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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部分

碧桃花开-第113部分

小说: 碧桃花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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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血槽缓缓滴下,片刻便转为鲜红,在她举高的白皙手臂上流淌出一抹蜿蜒妖娆的血痕。

    梨涡妖魅,笑容冶艳,淡淡道:“你说得对,我舍不得你。”

    雪歌猛地攥住她抓紧刀刃的手腕,兮若仍旧笑着,慢慢摊开了手掌,叫他看清楚她深可见骨的伤痕,她的声音依旧是虚弱的,却坚定道:“我会舍不得你,是因为我爱你,你能冷静的操控南国政权走向,却难以分辨一个女人的真心实意,我最先遇上的是墨羽,可他和我没能有个美好的开始,即便后来我明白他看似阴晴不定的暴戾不过是一种掩饰的手段,而原本让我觉得温暖的却是真正的冷血无情,可已情动,如何说改就能改,知道怀了他的骨肉,是真的打算同他好好的……雪歌,那时投潭我却是怀了别样的目的,但是你不能怀疑我的爱,我说过只要你开口,会为你争取便一定会做到”

    眼圈复又涩然,却听她浅笑虚弱的调侃着,“原来艳倾南国的玉公子哭得也这般难看。”

    他想笑,可牵扯了嘴角后,眼角的热度终究承不住,滚落下来。

    她牵扯着受伤的手吃力的往自己嘴边带,喃喃道:“不过还有一点你料得不错,那便是我心中确然存着怨恨。”

    雪歌愣了片刻,却见她已经张口咬上他的手腕,他终于能感觉到她口中的温热,也能感觉到她这口咬得极重,可他就这般不声不响的由着她咬,且她咬得越狠,他便越要觉得动容开怀——只有生命力旺盛的人才会有这样大的力气,不是么?

    二月十八的第一缕晨曦落在她脸上的时候,吴婶子一声高呼:“出来了出来了老天保佑,终于出来了”

    先前护在雪歌身前的小花听了吴婶的话,动作迟缓的从雪歌身上滑下,探头探脑的窥着那个差点将兮若和雪歌全祸害死的小东西去了。

    兮若的脸好像刚从水中钻出来一般滚着璀璨的晶莹,慢慢的张嘴松开了咬着的手腕,唇沾着雪歌浅淡的血色,目光透着浓浓的情谊绞着雪歌眼角诡异的血泪,柔声道:“雪歌,我做到了对你的承诺”

    雪歌又哭又笑道:“我爱你”

    兮若虚弱的应道:“我也爱你”

    随后嘴角噙笑,缓慢的闭眼,雪歌见她又要闭眼,猛地抓住她裸在外面的肩膀,厉声道:“你又要哄我么?”

    兮若倏地睁眼,虚弱的怒道:“又累又疼的熬了三天,让我睡会儿不行么?”

    雪歌抓着兮若肩膀的手顿了片刻,随即紧张的缩了回去,呐呐道:“你睡、你睡,我去给你熬肉粥、熬鱼粥、熬药粥、熬参粥……”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给兮若做些什么了,似乎想把自己会的全做给她吃,望着她能立刻将身子补好。

    心绪起伏不定时,过人的耳力隐隐扑捉到几个产婆的窃窃,“怎么会没有声音,莫不是死胎吧?”

    雪歌心头又是一颤,略略偏过头看向交头接耳的稳婆,她们都是极小心的,因他先前心焦意乱,体内少许毒素随着泪水涌出,以药力控制的外貌恢复原型,几个婆子是十分害怕的,却也没立刻逃开,此时似乎忘了他的诡异,只研究着兮若将将生出的孩子,而他也的确忘了还有个被他看做重之又重的孩子在,那个孩子一直没有声音,他竟也未曾发觉

    吴婶胆子最大,伸头看了一眼,随即悚然道:“这、这是……”

    听了吴婶声音,身后一个稳婆也壮了胆子看了一眼,随即尖叫失声:“妖怪”

    雪歌银色的眸倏地眯紧,眼角挂着紫红色的血泪,玉肤银发,森然恐怖。

    吴婶先前只见模糊的一团黑,以为是瞧见了孩子的头发,待到看清才发现那是一个黑中泛紫的肉球,不见头,也不见手足,似微微的颤抖着,再抬头去看雪歌,求生的本能促使她与身后的三个稳婆挣扎起身,夺门而出。

    雪歌看了一眼呼吸均匀的兮若,复又看了那个紫黑色的肉球,随即起身,不见迈步,人已移身至门外。

    这院子并不大,待到雪歌出门时,吴婶等人已经抢到门边,只要出了这扇门,遇见了人,总有逃命的机会——吴婶和那三个稳婆全是这般想法。

    雪歌勾了嘴角,视线狠觉的望着几个仓惶的背影,冷笑道:“自不量力。”

    吴婶将将伸手搭在门板上,突觉肩膀一阵刺痛,猛地回头,不待看清究竟是怎么回事,脖子已被一只冰冷的手卡住,那只手毫不费力便将她举离地面,吴婶说不出话来,只能双手紧紧抓住卡着自己的手以分担脖子承受的体重,双脚不停的踢踹着。

    跟在吴婶身后的几个稳婆全都跌跪在地上,争先恐后的求着绕,“求先生开恩放过我们吧,我们没能服侍好夫人,没脸拿那些钱,回头就把钱给先生送来,求先生开恩啊”

    雪歌噙着温文的笑,声音也恢复往日的优雅,说出的话却如来自地狱的索命厉鬼,“我若放过了你们,若有些不着边际的风言风语传扬开来,给我的妻和我的子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该如何办?”

    听雪歌这样说,跪在地上的三个稳婆磕头如捣蒜,连连道:“先生放心,先生大可放心,我们什么都没瞧见,什么都不知道。”

    雪歌并不理会跪在那里的三个稳婆,只是用那双妖异的银眸锁着吴婶,云淡风轻道:“蕴娘很喜欢你,若她醒来后知道我做了什么,定会怪我,即便如此,我还是不会收手,纵然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我也绝不可能拿蕴娘和孩子的命做赌注,你去吧,若觉得死得冤枉,到了地府见了判官大人,将罪名尽数归咎在我一个人身上便好。”

    吴婶的脸已经呈现紫红色,眼底现出绝望,此刻心中只一个念头:女儿和女婿千万不要突然闯过来

    雪歌并不随身携带兵刃,探出空着的那只手,直奔吴婶的心口处而去。

    吴婶已紧闭了眼准备结结实实的受了这致命的一击,可雪歌的指尖将将扎进她的皮肤里,突听一声极其虚弱的轻唤:“原辰,我的肉粥呢”

    只这清淡的一声,雪歌再难继续下去,松开了吴婶,任她瘫堆在地,他没有勇气回身去看兮若,垂着头讷讷道:“蕴娘,我……”

    兮若的声音突然现出了雀跃,对他刚才做的事情不闻不问,柔媚道:“原辰你看,碧桃一夜之间全都开花了,真美呢”

    雪歌心头一悸,他先前满脑子全是杀掉这几个有可能泄密的人,却没注意兮若这些日子心心念念的碧桃怎么样了,偏头看去,满树碧桃花,叠瓣重蕊,艳丽多娇,动容瞬间充盈心口,到底回过头看向撑靠在门框边的兮若,声音极轻,如做错了事情的孩童般唯唯诺诺道:“我不是故意要……”

    兮若的笑温柔多情,视线一眨不眨的盯着雪歌知错的脸,声音透着虚弱,却也盛满浓情,“我知你是考虑周全,可你需知晓,这世上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一定要以杀人做结,我们暂且不提吴婶帮衬了我们多少,也不讲知恩图报这样老套的话题,你如今越发像个正常人了,可以体会身体的愉悦和痛苦,也可以稍稍吃些东西了,最主要,你可以哭了,并且泪水也有了常人的温度,当一个人被侵浸在平凡的酸甜苦辣中,便会为世俗所左右,你今日伤害了她们几人无辜的性命,他日定会反思今日的种种作为,世上有能救人的药,也有能害人的药,唯独没有后悔的药,原辰,我不想你他日被无尽的悔恨所困,先前不管你做过什么,那是因为你并不具有正常人的体肤心态,在其位谋其政,你心慈手软了,便有可能被他们所害,可今时不同往日,我们说过要做一对寻常幸福的夫妻,若不想她们将今天看见的种种传扬出去,只需给她们服下淡忘的丹药便可,我知道你一直随身带着那些丹药。”

    阳光落在雪歌银色的眸子中,折出五彩光华,这个女人是他真心爱上的,也是真心爱他的,何其幸运——她不是老天派来惩罚他的,她是老天送给他的慰藉那时他无法理解凤九和牟刺对她的好感,更无法理解墨羽对她不可理喻的爱恋,如今豁然开朗,有她在,真好

    趴在冰冷石板地面上的吴婶终于缓过了气来,看着撑扶着门框苍白憔悴的兮若,她的衬裙已叫人难以分辨本色,她的湿发还粘着不停渗出汗珠子的肌肤,将将从鬼门关前爬出来,不管她究竟是为了救赎谁,她的心肠总归是好的。

    吴婶呛咳了一阵后,沙哑道:“原先生,夫人将将生产,若惹了风寒,这一辈子也不能舒服了,还是快将她送回房吧”

第一卷 初见 第一五五章 吃儿子醋

    第一五五章 吃儿子醋(20粉红加更)

    雪歌缓缓收尽眼底残存的戾气,撤了手上的功力,回了兮若一个同样深情的笑。

    兮若见他顺从了她的安排,咬牙强撑着的身体终是难以维系,顺着门框慢慢瘫滑下去,她的眼中是满院子酽酽碧桃色,还有碧桃花前他真心实意的笑,多么美好的景致,到底让她盼到了。

    “蕴娘”

    见兮若滑到,雪歌在那几个惊魂未定的婆子还未看清他是如何移转了身子前已经伸手接住兮若纤细的腰身,阻她滑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兮若放心的贴靠在雪歌胸膛前,聆听着他的心跳,喃喃道:“心跳的快了好多呢,我可以假想一下,这是为了我而改变的么?”

    雪歌轻应道:“为了你,只为你而跃动。”

    兮若嗅闻着他身上的药香,贴着绣满碧桃的襟口,视线飘向院子里一夜盛开的碧桃花,动容呢喃道:“缩在你怀中看碧桃花,真幸福——你说得花言巧语也是我听过最动人的。”

    雪歌觉得自己寻回了先前与她肆无忌惮打诨的温馨日子,轻笑道:“只要我想,哄个傻女人还是不难办到的。”

    平日里她听他说她傻,总要欺负他一回找找心理平衡,可此时她却没有反应,雪歌伸手触摸她瑟瑟发抖的身体,吴婶小心翼翼提醒道:“原先生,夫人昏过去了。”

    先前兮若是睡了,如今却是昏迷了,雪歌不再迟疑,抱起兮若快速冲进房间。

    兮若答应为了他而争取,他自然也要对兮若的话上心,终究还是遵着兮若的意思,给那三个稳婆每人服了颗混淆记忆的药丸,让她们拿着先前给的佣金回家去了。

    本来也是要给吴婶服药的,可吴婶坚决不肯,她这个人吃了许多年的苦,也见识了不少怪事,先前便一直觉得石郎中的自首很是莫名其妙,如今见识了雪歌的能耐,又联想起袖姑死前说过自己是在石郎中自首的那夜跪在石郎中门外,被兮若好心收留的,兮若对那个石郎中极不满意,而雪歌是能将兮若宠上了天去的男人,如此种种,倒也不难猜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吴婶说自己的心头肉全在隔壁,敢耍出什么花样来,兮若如今要精心调理着,总需有个人帮衬,若是将她的记忆拿掉了,看见那个怪异的孩子,倒是平添啰嗦。

    雪歌看着吴婶凝重的表情,顿了片刻,伸手摸出了个精巧的玉瓶递到吴婶面前,声音无波无澜道:“这是百日穿肠散,让我看看你究竟有多少诚意。”

    吴婶顿了顿,一手夺过玉瓶,拔了塞子仰头便往嘴里灌。

    雪歌冷眼旁观,待到吴婶将里面的药面子灌完之后才淡淡道:“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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