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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部分

甜园福地-第110部分

小说: 甜园福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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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旁边的小五,就剩下抱着头欲哭无泪了,根本搭不上手帮忙。

李媒婆也不知道已经被绑了多久,又是不是自行就地拉了尿了,反正白老三一弯腰,就差点被一股子臭味给熏倒了。

还有这个“驴粪蛋子表面光”的老妇人那一身软哒哒干瘪瘪的冷鲜肉,直让白老三的每一次不得已的碰触都心惊胆战,两坨就剩下两层皮的袋状乳房,掠过白老三的手背时,他只能躬身退到一边去,干呕了几声。

红粉骷髅,白骨皮肉。

提篮观音早就给了人间启示,美色不可爱,骷髅也不可怕,可是又有几人能做到?世人皆恋美色,纵欲而亡成了骷髅,故美色便是索命的骷髅,提篮观音想要度化凡夫俗子,见到美色能想到它就是那骷髅,便可止息心中的欲火。可惜的是世人都像红楼梦中的贾瑞,明明见到的是索命的骷髅,还是把她认作是美人,云雨一番,精尽而亡。

是故《红楼梦》又名《风月宝鉴》,叫人明白,正面是红粉美人,背面是索命骷髅,叫人透过表相看到本质,从而戒邪淫。可是难哉,男人们宁愿自己就是贾瑞,有几个人能做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白骨就是骷髅,皮肉就是红粉,不知道两个少年经历了这样一番现身说法,还会不会毅然而然的扑向美丽有毒的罂粟花。

直到解放了李媒婆的双手双脚,白老三把那件皱皱巴巴的上衣丢给老婆子穿上身,才把她口中的一只脏袜子拽了出来。

“呜呜呜呜——五小子——那小莲不是个好人啊!他们爷儿俩把老婆子我给骗了,他们不光是骗走了你家的钱财镯子,连我老婆子的棺材本儿钱也全席卷干净了,头上的银钗子也撸了去,那天杀的骗子啊!”李婆子的嘴皮子终于得到解放,一叠声的哭诉着。

却原来,三个人出了迷糊阵,紧赶慢赶到了荒郊野外无人处,父女二人露出了凶相,撸了李媒婆的首饰,扒了李媒婆的外衣,摸光了身上所有的银钱,还毫不介意的告诉她,你这个老婆子藏在炕底下的银子也都跟着出门了呢!

然后,李婆子就壮烈的被光着上身推了下去,佩戴着绳索和袜子口罩。

天儿不黑下来,老婆子没脸出声啊,可真等天黑透了,出声也没人听见了,她又饿又冷,身子下面吓尿了以后结成了冰渣子,只能反复在地上蹭来蹭去,才终于等到了有人的声响。

黑漆漆的长夜里,小五就像是受伤的狼一般尖声嘶吼,一阵,又一阵,直到白老三清醒过来,拉着他回家。

那个可恶的李媒婆,还拽着两个少年想要他们背着她走,那怎么可能?两个人不绑了你去见官,就已经很仁善了!

小五蹲地上继续闷声呜咽,白老三终于讲完了全部故事。

这个时刻,阿圆只能想起读书时学过的一篇课文《祝福》,鲁迅先生的文字:“我因为常见些但愿不如所料,以为未毕竟如所料的事,却每每恰如所料的起来,所以很恐怕这事也一律。”

我也不愿这件婚事如我所推测的那样发展,我也认为它会未必就会如我所推测的,结果它还真的就如我推测的那样发生了。

当时劝阻的时候你们不肯听,现在再哭到天边儿去又能怎样弥补?

白老三又神奇的冲出门外吐了一回。

这还没吃饭呢!

白老大裹了裹棉衣,拽起了小五:“行了!别哭了!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的下,赶紧的,我送你回家,跟你爹娘见个面儿,这会儿子不定得担心成啥样呢!”

阿圆叹口气,看着跟堆烂泥似的往地上萎顿的小五,真不忍心打落水狗,可是,想让这狗娃子精神起来,就得用损招儿!

“小五,你小子还是不是大老爷儿们啊?哭哭唧唧的时间可不短了,老娘儿们都得瞧不起你!有什么大不了的?明儿好好来上工,多挣些钱孝顺父母,那个小莲再好再美,值得你去为了她哭死?快长点出息吧!要是你爹娘再急出个病来,你才真的就该哭死了呢!”

阿圆这一顿骂,果然立刻奏效,比打了强心针都管用,小五的身子立刻站直立了,不理会白老大等人,红着眼睛就冲了出去。

大黑愤怒的叫声又起来了,白老大眼神复杂的看一眼说的过瘾的媳妇,转身也跑了出去。

阿圆吐了吐舌头,对着男人的背影吐槽:“就知道你不喜欢我这样说话,可是伤疤就是伤疤,非要捂着盖着根本就治不好,不如索性刺出血来,挖出烂肉,才能真正养好伤,我这样不怕挨骂遭记恨,也是一种关爱呢!”

她打了个哈欠坐下身子,一抬头,正好望见白老三的一双眼睛,也是红彤彤的兔子似的,眼泪花花儿滚啊滚啊掉不下来。

“今儿举行哭星大聚会?一个个都哭的这么有技术。”阿圆摇头,对两个弟弟摆摆手:“都睡去吧!你哥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天就算塌下了,明儿还得照常过!”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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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三章 兔死狐悲

灶房里,剩下哥儿俩,原本最不对付的一对儿。

白老二收起了两轮车的图纸,那般仔细的抚平了每一个褶皱,就像一个真正有文化的人爱护自己的墨宝一般,然后,也站起了身,空着的那只手拍拍老三的肩膀,无限深意在其中。

留下一个痴傻的少年,终于把眼眶里多余的液体挤了出来。

如果早知道,阿福是这样一个不堪的人,那么,自己就不会上当受骗,把面馆交托给他居住,然后席卷财物。

如果早知道,就不会跟嫂子那么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生分儿了一场,到现在,听到了有关阿福的话题,就总感觉嫂子看自己的眼神透着冷漠与疏远。

“伤疤就是伤疤,非要捂着盖着根本就治不好,不如索性刺出血来,挖出烂肉,才能真正养好伤,我这样不怕挨骂遭记恨,也是一种关爱呢!”嫂子这句话,是真的有感而发吧?其实就是感慨的自己不领情是不是?

这一夜,白老三注定难眠,从乍闻阿福的消息,那种惊喜与痛苦的纠葛,到奔波到力竭,确认阿福的真面目,都像是一场噩梦,残忍的悲凉的噩梦。

可是,比起小五正在承受的痛苦来,他真的还算是轻松的享受。

幸亏的白老大经过李叔的门前时,看到还有微弱的灯光,一时心喜拍开了门,和李叔一起奔赴小五的家,要不然,小五的爹娘这么突然的双双瘫倒,小五又只会跪在一旁傻愣愣的发呆,白老大自己还真照应不过来。

这个打击太大了!

马上要进门的儿媳妇没了就没了,可是自家的全部家底儿也都已经给出去了啊,祖传的一对儿白玉镯子。也欢天喜地的硬给人家戴了去。

其实,活了这一把年纪,你真没听说过有“仙人跳”设骗局的吗?只是没发生在自己身边过,从来不觉得应该警惕罢了。

这件事对小五的影响应该会很大,因为这个男娃子要么哭哭啼啼,要么发呆发愣傻子似的。

李叔和白老大,掐完了小五爹的人中,又抓着他的手去掐小五娘的,等夫妻二人都缓过劲儿来哀嚎失声,才发现了小五的神色很是不妙。

从一见倾心到失恋被骗的距离。不足十二个小时,大喜到大悲的心理落差,勉强维持到回家见到爹娘。就崩溃掉了。

“小莲——小莲——不走——”,从他的口里,模模糊糊的吐着几个字,身子直着,膝盖跪着。一瞬间,眼睛里又迸发出光彩来。

小五娘“嗷——”一声扑过来,抱住了儿子厮打:“死小子,要不是你一声一声的叫我,老娘怎么就会昏了头把镯子给她戴上啊?那是你奶奶留给我的,要我们一辈一辈儿的传下去呢!”

小五任由他娘随便推搡他的身子。脸上的光彩不改,眼睛大睁着,就像看见了最想看见的那个人。

小五爹也加进了战团。抱住了癫狂的媳妇的手臂,大声嘶吼道:“你打死他有什么用?孩子还小不懂事儿,都是咱们大人缺心眼招来的骗啊!”

等到小五的爹娘闹腾的轻了,李叔和白老大才说得上话,嘱咐老两口看好小五。别再刺激他,更别让他乱跑惹事儿。白老大可记得自家媳妇大腿上那俩伤疤是怎么来的,这个小五,可别走白老三的老路了。

一群庄稼汉子,只能掂着铁锨锄头啥的打打群架而已,论起跟骗子作斗争,寻找骗子的行踪,那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你找不到还罢了,万一真的碰了面,恐怕连命都得丢掉。

“我明儿一大早就去镇上报官,你们也别太难过了,权当是破财消灾,那些钱万一找不回来,咱也得继续把日子过下去不是?”李叔也是一晚上没睡觉,此刻脑袋瓜子都一蹦一蹦的疼,好言叮嘱几句,就拉着白老大告辞了。

这次事件的连带作用就是,李媒婆刚挪到家里,就被官差抓走了,打了十几大板,收押入牢,家中宅院充公。

等她闺女拿钱保出监牢,接到女婿家里,李媒婆也就仅仅熬了个月余,就撒手归了西。

迷糊阵的这桩稀罕事一下子名扬千里,小五的婚事没有着落,迷糊阵却再无媒婆登门了。

方圆十里二十里的媒婆,都是吃同一碗饭的,尽管平日里多有竞争,但是,李媒婆财去人死,总免不了“兔死狐悲”,就像是大家一起商量好的一样。

迷糊阵的这个新年,过的也是了无趣味,官差年前来调查了几次,弄得人心惶惶,也终究没有查出任何的结果来。

众人都以为小五娘会被打击的发疯,没想到,能哭能闹的小五娘很快就没事了,病倒在床的,竟然是总在安慰别人的小五爹。

老实汉子嘴里说不出恶话,还要照料媳妇跟儿子,每次按着胸口傻笑,就那么突然的,倒了下去。

越是装着不在乎的,其实心里越在乎。

家财一下子干净了,还要承担着被嘲笑被可怜的重任,老实汉子再也承受不住。

好在,一个汉子倒下了,另一个汉子站起来。小五恢复了正常,或者说是接近了正常,开始担当起整个家庭的重担。

两个妹妹被安排照顾爹娘的身体,小五回到了砖窑,见到阿圆就是深深一躬到地。

“东家,我小五以后不会再怀疑东家的任何话,我回来上工,请东家一定要多安排我做活儿!”

家无存款的日子,家有病人的生活,只能借助多干活儿维持下去的。

好歹这小子比白老三当初的反应强!阿圆清清嗓子,把脸一板:“小五,那我想安排你去外面跑销售,这年儿也过了,咱家的砖瓦就等着往外销呢!我让卢管事带你几天,剩下的事儿,就全由你自己做主,能卖多少出去,全凭你的本事,基本工钱照发,你每销出去一百两银子的砖瓦,就可以自己再提成一两,怎么样?干不干?”

依这小子的天分儿,再加上受挫之后的经验,家庭的负担,相信这样的安排应该合适。

小五果然再次一躬到地,眼睛按在了裤腿上,抬起身子来时,没有泪水。

贾师傅和阿东,在一旁反倒是眼珠子红红的了。

出了这么一桩子事儿,大家这个年儿都没过舒坦,雇工们捣着班的去陪伴小五,帮着收拾家里,还会上门送些年货,彼此的感情,加深了。

尽管,一时之间,砖窑上的小伙子们都没有传出订婚成亲的喜讯,但是春天,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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