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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夫贵逼人-第10部分

小说: 夫贵逼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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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兰则眨了眨眼睛,串串晶莹的泪水滑落,哀泣道:“郡主,可是奴婢有哪些地方做得不好,所以郡主你不愿意让奴婢继续在你身旁侍候你呢?但请郡主讲出来,奴婢定当加以改进。”

佟雅萱微垂头,目光移向盼兰送上来的那壶茶水。

她端起沏好的热茶,放在嘴旁,正打算轻抿一口的时候,却又不知想到了什么,将这杯茶水放了回去。

许是佟雅萱往日里那单蠢、偏听偏信的模样太过于深入人心,因此,见到这一幕,盼兰的眼底也不由得流露出一抹遗憾,而迎蓉和听枫两人脸上的神情虽一如既往,但佟雅萱依然察觉到了这两人眼底一闪而逝的惊惶和担忧。

她冷笑一声,吩咐道:“文嬷嬷,拿银针来!”

文嬷嬷尚且未反应过来,就只听得跪在下方的迎蓉、听枫和盼兰三人一声凄绝的哀嚎,然后纷纷表明自己的清白,以及对于佟雅萱竟然如此怀疑她们而生出来痛心和绝望。

在发现佟雅萱依然不为所动时,三人不约而同地膝行上前,装出一幅不小心的模样扑向佟雅萱,抱着佟雅萱的腿哀嚎起来,身子更是佯装不经意地碰向桌脚,只想将那杯茶水打翻,却被早有准备的佟雅萱阻止了。

被眼前这一幕给惊到的文嬷嬷,此时终于反应过来,大声吼道:“来人!”

候在门外的丫环婆子们立刻蜂涌而入,下一刻,她们也齐齐愣住了。

佟雅萱一脸恼怒地瞪着团团围住自己,抱着自己腿和胳膊,让自己无法行动的三人,冷声道:“将这三个以下犯上的丫头拖下去,重责十棍!”

迎蓉和听枫对望一眼,压下眼底的惊骇和不可置信,换上一幅满腹委屈的模样,齐齐开口道:“奴婢一向忠心耿耿,今日郡主不由分说地就怀疑奴婢等人,不听从奴婢等人的哀辩也就罢了,如今竟还要以此治奴婢的罪,奴婢不服啊……”

盼兰则再次剑走偏锋,哀泣道:“郡主别不是被一些有心人给诱哄了吧,竟然怀疑奴婢等人下毒害郡主,奴婢冤枉啊……”

佟雅萱冷笑一声,毫不犹豫地双脚连踢,双手连挥,于是只听得“砰咚”声作响,下一刻,迎蓉、听枫和盼兰三人的身子就在空中划了一个弧线,穿过敞开的大门,重重地跌落到院子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

早有候在院子里的婆子和丫环,三三两两地将迎蓉、听枫和盼兰三人拽到长凳上,褪了外裳就执起棍刑来。

“郡主饶命……”

凄厉的求饶声,回荡在静雅院里,只令那原本在院子里侍候的下人齐齐缩了缩脖子,夹起了双腿,那脑袋更是恨不能垂到地面。

“郡主,这……”

文嬷嬷不愧是从皇宫里出来的嬷嬷,见过许多大风大浪,故眼下她虽有瞬间的愣怔,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毫不犹豫地呈上了银针,并顺势将银针放到了茶杯里,可,下一刻她就脸色剧变!

看着手里那根黑得发亮的银针,文嬷嬷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又取出另外一枚银针放到茶壶里,发现壶里的水并未变色后,才轻舒了口气,取出一方绣帕,小心地将变黑的银针包妥。

“老奴这就将长公主请来!”

佟雅萱点点头,伸出右手,手心摊开,道:“文嬷嬷,将银针给我。”

文嬷嬷摇了摇头,一脸不赞同地说道:“郡主,这枚银针有毒,还是由老奴先收着,以免不小心伤到了郡主的手。待到长公主来了后,再将这枚银针呈给长公主以作证据。”

“无碍。”佟雅萱嘴角微勾,道:“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情,所以挺好奇的……”

“扑通!”

文嬷嬷重重地跪下,额头抵在青砖地板上,道:“老奴失职,但请郡主责罚。”

“文嬷嬷,快起来。”佟雅萱也未料到随口说出来的一句话,竟然会令文嬷嬷生出这般大的反应,遂起身搀扶着文嬷嬷,道:“今日觅荷这件事情给我敲了个醒钟,所以我原本也只是随口一说,却未想到那迎蓉、听枫和盼兰三人……”

话,点到为止,可文嬷嬷立刻就脑补了许多,心里也越发地愧疚后怕起来——看来,这十多年的优闲生活,还真将她骨子里的警惕和戒备也都消除了许多,否则又岂会赶在佟雅萱之后才发现这件事情?!

这可不是一个合格的嬷嬷该做的……

一念及此,文嬷嬷也微微垂眸,小心地将裹在绣帕里的银针送到佟雅萱手里。

一直留意着文嬷嬷脸上神情的佟雅萱也轻舒了口气,嘴角泛起一抹浅笑,知晓往后无需过多地操心静雅院的庶物了,遂吩咐道:“文嬷嬷,你将所有的下人全部唤到院子里!”

“是。”文嬷嬷应了声,就迅速离开。

看着文嬷嬷离开的背影,听着门外迎蓉、听枫和盼兰三人那越来越弱的求饶声,以及那仿若不经意地挑拨话语,只令佟雅萱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

“你们,将这三张椅子和桌子抬到外面。”

“你去重新沏杯茶来。”

……

 第15章 揭美人皮

于是,待到得到消息的长公主和佟候爷两人抵达静雅院时,看见的就是这般令他们哭笑不得的一幕——斑驳的树影下,摆了一张圆桌和三张躺椅,此刻,佟雅萱懒懒地倚在其中的一张椅子里,双眼微眯,仿若未听到跪了一院子里下人的哀泣声、求饶声,也未嗅到空气里那浓重的血腥气似的。

“咳。”佟候爷清咳一声,提醒佟雅萱理当起身迎接两人,当然也有提醒她适可而止的意思。

长公主却根本没注意佟候爷那复杂的心思,只是提着裙子,一路小跑到佟雅萱面前,拽着她的胳膊上下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嘴里也焦急地问道:“萱儿,你没事吧?娘已让人拿了贴子去请太医,让他好生为你诊治一下……”

“我没事,娘。”佟雅萱笑着安慰着长公主,“你先和爹坐下,我再跟你们细说。”

佟候爷点了点头,脸色为之一肃,只因他从佟雅萱的举动里得出一个不太妙的结论:“萱儿,可有问清楚是谁哪个丫环下的毒??”

“问清楚了,这一年来,迎蓉、听枫和盼兰这三个丫环都有在我的茶水里下毒。”

“下毒?”长公主慌了,忙不迭地问道:“可知是什么毒?”

佟雅萱摇了摇头,一脸恼恨地说道:“我不知道今日的茶水里下了什么毒,但之前她们曾给我下过绝育药。”

“什么?!”

长公主的身子晃了晃,脸上血色尽褪,满脸的惊惧和惶恐,只觉得身体里的力气全部消失了,瘫软在椅子里,眼皮也因为受惊过度而不停地翻动着,嘴唇张到老大,用力地喘着粗气。

“娘!”佟雅萱忙不迭地扑到长公主身前,轻抚长公主的胸口,而佟候爷则快速地揉按了长公主好几处穴位。直到长公主脸上的青白之色消失,并且呼吸也再次顺畅起来后,他才一脸慎重地问道:“萱儿,可问清楚了是谁指使她们下的药?”

佟雅萱并未回答,事实上,见到长公主这般模样,她才忆起长公主从小心脏就不太好,不能受到太大的刺激,故,此刻,她难得地迟疑了。

长公主心里已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但未听到佟雅萱回话,却依然难免存有一份侥幸。

佟候爷却已是心凉了几分,他朝佟雅萱摇了摇头,示意待会两人私下里再谈论此事,放在长公主后背的右手为她顺着气,嘴里也劝说道:“如慧,你身子不好,这件事情就交由我来处理吧。”

“不!”长公主用力地摇头,定定地凝视着佟雅萱,道:“萱儿,可是那白冬瑶?”

“是。”佟雅萱长叹了口气,一脸的痛苦和悲伤:“我也没想到,大姐竟然这般恨我。”

“不,是娘的错。”长公主一脸的黯然,“当年我不该心软,将她接到府里来……”

“娘,这不怪你,谁能想到她不仅狼心狗肺,更是一条浑身沾满剧毒的毒蛇。”佟雅萱取出那根变黑的银针,道:“之前我没怀疑大姐的时候,什么事情都会和她讲,故她上次得知我的小日子不太规律后,就送了一些花茶给我,说是每日喝上一些,就能慢慢地将身子调养好,说什么‘是药三分毒’,用花茶之类的食物进行调养,比用各类补药调养身子好很多。”

“只是,自我喝了这些花茶后,这小日子不仅没有恢复从前的规律,反而还越发古怪起来。而且我的身子时常有一种乏力困倦的感觉,再加上今日早上觅荷这件事,令我心里生出不太好的预感,遂抱着试试看的想法,让文嬷嬷拿银针来试试茶水。”

说到这儿时,佟雅萱刻意顿了顿,长叹了口气,道:“未料到那迎蓉、听枫和盼兰三人竟然立刻出言表清白,一幅被我冤枉了的忠仆模样,令我心里也觉得愧疚的,以为自己冤枉了她们……”

“可,就在此时,她们突然齐齐搂抱住我的腿和胳膊!若仅仅如此也就罢了,毕竟她们是府里的家生子,又照顾我了好几年,情绪过于激动之下做出此等‘不敬主子’的举动也是情有可原。但,她们竟然不止一次找准机会想要掀翻桌子,将放在桌上的茶水打翻!这一系列的举动,都摆明了她们心里有鬼!”

佟雅萱并未刻意提及她对迎蓉、听枫和盼兰三人的责罚,长公主也并不相问,只因在长公主看来,毒杀皇室中人是诛九族的大罪,若证据确凿,连世家望族身份高贵之人都不可以逃脱,更不用说这三人只是府里的家生子!

“这样看来,这杯茶里还有其它的毒……”长公主恼怒地瞪着那杯被佟雅萱刻意放在桌上的茶杯,双眼微阖,再次睁开的时候,眼眸里满是阴冷和杀机:“吴嬷嬷,唤白冬瑶过来!”

佟雅萱极为不赞同地摇了摇头,提醒道:“娘,我担心大姐会反咬一口,说我指使迎蓉、听枫和盼兰这三个大丫头诬蔑她,只为了将她这个寄人篱下的姐姐赶出长公主府。”

这回却是佟候爷一脸“恨铁不成钢”神情地看着佟雅萱,摇头道:“萱儿,你错了。”

啊?

佟雅萱一脸迷茫,丹凤眼也瞪到最大,嘴唇微张,一幅不可置信的模样。

“唉……”长公主长叹了口气,道:“萱儿,你爹说得不错,你不该有这种息事宁人的想法。”

“呃……”佟雅萱疑惑地眨眨眼,她若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的话,就不会选择在今天挑明这些事情了,她所倚仗的不就是长公主和佟候爷两人对她的疼爱嘛!只要她将事情分析清楚,以佟候爷的精明,定当能察觉到隐藏在白冬瑶那张温柔面容下的狠毒心思,然后想方设法地将白冬瑶赶出府。

“你呀!”呼吸终于顺畅起来的长公主,倒是被佟雅萱这幅难得地呆愣模样而逗乐了,那团在心里熊熊燃烧的火焰也减弱了几分,她轻点佟雅萱的额头,嗔怪道:“你这丫头不会忘记你是我那皇帝大哥亲赐的静雅郡主了吧?”

佟雅萱眨了眨眼,很快就明白了长公主的话外之意遂讪笑着摸了摸鼻尖,道:“我这不时一时没想起嘛……”心里却叹息:实则在前世,再过一年,她的郡主称号就会被陛下收回去。而穿越过来的她,因为齐王退婚和白冬瑶的算计卧床养病整半年,半年后还未来得及出府赴宴,结识更多的友人时,并在长公主的指点下洗刷掉身上的污渍时,先是佟候爷因病去世,接着是长公主抱病在床,两人均未能熬过年头就去了。

也因此,不论是穿越前,还是重生前,她对自己的郡主身份还真没有多大的感觉,更没有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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