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鸟电子书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云不轻风轻 >

第16部分

云不轻风轻-第16部分

小说: 云不轻风轻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科长,”没等叶萱回答,大少便抢过了话,挺起背亲热地扶过张科长的身子,“您看为瑁辉的这些个小事,也累您费了不少心,来,多的话就不说了,”举起服务员倒满的酒杯,“第一杯,敬您,我先干为敬。”……
  接下来,莺歌燕语,划拳猜令,几个男人将路易十三当白开水般喝上,特别是大少,他算是卯上了张科长,每看见张转身想与叶萱碰杯时,便大力扯回他:“张科,你级别比我高,可酒量不见得有我高呢,试试?”“来,张科,兑点茅台加料如何?”……张哪拼得过大少这般喝法,不多一会眼便开始迷糊起来,见状,他带来那两人把目标由单辉转向了大少,大少却是来者不拒,丝毫不理会叶萱和赵依依焦急的眼神,直至一个人把他们三人全灌趴下。
  叶萱数数,一共喝了八瓶XO,两瓶茅台。而他,这已经是第二次到舆洗间去呕吐去了!无数次,她想出声阻挡他这样狂喝下去,却又无数次被他如冰刀般寒的目光止住,叶萱进瑁辉大半年了,从没有象今天这样惧过他,怕得连跟他说话都不敢。
  “叫方伟、单辉送他们三人回家,依依、大飞送我去坤苑,你,”他的声音似从几千米的深谷底发出,说到的是她,却正眼都不看她一眼,“自己打车回去。”他手抖得几乎拿不住赵依依递过来的纸巾,脸色青白,仿似已难受得都快瘫倒下去了,还是撑着做安排。
  “你去叫服务员拿两条热毛巾来。”趁着各自收拾的空档,她轻声对赵依依说。
  赵依依装没听见她的说话。过气领导,所有的人都瞧见了大少对她的厌恶,保不定过两天就下课的,还在这頣指气使个啥呢。
  “去叫服务员拿热毛巾,否则,你信不信明天我就通知会计部给你算薪水。”看见央行的人已经被方伟、大飞他们架出去,房间里没了外人,叶萱严肃起来。有种就试试,我走之前肯定会先让你走人!
  赵依依冷着脸去了。
  叶萱蹲身伏在大少身旁,手伸出来,犹豫片刻,还是收了回去,轻轻地,却异常坚定地说:“大少,至少今天,我还是您的助理,您这样子,我,我不放心,一会我跟您回坤苑,”坤苑没两人,赵依依哪是个心细的主呵,她的确是放不下心,见他眼光睨来,声音更低沉了些,却依然那样坚定,“哪怕是当天和尚撞一天钟,我也得把今天的钟撞响了。明天,”她的头低了下来,“明天我会把辞职报告交给您!”
  醉得欲晕欲死的大少胸如重锤。她竟是懂所有人的心思,包括他!
  他查她、疑她,却没有问她,那般聪慧的女子,怎会不知道?但却是由着被查、被疑,他恨怒了半天,焉知这半天的时间里她没有徘徊、没有伤心?他是boss,自是有权力发泄,而她,只能选择把一腔心事卷入心深深底。
  这女子,年纪轻轻,怎么会有这样一份骄傲和自尊,令她宁愿选择离去也不愿主动解释?
  大少头疼了起来,欲裂欲爆的那种疼法,他呻吟一声,装作没听明白她的话,仰入椅中。赵依依适时进来,也没理会叶萱,娇蹙着眉细细替大少抹脸擦汗。
  大飞将车开到大都会门口,叶萱合着他与赵依依将大少送入车中,自己拉开了前车门。
  “叶总,我让大飞帮您拦辆车吧!”见她要跟车走,赵依依不依了。
  “赵依依,如果你不想干了,现在就可以走,我会叫会计部把薪水给你算足月。”叶萱冷声说,丝毫没理会她,进了前排车座。
  赵依依面红耳赤,楚楚可怜地将目光求助地投向大少,那人却似醉倒了般紧闭着眼,也不出声,她只得低声道歉:“对不起,叶总,我没别的意思……”。
  “那就上车吧。”
  大少不太清楚情况,异常奇怪这赵依依脑子是不是被门夹过着了,怎么有胆色发难叶萱?再看看叶萱那张温和却无表情的脸,隐隐感觉到:怕是一场风暴要来临了!而叶萱,那样勤勉、与世无争的她,也会被卷进去吗?
  快立春了,花园里光秃秃的花木上都染上了星星点点的绿意,叶萱倒了杯热水捧在手里,呆望着那些个花木,春天快到了,自己的春天呢,在哪里?
  “你把大少惹着了?”不知什么时候,大飞走了过来。
  “是呵,一不留神踩到了他的尾巴。”叶萱勉强提起个笑容,轻描淡写地说。大飞是个好朋友,所以,不能把他牵扯进来。
  “在屋里找不着你,我打你手机怎么转到秘书台了?”她的“机德”一向很好的。
  “哦,”她捋捋被风吹乱的头发,“可能是没电了。”
  她越是云淡风轻,大飞越觉得问题严重,怎么回事,大少回苑后在卫生间又呕又吐的,眼见着那个赵依依被搞得手忙脚乱,她也不去帮忙。
  “你,没事吧?”
  “没事,太晚了,你早点休息吧。”叶萱的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却不想让大飞见着那份软弱。她的亲密男友、她为之卖命的boss,哪一个为着她想过丝毫、问过一句“你没事吧”?在商言商,费云军自有他的事业要追求,而大少,自有他的家业要维护,只有她叶萱最傻最笨,活该做炮灰。
  “叶总”,赵依依寻她寻到了花园里,“大少,大少叫着要您去”,她态度恭敬了不少。Boss醉成那相,嘴里却不停地唤着她的名字,还撒酒疯要找她,再呆的人都明白了这位叶总在boss心目中的分量,赵依依有点后悔自己之前太轻率了。
  “我先去了”,叶萱给大飞打个招呼,正眼都没瞧赵依依一眼,往大少房间走去……
  房门虚掩着,大灯也亮着在,她径直推门入内,见着大少已在床上呼呼入睡,晚宴他确实喝了不少!想着不管怎样,总是他拼着喝酒才使得那位张科长无暇调戏她,心里也是慢慢浮起层怜惜,怕着他喝了酒夜里醒来叫渴,便倒了杯水放在床头柜上,拧亮盏壁灯,将光线调到最弱,关了大灯,准备出屋。
  “叶萱”,他在床上闷闷地叫了一声。
  吵醒他了!她走到床前:“大少,需要我做点什么?”口气里多了生疏,少了柔情。
  “我渴,要喝水”声音里带着赌气。
  水不就在边上吗?要喝不会自己拿?她有些诧异,又想到还能再侍侯他几天呢?便没有作声,端起床头柜上的水杯,递给正撑起身的他。
  “啪”的一声,水杯被他一掌拍落在地板上。
  “你!”叶萱惊怒地抬头望去。
  那人满脸通红,带着一身的酒气抵到她面前:“怎么着?你不是特能隐忍吗?去,再给我倒一杯来!”
  他醉了!叶萱深吸口气,转身把地上的碎玻璃片拾起来扔掉,又重新给他倒了杯温水。
  “啪!”,水杯又被他一巴掌拍落。
  “你做什么?”叶萱的火气腾腾地往上升起来了。
  “怎么着,火了?发脾气呀!”
  “你?够了,陈大少!”,她忍了一天的愤怒被他煽动了出来,“我只是替你做事,并不意味着要受你欺负,何况,我明天就不做了,你爱欺负谁就欺负谁去,不要惹我。”
  “不做了?哼”,他冷笑一声,“你本来也就什么都做不了,滚回老家去做家庭妇女吧,哦,也不行,牙齿都有咬到舌头的时候,到时被老公吼两句不是连这个职业也做不下去了,去尼姑庵吧,对着尊泥菩萨才没得气受。”
  “你!”她气极无语,今天才知道这个大少是不是盖的,醉得跟个鬼似的,言语却还可以尖酸如此。
  “我什么我,我做了什么,你这样容不下瑁辉、容不下我?”
  “你还好意思说,你的查询电话都打到我老家去了!”左右都撕破脸了,叶萱也就无所顾忌,想起下午晚些时母亲打电话给她时乍惊乍喜的话:“萱啊,你在家大银行做高级管理人员啊?怎么都不跟家里人说呢?这要不是你们行里打电话来做什么高管档案核对,爸妈都还不知道,你这傻丫头,过得不好不说,过得好总应该吱一声吧……”她听得肺都快气炸了,却还是得隐忍着应付母亲,全是拜陈大少所赐!
  “叶萱,”他咳嗽着说,“经理级别以上的管理人员全部都必须核验履历、家访、签责任担当书,你上任的第一天人事部就应该告诉过你,你说这查询电话是单单只针对你的吗?”
  呃,她一愣,好象……不过,“那你们查我的男友总算是侵犯了隐私吧?”说到费云军,她脸红了起来,心底掠过丝涩意,这个项目,可是毁了桩感情。
  “你还好意思说!怡心介绍柴氏入局,虽然大家都知道,她仍是照足规矩说明柴俊是她同学,你呢,费云军是你什么人还需要我说吗?你可有知会?”
  “气死!我向天发誓,我和你是同时知道怡心找的服务伙伴是他!”叶萱的眼泪已经包不住了,委屈得嘴唇都颤抖起来。
  “那你说出来呀,解释给我听呀!”总算是把她最大的弱点逼出来了,大少一阵暗喜,放松地将忍了良久的咳嗽咳了出来。
  “我……”她有点语结,见他咳得难受,下意识地忙一手扶住他一手伸到他后背轻拍,做都做了,才恼起自己来:这不还和他吵架在吗?怎么那么贱!
  “你什么你,开完会到现在,过了多少小时,你说你不知道,你说你茫然无措,你有来找过我解释、说明、求助吗?到底你是领导还是我是领导,难不成非得我找着你问才对?我还没骂你、没罚你、没给处理,你倒是受不得怀疑、委屈了、要辞职了,我告诉你,就你这性,说句愚蠢那是轻话,无知、任性、没出息、难成大器!只配回去洗衣烧饭,”大少强忍着不去理会她扑哧扑哧落下的眼泪,今天非骂醒她不可。“你以为只是做事就拿得下这个职位了吗?那你去威胁赵依依干嘛?”
  他竟是知道她扬言要撵走赵依依!叶萱哭着,脸却羞红。
  “能干只是你这个职位的其中一项要求,强硬、善交流、甚至逢迎、欺哄、笼络,哪样缺得了?我要象你那样只求问心无愧,早就有墓志铭了”,又一阵剧烈的咳嗽袭来,他是真的乏了,声音疲了下来,“你给我滚出去,想清楚,历来职位高低、收入高低是与压力、心智成正比的,你抗不下来,明天把辞职信给我。”
  “我,我……”,大少把她骂得只知道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的字字句句,如鼓棰敲在心底,何曾说错,她就是他所骂的这样一个傻丫头呀!历来自认高洁,可那只是对普通工作者的要求呀,自己向往高薪重职,希望有方天地可挥遒,可就如大少所说,行为做事,什么时候真正把自己放在了这个高处?这近十个小时来,她生费云军的气、生怡心的气,生大少的气,自怜自惜,却以解释、交流为耻,整个就一林黛玉心理,林黛玉怎么死的?小心眼病死的,难道自己真的要学她,纵是才情满腹,也落得郁郁无志?
  手中人的身子颤抖了起来,她回过神,怕他病发,顾不上找纸巾,扯着千多块钱的毛衫袖在脸上胡乱擦了两把,低声弱气地说:“您躺着,我去找赵依依拿药来。”
  正待转身出去,手被握住,回头见他脸上的怒意虽未全褪,但已有了丝和气:“我要喝水”,见她眉头一挑,忙急急加上一句:“这次是真渴了。”
  她抿嘴笑起来,尤带着泪痕说:“放心,我特能隐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