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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六王之后:美人如鸩-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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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水性好,下海潜水时无意采的,你留着吧!”即墨,我看到了,看到你站在雕花墙围内对着我的身影微笑,那天晚上,我梦到一片山,一片水,而你一个人坐在窗前,用温情的眸子,看得很远很远……

即墨,我还记得你答应我要带我去“珍珠海”,你说,那里碧水盈盈,海天一色;你说,从山上流下的溪流汇入海中时撞在礁石上碎散开来,在阳光的照耀下就如同撒开了的珍珠;你说,蛟人的故乡其实就在“珍珠海”,可是你现在却让我“不要回头”……

你站在碎裂的冰层上笑着看我离开,但我还记得你温柔地将我溺毙的亲吻。

扑倒在地,简抬头望去,远处灰雾茫茫,聚拢飘散,缥缈无定。灰雾中,隐约幡旗招摇,旗下,有熟悉的身影……

即墨,我不回头,我怕看见你苍青的身影消失在黑暗里,如沙般,纷纷涌向脚下的土地,直至渗入不见,细腻无声……

简跪在地上,只觉神志渐渐远离,天上的闷雷轰鸣,冰凉雨水倒灌下来,耳边有凄厉的呼喊,可是听不见了。眼前的都恍若浮沉身侧,忽的要飘了开去,于是那些痛苦的,快乐的感觉也渐渐抽离身体,只剩下一些断续的不可连贯的碎片,如纸般漂浮着,旋转着,在她眼前一一闪过,不可获得……

曹子风再次来到山洞的时候,还是独自一人。

那诡异的雕像,让他浑身发冷。还有那声叹息,熟悉的似乎天天在耳边响起,却又抓不到记忆,究竟是谁?

曹子风自诩清流,当老国主奢靡淫乱的时候,是他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彼时,易怀沙和即墨则是坚决站在国主一边。那时,他就已经得出自己的结论,所谓的“护国”是一帮“是非不分”的年轻人。当看到万俟延的势力愈演愈烈时,曹子风已经开始放弃努力。

所谓“上欲夺之,必先与之”,他只是等着,变天的那一刻来临。所以,当万俟延和易怀沙势不两立的时候,他也只是当作权臣之间的争风吃醋,根本不屑一顾。

曹子风不是足不出户的书生,他也曾经是城中御史中丞,代国主巡视领土,对民间疾苦有所了解。后来因为直谏被贬,却没有忘记对民情的了解。随着了解的深入,一个念头在他的脑海中渐渐形成。这个念头时常吓得他睡不着觉,却又时时激动着他。

若是五陆统一,只有一个王,而没有国主,是不是对民生更好一些?政令会更统一一些?腐败会更少一些?战争就会消失?

第102章 我们好像再也回不去了

当他收到简穆塍的信时,简穆塍在信中描绘的景象和道路深深的撞击着那些美好的梦想,好像一瞬间,幻想就变成了目标,可以实现的目标!

所以,他毫不犹豫倒向了简穆塍!

然而,当世都喋血都城,当即墨命丧冰洞,当怀沙忧虑早产,当简穆塍踩着南阳将士的鲜血踏进城的时候,他犹豫了。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一将功成万骨枯!

他默诵着圣人的教导,看着一切按照事先安排好的轨迹进展着。

只有午夜无人的时候,他才敢翻开记忆的另一面,狠狠的把自己的信念放进火炉里焚烧。

至少,他要知道那个山洞的秘密是什么!

山洞处于背阴之地。曹子风观察了地势,大致掐算了一下。此处为全阴之地,因其山凹中,故而山阴水阴,所生之物皆为极阴属性。比起幽冥森林,后者还尚处于阴阳平衡之地。曹子风暗自纳闷,自己久居南阳,怎么不记得有这么一个地方呢?

四处巡视了一番,这个山坳怎么看起来那么古怪?脚下浮石滑动,曹子风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心中一动,赶紧蹲下,扒拉开植被,细察根茎

原来如此!

这处山坳竟是人为制造,所谓极阴之物,或是本来生长此处而被天伦制约,或是从他处移来。这处地方开辟时间不久,但是没有制衡之力,这些生物生长的极为茂盛,是以让人一时之间看不出人力之所为。只有在根茎处,可以看出,短而稀少的根须和外表茂密的植被不太相符。

是谁如此居心?他又要做什么?

“曹大人,别来无恙!”身后响起阴侧侧的问候。曹子风吓了一跳。不知什么时候,简穆塍已经来到他的身后。

“哦!侯爷。”曹子风赶紧躬身施礼,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曹大人来此何事?莫非同简某一样,也是被这大好山色吸引的吗?”

“是是是,此地山色明媚,引人入胜,引人入胜!”

简穆塍走上前去,突地抓住他的手腕,嘴上却笑着说:“如此说来,我们是一道了。那曹大人是否介意同简某一游呢?”

“荣幸,荣幸!”曹子风被抓的差点跳起来,听简穆塍这样讲,赶紧附和。两人一路上山,山花风景却再也入不了眼!

待到山顶,曹子风下意识的向山洞方向看去,却什么也看不见,心头疑云更深。

“副都督的身子可大好了?”行走中简穆塍突然问起易怀沙,曹子风顺口接道:

“一切安好,虽是早产,但母子平安,得了一子。取了小名叫‘念’。”

“‘念’?倒是有点意思!怎么不起全名?”

“这个……微臣就不知道了!”

简穆塍笑了笑,没有再问,二人行到山顶,只听简穆塍说道:“曹大人可是看这大好山河?”

曹子风赶紧敛了心神,说道:“是啊,山河锦绣,令人心旷神怡。”

简穆塍似有感慨,说道:“当年,我也曾惴惴于生死之间,为求一夕饥饱,往来奔号于各国之间。”话似乎说不下去了。

曹子风心中一动,想起自己的过去,应和道:“是啊,当年微臣还是一介书生的时候,竟然连先生的三两束修肉都付不起。若不是恩师垂怜,助我学习,并游历大陆,焉有微臣今天。”

第103章 谁为难谁1

那一日

简穆塍已经阴沉着脸站在月亮门边,待到琴声停下,抬起手,啪啪啪的鼓起掌来。一下一下,沉闷的象雷声,又清脆的象闪电。

“好一曲凤求凰,真是应景的好曲子!”

简穆塍不阴不阳的赞美,刀削般的面颊深深的陷下去。

简听完此话,心一下子凉了大半,摒退左右,简走到简穆塍的面前,问道:“穆塍哥哥何出此言?”

简穆塍冷笑:“妹妹大了,婚事也由不得我来作主了!”

“穆塍哥哥,你知道我的心意,这婚事并不是我所求的!”简急切地说道。

“是嘛?!我只道你和太子的关系甚密,难道没有暗生情素?”简穆塍冷嗤了一声,简定定地看了他许久,退后几步温婉一福。

“既然穆塍哥哥不信,简说什么都是错,如今局势一定,简势必要留在南阳,既然如此,简自会尽力夺取夫君欢心,筹谋穆塍哥哥大计,以报多年养育之恩!”

简的声音冷漠而疏远,简穆塍的双拳握得“咯咯”作响,俯身看见简恭敬地立着,不带一丝感情。

简穆塍眼中寒光一闪,啪!

亭中古琴被他的拳头生生砸裂,甚至连石台上都留下一道深深的裂痕……

“好一个养育之恩!简,你我情分也只是如此罢了!”

“公主”侍女怯生生的打断简的回忆,“蟒军副都督易怀沙求见。”

简冷笑,知道她要来,毕竟下嫁即墨的事是她一手促成的,如果说是为了即墨,不如说是为了不让她——简穆塍的人登上王位罢了!

深吸几口气,才用平静的声音说道:“宣!”简单的一个字,似乎用尽了力气。简僵硬的坐在榻上,等着易怀沙的觐见。

怀沙身穿常服,淡蓝色的袍子外面罩着半边暗银绣的风虎图马甲,象征武将的铠甲。头带淡蓝的无翅纱帽。乌黑的秀发齐齐的笼在头顶梳成一个髻,一根碧玉簪子穿过纱帽和发髻连在一起。

怀沙见礼,半跪在地。原本做千乘候的时候,她是免跪的。可眼下不比往昔,该全的礼节一样不能少。

简没有说话,任她跪在那里。

屋里只有沙漏刷刷的声音,没过一会儿,颗颗汗珠从怀沙的额角流下。她身怀六甲,保持这样的姿势着实不易。

“起来吧!”简最后到底是心软了,不管怎么说都是曾经亲近过的人,尽管她们彼此算计。

“谢王后。”怀沙的声音带了一丝疲惫,仍然利索的起身,浑然不像有孕之人。

“快给公主看座。”简牵起一丝笑意,“自从公主解围南阳,简一直没有机会当面致谢。多谢公主为简洗刷冤屈,还简和太子的清白。”

怀沙道:“微臣正是为此事而来。请王后以大局为重,下嫁护国太子!”

“哦,这是征求我的意思呢!”简笑着呷了口茶,“若是我不同意呢?”

怀沙看着地面,说道:“南阳将遵公主为王太后,移居永福宫。从此不得接触外界,颐养天年!“

第104章 谁为难谁2

“所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是要先磨练一番。”简穆塍道,“我以为这种磨练并不仅仅是为了受苦,而是让扩其心胸,察万民疾苦,与之同心。只有这样,才能明志察道,有所为而有所不为!”

简穆塍的话说得极为坚决,听在曹子风的耳朵里,不由得叹服。

难怪他会有一统天下的气魄,而不是易怀沙或者即墨等人。那些人出身富贵,焉能明白庶民的苦痛!只有简穆塍这种吃过苦的人,才真真的知道那是什么滋味,才切切的坚持去改变去争取!所谓有所为有所不为,诚如斯也!

曹子风被简穆塍的话所激动,忍不住迎风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简穆塍看时机已到,看着曹子风凝重的说:“曹公,简穆塍还要多多仰仗您的支持。请曹公受我一拜!”说完竟躬身大礼参拜。

吓得曹子风赶紧扶起简穆塍,嘴上连忙道:“不敢,不敢!曹某定当全力支持侯爷”顿了顿,恍然明白简穆塍的用意,赶紧加了一句:“还有新国主!”

曹子风走后,简穆塍一人立在洞口,披风乱舞在山风中,黑发穿梭在如雪的苇花里。转过身,他优雅的向洞内走去,沿着潮湿的小路,手指划过洞壁上附着的湿嗒嗒的液体。

洞内烛火微弱,简穆塍走到雕像前,依旧点燃满案的蜡烛,洞内一下子明亮起来,香烛甜腻的气味一直充斥到洞外。

简穆塍跨上台阶,仰头注视着雕像诡异的金目,口中喃喃:

“该回东隐了!可她怎么办呢……据比?”

据比?幽兰心中一惊,简穆塍是在和雕像说话吗?这雕像是什么?幽兰吸附在岩洞顶部,双手牢牢握住嵌入石壁的挂钩,额头的汗珠小溪一样汇聚起来,滑进衣领。

就在这时,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叹息传来,幽兰浑身的毛发倏的竖了起来。

简穆塍眼光一闪,露出一丝冷笑,从怀中拿出一只玉瓶,走到桌案前,原来满桌的烛火中央放置着一个乌金色的石盒,石盒被浸泡在水里,不知水中参合了什么,竟蒸腾出袅袅的雾气。

简穆塍将瓶塞取下,顺着石盒将瓶中蓝色透明的液体缓缓浇下,口中还低声调侃道:

“你可听见了?你的儿子叫‘念’,是因为她在思念你吗?哈!可惜你看不到!忘了吧!没有情爱便没有痛苦,也不枉费我这‘忘川之水’了……”

然后简穆塍开始大笑,烛影下,他的身形渐渐的变得模糊而又虚幻起来。而案上那些蜡烛的火苗突地升高,好像张开的血盆大口正一步步的将他吞噬……

白色的布料上绣着些漂亮的流云,纤细的腰肢高束起来,脚下是冰蚕丝履,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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