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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部分

田园闺事-第302部分

小说: 田园闺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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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梅已经来找过陈小军几回了,但陈小军中间不敢离开,聂晴的眼神令他一想起来便浑身直打哆嗦,再说自己此时干了这样的事情,哪里敢出去,只是晚上又不敢呆在这边,因此崔梅再来唤他时,陈小军依旧顶着聂晴的目光,一下子便逃了。



几人都以为自己做的事情天衣无缝的,可惜却依旧被早就藏在暗处的人看在了眼里。



聂夫子回了聂家之后,当晚便恶梦连连,一整晚都梦到自己杀贺元年时的情景,那种血喷在身上沾在手上的感觉,便是洗过了无数次的澡感觉都还在,自然是令聂夫子崩溃了,第二日便发起了高热,嘴中开始说起胡话来。



其中的缘故聂秋染自然清楚,派人给聂夫子请了大夫过来瞧了,索性也上折子告假,开始留在了家中。聂夫子病了好几天在床上不敢起来,这场病一拖便拖到了九月。聂夫子心中受的惊吓不小了,迅速瘦了下去,整天精神恍惚的,时常嘴里喝着说贺元年来了,显然精神都有些不大利索了。聂秋染心中虽然清楚这是什么缘故,但也没有一开始就点破,反倒等聂夫子又将养了一段时间,这才开始问起他来。



“爹最近总说着贺元年来了,他哪儿来了?”



一听到贺元年这三个字,聂夫子身体便狠狠的打了个哆嗦,连脸颊肌肉都抽搐了起来,整个人控制偿不住的开始摆动,那模样,便跟中风一般,聂秋染眉头皱了起来,他没料到野心勃勃且又有雄心壮志的聂夫子竟然胆小到了这样一个地步,不过是杀个人,便成了这般模样,实在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聂夫子没有看到聂秋染脸上的冷色,只是在听到贺元年的名字时,鬼使神差的,他选择了隐瞒:“我许是做恶梦了,他之前实在太过凶狠……”也不知想到了哪儿,聂夫子脸色更难看了些。聂秋染脸上露出讥讽之色,也不拆穿他的谎话,反正聂秋染也没想过要聂夫子一定将事情说出来,反正他自已不说,难受的也是他自己。



“他再是凶狠又如何?”以聂秋染嘴角边露出一丝笑意来,贺元年这样的无赖虽然凶狠,可若是碰着聂晴那样狠的,最后还不是一样送了性命。聂秋染虽然早猜到贺元年将聂晴逼急了讨不到好果子吃,只是他本来以为聂晴会更有忍耐力一些,毕竟从前世时的经验看,聂晴极擅忍耐,否则最后不至于连自己都会将她看走了眼。



本来还准备了好几个法子准备对付她的,没料到现在聂晴就沉不住气了。一想到这些,聂秋染心中不由有些愉悦,困绕了自己多年的事情,到如今才算是将解决,聂秋染神色松快,又接着道:“咱们是什么样的人家,不理睬他就是了,他莫非还真敢闹上门来,若是真闹过来,我让人将他锁起来就是了!”



贺元年的事情已经使聂夫子头疼了好长一段时间了,当年更是为了这事儿卖了房子跑到上京来,虽说也有想要享儿子福的原因,但若不是贺元年当初逼的狠了,聂夫子本来不会至于卖房子的。如今自已害怕了这样久的事情,听聂秋染说起来竟然如此轻松,聂夫子顿时蒙了一下,下意识就呆呆的道:“可他手里有咱们家的把柄,聂晴她……”



“口说无凭,拿出证据来。再说什么事情不能解决,到时直接说他污蔑朝庭命官,掌他嘴,打得他不能说话,再送到官府中便是了,到时他顶着罪人名头,谁会肯信他说了什么?他要胡说,我还说他通敌卖国呢!”聂秋染笑着说了一句,又开口问道:“爹怎么突然间问起了这样的事情,莫非那姓贺的又来找爹要过银子了?咱们现在不如以前,能由得他胡说,我现在已经中了状元,可不是当初只得功名而非官身的时候了。”



PS: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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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四章怀疑



聂夫子表情登时像被雷劈过一般,双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是了,官字两个口,到时由得自己怎么说便成了,又何必怕贺元年胡说八道污蔑自家名声?到时与聂秋染说了,让他直接收拾贺元年便是了,还不用自己亲自出马,被他吓了这么一段时间不说,而且担心受怕不说,如今还背上了一条人命,整日不得安宁,当初有苦说不出便罢了,如今竟然也是有苦说不出。聂夫子脑袋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般,顿时惨叫了一声,双眼发直,身体硬邦邦的朝床铺后头倒了下去。



“爹?”聂秋染两世为人,还是头一回看到聂夫子这样面色金白的情况,心中也有些怪异,连忙上前,一面掐着聂夫子的人中,一面替他抚着胸口,聂夫子好半晌才回缓过来,喉中咕咚一声,将痰咽下去了,眼神这才多了几分光彩,张着嘴便伸手拍着大腿哭了起来:“官字两个口,哪里容得他胡说八道!我错了,我错矣!”



他这样没头没脑的便开始说起话来,若不是聂秋染知道其中的前因后果,恐怕还要当他是中了邪般,但此时知道了他被聂晴逼着捅了贺元年两刀之后,又知道聂夫子之前被贺元年逼得走投无路的行为,聂秋染这会儿自然是明白他心中感受,也跟着沉默了起来。聂夫子年纪大了,又经受过这样一场惊吓,如今哭了一阵,顿时撑不住了,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聂秋染让人进来服侍了他擦脸,又在屋中呆了一阵。看着聂夫子便是睡着了也饱受折磨的脸,半晌之后才安静的出去了。



一连七八天,聂夫子不止是心头没好受一些,反倒更是难受了些。成日卧病在床,汤药不断不说,后来嘴中还开始说起了胡话,显然情况越发严重了。那头聂晴倒是过来聂家想求见聂夫子好几回,但聂秋染都将她给打发了,只说上回聂晴过来之后聂夫子便病得严重,让她以后不要再过来了。聂晴心中清楚聂夫子这病是因为什么原因,不过嘴上却自然不敢走漏风声,求见了聂夫子几回,没进到聂家之后,她心里自然恨聂夫子不说,又开始怀疑起他是不是打起其它主意来。



自从杀了贺元年之后聂晴心中虽然也曾担忧过。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埋葬贺元年的地方十分偏僻。平日罕有人烟,而他自己又是有银子便不归家的主儿,成日歇在烟花柳巷都行。他一连十几天没有回来,竟然客栈之中还没人问起他来。聂晴自然心中更加放心。若是再过一些时候,等到贺元年尸首都烂了,再看不出他模样来,那时便是青天老爷在世,恐怕也再查不出来。聂晴一想到这种情况,心头便冷笑不止。



她去了聂家一趟,又扑了一个空,表情却十分阴冷,并不见多失落,只是一双眼睛里带了些阴霾,心中猜测着聂夫子是不是故意躲着自己,或是将贺元年的事儿泄露出去半分,眼里的杀意便更浓一些。回到客栈时,聂晴刚上楼,便看到贺氏已经等在了她房间门外,贺氏领了一个小丫头正有些不耐烦的敲着门,一看到聂晴回来时,眉头登时便立了几分:“你去哪儿了,难怪说敲半天门也不在,你莫不是趁我堂弟不在,出去与哪个相好的见面了吧?”



贺氏如今是越瞧聂晴越不顺眼儿,之前还听潘世权的,碍着聂秋染的面对她忍耐几分,可是如今在京城中已经呆了好几个月了,到现在她却连聂秋染的人影儿都没见着,贺氏对聂晴自然态度就变了,这会儿一见面便口出讥讽,听得聂晴冷笑了起来:“你说话小心一些,见什么野男人,你信不信贺元年听了你这话,知道我是怎么嫁给他的,他能找到你让你赔他银子?”现在连贺元年都死了,潘世权不过是一个区区九品官儿,又有一个贺氏这样的妻子,若是自己不得聂秋染看重,让他撑腰,潘世权恐怕最多玩弄自己而已,绝不会轻易休妻弃子来娶自已。而若自己有聂秋染帮忙,京中什么比潘世权好的挑不着,为何非要名声不好听,挤得头破血流的嫁进潘家去?



聂晴想通了这些,自然不准备再跟潘家纠缠了,若是当初潘世权一心为了她好,不让她摊上贺元年这么一个人儿,恐怕往后她少不得还能再与潘世权来往一番,让他尝些甜头。可偏偏潘世权害自己到如此地步,莫非还想白白玩弄自己不成?聂晴既然心中抛弃了潘世权,自然对贺氏便不再低眉敛目,一句话噎得贺氏说不出话来,这才看了贺氏一眼,自顾自准备进屋里去了。



贺氏气得要死,一看聂晴这态度,顿时火大了。她本来对聂晴有几分忌惮,但如今一来聂家对她根本是不理不睬的,二来聂晴又时常被贺元年打,三来聂晴还欠着潘世权五十两银子,拿了钱又不办事儿,她凭什么在自己面前这个态度?贺氏火大了,一把便拉着聂晴道:“且慢,你慌什么。我问你,已经过了这样长时间了,我夫君交待你的事情,你办好了没有?我如今要回去了,若是没有办好,你将银子还给我吧!”



现在聂晴心里最恨的便是这个贺氏,认为她当初便没安好心,连带着将潘世权也给这恨上了,听到现在贺氏竟然让自己还银子,她眼睛一下子就眯了起来,表情顿时变得阴森了几分:“你再说一声,你说什么让我还银子?既然你心里也清楚潘世权跟我是什么关系,你现在还来找我要银子?你不安好心,将我嫁给贺元年这样的人,你也知道我现在娘家是不管我的,要是我撕破脸了,说你们一家便是害我的人,你信不信到时倒霉的不是我?”



贺氏不妨她竟然还敢来威胁自己,顿时吓了一跳,原本有些火大,可不知怎么的,听到聂晴这样威胁她时,贺氏又觉得有些心虚了起来。冷哼了一声,也不再理睬聂晴,僵硬着一张脸自个儿回屋里去了。聂晴看着贺氏离开的背影,表情阴晴不定,半晌之后才那冷笑了一声,轻声道:“要回去了?算你命大!”说话时,眼里杀意一闪而过。



屋中冷冷清清的,不知道是不是聂晴自己的错觉,自从杀了贺元年之后,她总觉得客栈里像时常都有一股阴冷的气息,虽然她现在已经将贺元年给杀死了,活人她都敢杀了,死人她自然也不怕,不过这种阴冷的感觉总也不舒服,因此去了陈小军那边找他。陈小军与她本来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以往他见到聂晴时总是一副猴急的样子,可如今聂晴过去找他,他竟然避而不见了!崔梅满脸歉疚之色的将聂晴打发了回去,聂晴心里自然不舒服,可却又不能跟崔梅说什么。



贺氏那日被聂晴一气,回头打定主意要在潘世权面前告上一状,她准备回去了,临走时想先与贺元年打声招呼,顺便告聂晴一状。谁料又在客栈中等了几天,却依旧没见着贺元年的身影,贺氏这会儿心里生出疑惑来。贺元年这趟出去前后总共已经有大半个月没回来了,他在京城中人生地不熟的,还能往哪儿去?之前莫名其妙不见一个月,他说是被聂晴给关起来了,贺氏想到聂晴的性子,又想到前些日子贺元年打了聂晴好几回,说不得这妇人心中生了怨恨,又想要报复他。



心里一闪过这个念头,贺氏自然便留了心,可不知为什么,她想到那日聂晴看自己的眼神时,却觉得不寒而粟,本能的不敢去问她,只得心头打定主意,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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