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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碧桃花开-第119部分

小说: 碧桃花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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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没觉得,小花其实很有可能是你爹在外头偷偷生得呢?”

    兮若先前因他一句乱七八糟已满腹怨恨,如今听他这样说,更是无法忍受,咬牙切齿发狠道:“原辰,你今天、明天、后天、大后天都不许靠近床榻半步,说罢不等雪歌回应,拎了裙摆转身快速抛开。

    结果,没等到大后天,当天夜里过了子时,兮若抱着玉枕可怜巴巴的站在雪歌吊床前,细声细气道:“原辰,我睡不着。”

    雪歌翻着羊皮卷,了然于胸的笑。

    六月中旬来到雪歌定下的目的地——泉谷。

    泉谷居住着前朝避世的遗民,泉谷外有瘴气环绕,泉谷内景美人和,遍游山水间是他和她的共同愿望,可他们之间还有逐阳和廷昭,颠簸久了总不是个办法,是以雪歌掂量再掂量,最后选中了泉谷。

    若非北辰宫汇聚天下奇人能士,他也不可能知道还有这么处好地方,最关键瘴气倒是其次,而是泉谷外依着《易经》八卦图布下的阵法,不谙此道的躲得过瘴气也逃不开八卦阵,是以,那个地方比永安镇要安全得多。

    雪歌先前盘算着到了泉谷,先去试探试探如何走才是最快捷安全的,没曾想在泉谷入口处竟撞见了认识了很久很久的故人。

    尽管雪歌初见那人的时候尚年幼,如今经风历雨这么多年,却还是一眼便将他认出,恁地激动了,激动过后却有了一丝莫名的憧憬,那人可以起死回生,那么对他体内的剧毒可有应对之策——兮若虽是体肤异于常人,却也不是百毒不侵的,越是在意便越赌不得,因为半分闪失都是他难以承受的。

    雪歌极力克制着心中的激荡,维持着脸上温文尔雅的笑容,下车对着仰躺在逐阳手臂粗细的干树枝上晒太阳的邋遢和尚拱手作揖道:“多年不见,前辈别来无恙?”

    那和尚依旧晒自己的太阳,似乎并没有听见雪歌的招呼,雪歌顿了片刻,见和尚没个应声的打算,复又略略抬高了声音,招呼道:“前辈,不曾想天南海北还能遇上,这些年,晚辈时常挂念着前辈……”

    许是嫌雪歌的聒噪搅扰了自己的宁静,晒太阳的和尚一骨碌坐起,恶狠狠的盯着雪歌。

    缩在雪歌身后的小花错愕的瞪着那和尚,那么细的树干,那个大个的人居然能在上面翻身,它觉得不可思议,他翻也就翻了,还翻在树梢,那树梢比他的小尾巴梢粗不了多少,小花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和尚怒目圆睁了半晌,才纷纷出声道:“小子,你才不尿床几年,竟跑来和贫僧攀交情”

    雪歌愣了愣,他不可能认错人,而这和尚看他的目光确实是在看陌生人。

    先前一直坐在车里的兮若听见有人对雪歌这样说话,顿时上了火气,将逐阳往榻上一塞,交代廷昭好生看管着,快速走出辎车,不动声色的打量了那个出言不逊的和尚。

    那和尚的大半边脸罩着个毛毛扎扎的深色面具,面具下露出的脸让人看不出年纪,眼珠子颜色似乎很淡,唇红齿白的,可雪歌管他叫前辈

    再看他那身扮相,襟口敞开大半,裤管也卷得老高,邋里邋遢的,一只脚勾着露着脚趾头的麻鞋,另外那只麻鞋挂在他身侧的一根粗树枝上。

    兮若略略将和尚打量了一番过后,跳下辎车,仰头掐腰对着树上的和尚大声道:“前辈还穿着沙弥的僧袍,果真叫晚辈好生钦佩,话说前辈您是大半道才想出家的么,是以到了跟咱们这些后生晚辈趾高气扬的年纪还穿成这样——亦或许前辈至今仍未……抱歉,说得过了些。”

    坐在树梢上的和尚静默了片刻,突然从树梢上掉了下来,小花瞪大了眼睛将他跌落的过程看了个仔细,见他着地后才象征意义侧过头去,伸出一只爪子半遮住眼睛表示怜悯。

    半晌,和尚从地上爬了起来,伸手指着雪歌的鼻尖怒声怒气道:“你这小子怎么娶了这么个不讨喜的女人,莫非全天下的女人都死绝了么?”

    兮若眨了眨眼,随即边掳袖子边向和尚走去,恶声恶气道:“全天下的女人死没死绝我家夫君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告诉他,你这毛老头子就快死了。”

    雪歌在兮若距那和尚丈远的距离揽住了兮若的腰身,柔情款款道:“还要赶路,先回去吧,想来是我认错了人,搅扰了前辈休息,他不悦也是正常的。”

    兮若被雪歌连哄带骗的拉回了辎车。

    不曾想兮若刚坐稳身子,随即回头扯住了欲转身出去的雪歌袖摆,雪歌不解的回过头看着兮若,兮若讷讷了半天,最后下定决心般的问出了声来,“原辰,你几岁才不尿床的啊?”

第一卷 初见 第一六二章 良师益友

    第一六二章 良师益友

    兮若说那番话的时候,廷昭刚好站在她身后,不等雪歌开口,廷昭已迷惑的问向雪歌:“爹爹,娘亲也是童言无忌么?”

    雪歌温文一笑,柔和道:“昭儿这个年纪说了不该说的话,可以叫童言无忌,可你母亲亲这把岁数还口无遮拦的,就叫呆子犯浑。”

    事实证明,妻奴翻身把气出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子夜,兮若抱着玉枕可怜兮兮的站在雪歌栖身的树下,委委屈屈的说着:“原辰,没有你在,我睡不着。”

    他总想对她狠下心来,可却见不得她半分难过,又如何能狠下心来?

    参天的树,枝繁叶茂,雪歌从枝干上翻身坐起,透过缝隙仰望着清冷的满月,银色的发丝倾泻而下,有夏风拂过,发丝在月光下轻荡出如梦似幻的飘逸,广袖长衫兜了半幅月色,影绰如画,雌雄莫辩的面孔透着一丝空灵,喃喃出声道:“蕴娘,你我皆清楚,有些事情总要去适应,如果不去接受,待到那日来临,这样的你,叫我如何放心?”

    最初撩拨她心弦的便是这样的雪歌,明明近在咫尺,却叫人生出一种远在天边的错觉,可她已将他拉入凡尘不是么?绽开一抹携着苦涩的笑容,柔媚中透着一抹坚定,“你既这样想,就更当争这旦夕之间。”

    雪歌收回了遥望着的视线,低头看着树下的兮若,久久,也只轻轻念了个:“你……”

    “哪里跑来的一对野鸭子,聒噪个没完没了,人家母鸭子已将话说的这么不含蓄了,你个公鸭子还装什么深沉,再欲迎还拒一阵子,拖到冬天再下小鸭子,毛不齐,冻死了个鸟的。”

    粗噶着声音,骂骂咧咧的对着雪歌便踢了过来,雪歌轻移身形躲过了那人,连站在树下,没半点功夫的兮若也知道来人不是个小角色,因他出现的实在太过莫名其妙。

    雪歌翩然落于纤枝尽头,不动声色的望向来人,待到看清是白天的和尚之后,顿时松懈了脸上的表情,脸上绽开温文的笑,抱拳拱手,徐缓道:“搅扰了前辈休息,实乃晚辈夫妻二人的罪过,还望前辈见谅。”

    和尚白了一眼雪歌,撇嘴道:“光说不练,贫僧看不起你。”

    兮若没想过还能遇上这个和尚,先前知他本事大,略有顾忌,但是听他的话之后,兮若凶相毕露,掐腰叫骂:“你这个为老不尊的假和尚,如果我夫妻二人练上了,你还打算观摩不成?”

    不过兮若低估了这年头和尚的龌龊程度,她想叫和尚无地自容,却不曾想反倒是和尚叫她无法是从,和尚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贫僧看了,你能奈我何?”

    和尚自称是无我大师,说他们很有缘,因为他总是阴魂不散的出现在他们夫妻二人单独相处的时候。

    雪歌洗手调羹时,兮若自他身后抱住他窄细的腰身,聆听他心脏的跳动声,本该是带着苦涩的甜蜜,可还没等她同雪歌说些什么体己话的时候,无我大师就不知从那里突然冒了出来,扬声高呼:“位置颠倒了,女前男后很原始,男前女后,怎么搞?”

    兮若夺过雪歌手上的菜刀直接飞了过去,无我大师来无影去无踪,很高手。

    雪歌给逐阳洗身子,兮若陪在一边,河水清凉,兮若掬水轻淋逐阳,偶尔会碰触到雪歌的手,目光含情,彼时凝望,无我大师会脱了僧袍在河上游清洗乌漆抹黑的脚丫子,边洗边说风凉话::“大餐很解馋,可惜看得见,闻得着,就是吃不到。”

    兮若一把夺过雪歌手中的逐阳,看了看,又放了回去,回身捡起河滩上的石头就朝无我大师砸去,当然又给他逃了。

    后来单终于堵着了无我大师,兮若很是愤愤,“什么无我大师,我看是误我大事才对。”

    虽然兮若与无我大师很不对付,可她并不讨厌无我大师,雪歌也找到无我大师不认识他的原因,因为无我大师只能记住七天之内的事情,他记得自己的名字,因为他说只要记得前一天自己叫什么,估计也差的不太远。

    无我大师就是住在泉谷的,他本不是泉谷的人,也忘记当初是怎么到的泉谷,他时常会出了泉谷透透气,但是七天之内必须回去,耽搁久了,泉谷的人担心他,又要出来找他。

    因有无我大师领路,进入泉谷很是容易,且有熟人引荐,泉谷内的居民很快就接受了雪歌和兮若,将云池一处闲置的竹楼打扫干净送给雪歌和兮若住。

    泉谷密布了许多温泉,云池是泉谷难得的凉水小湖,池中有荷,不过云池附近便是泉谷最大的温泉,水汽氤氲,彷如仙境。

    兮若看着彷如画中的竹楼很是不解,喃喃的问为什么泉谷的人对他们的来历不闻不问,不但接受了他们,还将这么好的房子让他们住。

    雪歌浅笑着望着精致的竹楼,轻解释:“泉谷的先祖并不十分多,经了这么多代不见外人血缘注入,人丁也开始稀薄,难得见夫妻同入,且他们有信心,一旦入了泉谷就不可能再走出去了。”

    兮若仍旧迷茫:“可是无我大师还在随意进出啊?”

    雪歌点头:“无我大师是绝顶高手,他想去哪里,这世上怕是没人能拦得住他?”

    兮若眨了眨眼:“你也拦不住?”

    雪歌点头:“对,我也拦不住他。”

    兮若抖了抖,“绝顶高手的色和尚,以后再也不让他接近廷昭和逐阳了,对了,你把小花送给他作伴好了,他再起色心,就让他折磨小花。”

    雪歌莞尔,“小花知道你这样说会伤心的。”

    兮若撇嘴,“它伤心总比我伤肝好。”

    雪歌:……

    泉谷的居民造房很是随心所欲,今天瞧见这个位置适合住的欢心,就在这里造间房子,明天瞧着那里好,又在那头造间房子,是以兮若他们来了后有现成的空房,当然,房子可以可自己喜欢的造,却不能妨碍了正常的生活耕作。

    云池另一侧也造了间小竹屋,与雪歌他们的竹楼隔池相望,兮若他们才搬进竹楼,池对岸的竹屋女主人就端着盘自制的点心过来探望。

    兮若见她二十五六岁的年纪,不施脂粉,媚容天生,她介绍说自己的夫家姓赵,她姓柳,也是从外头来的。

    柳氏不问兮若的来历,兮若自然也不会去追柳氏的底子,柳氏为人很是热络,尤其喜欢小孩子,相处了几天后兮若才对柳氏了解的深刻了些,柳氏原本叫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了,只是后来有过一段不怎么美好少女时光,那时她得了个花名,唤作轻烟,柳氏说这话的时候自嘲的笑了笑,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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