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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3部分

天下第一妖孽-第3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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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修行人也会惧怕这种可怕的滚烫沸腾的油,这些苏家人真是太可恶了。
“无耻,苏家人实在是太无耻了。”白子修站在不远处,气得捶胸顿足。
周围的散修们依然在地上翻滚中,不断的惨叫着,殊不知这油锅内甚至还掺有少量的毒,随着油汁深深腐蚀到肌肤里面,露出森森白骨,骨头都泛出了黑青色,固然一时不死,但是周围的伤口会接着重度腐烂,他们这些平日里歹毒的匪贼决对没有活下来的可能。
这一轮居然折了几十个散修,其中金丹期的高手就无数。
白子修当然不愿意如此善罢甘休,咬了咬牙,“可恶,真是可恶。”
“我们怎么办?”其余的兵力小心问道。
“冲,继续冲,我不信他们准备了多少滚油。”
此番,白子修亲自带着人冲了上前,有他一马当先,后面的人当然也不会退缩。
终于,白子修带着后面的匪贼们在靠近第一个城墙方孔的数步处,但见白子修大喝了一声,纵身一跃,冲了过来,而他手中持着盾牌,阻挡着周围箭矢的攻击,而他有这个信心冲入城内,只要他跳上城头,把周围的小兵小卒们都收拾干净,就可以为后面的匪类打开一个崭新局面。
然而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再次发生,当他冲到城墙上时,并没有人冲上前来,在他面前居然有着诡异的机关,头角峥嵘,浑身漆黑,仿佛栩栩如生的活蝎子,尾部的铁刺闪着寒光,他还没有来得及躲避,一瞬间,蝎子甩头摆尾,尾部尖锐的勾刺深深地刺入他的身子中,那勾刺在月色下更显锋利无比。
白子修的唇边流出鲜血,大声的惨叫起来,拼命扭动着身体想要逃离。
然而他刚刚尝试着挪了挪身体,就感觉到受伤的地方剧痛。
“杀!”苏墨立刻一声令下。
机关蝎子五根长长的尾巴带着毒刺探了过来,一眼望去,阴寒而恐怖。
其中一根正正的刺中了白子修的心脏,城楼上顿时惨叫声响起,后面接着跟来的散修们表情变得骇然,又有数根毒尾巴向着其他冲来的散修身上刺去。
或刺中咽喉,或刺中腹部,或刺中心口!
长尾刺出,血花四射,鲜红的血喷到了众散修的脸上。
苏墨却是冷冷的看着,眼睛丝毫都不眨一下。
只是她没想到这些散修的血居然不是黑的。
而她的嘴角一弯,她的手指朝那几十个散修匪类微微的勾了勾,目光带着挑衅。
她的举动是多么的目中无人,表情是多么的冷傲。
这时苏墨宽大的袖子一翻,一柄长剑出现在了她的手中,正是姬白炼制出的姬墨剑,前几日每一位契约者都在里面重新注入了鲜血,再一次精工细作的炼制了一回,仅仅是化神期的大人物就有四位——谢千夜,师缨,花惜容,姬白,此时此刻这柄剑已经堪称为绝世名剑,但见剑光一闪,剑尖已经对准了白子修的脖子,而她淡淡道:“本妖姬现在告诉天下所有人,若是谁想对苏家不利,他便是这般下场!”
言罢,苏墨把手中的剑对准了那白子修的脖子,长剑一挥,一声剑啸传出,白子修的头已经被狠狠的削去,他尸身一头载倒,重重地落在了城下。
白子修这时候面容发青,不,确切的说是他的头颅发青。
他的整个头部已经飞了出去,他从来没有见到这么利的剑,远远的便看到了城墙下面自己的身子,还有数个诡异的蝎子机关,他没想到这次居然遇到了独特的机关兽,这时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人,天下第一奇才师缨。
当然,若是他能够死在师缨的机关术下,那么他死的不亏。
不过可惜的是,这些机关蝎子不全是师缨做的,大多是苏墨做的。
这时候,城下散修中剩下的人已寥寥无几,但是这些人依然顽强不退。
容夙负手而立,漂亮的丹凤眼斜挑着,语气傲然的说道:“墨儿,这里一定还藏着一个厉害人物,方才花爷用神识探过了,说是前面藏着一个元婴期高手。”
“明白了,至于那个元婴期的什么劳什子高手,我可以自己亲自去迎战他。”苏墨悠悠然向前走了几步,如今她是苏家的一份子,当然义不容辞的需要去应对那些人。
只见苏墨拿着姬墨剑,肌肤白润,风韵妩媚,走了两步就轻轻的伸手想要拍开拦阻在她面前的闻人奕。
闻人奕声音沉沉的说道:“墨儿,你只是金丹期。”
苏墨浅笑,眼光里带着自信,“无妨的。”
说着,她拍了拍灵兽袋,冰狐从中出现。
而她跳到了冰狐身上,迎着黑暗中隐藏的元婴高手而去。
城墙周围,墙面漆黑,染着鲜红,周围众人鸦雀无声,他们的目光看着一副画面,但见一个绝色美貌的少女正骑着冰狐而来,那女子不过是金丹期的实力,就这样毫无惧色地迎向了散修中隐藏在黑暗中的元婴期高手,一个非常厉害,善于刺杀的高手。
她向着那儿走了过去,在几丈远的地方站定,对方的身影也显露出来。
真是一老一少,一男一女,一个元婴一个金丹,一强一弱。
说一句实话,这种反差实在是太大了。
这时候,就连元婴期的高手都觉着非常诧异,他明明在暗处躲藏的很好,想要伺机而动,刺杀其中最厉害的人物,但是没想到这个女孩子居然发现了他隐藏的位置,而且还亲自向着他的方向走过来,这个女人究竟有什么本事?
此刻,他之所以还没有离开是因为他很震惊,没想到白子修居然败了。
他感觉到苏墨手中的那柄剑很了得,能驾驭这种剑的女人绝非等闲。
那女子的目光凌厉,让他觉着不寒而栗。
想他纵横江湖数百年,各色有胆识的人物都见过不少,可是这个女孩子给他如此大的压力却是头一个,当然对方还明明只是一个金丹期?
于是,他停下脚步,细细的打量着这个眼前风华绝代的女人。
老者静静的看着苏墨,苏墨却似乎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苏墨看着老者,眼眸中的冷意如玉如雪,而她又策着冰狐慢慢的向前了几步。
这时二人已经面对面,相差的相距也不到几步。
冰狐呲牙咧嘴,对于前面的老东西它也不惧。
若是苏墨一声令下,它一定冲过去袭他胯下,二话不说,毫不含糊。
“女人,城楼上的机关是你做的?”忽然老人眯着眼睛问道,因为这时候他发现这个女孩子有些诡异,有些蹊跷,所以才发问。
“不错,是我做的。”
“这机关术非常了得。”
“过奖了,我苏家的这种机关不过尔尔,而且有上百上千个,对付你们这样自以为精锐的散修还是毫无压力。”
“还有我看得出你们苏家里卧虎藏龙,为何一开始没有用修行人的手法直接对战?”老者故意套话。
“杀鸡焉用宰牛刀,我们不用修行人的手法,也可以直接灭了你们。”苏墨目光睥睨。
“你居然杀了白子修?你可知道他是谁?”
苏墨轻笑一声,“原来此人就是白子修?没想到他离开了昆仑山后居然进入到了散修的行列,真是自甘堕落。你们一定以为他的父亲可以帮助你们东山再起?真是异想天开。”
“不过真正杀了他的当然是他自己,因为多行不义必自毙。”苏墨抬起眸子看着老人,眉梢亦媚人挑起,半张面容隐藏在黑暗中,半张面容在月下更显柔和,而她早就已经习惯面对元婴期的高手了。
“嗯,这么说你现在要对付我?”老者接着又道。
“当然是,因为你妨碍到了苏家的安危,妨碍到了这个世道的安危,损害到了众人的利益,而你目前是散修匪贼中实力最强大的一个,你若是死了,这世道的散修再也没有任何的威胁了。”苏墨双眸如珠,其美如玉。
此刻,老者觉着这个女人实在有些猖狂,在他周围很少有金丹期的人这么说话,就是机关术高明又如何?宝剑锋利又如何?只是区区一个女子而已。
不过这位老者也不会轻视这个女人,因为她的机关术让白子修的计划彻底失败。
这时,老者也知道自己是散修中最后一个元婴期高手了,这座城若是放弃的话,只怕自己再无出路。
可他是散修匪类,他喜欢杀戮,喜欢血流成河,喜欢乱世,但是他不喜欢陷入被动。
是的,这个城池,他势在必得。
不知何时,夜风起伏,在天空中一轮冷月冉冉升起,灼灼辉光,带着清幽的寒意,这时候两个人几乎同时出手了,老者形容如鬼魅,他的身形如电如梭,苏墨身下的冰狐速度更快,快的几乎没人看得见,它在一瞬间发生了瞬移,众人还没有看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这时候两个人的位置都变了。
是的,二人都出手了,速度很快。
苏墨背对着老者,手中依然拿着姬墨剑。
而她修长的手指拂过剑身上雕刻着的一株花儿,指尖优雅的在上面轻轻抚摸。
老者不可置信的回头看她一眼,随即踉踉跄跄了两步。
他喃喃道:“好快的剑,原来你除了机关术了得之外,还有这么厉害的身手。”
老者接着单膝跪在了地上,喉咙一甜,口里飙出了一股鲜血,忽然慢慢躺倒在了地上。
眼下周围没人说话,夜色寂静无声,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瞪大眼睛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一个金丹期女子居然能灭了元婴期的高手,这简直闻所未闻。
苏墨骑着冰狐身姿婀娜,她的唇角再次微微的勾起,依然站在尸体不远之处。
花惜容坐在城堡内,目光看着苏墨轻笑,“这个女人虽然是金丹期,但实力根本就不弱于元婴期的高手。”
虞染也轻轻的摇着扇子轻笑,“我的卿卿果然还是非常了得的。”
容夙与闻人奕的目光望着前面的苏墨,苏墨这时候也轻轻昂首,腰肢挺的笔直,而她一举手一投足,一笑一颦都有着千锤百炼的优魅,她正面无表情地望着远处还活着的一众散修匪类们,这时候她的右手握着姬墨剑,慢慢负手放在了身后,姿态潇洒。
她浓密的睫毛下带着讥讽的暗影,左手缓缓的对着众人抬起,伸出晶莹如玉的食指,目光清冷的看着前方,指着那余下的几十个人,她这样的姿态自然显得很是咄咄逼人,“你们接下来还有谁要出手?”
月色越来越寒,寒风瑟瑟,周围的散修们看着她的眼神里似乎多了一层别的意味,那是恐惧。
他们终于开始动作了,当然他们并不是准备要与苏家人对战,更不敢与苏墨对抗。而是一言不发的垂首抬起了老者的尸体,放在了马背上。
最后,那些人终于离开了。
散修匪贼向来神出鬼没,他们来时悄无声息,走时自然也是一样迅速,倘若他们不是匪类,根本就是挥一挥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这一时,连同城池周围虎视眈眈的几十个散修,通通销声匿迹,走的干干净净。
容夙从城墙上跳了下来,修长的身形恍若兰芝,低声叫道:“墨儿,你怎么把剩下的人放走了?他们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散修匪贼。”容夙公子向来狠厉,从来不会放过一个恶人。
苏墨抬起指尖,娇脸如花,看了看上面的丹蔻,“不用追。”
容夙眼底掠过一丝不解之色,“不用追?”
苏墨目光冷静的看着他,“我是刻意放走他们的。”
容夙挠了挠头,表示不解。
闻人奕从后面走了过来,双眉微扬,看上去同样俊美不凡,淡淡道:“墨儿是故意留下一些人的性命。”
容夙一怔,随后眼神闪了闪,“但是放出去岂不是放虎归山?”
毕竟,这些匪贼与响马无异,常常打家劫舍。
寻常百姓的生命在这个世道里似乎特别脆弱。
闻人奕淡然说道:“不怕,因为剩下的这些散修们都已经不足为惧,他们活着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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