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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部分

一梦如是秋水长-第118部分

小说: 一梦如是秋水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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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就算公子想买,也未必买得起。”小三很高兴白行远转移了话题,鼻子一仰,很骄傲的说道:“姑娘我可是贵的很呢。”
  白行远一挑眉哦了一声:“不妨说来听听。”
  “姑娘我是无价的!”
  “啧啧,不像、不像,”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小三几圈,白行远摇着头说道:“白某阅人无数,姑娘你可不像个无价的。”
  “你……你……”一时半会的没想出什么话来反驳,小三只好一直你你的,没个完。
  白行远上前一步,捏了捏小三的鼻尖,趁她发呆的空挡将小三推上了车,落下车帘之前,对这远处的齐王点了一下头,才对缓过神来的小三说道:“不如姑娘先和白某回府,待白某观察几日,再为姑娘估价。”
  ……估价!估什么价?当她是土豆还是白菜?
  帘子落下来的一瞬间,小三终于爆发出一声狂吼;“你去死!”状态,眼前时而浮现起娘亲的面孔,一忽闪,却又换做了另一张清丽的娇颜。
  再见时他是困惑的,眼前的这个女孩与当初在楚家时见过的相差甚远,忧郁的眸子,苦涩的笑颜。起初只不过是他乡遇故知的欣喜,让他留恋在右贤王府,只是想多见她几面。可见了……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只能是两两相望,无言。
  后来是她先开口,细细的叙说着嫁人后的点点滴滴,说着自己的夫婿是怎样的人中龙凤,说着自己是怎样不甘愿的被从他身边带走。
  他信了,或者说,他想要相信。那个带他来到这里的人,早就已经抛弃他,不再理会他了。而那个总会对他笑的人,也早就把他抛在脑后。对别人来说,他总是无关紧要的一根稻草。他曾经是被三小姐偏爱的侍卫,曾经是被四小姐疼惜的少年。他背叛的楚家,因为那个人许他一个前程,因为那个人怕四小姐在异乡孤单,所以要给她留一个熟悉的人在身边。
  可是他想要的更多,所以他去求,求那个人给他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离开四小姐,他一点都不后悔。毕竟她那样的女孩,总是不缺人疼,不是吗?可是他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在这里,他只不过是个狡诈的南人,赤狄人排挤他,就算他空有一身的本事,却无处施展。到了最后,他变得什么也不是……什么也没有。
  所以,他迫切的需要一个同伴,需要一个回到徐方国的理由。那个他本以为会有更好的前程,而毅然抛弃了的国度。所以他信了,那个忧郁的女孩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变作支持他回到这里的理由。要反击!卑微的人也有骨气,卑微的人也不是任人予取予求,既然被夺走,那就抢回来!让那些高高在上的富贵人也知道,就算是条狗也是有牙齿的!
  他必须信,只有这样,他才有理由回来,才有理由活着……只是现实总是不尽如人意,那个口口声声说着多么想往自己被夺走的一切的那个女孩,那个在他面前哀哀凄凄叙说着往日幸福的女孩,那个满脸愤恨的抱怨世间不公的女孩……就这么轻飘飘的、嫁人了。
  巫马青岚呆住了,她的夫婿呢?她的生活呢?统统都不要了?只因为一个更好的机会,所以抛下了之前的一切?那个他妄想为她夺回的一切,竟是如此轻易的就被放弃?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啊?
  巫马青岚忽然觉得一辈子待在这个柴房里也挺好,外面的天太大、太沉,已经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解释一下,这次的番外放在这里,是因为这是与正文有很大关系的一个番外。唔……5000+,两更的内容,我就不再拆开发了,当做是推荐票900和周日的第一更上还有一更滴偶的RP啊,要变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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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卷 第一百一十二章(上)
    更新时间:2008…10…27 17:32:43 本章字数:3288

  啊啊啊被淘汰了亮那里要被淘汰了…………b,本日第四更
  这一天晚上死寂的夜中突然想起了沉重哀泣的钟声,一下一下带着无以言语的悲恸飘荡在空中。整个世界似乎像是苏醒了过来,小院外时不时的有人疾步跑过。远远的似乎传来了哀鸣与惨叫。我抬起头,惨白的圆月周围渐渐围上了一层诡异的红雾……今夜,要死很多人。
  当她再一次走进这个院落时我便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了。那种孤注一掷的决绝犹如一盏明灯点亮了那双弯月般的眼睛。她轻轻的走了过来,脚步虚浮的好像是在飘,大红的喜服上绣了满满的桃花,一朵一朵好像是雨,又像是谁的眼泪。
  她站在树下似在沉思,又好像在回忆,不言、不语、不动。不久之后门口又有脚步声传来,我抬头看去,是一群人簇拥着中间一个明黄的身影,胸前的龙盘扭着显出一种暴虐和残忍的美感。
  “陛下,你来了。”我见她展了一个最柔美的笑颜看向那个往昔的少年、今日的帝王,莫名的想要哭泣。
  “皇后这是做什么?”那是曾经腼腆的少年,那个曾经悲苦的男人,现在的他浑身上下以找不到一丝以前的影子,眉宇间是毫不掩饰的骄狂与自信,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只是静静地站立。我都感觉到那种自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压力。
  “臣妾想与陛下单独说说话。”
  那人身边的一个近侍微低着头往前凑了一下,看似低语,实则声音大地连我都听得到。更别别说树下的她了:“陛下,羽妃娘娘还在等着陛下呢。”
  她没有说话。只是面向院门静静地站着,等着那个高贵的人儿做出最后的决定。
  “我与皇后说会话,你们先退下吧。”那人挥了挥手,起步走进院子:“你想说什么,朕在这里。”
  “臣妾与陛下已经许久不曾来过这里了。”她歪了歪头。语调轻的宛若蝴蝶。
  只是那人似乎觉得这个话题并没有什么讨论的必要,只是皱着眉头说:“朕公事繁忙,最近确实是忽略了皇后。”
  “臣妾并不是在抱怨,”她轻笑一声,转了个身,仰起脸来看着树上地桃花:“只是臣妾见今日的桃花开得实在是好,陛下若是不来看看,也许日后会后悔呢。”
  她眼中流淌着细碎的琉璃,一点一点、一片一片。再也拼不回之前的完整,却还是不死心的闪烁着,期望着那人能再看一眼。
  眼泪。就这么毫无直觉的落下,穿过树下的她落在地上。溅不起一点烟尘。就像树上的我一样。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说不出。
  “桃花而已,年年都会开。朕以派人搜集全国最好的桃花种到你地院子里。怎么。皇后觉得朕送的那些名贵的桃花比不上这株碧桃吗?”那人似乎眯了眯眼睛,看着她地背影时眼神有些软化,却在她转身的一瞬间变作冷硬地帝王。
  “陛下送地,自然都是好的。臣妾只是觉得桃花年年开,但年年不同,错过了,便没有了。”她俯身捡了一朵落败地桃花,在手中轻轻的捻着。
  “皇后倒是有雅兴。”那人往前走了几步,取走她手中的桃花,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
  “陛下谬赞了,只不过它今日最后一天开,臣妾心中不舍,总是要来送一送的。”她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与那人的距离,背后轻轻抵着树干。我感觉到从树干上传来的颤动,一下下,仿若蛛网间垂死的蝴蝶。
  “哦?朕倒是不知道,朕的皇后什么时候变成花神了?竟能知道这花什么时候开,什么时候败。”那人见手中的桃花已经被捻的不成样子,便随手一扔。“陛下日理万机,这等小事自然是不知道的。”
  “皇后既然知道朕忙,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你我夫妻二人多年,藏着掖着似乎不是皇后的秉性。”
  她抬起头,定定的看着那人,语气有些娇软:“陛下连与臣妾说上几句话,也不耐烦了吗?”
  “朕忙……”
  “忙着见羽妃吗?我知道。”她似乎突然之间抛弃了那个娴雅端庄的皇后外衣,很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羽妃目光短浅,他家人也多不聪明,陛下专宠羽妃,目前来说是很好。”她好笑的看了看似乎有些吃惊的那人,耸了耸肩膀道:“你当我都不知道吗?尘哥哥,你忘了吗?是谁帮你在皇上面前初现风华?是谁帮你在军中建立威信?又是谁陪着你一步一步走过那血淋淋的夺宫之路?”
  “皇后现在说这些是在与朕搏感情吗?”那无底的深潭似乎比我上次见时又深了几分,浓黑的潭水下撒发着彻骨的冰冷。
  她挥了挥手,道:“我不过是想说,尘哥哥你难道就没想过吗?你要我生孩子,可蠢女人能生出多聪明的孩子?何况你现在正年轻,过些年再考虑外戚专权的事情也不迟。”
  “你想说的,就是这个?”不知为什么,虽然那人的声音很平静,可我就是知道他暗地里在挫牙根,沉重的心情变得轻松了些。
  “也不全是,只是我要走了,该做的事情总是要做完才好。不然……”她拉拉杂杂的似乎还想往下说,却被那人的一声怒吼给打断了。
  “走?你想去哪?别忘了,你是朕的的皇后!除了朕身边,你哪里也不许去!”
  “我从没想过要做你的皇后。”
  有些不屑的语调激的那人似乎更加愤怒了,只是那几不可见的颤抖似乎泄露了他的恐惧:“你是朕的皇后!一辈子都是!你以为你跑的掉吗?天涯海角,不论你到哪里,我都能把你抓回来!”顿了一下,那人喘了两口气,似乎平静了些:“你若是累了,想出宫,我叫人陪你去,玩一阵子便回来。”
  她摇了摇头,直接无视那人的怒气:“不说这些,我还有个心愿没了,尘哥哥,我们夫妻这么多年,你也不想我带着遗憾走吧。”娇憨的声音带着些无赖,就像是在跟大人撒娇的小女孩一般,纯真的、却说着令人恐惧的话。
  “你想都别想!你给我回宫去。”那人死死的捏着她的胳膊,嫁衣上原本盛开的桃花在他手中扭曲的不成样子,一阵强风吹过,瞬间树上的桃花便如雨般落下。
  光华一闪,她竟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那人往后退了一步,却是没松开手,只眯着眼睛道:“怎么?皇后想要弑君吗?张家是想推那个儿子上台?是你大哥?还是你二哥?”
  娇弱的身子有些无力的夸了一下,她无奈的说道:“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肯相信?我帮你,只是因为我爱你,跟张家没关系。”
  “哼,你道我是傻子?若是张家没有野心,当初为什么别的皇子不选,偏偏来找我这个失势的颓废皇子?”那人的眼睛眯得更紧,抓着她的胳膊用力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丝毫不在乎那闪着寒光的匕首。
  她叹了口气,用力踢了那人一脚。那人吃痛,本能的松开手向后退去,呲牙咧嘴的看着她。
  “你要如何才肯信?”我的心狂跳起来,双手紧紧的捂着耳朵,不要说!不要说!
  可那声音还是如传了过来,就如那晚的丧钟一半,悠长又沉闷:“只要给我看看你的心,我便信。”
  “好啊,”她似乎很高兴,好像知道自己所求的东西就近在眼前,语调欢快的说道:“我给你看,看了之后,你要放过张家。”
  匕首如闪电一般,瞬间便只余手柄在外,连拒绝的几乎都不给,她用力向下一压之后猛力的拔出。血,便如喷泉般用了出来,那明黄的外袍瞬间便染做艳红。
  “说话……要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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