,勾的心思起起伏伏,车厢里盈着清淡的冷香,咫尺之遥的夫婿,幸与不幸的婚事暂不细细考量,倒是有一点她十分明白,自己成就了德昭帝的念想,既然无关亲情,古往今来,但凡是桩生意,总该有来有往!

    兀自沉在天马行空里,眼前突然一黯,转目凝眉,对上了墨羽近在咫尺的俊脸,惊得一颤,却是无处可躲。

    他目光冷淡的将她望着,久久,不急不缓的说了句,“到了。”

    兮若眨了眨眼,正要琢磨琢磨他是什么意思,见他起身才发现乘舆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侍从起了舆帘,打眼扫去,正对上总管高兴那喜笑眉开的脸,那是兮若从未见过的和善,却不觉如何惊奇——她是被认定为‘孽种’的公主,当初回宫,也只能走平素容宫女太监出入的旁门左道;而墨羽很不同,走的是承天门不必多说,端看侯着他的排场礼仪,怎会是寻常官吏能享的,当真人比人得死!好在不妄想众生平等,并不觉得这样的事情如何难以理解。

    只一个闪神,墨羽已先她一步出了乘舆,明明是个武夫出身,却将优雅从容拿捏得恰到好处,与她印象中的喜怒无常,言语暴戾实在大相径庭。

    无论先前如何,今日她穿着很是雍容,与墨羽同乘,那侯在一边的小太监嘴脸便与兮若过往常见的十分不同,巴巴的绽着谄媚的笑,捧着金丝楠木的踏脚小心翼翼的安放在了乘舆前,兮若低头望了一眼,不想一只手递了过来,遮了半幅她看着那踏脚的视线,这手上是空无一物的,除去微乱的掌心纹路和虎口处的细茧,可说是完美到无懈可击,被暗云纹玄青袖摆一衬,愈发显出了这手的玉白莹润,竟不像一个驰骋沙场的大将军该有的手。

    由手及袖,由袖及脸,春日的暖阳落在他柔和的笑脸上,心头猛地抽了抽——她又将他看做了玉雪歌,不由得暗暗比较,若是玉雪歌也是墨发玄服……

    帘子里外,性格两重,云里雾绕,只是明白他的温柔没半分真心,语调虽轻柔,却透着隐隐的寒,尾音长长的说了一个字,“来。”

    这一声明明很清浅,可兮若却觉得耳畔恍若炸雷滚过,惊愕的抬眼对上了他辨不出喜怒的眸子,朱唇微微掀了掀,终究什么也没说,很是本分的将自己的左手轻轻的搭在了他摊开的手掌中。

    见他眼底终于显出一丝笑意,愈发觉得脊背一阵阵的凉,硬着头皮下了乘舆,不等站稳就想收手,可墨羽却反手一扣,将她的手攥了个严实,她身子一抖,抬起右手推向墨羽,想也不想就向后退去,他却展臂揽住她纤细的腰身,将她往他怀中一带,好似心焦道:“夫人小心。”

    在不明就里的人眼中,墨羽当真宠着她,这浓情蜜意的好像要腻死人,她却并不买账,才要开口让他放手,不想抬眼却瞧见站在墨羽身后凤仙桐那张显出狰狞恨意的脸,眨了眨眼,嘴角的梨涡深刻了起来,将先前推拒着墨羽的手抬高搭上了他的肩膀,更往他怀中靠了靠,不胜羸弱的说道:“将军大人也知道,昨夜妾身未得好生歇息,这腿脚实在有些虚软,万万不要笑话妾身!”

    她与凤仙桐本该是井水不犯河水,奈何凤仙桐总要寻她晦气,她本无过错,那两顿鞭子她受的委屈,暂时不能为自己讨回公道,不过气气凤仙桐,让那疯婆子不快,倒还是能办到的。

    这样的言行举止,是依着纪柳柳的形容搬过来的,兮若觉得那种场合出来的女人,手段肯定是高杆的,至于墨羽如何处理,她想,他此时的温柔,脱不开知晓身后站着凤仙桐缘故。

    墨羽目光扫过兮若嘴角娇俏的梨涡,竟有片刻失神,直到她将馨香绵软的身子愈发的偎进他怀中,他才回了神,收紧揽在她腰间的手臂,贴在她耳畔轻佻道:“若本将军现在推开你,你这脸面如何能挂得住?”

    她将头靠上他的肩膀,淡笑着回他:“我嫁了将军大人本就是一桩笑话,何谈脸面?”

    闻听此言,墨黑的眸子中寒光一闪,却没有将先前的说法付诸行动,而是突然加重了揽着她纤细的腰肢上手臂的力道,耳畔传来兮若因吃痛而脱口的抽气声,他才森然道:“虽然你这话很是刺耳,不过本将军今日心情大好,暂且饶过你这回。”

    咬牙忍着腰上的力道,透过墨羽肩头偷偷望着凤仙桐青紫相交的怒容,只觉腰腹的痛苦也不是很难忍了,微微吁出一口气,淡笑的回他,“多谢将军大人。”

    他二人如何针锋相对旁人看不真切,只当传闻有误,即便兮若传出了那样的声名,可墨羽还拿她当手心里的宝呵护着,这一点是凤仙桐尤其不能忍受的,怒极之后便失了理智,抽出别在腰间的马鞭,愤恨的向兮若搭在墨羽肩膀的头上甩来,大叫道:“贱人给本宫滚远点!”

第一卷 初见 第二十五章 醋了吐了

    嫣然浅笑,将凤仙桐不经脑子的举动看得分明,望着鞭子划开清风,气势凛冽的直奔着自己的面门而来,兮若未动分毫,只在心底暗笑:他日远在千里之外,便知张皇后工于心计,可惜,她一手教养出来的女儿,却只是个意气用事的娇蛮公主。

    知晓自己无所依靠,却也因孤立无援才没有牵绊,做事方可随心所欲,今日遇上凤仙桐本未在她心思之外,虽此举赌的只是墨羽的喜怒,可并非是全无根据的自以为是——墨羽今早的一举一动该是告诉她,今天他会纵容她,不是么?

    果不其然,那鞭子梢距她寸余被墨羽扬手从容捏住,她抬眼对上他,看清他眼底氤氲开来的怒气,适才佯装柔弱的更往他怀中贴了贴,娇娇柔柔的叹息道:“将军大人,吓死妾身了。”

    墨羽未置一词,轻轻一扥,那厢死死抓着鞭柄的凤仙桐便狼狈的跌倒在地,侯在一边的总管高兴瞧见凤仙桐跌掉之后,眼底闪过讥笑,面上却挂着惶恐,快步上前蹲下身子去搀扶凤仙桐,细声细气的关心道:“公主殿下,可有跌伤?”

    凤仙桐粗蛮的扫开高兴伸过来的手,趴在地上哭喊道:“墨羽,你怎能这样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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