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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红楼酱油人物集子-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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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忙命人照顾贾史氏,顺便要小厮快去找回二老爷,并且要格外地大张旗鼓,弄得人尽皆知。好不容易都安排得宜了之后,张氏方才回到葳蕤院,嘴角微微翘起。“母亲,祖母怎么样了?”贾瑚扬起头来,方才他在里屋练字,听到母亲的脚步上就急忙迎了上来。“瑚儿你父亲呢?”张氏忙弯腰,看着自己面容清秀的儿子。“父亲方才得到了动静,也点了人去找叔叔了。”贾瑚笑得有些狡黠。“你这个小鬼灵精,可别让你父亲瞧见了。”张氏微微地叹了口气,贾瑚聪慧不假,只是年纪尚小,无法多加约束控制自己的心智,若是不加以引导,难免落于下流。张氏万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只整日关注后院这些阴司手段,是男儿,理应胸怀天下,心系百姓才是真男儿。

“瑚儿,你可知四书五经为何而论?君子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前两者为自省其身,后两者乃为丈夫处世之道。身为男儿,更该将目光放得长远些,胸怀天下,脚踏实地,方能成就一番功业。”张氏揽住贾瑚小小的身子,嘴角挂着温和的微笑,柔声替贾瑚灌输人生理想,心里却下定了主意。如今开蒙暂且罢了,等瑚儿到了年纪,就送到国子监念书,平日里更要多与娘家走动走动,请父兄好生教导瑚儿处世之道,免得瑚儿胸无沟壑,只一味坐井观天,苛求于微末枝节。贾瑚直觉母亲有些不悦,但到底年幼,不知母亲心中所想,只觉得自己不令母亲满意,不免有些情绪低落。张氏瞧着儿子可怜委屈的模样,想到儿子受过的苦楚,心中难免有些愧疚不忍,儿子毕竟年幼,平日里自己也有所疏忽,瑚儿此举大多为了讨得自己欢心,倒真怪不得他。想通此节,重又拉过瑚儿,细细替他分析其中缘由始末,教导他为人处事的道理。

“太太,老爷揪着二老爷回来了。”绿荷垂首禀告张氏,掩去眼中的一丝不屑。“老太太呢?”张氏让墨竹把贾瑚领下去继续习字,自己则匆匆整理仪容。方才她回来时,贾母那里已经收拾妥当了,只是不知道此时老太太可曾醒来?那些大夫可都曾讲过老太太是否一切安好,得看醒来之后的情形了,若是此时不醒,实在太过遗憾了。张氏眼睛里闪过一丝厉色,随即消失无踪,恢复了往日端庄典雅的神态。“回禀太太,老爷火大得很,正叫二老爷跪在老太太院子里呢。”绿荷眉眼不动,沉稳回道。“方才衣服上沾了些药汁,难免有所不敬,既换过了衣裳,咱们也很赶紧过去吧,好生服侍老太太要紧。”张氏本就眼力劲颇高,偏爱素雅的衣衫,对那些金光闪闪的金银宝石之物从不多看一眼,平日里也只是拿时令鲜花簪在头上罢了。

“老爷,瞧您满头汗的,这是怎么了?可别气坏了身子。”张氏瞧着贾赦横眉竖眼,怒气冲冲的模样,诧异道,只做没看到灰头土脸,衣衫不整跪在院中的二老爷。“夫人如此行色匆匆却是为何?当心些身子,这日头可毒着呢。”贾赦忙上前扶住妻子,一脸的怜惜。夫妻俩目光交汇之时,眼神中传递着会心的笑意。“老太太之前稳住了病情,我方去换了一身衣裳。至于弟妹那里,不知怎的竟是八月早产,情形慌乱得很,我这个做嫂子的总得过问几句。”张氏声音柔和,言辞温柔,眉头却是轻轻蹙起,道,“弟妹身子有些弱,节气又是酷暑难当,不知道这关好过不好过?”“哼,辛苦夫人操劳了。不像有些人,日子过得可是逍遥快活得很,方才还是美酒在手,美人在怀,哪里还记得卧病在床的老母和辛苦操持院中琐事且身怀有孕的妻子?”贾赦冷哼了一声,狠狠地瞪了贾政一眼,目光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张氏在一旁看得真切,不由掠过一丝笑意,随即拿帕子掩住了。

贾政听得贾赦一番夹枪带棒的言语,只觉得面红耳赤,仿佛四周皆是不屑的目光,恨不得挖条地缝钻了进去。这大哥可是指着自己的鼻子骂呢,不孝不义的罪名压得他抬不起头来,可偏偏此事上他完全不占理,便是反驳也没法站住脚跟,不有埋怨起了王氏的小鸡肚肠,分明是那王氏善妒不容人,害得儿子早产,更是带累了母亲,不然自己如何能陷入如此被动的场景?要知道自打祖母离世,家中父母偏疼自己,每每被拿来跟不学无术的大哥对比,总是得脸得很,也让父母对自己更为偏宠。不料如今却出了这样的岔子,自己算是颜面扫地了。今日大哥可是毫不留情地带人冲进了清澜院,硬生生从雅间里将自己拖了出来,一路上更是指责不断,从孟母三迁到乌鸦反哺,真没想到这大哥竟有如此的功力,惹得一路上行人侧目;更可恨的是武人出身的大哥可是毫不考虑自己的情面,竟是一声令下,叫家将捆了自己便丢了回来,到现在还未曾松绑,目光所及之处尽是嘲笑不屑的目光,真真气煞人也,只怕不到明日,街头巷尾就要传遍今日的一幕幕,这叫自己今后如何再有颜面出去走动?

贾赦看到贾政愤恨不平的面容,早将贾政的思路摸得清清楚楚的贾赦,不禁冷笑一声,他的名声早就烂大街了,还需要再坏一点吗?鸠占鹊巢地住进了袭爵大哥的主屋,拿哥哥的钱养了清客成日里吟诗作对。最近更是流连青楼,就连白日都不曾回家看看,如此种种,不一而足,他在民间究竟还有什么脸面?不过是他人畏惧荣国府的权,或者不屑于与其打交道,隐忍不言罢了,君不知现今京中人家调教自家公子必备口头禅就是:“你要好生念书,不得起歪心思,免得跟贾政一般,混了几年仍旧是个五品不说,跟老鸨的关系比对亲妈还好了,那可是不忠不孝的典范啊。”

 第78章 贾瑚还阳篇(九)

贾政听闻贾母苏醒的消息;立马打了鸡血般兴奋起来;他之前已经被挂上了不孝的名头;贾母此时醒来,可正是为他的孝行扬名的大好时机啊。只见他头也不垂下了,身上也不隐隐作痛了,顶着一头散乱的冠发;身着一身皱巴巴还散发着劣质香脂气味的绸缎衣服,上面一个脚印分外鲜明;整一潇洒哥的形象,紧随着贾赦夫妻的脚步进了屋。此时,贾史氏已被丫头们扶了起来;勉强靠在床枕上;苍白的面孔上满是说不出话的恐惧和不甘。见到尾随贾赦夫妇进入的贾政;无神的眼睛突然迸发出了骇人的光芒,待看清贾政狼狈的模样,又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狠狠瞪了贾赦一眼。随即,贾史氏想到了自己病倒的原因,也歇了为贾政出头的心思,只希望他受些教训罢了。贾赦将贾史氏的神情看在眼里,眼神不觉一黯,默默捏紧了拳头,对所谓的母子亲情彻底绝了念头,越发的坚定了之前的打算。

贾政此时可是不管不顾,对于唯一能够帮助自己立足的贾史氏,那是十分恭敬,百般心痛,千般孝顺,几乎一进门就跪了下来。可不料贾赦更是孝顺无比,撩袍跪倒,一面恳切地祈求母亲好生保养身子,切不可动气伤身,对于自己没能尽一家之主的责任,教导弟弟成才表示无比的愧疚和深切的歉意,自己日后定当好生教导家人,让母亲颐养天年云云,一面还激动愧疚地落下了泪,贾政几次张口欲意请罪,愣是没找到插上话的机会。而身为贴心儿媳妇的张氏则早一步上前扶住贾史氏,温柔地替她掖掖被子,随后便侍立一边,做出一副随时听命的状态。贾史氏虽然心中极度不悦,但如今口不能言,身上又没有丝毫力气,好容易发出些声音,却是哼哼唧唧不成腔调,让人无从分辨,反倒让张氏逮着机会狠狠发作了不用心伺候的丫鬟。贾政见状,只得狠狠心,膝行几步直念叨自己糊涂不懂事,让母亲受累了,又作势甩了自己几耳光,做出一副痛改前非的样子。瞧着贾史氏眼中不忍之色渐渐取代了之前的怒色,贾政不禁心中窃喜,觉得不枉自己这一出苦肉计。

没等贾政来到贾母身边,张氏早已抢先一步握住贾母无力的手,口气甚是柔和:“老太太,您可万万激动不得,安心静养方能好些。说起来真是惭愧,都是儿子媳妇不好,身为有爵在身的长兄却不能好好管教弟弟,身为当家主母却不能照顾好家人的衣食起居,还让母亲生病都不得安心,操劳至此,实在是惭愧的很。”张氏言语恳切,微微垂泪,还不忘替贾母抚了抚胸口,为她顺顺气。贾母一听张氏的话,不禁怒气翻涌,只拼命瞪眼想要好生替政儿教训这对狼心狗肺的逆子逆媳,奈何张氏跟没事人似的,依旧是笑容款款,还不经意间侧了侧身子,正巧挡住了贾政的视线。贾赦此时也上前来,拉住贾政想要跪到贾母身侧的举动,暗暗责备他的不懂事,惊扰了母亲休息。

“儿媳妇知道母亲的心思,却还是一时心直口快说了出来,竟没想到让母亲动怒了,真是我的不是。母亲只管好生休养,让郎中再仔细瞧瞧。至于二弟,嫂子知道你心中焦虑,但毕竟母亲如今已成了这副模样,你又何苦再让母亲难受呢?二弟既然心念母亲,倒不如好生抄几卷佛经,拜拜神佛祖宗,祈求母亲早日康复,说不定母亲还能好得快些。”张氏收敛了表情,转头看向贾母身边的大丫鬟鸳鸯,严肃地问道:“你是老太太面前的得意人,平日里最最了解老太太的心思,对老太太的眼神动作都一清二楚,你且瞧瞧老太太可是我说的这个意思?”张氏眼神愈发地温和,只定定瞧着鸳鸯。鸳鸯心中叫苦不迭,如今自己可是架在火上烤一般,这屋子里老太太,太太,老爷和二老爷可都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呢,尤其是两位老爷,眼神一犀利一阴狠,实在令人担颤。老太太分明不是太太的意思,可是——鸳鸯想到不久之前太太也是端着一副温和的面孔,三言两语打发了一起长大的琥珀等人,和自己刚刚领了差使的哥哥,又回忆起了郎中不久之前的诊断,再仔细瞧瞧太太笃定的面容,咬了咬牙,心中有了决断:“太太一向侍奉老太太周全,是老太太跟前的得意人,哪里会误解老太太的意思呢?太太竟是折杀奴婢了。”

贾政不禁心中焦急,他心中透亮,他的地位甚至住在主院的特权,都是贾母一手促成的,一旦贾母有了什么闪失,贾赦绝对不会容忍他骑在大方头顶上,腾出手来第一件事怕就是收拾他了,偏这时候嫂子与鸳鸯一唱一和间竟是要定下他不孝的罪名,他可如何甘心,忙要上前问个究竟。鸳鸯明白方才的一番举动,已是向太太投了诚,如今也只有跟着太太走下去才能得到条活路,此时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贾政有了翻身的机会。只见她匆忙上前,拦住了眼睛有些发红的贾政,只哭道:“若不是二老爷那些事情,老太太如何会这样?如今二老爷竟是还不知足,非要把老太太气死才甘愿吗?二老爷若是真心孝顺,就别再惹老太太心烦了;若是执意要气死老太太,就先杀了奴婢吧,奴婢实在不忍心看老太太受苦啊。”贾政看着鸳鸯一番说唱俱全的表演,不禁愣了一愣,尚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却被贾赦一把拉住,直往屋外走去,嘴里还不住地给老太太告罪,只云贾政此举实在是有违贾家家训,如此不孝的举动真是愧对列祖列宗,既如此,那不如到祖祠跟列祖列宗请罪,顺便请求祖宗保佑母亲早日康复吧。

贾政本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半个废柴书生,哪里拗得过习过武的贾赦,早被夹持着出了门。此时屋里的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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